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陳大勇探得真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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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誰是誰非?既然你前來,奴家豈怕一死?待等我夫主回家,見上一面,奴家就同你森羅殿上辯别個明白就是了。

    ” 隻聽那佳人怒沖沖,向外開言把話明。

    這佳人,用手一推開言罵:“該死囚徒要你聽:你的那,詭計奸謀人難測,奸賊呀,可你行來不可你行?思想起,恨不得吃盡你賊人身上肉,萬剮千刀下油烹!待等我,夫主回家見個面,同你去,森羅殿上辯個白明。

    細思量,奴家并無一線路,叫你囚徒把我坑。

    ”屋中女子說的話,院子裡,承差聽了一個明。

    陳大勇外邊就裝鬼,“嗚嗚”大叫不絕聲。

    青兒吓得渾身戰,體似篩糠一樣同,結結巴巴來講話,說道是:“姐姐留神在上聽:怪不的,白日老道說有鬼,果然那,羅鍋子的神卦靈。

    明日再要打這過,請進咱家别放行。

    叫他捉住這個鬼,貶他在,陰山背後去頂冰。

    ”房中二人說的話,承差句句聽得明,說道是:“既然得了真消息,我也好,回禀大人叫劉墉。

    明早進衙把他去禀,我看他又鬧什麼鬼吹燈?”陳大勇,複又留神聽更鼓,江甯府銅鑼打四更。

    說道是“天氣有限我也該走”,慌忙忙,奔到牆下不消停。

    一縱身形扒上走,咕咚跳在地流平。

    邁步慌忙朝前走,一路無詞到家中。

    按下承差且不表,再把清官明一明。

     且說劉爺自從打發承差陳大勇去後,張祿擺上晚飯,大人用完撒去,獻上茶來,秉上燈燭。

    不多一時,天交二鼓。

    爺兒兩個打鋪安歇,一宿晚景不提。

     霎時天光大亮,張祿起來,請起大人淨面更衣,獻上茶來,茶畢擱盞。

    忽見承差陳大勇一掀簾子進了書房,一條腿打千,這才回說:“小的奉大人之命,到了東街土地廟東邊那一家,照大人的言詞而行”就把那女子說的言詞,也向大人說了一遍。

    劉大人點頭,說:“記功一次,等明天辦事之後,再來領賞。

    ”陳大勇叩謝而去。

    清官爺眼望張祿,開言說:“方才陳大勇的言詞,你都聽見了。

    那女子還要本府去淨宅提鬼。

    罷罷,既為民情,少不得再去一趟,偵他的根底,好完這一案。

    ”大人說罷,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又換了裝作老道家的打扮,依舊打後門而出,打背胡同奔東街而走。

     清官出衙不怠慢,劉大人,不辭辛苦為民情。

    今日又要去私訪,好完那人案一宗。

    怕的是,兇徒漏網屈良善,覆盆之下有冤情。

    我劉某,既在此處為知府,必須要把百姓疼。

    ”劉大人,正然思想朝前走,猛擡頭,一座古廟面前存。

    山門上刻有幾個字,大人舉目看分明,原來是:伏魔星君聖王廟,前後共有五六層。

    猛聽裡面“嗡嗡”響,自顯鐘聲震耳鳴。

    大人聞聽殺住步,腹内說:“何不進去看分明?”清官想罷不怠慢,進了山門把虎目睜:鐘鼓二樓分左右,關王大殿正居中。

    廟内何曾有人影?不見住持道與僧。

    忠良瞧罷時多會,暗自思想把話雲。

     大人進了山門,舉目一瞧,何曾有個人影兒!忠良看罷,暗自思想,說:“這事真也奇怪。

    方才本府從廟外路過,隻聽裡面有人撞鐘,我自當是念經辦會,緣何并無一人?此事大有隐情在内。

    罷罷,本府回衙自有道理。

    ”大人說罷,翻身出了山門,順看大街又往東走。

     這清官,想罷出了山門外,順着大街向東行。

    不辭辛苦又去訪,皆因為,人命關天不非輕。

    劉大人,轉彎抹角急似箭,土地廟在面前存。

    又到富家他門首,竹闆拿出手中擎。

    咭哩呱嗒連聲響,口内吆喝講《子平》。

    按下清官來賣蔔,單表丫頭叫小青。

    正與他姐姐房中坐,猛聽卦闆震耳鳴。

    眼望佳人白氏女:“姐姐留神要你聽:想必是,昨來的老道又來到,他的神卦果然靈。

    你瞧他,人頭兒有限本事好,玄門法術不非輕。

    咱何不,叫進他來捉捉鬼,省得黑家鬧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