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鵬18式擒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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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又有請他增光助威,非到不可之言,當時應諾。

    郝濟自然不願,無奈業已答應,金标又認定單鸢所說本是猜測,不曾斷定,共隻幾個月工夫便到約會之期,就是賊黨無恥暗算,也不會來得這快,執意非去不可。

    最後因二人勸告不已,答應三人同去,郝濟、龔勤才稍放心。

     連家豪富,這次大舉做壽,前後三日,熱鬧非常,兩小弟兄緊随金标身旁,假裝鄉愚,暗中留意,見各地土豪富紳和城中官府全都請到,内中也有不少武師和惡霸黃春等帶來的江湖中人,都與金标相識,也未發現可疑形迹,所說都不相幹,歸途方想果是多慮,因主人格外殷勤,又多留了一日方送回轉。

     三人都抄小路步行,午後起身,一路且談且行,到家已是日色偏西,剛一進門,便見周德由隔壁趕來。

    三人知他應該當日一早起身,正想問其何故留下,周德已先開口,間:"在途中可遇什人?"三人便知有事,一問經過。

    原來周德本定當日一早起身,剛一出門,便遇一個身材瘦矮的人打聽郝家。

    村人早經囑咐,告以外出與人道喜,歸期無定,問有何事。

    來人答以有事面談見人才說。

    答話的恰是一個練過幾天功夫的少年,不知厲害,又見來人其貌不揚,未免輕視,答話稍硬,竟将這厮觸怒,正下毒手,幸而周德眼尖,在旁瞥見,假意埋怨,将村人就勢一推,才未被那陰毒的掌風掃中。

    周德看出厲害,不敢動強,想起金标警告,答話婉和而又得體,來人才未發作,說是明日再來,請郝武師務必等他。

    走後一看,立處石地均被踏成粉碎。

    周德恐他父子當日還不回來,又恐有事發生,所以未走,一面派人去往連家密告,催三人回去,不料會由小路回轉,不曾遇上。

     兩小兄弟聞言大驚,趕出一看,來人硬功甚強,立處兩面腳印一般深淺,石碎如粉,心方憤怒,金标也自走出,正在指點觀望,忽見前面樹後有瘦小人影一閃,暮色蒼茫中也未看清。

    郝濟心中有氣,正待越出,忽被龔勤拉住,低語道:"對面還有強敵,先不要動。

    "剛一遲疑,便聽對面坡上有人喝道:"你就是郝武師麼?"金标業已看出相隔不滿兩丈的對坡石樹後面走出一個矮子,聞聲立答:"老朽正是郝金标。

    "話未說完,便聽那人喝道:"唐、陸二位寨主請你七月什三去往山中一聚,這是我們的請帖。

    "手随聲發,接連三四溜寒光,映着殘陽餘光剛閃得一閃。

    兩小兄弟勃然大怒,正待上前,耳聽樹後喝罵:"無恥狗賊!你那同伴業已帶了記号回去,還敢在此猖狂欺人!轉告二賊,不必鬼頭鬼腦來此試探,無須郝老前輩出手,就憑我們幾個後生小輩,你們也是送死!快滾回去是你便宜,到了七月甘三便是群賊死期,我們還用不着請什幫手,各歸各準定到場便了。

    "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兩人對喝,對面來賊話未說完,時機不容一瞬之際,耳聽丁丁刺刺連聲亂響,眼前五六道寒光映日亂飛,相繼反擊中,先是一股急風呼的一聲,對方所發暗器全都淩空震退,反擊回去,内有兩支,因那來賊驟不及防,還被打中身上,将衣服打穿,也不知内裡受傷沒有。

    金标見樹後那人也自出現,是個身材矮小,面上蒙着一層黑紗的道裝少年,剛将郝濟止住,暫時不令上前,準備看清再說,緊跟着一條人影一晃,少年已由相隔兩三丈斜刺裡飛縱過去。

    對面矮子好似又驚又怒,剛喝得:"小狗倚仗人多勢衆麼?"少年接口笑罵:"放你娘的屁!你看他們老少三位動手了麼?我算最末了一個,本領比他們差得多,如打得過,不等七月,現在就跟你走。

    "同時把手一揚,微聞呼呼兩聲。

    來賊本是一手招架一手拔刀,雙方雖是對面說話,相隔數尺,手并不曾上身,不知怎的一來,來賊竟似不敵,怒吼一聲,冷不防縱身一躍兩三丈高遠,落荒逃去,少年跟蹤追趕。

     三人正要追去,遙聞少年喝道:"此是我路見不平,不與你們相幹!等我追上此賊交代幾句,你們須要留神暗算,少時回來再談便了。

    "金标看出那賊不是對手,又聽還有一賊受傷,盜賊和少年均有一身極好輕功,隻見兩條人影星丸跳擲,前後奔馳,其行如飛,天色又暗了下來,轉眼投入暗影之中。

    三人稍一遲疑,前面隔着一道土岡,已不再見人影,略一商談,覺着少年本領雖高,孤身可慮,不應坐視,仍以追去為是。

    趕過土岡一看,前面都是樹林坡陀,暗沉沉的,月光又被雲遮,哪有影迹?以為少年還要回來,在當地搜索了一陣回到家中,等到半夜也未見有動靜。

     正商量問,郝妻忽在門旁發現一封書信,拿起一看,正是少年送來,大意是說:唐、陸二賊因始終不知金标深淺,先想派人另外生事,借故翻臉,又因奚能口氣說金标雖未見到,單那門人便極厲害,并且還是大俠焦循的傳授,恐再擊不中平白丢人,所約幾個最厲害的兇賊又不便随意差遣,最後想下虛實兼用的陰謀,命兩個得力同黨借着訂約為由一試深淺,能夠得勝,便将金标暗中擒去,連他全家一起殘殺,否則便算送帖約會。

     來這兩賊甚是兇狡,江湖中人又都相識,細一打聽,覺着金标本領不過如此,奚能平日口氣又都偏向,不由起了輕敵之念,到後便想動武。

    見人他往,間出賀喜人家,正要尋去,途中遇到惡霸黃春所養的一個武師,與之相識,問出金标父子師徒三人正在路上;連本領深淺也都告知,越發證明奚能誇大其詞,更加輕視。

    二賊聽說往連家去路有兩條,覺着日已偏西,中途下手,将人打倒劫走更為方便,驕狂自恃,分途尋去。

    一個走出不遠,便被少年将其打倒,割下兩隻耳朵,驚逃回去。

    跟着發現金标等三人走過,料知還有一賊必要折回,便跟了回來,隐伏樹下。

    另一賊中途又遇一個相識的江湖中人,得知金标人已回轉,剛趕到對面土坡,還未越過,瞥見三人走出,金标形貌已聽說過,正在驕狂發威,将那暗器連珠發出,想先給三人一個信号,然後相機發難,不料被少年用真力罡氣,把那百發百中的毒蛇釘全數打飛,跟蹤縱過,一劈空掌将來賊右臂打傷,追到前面,本想警告一陣将其放走,後想方才所說含有叫陣之意,二賊兇險無恥,本就難免使出黨羽陰謀暗算,如再激怒,來得更快,萬一祁連山男女兇賊也被激動,齊來發難,豈不讨厭,好在先放走的一個不是這等說法,後追那賊又大兇險,明知不敵還想暗下毒手,于是就手除去。

    知道三人對他關心,本欲一見,無如奉有師命不敢違背,便是這次代除二賊,也是百忙中抽空趕來,師父知道,是否受責尚還難料,不别而行還望原諒,相見并不在遠,到時自知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