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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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生平讀書而于馬《史》、屈《騷》之外,又别好傳奇野史;或見餘而譏之,餘固嗔然而莫應也。嘗思古人有不得志于時者,每每托為風花雪月之詞,以自寄其意;男女思憶之事,以自達其情:此《二荷》之所由作也。觀乎《二荷》之所雲,如白蓮、映荷、麗荷其人者,雖男女情之所極,而其存終始,慎愧嫌疑,揆諸桑間濮上之流。蓋有不可同日而語者,豈非聖人之所雲:《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乎?是書之人之事,何不見史傳欤?皆作者借其姓名。述其行事,載之為書,以道達其牢騷抑郁之情,以為有才如斯,有情如斯,男女之遇合,貞靜如斯。殆必不封侯、不诰命不止也。然鑒于此書,蓋有所深感矣。懷予生平少孤,自學無所提命,零丁孤苦,舉世無知。自恨不出裡門,罕聞天下之事,日惟取此成書,細加考訂。惟讀書者不以文害詞,不以詞害志,以無逆志,是為得之,不必問其書之赝否。而見餘之年來适情時短,悲歌日長,則又不能不借是書以為開拓心胸之一助也。後之覽者其亦識餘之心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