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鵬18式擒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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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功高強,最厲害是各有專長,遇敵專講先下手為強,至多兩個照面,隻不看明來勢将他手法閉住,不死必受重傷,為人也有許多奇怪。

     我們雖料到此是一個隐迹隻十來年,以前曾經詐死過的著名兇賊,但一打聽,均說此人從三十來歲便在祁連山開荒,廣設牧場為業,極少離開,年歲長短與此人的年貌又都不符,不應是他,大家都以為另是一人。

    上月忽然聽說奚能因看不起唐、陸二賊,表面雖還不好意思拒絕,偶然也被請去,心終不滿,不知怎的忽然一怒而去。

    同時我又看出一些可疑,認定此人雖不是那個兇賊,也必與之有關,業已約了幾位好友,準備過年親往祁連山和賊巢附近仔細窺探。

    此事關系重大,非但你個人的私仇,内中還有不少屈死的冤魂。

    聽說唐、陸二賊已在山中建造宮室,準備立他為王。

    如我料得不差,不知又有多少生靈遭殃!我們這幾個人決不夠用,非多尋人不可。

    你和二賊訂約在前,不到時期本可無事,奚能如與二賊反目,尉遲天生如是我所料的人,卻是兇險無比,從不講什信義,什麼陰毒方法都使得出。

     "我意此去往返日久,多半要費三四個月光陰才能探明對方底細,準備停當。

    郝濟在此已無多大益處,好在他勤敏用功,差不多已盡得我的傳授,隻有兩種功夫未到火候,歸家練習也是一樣,使你身邊多一幫手,要好得多,否則萬一發生變故,連你全村的人均有兇險。

    就我不走,也在為你打算,準備命他年底回家團聚,以防萬一。

    也許和老方丈商量,連法勤也跟了去。

    年後如其發生警兆,這第一起來人多半不是他兩人對手。

    你樂得假裝鎮靜,不屑出手,由他二人打發回去。

    可是經此一來,敵人卻是越來越兇,也許以多為勝,你老少三人決擋不住。

    他們兇險狡詐,防不勝防,第一次不問勝敗,均須全家遠避,先把家眷隐藏起來,你三人再照我所說去尋一人,暫時躲避,我們也快回來了。

    "說罷交過一信,并說:"主人業已離開,隻有老妻在家,不是萬不得已無須前往。

     此是防備萬一料中是那兇人,故意不提二賊,另外借題生事,并拿不準,又疑廟中虛實賊黨業已得知,如來廟中躲避,反使主客雙方均有不便,自己如非那男女三位異人說好與郝濟日後相見,忽然不辭而去,覺着可疑,否則也想不到這一步。

    " 郝濟聞言,想起土牆上字迹,不由"噫"了一聲。

    單鸢問故,郝濟隻得說出。

    單鸢笑道:"如等你說,也來不及了。

    你往看時,他們大約走了不滿一月。

    我先拿他不定,故未往看。

    這日前往,看出他們走得十分匆忙,又似恐人知道,連那草穴中的樹枝牆頂均未燒毀。

    壁間字迹我也見到,并還不止你所說的一處,我看他三人對你好到極點。

    如今業已被我将那土穴放火燒毀,拆去多年,但我不曾封閉,本意留下一點,查看有無人來窺探。

    連日忙着起身,還未顧到,你父一來,隻住三四日便可同走。

    法勤同去,方才已和老方丈商量,已有允意。

    你們三人仍是黃昏起身,事前可去土穴那面窺探一下,我就不再去了。

    " 金标父子聞言大驚。

    雙方談了一陣,單鸢自往前面走去。

    隔了不多一會,郝濟見天已不早,師父來去無定,方想請父安息,法勤忽由前面趕來,說二位師長請金标去往前面相見,并令自己和郝濟同往土穴一探,手中并還帶有特制的燈筒。

    說罷将金标引到方丈室内,再和郝濟匆匆越過荒野,尋到土穴一看,本來整齊幹淨的一處洞穴,業已變成灰塵狼藉,殘破不堪,用燈一照,壁間字迹早被單鸢刮去,牆角上卻多着一張舊紙條,上寫一個"謝"字,底下又畫着一隻燕子,與前見一樣。

    二人料知少女曾經回來一次,想要滅迹,見土穴已被毀壞,當是郝濟所為,留此稱謝,為日并還不久。

     郝濟忙照師父所說,将紙條取下藏起,免留痕迹。

    回到後園,單鸢未來,金标業已回轉,單鸢令其卧在自己鋪上。

    郝濟見老父方才愁容變作喜色,探問兩次,答話均頗支吾。

    金标問知夜探土穴之事,惟恐郝濟年幼,未看仔細,先在廟中又聽單鸢、智明說起日前鎮上曾來兩個形迹可疑的道童,心疑對頭要往土穴窺探,照二人所說,并未去過。

     第二日下午,乘着單鸢他出,父子二人假裝拾取枯柴,繞往一看,土穴口外有一長約兩寸的小镖,上帶倒須鈎刺,似镖非镖,兩頭尖,附有兩片可以開合的風葉,與白強暗器多半相同,隻是多了兩片風葉。

    金标忙即拾起,放在囊中,再到裡面一看,穴中樹幹枝幕早被單鸢拆去,一些零碎枝葉也用火燒掉,土牆連出口本有幾處倒塌,一片殘破景象,前日往看,尚是原樣,共隻隔了兩夜,竟似被人仔細搜索過一遍,到處都有翻掘痕迹,牆上還有掘過的洞眼。

    金标老成持重,一看便知昨夜有人來過,外面地上凍凝,還可無慮,裡面均是浮土狼藉,恐留腳印,好在隻看有無什人來過,并無别意,忙将郝濟止住,一同截了些枯枝回轉。

     剛一進門,便見單鸢面容緊張,說道:"本意留你父子再住一天,等我探明那兩個可疑道童是否走去再作計較,方才得知此是誤會,事情湊巧,那兩道童實是由此路過,就與此事有關,也非仇敵一面。

    倒是另有兩三個能手兇人昨夜來此窺探,如非事情湊巧,誤認人已來過,我和智明、郝兄又正有事商量,郝濟,法勤已與來賊撞上。

    有我在此,雖不怕他,廟中難免多生枝節,智明師徒的虛實也被看破。

    總算來賊奉命不許多事樹敵,土穴三人已走,隻是疑心,還拿不準,又由村民口中間出雙方素不相識,瘋子隻得一人,和尚幾次送糧送菜俱都不要,再加上種種瘋狂的事,如非殺傷趙莊惡霸之事,連疑心都不會有。

    此事已快發動,有的話還不能說。

    我起身越早,成功越有指望。

    你們也在當日起身,我還可以暗中護送一段,就便查看,以防萬一。

    " 金标随将暗器送上。

    單鸢接過,微笑不語,随手藏向囊中,笑說:"你們見這暗器,必當此賊與小白龍是一路,其實不然。

    來賊定必機警,不遇敵人,不應将這最重要的暗器遺失在地,其中必有原因。

    如非看出土崖可疑,故意留此一個信符,便是來賊另遇對頭,還曾動手。

    這支追風梭附有奇毒,中人立死,便是賊黨也不輕用。

    我想不應是信符,多半還是對敵所發,或是被人驚退,遺留在彼。

    如是後面想法。

    今夜還須要來搜尋。

    我已想好一個主意,等我稍微安排回來,吃點東西就起身吧。

    "說罷走去,一會命人來喚,同往寺中用齋。

    單鸢、智明均未再談前事,吃完,四人一同起身。

     郝氏父子見單鸢假裝孤身行路,時前時後,隐現無常,等到走出十來裡,人便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