第二十一章 破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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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蹤甬道”業已傾圯,堵塞了通往後洞之路!
司空慧極為謹慎小心地,搬動了不少石塊,但見石後有石壘積如山,知道無望再通!又複心中一酸.凄然垂淚地,向皇甫端頓足叫道:“端哥哥,你看看有多槽,從今以後,我和我姊姊真是人天永隔,無法相見了呢!”
皇甫端知她姊妹情探,心中凄苦,遂隻好加以安慰,柔聲勸道:“蕙妹不要難過,這樁事兒,若從兩個不同角度,加以觀察,悲喜便有不同!因為,你們姊妹兩人,雖然人天永别,參拜無由,但姊姊法體,卻也獲得永遠清靜,不虞再有任何魔劫!”
皇甫端的這番話兒,果然把司空蕙勸慰得破涕為笑,點頭說道:“端哥哥說的也對,隻要我姊姊的法體,能夠獲得永遠安靜,不被魔擾,我便應該高興,不再悲苦才是!”
甘曉星站在一旁,微笑說道:“司空姊姊既然業已想通,不再悲痛,我們就該離開此處,趕赴‘岷山’,參與‘兩代英雄會’了!”
司空蕙道:“甘兄稍待片刻,我把洞中幾件緊要東西,收拾收拾!”
甘曉星微笑點頭,與皇甫端雙雙退出“冰心古洞”,在谷中散步等待。
約莫過了頓飯光陰,司空蕙便收拾好了行囊等物,走出洞府,并三人合力,移來巨石,再加上一道妥善封閉。
甘曉星一面移石,一面目光微注,發現司空蕙腰間佩着一具五色絲囊,不禁揚眉問道:“司空姊姊,你腰間所佩,就是你姊姊司空仙子,昔日威震群魔的‘如意五雲囊’嗎?” 司空蕙點頭笑道:“甘兄眼力真高,竟認得絲毫不錯!” 甘曉星微笑道:“這隻囊兒之中的五件武林異寶,無不威力絕強,司空姊姊帶去‘岷山大會’,足夠那般兇邪惡煞,消受不起的了!” 司空蕙搖了搖頭,微微歎道:“甘兄有所不知,這‘如意五雲囊’中的五件奇寶之内,有三件已被我姊姊,借給友人,如今囊中隻有‘冰心三葉扇,和‘如意五雲輪’兩件東西而已!” 甘曉星笑道:“就這兩件東西,也已頗具防身禦敵妙用,加上司空姊姊的絕藝神功……” 他話方至此,霍然回身,雙目精芒電射地,觑定六七丈前谷徑轉折之處! 皇甫端與司空蕙,也同時有所發覺,雙雙揚眉凝目,和甘曉星注視同一所在! 甘曉星首先一抱雙拳,發話說道:“請問來人是哪位武林前輩,怎不現身相見?” 谷徑轉折處,有人“哈哈”一笑,皇甫端聽出笑聲甚熟,不禁失聲叫道:“上官六叔!” 果然.紫色儒衫閃處,“血淚七友”中的老六,“括蒼紫裘生”上官淵,飄然走出。
皇甫端看見了上官淵,自己萬死一生,含冤負屈的各種情事,立時全上心頭,不禁搶前幾步,叫了聲“六師叔”,便自淚落如泉,拜倒在地! 上官淵含笑說道:“端兒,你沉冤大白,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如此傷感則甚?” 他一面發話,一面便命皇甫端起立,無須如此多禮。
皇甫端拭淚說道:“六師叔早知小侄,負屈含冤,但我師傅與其他師伯師叔,卻未必……” 上官淵不等他往下再說,便即搖手笑道:“端兒不要如此講法,你難道真把‘血淚七友’兄妹,全看成可以任人愚弄的懵懂糊塗之人?” 這幾句話兒,把皇甫端問得好生羞赧,俊臉通紅! 但他又有點奠明其妙,隻好瞪着兩隻俊眼,向上官淵愕然凝視! 上官淵微笑說道:“我們兄妹七人,自從離開‘婁山’,便分在江湖各處,查究你所有行蹤,然後再一一綜合推敲研判,終于發現果有其他人物,冒你之名行惡,你師傅與你大師伯三師叔,方放心靜參神功,準備‘岷山’之會,而使我與你四師叔、五師叔、七師叔等,分别在南北東西,幫助你暗查冤案!” 皇甫端聽得感激師恩,忍不住地,又複心酸淚落! 上官淵繼續笑道:“但蓄意害你之人,心思極巧,作事不留絲毫痕迹,使我們雖已明知你身負奇冤,卻無法獲得什麼平反證據?直到我與‘神箫秀士’諸葛尊相遇,方由他告知一切情況,趕來替你們辦理一樁大事!” 皇甫端愕然問道:“如今端兒清白已複,此間禍變亦平,司空仙子法體,永告安甯,無虞塵擾,似乎除了找尋端兒另一紅妝密友陶敏姑娘,以及參與‘兩代英雄會’外,好像無甚大事了呢!” 上官淵微微一笑,目光如電,向皇甫端與司空蕙的臉上,來回掃視! 皇甫端見狀方始有點明白,不禁好生慚愧,耳根發熱! 司空蕙更是霞生雙頰,嬌羞不勝! 上官淵劍眉雙揚,哈哈笑道:“端兒,你前生修得多少福慧,居然皇英并美,雙鳳……” 話方至此,那位甘曉星業已接口笑道:“上官六叔,你既與‘神箫秀士’諸葛前輩相遇,他是否把所有有關秘密,全都告訴你了?” 上官淵點頭笑道:“他當然一齊告我,包括了任何曲折離奇,哀感頑豔的情節在内!” 他一面說話,一面目注甘曉星,目光中卻流露出神秘眼色! 甘曉星微笑說道:“上官六叔,既然明白一切隐情,便應該替皇甫兄及司空姊姊做主,讓他們正了名分!” 上官淵含笑問道:“甘老弟,你贊成我替他們做主嗎?” 甘曉星應聲笑道:“明珠配仙露,威鳳配樣麟,像皇甫兄與司空姊姊這等天造地設的絕世良緣,哪有不為人贊同之理?” 上官淵向他看了兩眼,點頭笑道:“好!甘老弟既然贊成,我們就共同玉成他們這樁美事! 我來替他們做主,你來替他們作證!” 皇甫端忽然搖手叫道:“六師叔,此事不行,我……” 上官淵把臉一沉,冷然說道:“你怎麼樣?你難道對于司空姑娘,還不滿意?” 皇甫端聞言,窘得俊臉通紅,苦笑答道:“六師叔會錯意了,我不是對于蕙妹有何不滿,而是尚有一位紅妝密友,不容辜負!” 上官淵道:“你是不是說那陶敏?” 皇甫端方自點頭,司空蕙也滿面神光地,含笑說道:“六師叔向以仁義教人,總不會要他辜負陶敏姑娘,對他山高水長的那番綿綿情意!” 上官淵仿佛被皇甫端和司空蕙有所說服,雙眉深蹙,略一尋思,又向甘曉星含笑問道:“甘老弟,我本來想為他們做主,先行正了夫妻名分,免得江湖間有所流言,以及男女同行的諸多避忌,但他們不肯辜負陶敏姑娘的一番思義,卻也合理合情,倒叫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了!” 甘曉星揚眉笑道:“上官六叔,你這樣說法,是否向我問計?” 上官淵點頭笑道:“我認為甘老弟胸襟廣闊,足智多謀,或許有能夠解決此事,最妥當的獨到看法?” 甘曉星笑道:“我當然有我的看法,但上官六叔未必肯聽……” 上官淵不等他說完,便即接口笑道:“甘老弟但說不妨,我一定把你的意見,作為我的意見,絲毫不打折扣!” 甘曉星微笑說道:“上官六叔既然這樣說法,便請一本初衷,由你做主,由我作證地,替皇甫兄和司空姊姊這對理想夫妻正了名分!” 上官淵叫道:“關于陶敏姑娘,如何處理?” 甘曉星笑道:“眼前歸跟前,未來歸未來,給它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 上官淵笑道:“正了名分?他們不答應呢!” 甘曉星目光微射,向皇甫端及司空蕙看了一眼,揚眉含笑說道:“不管他們答不答應,上官六叔何妨拿出你作師叔的權威,來個‘霸王硬上弓’呢?” 上官淵聽他把“霸王硬上弓”五字,如此運用,遂忍俊不禁,點頭笑道:“甘老弟此計太妙,我就從你之言,來個‘霸王硬上弓’,倚仗師叔身份,加以壓力!” 皇甫端皺眉叫道:“六師叔……” 上官淵搖手笑道:“端兒不必多言,我如今聽從甘曉星老弟之計,以你六師叔的身份,替你們主持嘉禮!” 皇甫端還想推托,上官淵卻把臉色微沉,不悅說道:“端兒,這是我對你所下令谕,你難道還敢不尊師重道,加以違抗嗎?” 皇甫端見六叔師上官淵,此刻神情忽變,似有怒色,自不敢再複抗拒,把頭低了下去! 甘曉星含笑贊禮吟道:“隻羨鴛鴦不羨仙,祥麟威鳳好姻緣,一自今朝諧白首,他年瓜瓞慶綿綿!” 司空蕙聽得嬌靥飛紅,向甘曉星偷偷白了一眼! 皇甫端知道事成定局,無法再推,遂隻得涎着臉兒,向上官淵陪笑問道:“六師叔,如今鴨已上架,羊已上樹,你該帶領我們前去參與‘兩代英雄會’了吧?”
約莫過了頓飯光陰,司空蕙便收拾好了行囊等物,走出洞府,并三人合力,移來巨石,再加上一道妥善封閉。
甘曉星一面移石,一面目光微注,發現司空蕙腰間佩着一具五色絲囊,不禁揚眉問道:“司空姊姊,你腰間所佩,就是你姊姊司空仙子,昔日威震群魔的‘如意五雲囊’嗎?” 司空蕙點頭笑道:“甘兄眼力真高,竟認得絲毫不錯!” 甘曉星微笑道:“這隻囊兒之中的五件武林異寶,無不威力絕強,司空姊姊帶去‘岷山大會’,足夠那般兇邪惡煞,消受不起的了!” 司空蕙搖了搖頭,微微歎道:“甘兄有所不知,這‘如意五雲囊’中的五件奇寶之内,有三件已被我姊姊,借給友人,如今囊中隻有‘冰心三葉扇,和‘如意五雲輪’兩件東西而已!” 甘曉星笑道:“就這兩件東西,也已頗具防身禦敵妙用,加上司空姊姊的絕藝神功……” 他話方至此,霍然回身,雙目精芒電射地,觑定六七丈前谷徑轉折之處! 皇甫端與司空蕙,也同時有所發覺,雙雙揚眉凝目,和甘曉星注視同一所在! 甘曉星首先一抱雙拳,發話說道:“請問來人是哪位武林前輩,怎不現身相見?” 谷徑轉折處,有人“哈哈”一笑,皇甫端聽出笑聲甚熟,不禁失聲叫道:“上官六叔!” 果然.紫色儒衫閃處,“血淚七友”中的老六,“括蒼紫裘生”上官淵,飄然走出。
皇甫端看見了上官淵,自己萬死一生,含冤負屈的各種情事,立時全上心頭,不禁搶前幾步,叫了聲“六師叔”,便自淚落如泉,拜倒在地! 上官淵含笑說道:“端兒,你沉冤大白,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如此傷感則甚?” 他一面發話,一面便命皇甫端起立,無須如此多禮。
皇甫端拭淚說道:“六師叔早知小侄,負屈含冤,但我師傅與其他師伯師叔,卻未必……” 上官淵不等他往下再說,便即搖手笑道:“端兒不要如此講法,你難道真把‘血淚七友’兄妹,全看成可以任人愚弄的懵懂糊塗之人?” 這幾句話兒,把皇甫端問得好生羞赧,俊臉通紅! 但他又有點奠明其妙,隻好瞪着兩隻俊眼,向上官淵愕然凝視! 上官淵微笑說道:“我們兄妹七人,自從離開‘婁山’,便分在江湖各處,查究你所有行蹤,然後再一一綜合推敲研判,終于發現果有其他人物,冒你之名行惡,你師傅與你大師伯三師叔,方放心靜參神功,準備‘岷山’之會,而使我與你四師叔、五師叔、七師叔等,分别在南北東西,幫助你暗查冤案!” 皇甫端聽得感激師恩,忍不住地,又複心酸淚落! 上官淵繼續笑道:“但蓄意害你之人,心思極巧,作事不留絲毫痕迹,使我們雖已明知你身負奇冤,卻無法獲得什麼平反證據?直到我與‘神箫秀士’諸葛尊相遇,方由他告知一切情況,趕來替你們辦理一樁大事!” 皇甫端愕然問道:“如今端兒清白已複,此間禍變亦平,司空仙子法體,永告安甯,無虞塵擾,似乎除了找尋端兒另一紅妝密友陶敏姑娘,以及參與‘兩代英雄會’外,好像無甚大事了呢!” 上官淵微微一笑,目光如電,向皇甫端與司空蕙的臉上,來回掃視! 皇甫端見狀方始有點明白,不禁好生慚愧,耳根發熱! 司空蕙更是霞生雙頰,嬌羞不勝! 上官淵劍眉雙揚,哈哈笑道:“端兒,你前生修得多少福慧,居然皇英并美,雙鳳……” 話方至此,那位甘曉星業已接口笑道:“上官六叔,你既與‘神箫秀士’諸葛前輩相遇,他是否把所有有關秘密,全都告訴你了?” 上官淵點頭笑道:“他當然一齊告我,包括了任何曲折離奇,哀感頑豔的情節在内!” 他一面說話,一面目注甘曉星,目光中卻流露出神秘眼色! 甘曉星微笑說道:“上官六叔,既然明白一切隐情,便應該替皇甫兄及司空姊姊做主,讓他們正了名分!” 上官淵含笑問道:“甘老弟,你贊成我替他們做主嗎?” 甘曉星應聲笑道:“明珠配仙露,威鳳配樣麟,像皇甫兄與司空姊姊這等天造地設的絕世良緣,哪有不為人贊同之理?” 上官淵向他看了兩眼,點頭笑道:“好!甘老弟既然贊成,我們就共同玉成他們這樁美事! 我來替他們做主,你來替他們作證!” 皇甫端忽然搖手叫道:“六師叔,此事不行,我……” 上官淵把臉一沉,冷然說道:“你怎麼樣?你難道對于司空姑娘,還不滿意?” 皇甫端聞言,窘得俊臉通紅,苦笑答道:“六師叔會錯意了,我不是對于蕙妹有何不滿,而是尚有一位紅妝密友,不容辜負!” 上官淵道:“你是不是說那陶敏?” 皇甫端方自點頭,司空蕙也滿面神光地,含笑說道:“六師叔向以仁義教人,總不會要他辜負陶敏姑娘,對他山高水長的那番綿綿情意!” 上官淵仿佛被皇甫端和司空蕙有所說服,雙眉深蹙,略一尋思,又向甘曉星含笑問道:“甘老弟,我本來想為他們做主,先行正了夫妻名分,免得江湖間有所流言,以及男女同行的諸多避忌,但他們不肯辜負陶敏姑娘的一番思義,卻也合理合情,倒叫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了!” 甘曉星揚眉笑道:“上官六叔,你這樣說法,是否向我問計?” 上官淵點頭笑道:“我認為甘老弟胸襟廣闊,足智多謀,或許有能夠解決此事,最妥當的獨到看法?” 甘曉星笑道:“我當然有我的看法,但上官六叔未必肯聽……” 上官淵不等他說完,便即接口笑道:“甘老弟但說不妨,我一定把你的意見,作為我的意見,絲毫不打折扣!” 甘曉星微笑說道:“上官六叔既然這樣說法,便請一本初衷,由你做主,由我作證地,替皇甫兄和司空姊姊這對理想夫妻正了名分!” 上官淵叫道:“關于陶敏姑娘,如何處理?” 甘曉星笑道:“眼前歸跟前,未來歸未來,給它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 上官淵笑道:“正了名分?他們不答應呢!” 甘曉星目光微射,向皇甫端及司空蕙看了一眼,揚眉含笑說道:“不管他們答不答應,上官六叔何妨拿出你作師叔的權威,來個‘霸王硬上弓’呢?” 上官淵聽他把“霸王硬上弓”五字,如此運用,遂忍俊不禁,點頭笑道:“甘老弟此計太妙,我就從你之言,來個‘霸王硬上弓’,倚仗師叔身份,加以壓力!” 皇甫端皺眉叫道:“六師叔……” 上官淵搖手笑道:“端兒不必多言,我如今聽從甘曉星老弟之計,以你六師叔的身份,替你們主持嘉禮!” 皇甫端還想推托,上官淵卻把臉色微沉,不悅說道:“端兒,這是我對你所下令谕,你難道還敢不尊師重道,加以違抗嗎?” 皇甫端見六叔師上官淵,此刻神情忽變,似有怒色,自不敢再複抗拒,把頭低了下去! 甘曉星含笑贊禮吟道:“隻羨鴛鴦不羨仙,祥麟威鳳好姻緣,一自今朝諧白首,他年瓜瓞慶綿綿!” 司空蕙聽得嬌靥飛紅,向甘曉星偷偷白了一眼! 皇甫端知道事成定局,無法再推,遂隻得涎着臉兒,向上官淵陪笑問道:“六師叔,如今鴨已上架,羊已上樹,你該帶領我們前去參與‘兩代英雄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