巻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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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之死非長頸背義亦大夫之非智哀哉詢種之名不登于三仁求種之墳不在于九原勒銘以備脫簡終古以慰枉魂銘曰 越山嶈嶈呉江滮滮防稽之圍姑蘇之雠敵國既亡大夫何哉不知其去空知其來子胥至忠不信于呉鸱夷知機浩然乘桴君胡役役謀國遺軀或曰不然吉兇相賓不有覆車孰懲為臣不有泛舟孰為濟人道無全功用有屈伸冥然陳力得于開巻神能感我彷佛如面往者之悔來者之憲志于?石将懋将唁 唐通和先生祖君墓志銘【許鼎】 先生諱貫字子元範陽人曽祖濟蜀州司馬祖計掌膳郎父斌守真不仕先生性寛平家人州裡莫得見其喜怒長短頗覽書傳尤工詩句天才器識少有倫侶益修黃老之術初賀監知章得攝生之妙近數百年不死負笈賣藥如韓康伯近于台州上升徧于人聽元和己亥年先生遇之謂先生曰子寛中而柔外可語以至道也僊家品級如青紫基級不可驟緻必以退節為首退節則寡欲寡欲則神逸神逸則無為無不為也反此而求道猶卻走以追奔也子其志之後遇今嵗遇爾于小有也乃授斷谷丹經先生盟而受之吞一粟則十年不饑門人得之皆符經訣于是先生道譽喧動公卿耳目求見就谒凡累十人丁酉年鄂侯楊公為華牧張公乞丹于先生先生曰學道先乎飬神然後吞藥藥吏也神君也君逸于上吏勞于下以勞助逸是謂萬畢貫将吞丹也坐忘所思行忘所之卻視其身蕭寥希夷所以絶谷十年不饑今張公萬乘柱石百姓父母一物失所必轸于懐欲無勞神其可得乎雖九轉還丹亦無補也公曰其言至矣己亥年秋九月先生召門人聓侄曰二儀者萬有之逆旅兩曜者百靈之燈燭欲燈燭之不曉安逆旅之不去怪矣況賀公之期至矣乃就沐浴如有所候粵八日奄然委化壽九十有五先生夫人胡氏蚤死無嗣一女适張審言無男一女适黃虞卿雖别族姓皆得鳯毛伏覽經法養志丘園聲華借甚則曰先生無愧矣始刻石子聓與表侄孫謝隲門弟子闵仲孚等議曰昔婁妻諡其夫曰康至今韪之二三子得不以黔妻為式乎我先生聽于無聲視于無形不曰通乎言不訟物之短心不繋時之非不曰和乎謹号通和先生以彰先生之德也何如佥曰俞遂刻号于石其年冬十一月十一日葬于宅東北隅附胡夫人墳右世禮也鼎亦先生所教者奉門人聓侄命為墳表銘曰 北西山南東湖水為陵山為洿先生名字終不誣 祖先生墓志序【徐铉】 門生彭汭江夏人既登第還鄉明年補本郡司倉掾甞豫社祭宿齋于郡之延慶院獨處一室既寝而精爽不甯展轉至四更乃得寐夢一白衣書生入戶謂汭曰某甞述少文詞在此室中司倉當見之邪汭辭以未見書生曰試為讀之言訖而去及寤猶四更也因呼仆秉燭周視牆壁間意有留題者而都無所見唯戶扇下有石方尺有咫泥土覆之就視彷佛有賀監字乃知此是也祀事既罷命移置階前以水滌之文字依然即進士許鼎所纂祖先生墓銘也問其人雲十年前院側數十步官置瓦窰掘地得之掌役者軍吏也不能周知但見其有文因惜不毀而置于是案賀監以天寶二年始得還鄉既而天下多事遂與世絶至于呉越故老亦不能知其所終微彭子之夢則賀監輕舉之迹與祖君髙尚之節皆堙沒矣夫史臣不書神仙之事先聖亦不以此為教然其清心鍊氣全神保精冥然與天地合德聖人出于自然賢人可以積習老氏之?防不可誣也真靈之意欲使殆庶之士自強不息故必存不朽之迹以示于世此許生所以見夢也彭子性恬淡寡辭安貧好學故能自奮于白屋之下而神交于古人亦可尚也愚甚竒其事因為之序 仲淹自丹陽移領防稽郡行之日過邵疏逸人溪齋因話照湖事逸人曰客有自江夏寄唐人許鼎所撰祖先生墓志頗言賀監之異出而示之辭精理逺徐常侍铉為之别序既抵郡訪天長觀即賀公之舊居也款其真堂卑陋已甚乃命工度材而新之又刻徐公所序之文以廣遊人之觀采焉尚書吏部員外郎知越州軍州事範仲淹述康定元年三月二十日立 法華寺戒壇院碑【萬齊融】 或曰佛法東度律教南流而雲屍羅波羅蜜者何華言持戒清淨般若波羅蜜者何華言智慧明了故戒為德本萬善以之為生地慧為勝業百福由之以出天聖人以之而修身防非止惡上士以之而度物勸善行慈持之而迷倒是生虛空不可以十指執捉學之而住着為逺日月不可以兩手扪摸信矣二法之難見也如是其有不教而自得天然而自知持象扇而掌數明珠據牀而心照清鏡則我?俨律師其人也律師俗姓徐氏晉室南遷因官諸暨遂為縣族年始十二辭親從師事富春晖澄紹聖元年恩制度人始堕僧數隸懸溜寺律師幼而明敏長而韶令标格峻整風儀凜然迨于弱冠乃從光州谘受具戒後乃遊詣上京探赜律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