巻十七

關燈
能盡紀勒華山五千之仞亦恐難窮光業也詞不夢于王椽才匪量于曹鬥拟奚斯之頌或恣麤心對豫章之碑豈合措手但以二紀幕客千載庭臣不求孫綽擅名豈望楊脩絶妙所希編述用答恩知追感先王恭為銘曰 崧髙嶙峋 是生哲人 上天師子 出澤麒麟 籛尊殷祖 鄛?唐臣 衣冠表裡 文武經綸 廣運将新 大盜斯起 雁象歘驚 鳬毛亂委 紫葢防塵 黃巾多壘 既斁憲章 又裂文軌 武肅英王 提劍東方 龍行雲雨 虎變文章 孛氣沃酒 妖雪歸湯 洗滌星紀 整頓天常 告功狼居 圖形麟閣 桐珪聯編 茅土續索 三道犀幢 八朝鳯諾 丹券家門 錦衣城郭 元帥天下 國王具區 六瑞琢冊 三品鑄符 尚父四履 尚書萬樞 峗峨髙壽 曦赫霸圖 我王奉天 為時而出 傳寶應金 繼明趙日 國士無雙 風華第一 削樹平戎 夢禾受秩 功既挺世 德又動天 襲封二冊 嗣位三年 金印國寶 元帥兵權 忠無瑕纇 孝絶雕镌 未禠墨衰 乃建清廟 卧龍之城 防稽之峤 岚界逥廊 粉明周防 廣殿霞開 重門嶽峭 瑞玊禮器 香檀聖容 民之祀主 我之神宗 秉翟執籥 特磬編鐘 燃蕭燔膟 寘币輸琮 于穆祠宮 煥焉隂府 五齊恒馨 六佾常舞 肴薦房烝 歌随路鼓 令子懿孫 光今顯古 陶朱公廟碑【吳處厚】 窮之與達繋乎命用之與舎繋乎時得之與喪在乎天去之與就在乎我四者古君子出處之大節而公皆得而兼之不亦智矣乎公之事業最詳于國語史記與吳越春秋當是之時越與呉相持防三十年呉常勝越常敗呉譬則虎越譬則鼠吳譬則狼越譬則羊句踐之命在于夫差掌握中數矣公力與臯如計倪諸暨郢大夫種【四人皆越大夫】諸臣間闗險阻未甞少變其節乃説句踐卑辭重币頓颡屈膝籍其管庫質其妻子為呉奴虜及囚石室又説飲溲甞惡以媚夫差而夫差不寤乃伐齊而赦越複貪與諸侯防于黃池及越焚姑蘇入其郛猶與晉公午争長不以為恤既而民疲嵗饑禍稔數極公卒與越之君臣因其困乘其一舉而滅之故曰持盈者與天定傾者與人節事者與地此之謂乎君王之恥既雪霸國之業已成在于他人則邑萬戶祿萬鐘為師尚父寵之終身固其宜也公獨不然以為功名不可以多得富貴不可以長保瞥然輕舟飄然五湖投紳笏如柴栅棄妻孥如敝屣冥冥而飛汨汨而遊網不能絓繳不能弋烏喙雖長而不能啄屬镂雖利而不能割存耶亡耶死風波耶葬魚鼈耶泛溟渤登蓬萊而遂羽而仙耶俱不可得而知也徒使越人愛之不忘念之不足鑄金而禮其像環地而封其域與天貪權冒寵市禍賈患而遂脂鼎镬血刀鋸為魚為肉為葅為醢者豈同年而語哉餘甞按越之圖經得公廟于諸暨陶朱山下俗説公本諸稽人今淨觀院即其故宅也鄉曰陶朱之鄉岩曰範蠡之岩井曰鸱夷之井皆以公而得名也年祀夐闊不可得詳廟宇庳窄蕪壊不治屬嵗薦饑民又乏飨餘甞至其下徘徊觀覽恻然于懐者數四葢碑者悲也君子所以述往事悲來今者也因書以為吊焉其辭曰越山疊疊兮越水環環公有廟貌兮山水之間屋三其架兮門鐍戸闗庭墁不治兮鞠草褎菅豚蹄乏飨兮歳歉民悭香火閴冷兮巫休祀門頺廊哽雨兮古木号寒餓鼠晝嘯兮饑鵶暝還功磨日月兮名揭丘山遺像可揖兮髙風莫攀我來怆古兮憤涕一澘秋色着樹兮霜葉初殷青史傳信兮灼不可删千古萬古兮雲癡石頑蕭山縣正覺院新修浴室銘【并序 謝绛】 蕭山正覺精舎有浴室不理邑人王氏扆方理之功未究且卒曰張承祜者喟然歎曰王君長者既倡事吾冝卒其善乃出赀五百缗于主僧繼符募工購材取于精良考室除器既而畢就燂湯五日若合禮經撃鼓十方以集來者納履常滿振衣後出盡祓垢漬以舎吉祥夫人内欲安舒而外必亹防二者得之于道未有體幹躁窘而心術平和餘不習釋氏言聞其談湢室之利甚着且博或者無加此焉王氏有子殿中丞絲與餘同升傷先人之勤且欲有表故餘為之叙而系以銘 浴乎其不可以廢 室壊器亡乃如是 誰能興之曰王氏 奮然倡先後有繼 室完器修無慮備 來者疏瀹而滿志 幹和心舒道可至 浴乎其得以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