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惡毒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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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先是一怔,繼而冷笑了一聲。

     “武士的劍等同生命,劍在人在,劍去人亡,閣下未免大異想天開了,一句話,辦不到2”最後三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這表示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你要劍不要人?” “在下上次曾經表明過,如果柳漱玉損了一毫一發,在下就要大開殺戒,斬盡殺絕。

    ” 殺氣已随着話聲透出。

     “狠話并不能保全人的安全!” “隻要你閣下敢,無妨試試!” “柳漱玉美賽天仙,敢的人不在少數。

    ” “無頭人,你以為今晚還像上次那樣能免脫?”,“區區今晚絕不走!” “好極了!”司徒明月上步。

     “慢着!”“無頭人”沉喝一聲。

     司徒明月止步,雙方距離剩下一丈。

     “你閣下還想說什麼?”其實司徒明月是事逼如此而采取了這下下之策,殺了“無頭人”并不能救回柳漱玉,而這柄“雪劍”可以說重逾生命,不單是劍本身的無價之價,還加上他的人格和誓言,如果說他把柳漱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那這柄劍的重要便超過了柳漱玉,所以他下意識裡希望非不得已不走絕路。

     “你會後悔!”“無頭人”冷森森地吐了四個字。

     “在下做事一向不會後悔!”同徒明月毫不猶豫。

     “區區斷定你會!” “後悔的将是‘金劍幫’所有的人。

    ” “司徒明月,話不要說得太滿,如果今晚的結局是劍不能保,命不能全,彩鳳永不能回巢,你也不後悔?” 司徒明月心頭一凜。

    依他的江湖經驗,對方敢說這種狂話必有所本,今晚之約必定布置了什麼陰謀,實在得提高警覺,小心應付,管寒星說對了,會無好會,這類邪f]人物是不能當有武士之格的人看待的,因為這種人根本上就不配稱作武士,隻是高一籌的宵小。

    心裡的反應雖如此,但表面上絲毫沒表露,反而更冷。

     “這是說夢話麼?” “絕非夢話,非常真實。

    ” “既然有此把握,何必又談條件?” “希望能和平解決,本幫不想樹敵;因為你還有同道。

    ” 這說法不無道理。

     “談談别的條件?”司徒明月現在的想法是隻要有一絲絲和平解決的希望他便避兔動武,因為一動手一切便成定局,柳漱玉的音容笑貌和那份純情提供了他“忍”的力量,他希望她能活下去,不堪那月缺花殘的結局。

     “你接到區區i約的紙團?” “不錯,這話是多餘!” “你現在可以試試身上可有什麼不适?” “紙團上有毒?”司徒明月心頭劇震,但他們能保持冷靜,既不吼也不叫,換了任何一人都無法辦到這一點。

     他立即運功默察,一顆心頓時冷卻下來,殺機立呈熾烈,果然是中了毒,氣血已經有了異樣,穴脈也發生阻滞現象,這是最惡毒的陰謀,最卑劣的手段,應該當機立斷,不能坐以待斃,他馬上運起獨門心法遏封毒勢。

     “如何?哈哈哈哈……”“無頭人”得意地狂笑起來。

     明媚的月光似突然蒙上了一層陰翳。

     笑聲裡隐含着死亡。

     “元頭人,你錯了!”司徒明月冷沉如恒。

     “什麼錯了?”“無頭人”住了笑聲。

     “這點區區之毒奈何在下麼?天大的笑話。

    ” “司徒明月,你這份修養果然是高人一等,不過區區對所下之毒絕對有信心,你可以裝作無事,看能裝多久,告訴你,隻要你妄動真力,便立見功效。

    ” 司徒明月挪步,手已按上劍柄。

     閃電殺手,他同樣有信心在毒發之前一劍誅敵。

     就在此刻,兩條人影電射人場,身形未落實暗器已經出手,閃閃寒芒變成了兩道銀線,疾射司徒明月側背。

     司徒明月旋身,白光騰起,“當!當!”兩聲,餘音回溢,可以稱之為劍嘯,暗器吸附劍身,是兩柄飛刀。

     雪劍,劍身似雪,月光下反射的是白光而非晶芒。

     劍能吸暗器,的确驚人。

     現身的是兩名黑衣人,不用說是早經安排而由剛才“無頭人”的笑聲召來的,如果預伏現場絕瞞不過司徒明月。

     “殺!” 随着“無頭人”這一聲“殺”,兩名黑衣人長劍出鞘,一左一右欺身上步追向司徒明月,姿态相當穩健紮實。

     黃澄澄的劍身,在月光下閃射金芒。

     金劍幫徒,用的當然是金劍。

     白光左閃,右突,像電芒劃空的刹那。

     就這麼一瞬,白光又靜止,而兩柄金劍卻停在半空,是出聲而招式将發的姿勢,持劍者保持了跨步的形态。

     司徒明月扭轉身,又面對“無頭人”。

     “無頭人”彈退……” 司徒明月身形如疾矢射出,白光随之閃動。

     金光暴起,與白光相觸,發出一聲震耳但不失清越的金鐵交鳴,“無頭人”橫向旋開,别看是一根樹樁形的怪物,其輕靈不輸魅影飄風,仿佛是一道有形無質的黑影,白光跟蹤飛閃,其間幾乎沒有間隙,同時快。

     “砰!”是三聲而非一聲,但三聲疊在一起。

     兩名黑衣人到此刻才栽倒,另一聲卻是一根真正的樹樁被劈倒。

     司徒明月已感覺到毒勢向心脈攻竄,雖然他以至高心法封閉了心脈,但這并不能支持多久,因為強敵當前,他不能不動真力,他必須要在毒勢攻心之前擊殺對方,現在他已經沒有餘暇去考慮任何其他的問題。

     “無頭人”能擋他閃電一擊,的确是不簡單。

     “雪劍”能截金斷玉,“無頭人”的金劍能保全無損,并非劍的本身作用,而是“無頭人”深悉雪劍的功能,他出劍格拒是用平拍的招式,故而沒損及兵刃。

    同時他早估量好利用身邊的枯樹樁作擋牌,使司徒明月一擊無效。

     土崗像老年人的秃頂,四周有一圈林木,中間是一片光,但範圍不大,縱橫頂多三丈,空間很容易控制。

     司徒明月又止步。

     又有兩條人影從林木間掠出。

     “無頭人”身上罩的是一口鐘似的黑布套,不能稱之為衣眼,兩側開孔,平常雙手是藏在裡面的,現在他的雙手已在套外,因為他要用劍,劍是執在右手中,他的左手突然揚起;一蓬,針而随揚手之勢飛灑而出。

     司徒明月正要發劍,晴器罩到隻好先應,雪劍急扇,正面5的飛針全吸附在劍身之上,兩側的自然落空……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