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疑雲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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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麼?”胡莺莺閃動眸光。

     “應該是香醇無比的珍品。

    ” 司徒明月,啟開木盒,解開重重包裹的綢布,露出一個雙耳彩繪的瓷罐子,小巧精緻,看來容量頂多兩壺,拍去蠟封,揭開罐蓋,雅座裡登時香味四溢,名品果然不同凡響。

     “好酒!”司徒明月贊了一聲,然後把酒注人空壺,再倒人杯子,端起來在鼻子前聞了聞:“莺莺,請!” 氣氛又起了變化,酒香交融在微妙的情懷裡。

     司徒明月已不再冷漠。

     胡莺莺也變為溫馴的淑女。

     酒未盡,人已醉,醉的是胡莺莺,紅噴噴的臉,吐着火焰般的眼,再加上紅豔豔的衣着,真正地成了一隻“火鳳凰”,能熔化任何男人的鳳凰,搖晃着,她趴伏在桌上,紅噴噴的臉上還殘留着一抹扣人心弦的笑。

     司徒明月起身,繞過桌角,手搭上她的香肩:“莺莺,你醉了?” “晤!我……沒醉。

    ”頭根本就擡不起來。

     “我扶你去休息!” “休息……到哪裡去休……息?” “這酒店備有客房!” “司徒……大哥,這……男女授受……”話聲已含糊。

     “莺莺,我扶你去。

    ”手從腋下穿過,環背,半架半扶地把她拉離座椅:“莺莺,看來……我得抱你去。

    ”另隻手朝下一抄,把她橫抱了起來。

     胡莺莺頭耷拉着,嬌軀軟如綿:“我……不要……” “莺莺,你非得休息不可。

    ”擡頭叫道:“小二!”小二推開門,站在門邊:“客官!” “你們的掌櫃交代過你?” “是的!” “外面怎樣?” “客人都已經散去,隻隔壁雅座裡還有兩位.走廊上沒人……”小二顯得十分機靈,随說随四下掃了一眼。

     “好,先看住隔壁。

    ” “是!” 司徒明月抱這已呈昏睡狀态的胡莺莺迅快地離去。

     天香樓後進跨院。

     布置得很華麗的卧房。

     胡莺莺躺在床上,司徒明月坐在床沿,手在她身上不應該觸及的部位摩攀胡莺莺口裡時而發出一聲“晤廣雙眸緊閉,軟塌塌地連手腳都已不能動彈。

     司徒明月在她的櫻唇上親了一下,動手解她的衣鈕,口裡道:“莺莺,你雖然不是尤物,但也是難得的可人兒,等生米成了熟飯……” 房門突然打開。

     “什麼人?”司徒明月從床沿蹦了起來。

     站在門邊的是負責在門外守望的小二。

     “你找死?”司徒明月氣沖頂門。

     小二毫無懼意,居然步人卧房。

     司徒明月大跨一步,揚手…… 小二“砰!”地仆了下去。

     司徒明月收手側挪一步,手指随即按上劍柄,兩眼射出栗人的冷芒,臉皮子一陣抽動,注定房門。

     人影幽幽出現。

     “呀!”司徒明月脫口驚叫出聲。

     現身的赫然是紀大妞,如果說目光能殺人的話,她此刻的目光就是殺人的利刃,被她掃一眼,不輕于挨一刀。

     “司徒明月,想不到你人面獸心!”紀大妞開口,吐出的話聲也像刀,但卻是一柄柄飛彈的刀,因為她相當激動。

     司徒明月的臉孔似乎突然縮短變小了:“大妞,你……聽我解釋,這……” “不必解釋!”紀大妞進房,掃了床上的胡莺莺一眼:“司徒明月,你卑鄙下流無恥,到今天算顯露了你的真面目,還好,現在殺你還不嫌晚。

    ” “大妞……”司徒明月劍柄已捏緊。

     “你在前面雅座的一舉一動我完全清楚……” “你……就是隔壁的客人?” “不錯!你想不到吧?” “大妞,我曾經對你說過,為了達到我的目标,我的行為可能有……” “司徒明月,說一個字都是多餘,事實擺在眼前,你有蘇秦張儀的口才也賴不掉,想不到……”聲音突然硬咽,眼角閃出淚光,努力一咬下唇才接下去道:“你居然一直在騙我,玩弄我的感情,把我的心……放在地上踐踏,你……根本不是人……”舉袖拭淚。

     床上的胡莺莺依然沉醉如泥。

     司徒明月眼珠子連轉:“大妞,你要殺我也可以,但務必請你讓我說幾句話,否則我死……” “我不要聽廣紀大妞厲叫,身軀在籁籁發抖。

     “大妞……”司徒明月舉步。

     “别動!”紀大妞玄掌胸前。

     司徒明月收回跨出的左腳:“大妞。

    ……”“住口,你五指未離劍柄,想拉近距離猝下殺手對不對?司徒明月,告訴你,你毫無機會,雪劍再利,出手再快,你還是死定了,死在我手裡,你應該可以瞑目,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丫頭,不可!”厲喝聲中,“飄萍過客” 出現在房門之外。

     紀大妞扭頭望了她舅舅“飄萍過客”一眼。

     就在這瞬間,司徒明月閃電般穿後窗而去。

     紀大妞待出手已是不及,猛一跺腳:“舅*舅。

    您為什麼任他逃走?” “丫頭,我不能不阻止。

    ” “就算是一隻飛鳥也難在您眼睛看到的地方飛走,您分明是故意放他走……”紀大妞的腮幫鼓了起來。

     “丫頭,你聽舅舅說,現在的司徒明月與以前的他判若兩人,言行全走了樣,就拿剛剛來說,如果換在從前,江湖人聞名喪膽的閃電殺手‘不見血’會抱頭鼠竄麼?這當中有原因,而且是非常重大的原因,我們要冷靜地找出原因所在。

    ”目光四下一繞又道:“如果舅舅我剛才截住他,真的把他殺死,你下得了手?要是他别有隐衷,一逼之下,豈非壞了他的事?” 紀大妞默然無語,她不是任性不講理的女子。

     “丫頭,我們先料理這醉酒的。

    ” “晤!” 紀大妞上前,先替胡莺莺扣上被司徒明月解開的衣鈕,然後拍拍她的臉頰道:“胡姑娘,醒醒……胡姑娘,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胡莺莺沒反應,真的爛醉如泥。

     “舅舅,不對!”紀大妞回頭。

     “什麼不對?” “胡莺莺并非不會喝酒,而且是練武的人,再喝多些也不至于醉到人事不省,如果說那罐叫什麼珍珠紅的陳年酒太過強烈,司徒明月卻沒有醉意,同時她是在極短的時。

    間内醉倒的,我看這當中有問題。

    ” “司徒明月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這……舅舅,您來瞧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