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胡知縣貪财索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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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人将人害,公堂上,隻叫實說認口供。

    不知底裡如何認,牙關咬定不招承。

    然後帶到班房内,又等晚上問分明。

    一人走進班房内,他對着,舉人弟兄把話雲。

    ” “回大人:舉人弟兄坐在班房之内,待有多時,進來一人。

    ”劉大人聽到此處,跟話又問:“這個人是誰?”楊文炳說:“回大人:進來的這個人,舉人卻也認得,他是本縣中頭一個有臉的皂頭,名叫吳信,彼此相熟,自然讓坐。

    大家坐下,吳皂吏遞了個眼色,把他們的夥計都支将出去,他才對舉人講話,說:‘楊爺,你弟兄二人這件官司,有些個費手。

    問官與你作了對了,沒有什麼說的,你弟兄得瞧破着點子,比不得别的事情。

    俗言說得好:能打真贓實犯,不打人命幹連。

    花幾個錢,我與你們打點打點,把這件事情就消滅了呢,豈不是好?’他還說:‘堂前生瑞草,好事不如無。

    ’”劉爺又問,說:“這是二十五日呀?還是二十六日呢?”舉人說:“這是二十五日。

    ” 大人說:“應了他無有呢?”楊文炳說:“舉人也願無事,舉人就問:‘這得多少銀子呢?’吳皂役說:‘這件事連上帶下,看來謹小慎微是五百兩。

    ’”劉大人說:“不多呀?五百兩銀子,難道你不願意嗎?”楊文炳說:“回大人:五百兩?衙門的數是五千兩銀子呢!舉人如何肯應?” 楊文炳磕頭把“大人”叫:“貴耳留神在上聽:理正情真這件事,花銀豈有不心疼?又想不如完了好,早回家中理上通。

    因此上,開手給了一千兩,皂役搖頭不為應。

    複又進内回知縣,實價準要四千銀。

    添到二千還不允,舉人心中怒氣生,說道是:‘二千紋銀他不允,再想要,一厘一毫也不能!任憑把我怎麼樣,至死再也不花銀!’回大人:吳信一怒進衙内,必然去見胡縣尊。

    ’因此才把詳文作,革我舉人問罪名。

    這是已往實情話,哪敢虛言哄大人?”楊武舉,說罷不住将頭叩,劉爺聞聽大動嗔。

    眼望知縣将牙咬,連把“贓官”叫幾聲:“意欲貪贓真可惱,陷害良民亂胡行!你隻說,署印官兒如打槍,摟些銀子轉回程,不管良民生共死,心中隻想要金銀。

    似北貪官人人恨,難免将來落罵名。

    再不想,頂冠束帶吃俸祿,該報君王雨露恩。

    知縣乃是民父母,如待赤子一般同。

    為官不與民作主,不愛賢名落怨聲!”劉爺越說心越惱,滿面含嗔少笑容。

     劉爺越說越惱,滿面含嗔,叫聲:“胡有禮!”“卑職伺候。

    ”大人說:“你手下的這個皂役吳信,想來給你做過此事也就不少咧罷?”知縣說:“回大人:這是頭一次,以前并無此事。

    ”劉爺聞聽,冷笑說:“就是這一次?這一次自然是一次,這算是未了的一次罷?從前還不知有幾次!我把你這該死的!句容縣的百姓,這三個月的光景,叫你害的想來也就不少。

     本府若不與民除害,我就白受乾隆老佛爺的爵祿!”知縣胡有禮聽大人之言,吓得連連叩首,隻叫:“大人開恩,超憐卑職的草命!” 胡知縣,理虧情虛心害怕,叩首連連尊“大人:皆因卑職心性蠢,誣言當作事情真。

    楊舉人,弟兄進縣來出首,布包人頭進衙門,卑職就知事有假,内有緣故在其中。

    當堂審問楊武舉,文炳、文芳據實雲。

    言說客人這件事,卑職想來是屈情,将他押在班房内,未入南牢監禁門。

    卑職退堂回後面,出房閑坐飲茶羹。

    皂役吳信來回話,面對卑職講其情,他說是:‘楊家富足盡夠過,家内廣有金共銀。

     這件事情雖然假,人命幹連卻是真。

    老爺署事非正印,隻管取利莫圖名。

    這件事情休錯過,總得要,想他幾千雪花銀。

    ’回大人:原是卑職一時錯,信了皂役姓吳人,并無得着銀一兩,可免貪贓受賄名。

    就隻可恨吳皂役,窩挑不叫放舉人。

    那時若把舉人放,焉有今朝這事情?”說着不住将頭叩,隻叫大人開聖恩。

    劉太守,聞聽此話心明亮,忠良腹内自沉吟:若要擒拿衆賊寇,須得吳信到衙門。

    劉爺想罷忙傳話:叫一聲:“該值下役莫消停!急速去到句容縣,捉拿吳信到來臨!務要明日午堂到,遲誤責革不容情!”書吏忙把票寫下,公差接過往外行。

    這一去拿吳皂役,劉太守,設計擒拿衆賊人。

    書吏答應不怠慢,翻身邁步向外行。

    出了衙門奔東去,一直徑奔句容縣,去拿吳信貪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