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佳麗鬥狠俏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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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年約三旬,相貌老實,身上的裝束顯示他是地道的莊稼人。

     朱一濤也停下腳步,心想此人突然出現,正好是自己經過之際,可見得他的出現,與自己必有關系。

    加上那兩匹坐騎,這裡面必有文章。

     所以他很笃定地望着對方,等他開口。

     那莊稼人果然開口道:“大爺你找什麼人?” 朱一濤搖搖頭道:“你找我才是真的。

    ” 那人怔道:“我找你?” “如果不是找我,我可要走啦!” 那人見朱一濤露出拔腳要走的姿勢,立刻道:“不,大爺等一下,我家夫人想見見你。

    ” “你家夫人多大年紀了?” 那人道:“大概二十多歲吧!” “那麼我還是不見她為妙。

    ” “大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的口味一向喜歡年紀稍為大一點兒的。

    ” 他略略湊近了一點兒,又道:“你是個老實人,也許還不懂得。

    女人定須年紀過了三十,才是最好的時光。

    ” 那人道:“大爺的話小的不懂,隻不知您可要進來見見夫人?” 朱一濤問道:“你家夫人可曾見過我?” 那莊稼人搖搖頭,答道:“夫人有沒有見過您,小的可不知道了。

    ” 朱一濤道:“你真糊塗,她當然沒有見過我。

    ” 那人發愣地瞧着他,顯然他們說了這一陣子活,可把這個老實的莊稼人弄糊塗了。

     朱一濤使出移形換位的功夫,突然間已站在那人面前,相距得那麼近,幾乎互相碰到。

     他迅即壓低聲音道:“你快跑,找一面銅鑼用力的敲,你們家裡的人就可以平安無事。

    ” 他的聲音雖低,說得又快,但卻是字字清晰,送人那個莊稼人耳中。

     朱一濤不等他表示,一手把這個人拉出來,往外一推。

    這個莊稼人不由自主地沖出七八步,已到了路中心。

     他隻怔一下,便沖到對面的人家屋子裡。

    朱一濤在這刹那間,目光向門口掃瞥一下,但見裡面是一片寬廣的院子,兩廂和下面皆有房屋。

    院落内間無人迹,卻有兩匹馬系在左方的屋門前。

     朱一濤冷笑一下,迅即閃退,躲到隔壁一條小巷子内。

     霎時間已聽到當當當的鑼聲,以及那個莊稼人高叫之聲。

    是以片刻間家家戶戶都出來了人,男女皆有,鬧哄哄的詢問那個莊稼人什麼事情。

     那莊稼人大聲嚷叫說有強盜,登時更為喧嘩,大門很快被打開,男男女女的村民湧了進去。

     朱一濤在巷子裡冷笑一聲,走出來夾在人叢中,擠人那戶人家内。

    隻見成群的村民直沖正面的堂屋,自然是由那莊稼人領頭,而他手中還敲着銅鑼,人得堂屋内,隻見一個年逾半百的老者,直挺挺坐在扶手椅上。

     除了他之外,别無他人。

    但這個老者見到這麼多的人鬧哄哄沖人,居然動都不動,隻瞪視着大家。

     一衆村民都停了步,最後面一名小夥子喊道:“裕三爺,你怎麼啦?” 那個莊稼人奔上去,丢掉銅鑼,也叫道:“老爺,老爺……哎,老爺怎的不會說話,也不會動彈?” 此時另外有人上前,伸手觸摸這個鄉紳老者道:“裕三爺還是活的,為什麼不會動?” 朱一濤一瞧之下,發現這個老者被人點了穴道,但僅僅是麻穴而已,一個時辰之後自能複原。

     當下擡頭四望,銳利的目光,在四周甚至屋頂掃來掃去。

     他自家也不知道在找尋什麼,但他高度的警覺能力使他自然而然地視察四下的情況,尤其是在他使出手段,似乎使對方很狼狽之時,警覺性更不可減弱。

     他的心突然猛烈地急跳一下,敢情在屋頂右方角落,隐隐有金光閃動。

    而且他那敏銳異常的聽覺中,也似乎聽到異聲。

    朱一濤不暇尋思,摸出最後一粒五雷珠,一擡手向屋頂角落發射出去。

     五雷珠到處,發出轟的一聲爆響,鼈片屋角都被掀起。

    在碎瓦磚屑漫天飛舞中,五雷珠的火勢籠罩了整個被爆炸洞穿空間。

     朱一濤目力何等銳利,一瞥之下,已發現有一小群吸血金蠅,在烈火中倏然消失。

     這一聲巨大爆炸,以及強烈的火勢,使得原本紛亂喧噪的廳堂,更為紛亂。

     朱一濤迅即沖人廳後,但見人影乍閃,隐沒于通人第二進的門内。

     他更不遲疑,施展開身法,像一陣狂風似的卷去。

    就在内進的院子中,果然追上了他預料中的敵人。

    也就是施放吸血金蠅的馬國棟,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卻是艾華也在這兒露面。

     朱一濤手中長劍發出陣陣森寒劍氣,宛如驚濤駭浪般向二十餘步外的兩名敵人湧去,氣勢強大之極。

     在那兩人當中.反倒是馬國棟被劍氣迫退了一步,艾華含笑着,手挽花籃,望着朱一濤。

     她的笑靥顯示一片天真純潔,可愛之極。

    如是單革以貌取人。

    決計想不到這麼美麗可愛的一個少女,竟是心機叵測,手段毒辣的女魔頭。

     馬國棟喘一口氣道:”朱一濤,今日總算見識過你的本事啦!” 艾華接口道:“其實他若是比起俞百乾,還差了一截。

    ” 朱一濤冷冷道:“可惜俞百乾不在此地,否則他一定非常高興。

    ” 艾華道:“我說的是真話,你看,鬧了半天,真正到了拼命的時候,便剩下我們,俞百乾卻不知藏在哪兒看熱鬧。

    ” 朱一濤一面聽她說話,一面潛心推想和查看。

    因為他不相信這而人乃是無法逃走而迫得與他對壘決鬥。

     隻聽艾華又道:“況且朱一濤你曾經被我們所擒,可見得你的厲害,有一個限度。

    但俞百乾卻宛如千變萬化的魔鬼一般,永遠無從捉摸。

    ” 朱一濤道:“這僅僅是一種比較的說法而已,目下你們兩人體想逃出我的劍下。

    因此,對你們來說,我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 馬國棟顯然感到這個敵人的淩厲氣勢難以抵受,而禁不住又退了~步。

    艾華不悅地斥道:“馬兄,你如若完全被他氣勢壓制,隻怕我們今日當真要喪生在他劍下。

    ” 馬國棟一挺胸,道:“艾姑娘說得是。

    ” 艾華又道:“我們快點兒收拾了此人,然後去對付俞百乾……”話聲中花籃一揚,居然舉步向朱一濤迫去。

    朱一濤心頭現出警兆,因為她此舉顯然大是違反情理。

     馬國棟也揮動長刀,跨步訂三。

    他與艾華略略錯開數尺,變成犄角之勢,可以互相呼應。

     朱一濤宛如淵亭嶽峙地站着不動,面上全無表情,教人無法猜測出他的心意,不過他劍上的淩厲威勢,卻絲毫未減。

     雙方迫近到六七步距離之内,朱一濤的劍勢,躍躍欲發。

    雖然他的長劍井沒有固定指向哪一個,然而他心中知道,這一劍定是首攻艾華。

    換句話說,在這一場拼鬥中,他将以艾華作第一敵手,基于擒賊先擒王的原則,艾華便是第一目标。

     他居然仍不發劍,使得艾馬二人,都覺得驚奇。

    但正因如此,他們更覺得位個敵人,實是無法測得透。

     原來朱一濤已在這堪堪出手之際,猛可醒悟一事,念頭電轉,忖道:“這兩人竟敢露出挑釁之意,已是違背常情之事。

    而再瞧他們目下的情況,卻又分明作堅定的打算,可見得在他們心中,根本不打算在武功上取勝,也就是說,他們另有制我之道。

    ”此念一生,他當然不肯馬上出手了。

    要知他單身孤劍,縱橫天下多年,從未失手過一次。

     固然是由于他劍術精湛,功力深厚。

    但他臨敵之際的機警,以及過人的決斷,皆是他不敗的重要因素。

     艾華面上的笑靥已經消失了,因為朱一濤的劍氣,強大無比,與他對壘之人,實在不容易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朱一濤冷曬道:“艾華,你為何不再裝出天真無邪的樣子呢?是不是你心中充滿了殺機,所以現出妖巫般的真面目?” 艾華和馬國棟都領教過這個當代高手的滋味,是以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稍有分心,馬上死于他劍下。

     朱一濤突然長嘯一聲,劍光暴漲,還隐隐挾着鳳雷之聲,出乎意料地向馬國棟攻去。

     馬國棟固然全力揮刀招架,使艾華亦不敢因對方沒有正面攻擊她而稍有松懈。

    她嬌叱一聲,揮籃自側面掃挂敵人。

     這智慧門的兩人,本是采犄角相依之勢,故此在一個人守,一個人攻的情況下,形成莫大的威脅。

     朱一濤左手一拍,抵住艾華攻勢,右手長劍,已劈中馬國棟的長刀,鉻地大響一聲,把馬國棟震開兩步。

     艾華繼續疾攻,朱一濤隻用一隻左手抵擋,右手長劍如疾風般劈刺,一連三劍,把個馬國棟迫到牆下,連喘一口氣的機會也沒有,情勢危殆之極。

     要知以朱一濤劍術之精奧淩厲,若是沒有艾華從旁幹擾,這數劍疾攻之下,馬國棟的情況,定然更為不妙。

     半空中忽然出現數點金星,電瀉而下,撲人戰圈。

    這數點金星,還帶來一陣異響,來勢絕快。

     朱一濤眼角餘光掃瞥瞧見金色光影,連想郁不想,已使出移形換位的身法,一錯眼間,他的人已移到另一邊的牆下。

     但見那數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