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碗泡面

關燈
人長得極像的孩子。

    她仿佛體會到母親看到父親看銀波的表情時那嫉妒的痛苦,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男人多看一眼那個孩子都嫉妒,隻有一個原因,她太愛他了。

     绮子看着金波的手,想起年輕的自己還曾經去看過手相,“看相的說都是命,和有外遇的男人結婚是命,養别人的孩子都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不要責怪别人……” 女人往往比男人更相信命運,也許是對未知的恐懼,總是想要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安排促使自己按照命運的軌迹行進。

    就像那時的绮子,就像現在的金波,對于家庭,對于丈夫,離去與否,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因為沒有一種選擇會讓自己快樂。

     “那時起我就下了決心,不把你爸爸當成丈夫,那樣就不會覺得他是那樣的讨厭和無情。

    想着一個和自己素不相識的男人給自己掙錢花,還給自己的孩子當爸爸,真是太謝謝了。

    這樣一想,也就想開了。

    ”绮子說着,喝了一口酒,竟然笑了,自己還是那時候和翰傑賭氣學的喝酒呢。

     也許是觸動了心靈的最深處,讓遮遮掩掩藏在心裡的話再也無法安靜的憋在心裡面。

     “媽媽,正瀚在外面有女人。

    ” 绮子舉到一半的酒又放回了桌子上,“什麼?”绮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嗎?” 金波的頭仿佛被沉沉的傷心的往下墜,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 “一年多了……”金波想如母親一樣微笑,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淚水還是越流越多。

     “這是怎麼了?孩子,孩子……”绮子摟着金波在自己的懷中,像是摟着當年的自己,為什麼兩代人都要經曆同樣的痛苦,“我可憐的孩子。

    ” 兩個人已經泣不成聲,因為绮子的命運,也因為金波的。

     第二天,绮子将正瀚有了外遇的事告訴了翰傑,翰傑找到了正瀚,要正瀚好好維護他和金波之間的婚姻。

     翰傑的話已經在驗證:“都說在别人身上釘釘子,釘子一定會彈回來的。

    ”四個人之間,究竟哪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是快樂的? 正翰一下班就回到了家裡,一臉的郁悶,關上房間門就化作了一身怒氣:“你一定要這樣嗎?現在家裡人都知道了,還怎麼過啊!” 現在還能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真是可笑,金波覺得眼前好像站着的就是一個瘋子。

     “你怎麼不上大街去貼廣告啊,非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嗎?看看這些人成天都說些什麼啊?憑什麼我們的事要他們來管啊!聽見嶽母說的了嗎?會遭報應的,我遭報應下地獄就那麼好嗎?”正瀚的聲音倒是底氣十足,一幅受害者的樣子。

     “不想讓别人說就檢點一些,”金波一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話,一邊将正瀚扔在床上的西服上衣挂在衣架上:“我現在已經做得夠可以的了,碰到性情怪僻的嶽父嶽母,你會更糟糕。

    ” “什麼,你說什麼?每天在家裡臉對着臉,你幹脆打死我算了,你真是不知羞恥!”正瀚氣得聲音都在顫抖,鼻孔裡仿佛一團團的火向外噴出。

     在女人眼中,男人有時候的做法真是太不要臉,自己幹着丢人的事,卻還要挂着自尊的牌子,金波再次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太過分了!”把挂好的衣服重重的摔回到了床上。

     金波摔上房門,裡面還回響着正瀚的怒吼:“去哪,你去哪?” 金波撥通了明秀的手機,答應了他明天的約會,一起去高速路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