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 【宋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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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王俶子也。

    俶請授以嶺南旄钺,帝從之。

     癸巳,蔡河務綱官王訓等四人,坐以糠土雜軍糧,磔于市。

     是日,遣引進使郭永遷會秦州吳廷祚率兵往尚書寨,驅蕃族歸本部。

     乙未,左拾遺、知制诰河中高錫上言:“近廷臣承诏各舉所知,或有因行賂獲薦者。

    請自今許近親、奴婢、鄰裡告訴,加以重賞。

    ”又請注授法官及職官,各宜問書法十條,以代試判。

    皆施行之。

     九月,丙辰朔,以昭憲太後之兄杜審瓊為左龍武大将軍,其弟審璧為左神武大将軍,審進為左武衛大将軍,并緻仕,賜第京師。

     诏:“及第舉人不得呼知舉官為恩門、師門及自稱門生。

    ” 戊午,天平節度使、侍衛馬步軍都指揮使、同平章事石守信表解軍職,許之,特加爵邑。

     庚午,吐蕃尚巴約獻伏羌縣地。

     壬申,修武成王廟。

     癸酉,以百官次對章奏下尚書省,集丞、郎以上及禦史中丞、兩省五品以上參詳,其有裨政治者以聞。

     丙子,禁民代桑棗為薪。

    又诏黃、汴河兩岩,每歲委所在長吏課民多栽榆柳,以防河決。

     癸未,複置書判拔萃科。

     甲申,武平節度使兼中書令周行逢疾革,召将吏屬其子保權曰:“衡州刺史張文表,與吾同起隴畝,以不得行軍司馬,志常怏怏,吾死,必為亂,當令楊師璠讨之。

    ”行逢薨,保權領軍務,時年十一。

     是月,遼主如黑山、赤山射鹿。

     冬,十月,丙戌,幸造船務觀習水戰。

     戊子,以棣州一團一練使何繼筠為關南兵馬都監。

     癸巳,班《循資格》及《長定格》、《編敕格》各一卷。

     己亥,幸嶽台,命諸軍習騎射。

     廣濟縣令李守中,坐贓,決杖配沙門島。

     辛醜,以樞密副使、兵部侍郎趙普為檢校太保,充樞密使。

    樞密使不帶正官自普始。

     張文表聞周保權立,怒曰:“我與行逢俱起微賤,立功名,安能北面事小兒乎!”會保權遣兵更戍永州,路出衡一陽一,文表遂驅以叛,僞缟素,若将奔喪武陵者。

    過潭州時,行軍司馬廖簡知留後,素輕文表,不為之備。

    方宴飲,外白文表兵至,簡殊不介意,謂四座曰:“文表至則成擒,何足慮也!”飲笑如故。

    俄而文表率衆徑入府中,簡不能執弓,但箕踞大罵,遂遇害。

    文表取其印绶,自稱權留後,具表以聞。

    保權即命楊師璠悉衆讨文表,告以先人之言,感激泣下。

    師璠亦泣,顧謂其衆曰:“汝見郎君乎,未成一人而賢若此!”軍士皆奮。

    保權又乞師荊南,且來求援。

    文表亦上疏自理。

     十一月,癸亥,诏:“縣令考課,以戶口增減為黜陟。

    ” 甲子,大閱于西郊。

    帝謂近臣曰:“晉、漢以來,衛士不下數十萬,然可用者極寡。

    朕頃按籍閱之,去其冗弱,親校其擊刺騎射之藝,今悉為一精一銳矣。

    ” 南唐遣水部郎中顧彜來貢。

     刑部尚書薊人邊歸谠請老,授戶部尚書,緻仕。

     荊南節度使高保勖寝疾,召牙内都指揮使京兆梁延嗣曰:“我疾将不起,孰可付後事者?”延嗣曰:“先主舍其子繼沖,以軍府付公,今繼沖長矣。

    ”保勖曰:“子言是也。

    ”即以繼沖權判内外軍馬事。

    甲戌,保勖薨。

     壬午,始頒曆于南唐。

     十二月,丙戌,左贊善大夫段昭裔坐檢視民田失實,責授海州司法參軍。

     丁亥,以武平節度使副使、權知郎州周保權為武平節度使。

     舊制,強盜贓滿十匹者,絞;庚寅,诏改為錢三千足陌者處死。

     癸巳,诏:“縣複置尉一員,在主簿下,凡盜賊、鬥訟,先委鎮将者,命令與尉領其事;自萬戶至千戶,各置弓手有差。

    ”五代以來,節度使補署親随為鎮将,與縣令抗禮,凡公事專達于州,縣吏失職。

    至是還統于縣,鎮将所主,不及鄉村,但郭内而已。

    從樞密使趙普言也。

     戊戌,蒲、晉、慈、隰、相、衛六州饑,诏所在發廪赈之。

     庚子,班捕盜令:“給以三限,限各二十日。

    第一限内獲者,令、尉各減一選;獲俞半者,減兩選。

    第二限内獲者,各超一資;俞半,超兩資。

    第三限内獲者,令、尉各加一階;俞半,加兩階。

    過三限不獲,尉罰一月俸,令半之。

    尉三罰,令四罰,皆殿一選;三殿,停官。

    令、尉與賊鬥而盡獲者,并賜绯,尉除令,仍超兩資,令别加升擢。

    ” 甲辰,遣中使趙璲等赍诏宣谕潭、朗,聽張文表歸阙,且命荊南發兵助周保權。

     帝以西鄙羌戎屢為寇,改虢州刺史盧龍姚内斌為慶州刺史。

     是歲,遷周鄭王于房州。

     河北、陝西、京東諸州旱、蝗,悉蠲其租。

     遼國舅帳郎君蕭延之奴海哩,強陵蘇拉圖裡年未及之女,以法無文,加之宮刑,仍付圖裡以為奴。

    著為令。

     蜀主命官追督四鎮、十六州逋稅,龍遊令四淳上疏谏曰:“今甲子欲交,一陰一陽一變動,天運人事,合有改更。

    如采厚斂之末議,必亂經國之大倫。

    ”又言:“四海财貨,盡屬至尊,百姓足則君莫不足。

    今務奪百姓,專贍六軍,非本計也。

    ”蜀主不能用。

    淳謂所親曰:“吾觀僭僞紛紛改制,妃後妻妾,卿相僚佐,何如常稱成都尹,乃無滅族之禍乎!”或勸淳遜詞抑節以取斌仕,淳曰:“吾安能附狗鼠求進哉?”蓋指樞密使王昭遠輩也。

     南漢許彥真既殺鐘允章,益恣橫,惡龔澄樞等居己上,頗侵其權,澄樞怒。

    會有告彥真與先主李麗妃私通者,澄樞發其事。

    彥真懼,與其子謀殺澄樞。

    澄樞使人告彥真謀反,下獄,族誅。

     南漢主納李托二女,長為貴妃,次為美人,皆有一寵一。

    拜托為内太師,政事必先禀托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