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說一個故事 “美好”未來的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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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的聲音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薄小甯坐在他身邊，見他臉上的笑容異常，不禁問：&ldquo付總，誰打電話？&rdquo &ldquo沒誰，&rdquo付國濤說，&ldquo一個女朋友。
&rdquo 薇薇安約付國濤見面的地方，是北京一家以隐秘著稱的飯店。
薇薇安坐在包房，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付國濤才到。
薇薇安連忙站起來，&ldquo付總，你怎麼才來呀？我等了很久了。
&rdquo &ldquo不好意思，讓美女等我了。
&rdquo付國濤看着眼前這位IT行業最具神經氣質的美女，她個子很高，打扮也很時尚，但在昏黃的燈光下，還是看得出濃妝的痕迹。
&ldquo今天我冒昧邀請，難得付總肯賞光。
&rdquo &ldquo哪裡哪裡，久聞賽思中國市場總監是個大美女，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rdquo &ldquo那也比不上付總年輕有為，是商界裡著名的鑽石王老五。
&rdquo &ldquo我這個王老五可比不上你們銷售部的王老五。
&rdquo付國濤冷哼一聲。
&ldquo你說弗蘭克啊，&rdquo薇薇安笑了一聲，&ldquo付總，你不要怪我多嘴，那個米蘭達，真的是你的女朋友？&rdquo &ldquo要是和我上過床的都是我的女朋友，那我付國濤的女朋友就太多了。
&rdquo付國濤笑了笑，&ldquo人在職場也沒有辦法，男人有點錢，總擋不住女人往上撲吧。
&rdquo &ldquo是啊，&rdquo薇薇安笑道，&ldquo現在的女孩子，都不知道自重。
你可不知道，自從她進了賽思中國，仗着弗蘭克護着她，每天對着我們市場部耀武揚威的。
付總，我還想請教請教你，這個車雅尼有什麼辦法對付她嗎？讓我們也輕松輕松嘛。
&rdquo &ldquo這個女人的出身很苦，&rdquo付國濤冷笑道，&ldquo做事情很不擇手段。
&rdquo &ldquo很苦？&rdquo &ldquo她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rdquo &ldquo哦，天啊！&rdquo薇薇安開始畫十字，&ldquo上帝保佑她；付總，說實話，以你的人才，弗蘭克怎麼和你比？你不知道，我們市場部的女生，都賭晶通電子項目，你一定能赢呢。
&rdquo &ldquo哦？&rdquo付國濤眯起眼睛，終于說到正題了。
早就聽說何乘風與施蒂夫不和，看來這個薇薇安是想從自己這裡搞點作料，好給陸帆&ldquo煲湯&rdquo吧。
&ldquo晶通電子真不好說，&rdquo付國濤說，&ldquo這項目很麻煩，開始不久，副廠長于志德就跑到國外去了，唉，七個億的大項目，誰知道裡面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太多了。
&rdquo &ldquo還有見不得人的事？&rdquo薇薇安誇張地一拍手，雙手托住臉頰，朝付國濤眨眨眼睛，&ldquo你說說，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rdquo 付國濤看不得薇薇安&ldquo純潔&rdquo的姿勢，不得不向後靠了靠，&ldquo晶通電子原來在我們和賽思中國之間很難選擇，後來加進了兩個券商，一個叫中亞永通，一個叫聯歐國際，&rdquo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ldquo我聽說，弗蘭克他們和券商打得火熱，這裡面的錢就更不清楚了。
&rdquo &ldquo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和券商打得火熱？&rdquo薇薇安繼續驚訝地眨着眼睛。
&ldquo按照道理，券商競争券商的，我們競争我們的，應該是互相不交集，可是我聽說，陸帆他們要拿出賽思中國的資源，與晶通電子搞什麼合作，将來讓這個券商運作上市，這其中的黑錢，就數不清了！&rdquo &ldquo哦，上帝！&rdquo薇薇安驚叫出聲，&ldquo難怪他們要做外包公司，原來是因為這個！&rdquo &ldquo你說什麼？&rdquo付國濤面色一緊，立即放松下來，嘻嘻一笑說，&ldquo你們公司這點破事，全IT行業都知道了，搞外包哪那麼容易，賽思的生産都在美國，就算往中國轉，也得轉到北京、上海，怎麼可能轉向石家莊那個地方？&rdquo &ldquo就是，&rdquo薇薇安說，&ldquo可是總部相信他們，真是沒有辦法。
&rdquo她看了一眼付國濤，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了，媚笑一聲說，&ldquo付總，我對賽思中國可是忠心耿耿，要是你聽到了什麼，可一定告訴我喲。
&rdquo 付國濤心說，要是你忠心就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洩露給我了，可是，萬一這是何乘風使詐呢？他呵呵一笑說：&ldquo沒有問題，我一定會的。
&rdquo &ldquo你們銷售的話，最不老實了，&rdquo薇薇安又媚聲一笑，&ldquo付總，你和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也不幹淨呀？&rdquo &ldquo我？我這個人最清白了！&rdquo 薇薇安心想，你清白？你清白天下就沒人清白了。
看來這七億大單背後果然不幹淨，何乘風和陸帆一定在裡面大撈了一筆。
付國濤剛才聽她說出一句外包，心中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陪她喝酒聊天，哄得微薇安十分開心。
兩個人聊着聊着，付國濤不經意地問：&ldquo我聽說弗蘭克是何乘風一手弄進來的？&rdquo &ldquo是啊，&rdquo薇薇安喝了點酒，滿面春色，&ldquo那可是他的愛将。
&rdquo &ldquo我說呢，&rdquo付國濤說，&ldquo要不然他怎麼敢和晶通搞外包，&rdquo他伸手指了指天花闆，油腔滑調地說，&ldquo上面有人啊。
&rdquo 薇薇安格格笑了，&ldquo付總，你可真風趣。
&rdquo &ldquo有了何總支持，美國總部肯定會批準，弗長克就等着賺大錢了。
&rdquo &ldquo也不一定，&rdquo薇薇安說，&ldquo外包方案哪那麼容易，你别看何總飛了美國，也不一定能談下來。
&rdquo &ldquo是啊是啊，&rdquo付國濤見套出了一點内容，怕引起薇薇安的警覺，忙笑了笑說，&ldquo薇薇安，你條件這麼好，肯定有無數的男人追啊。
&rdquo &ldquo哪裡哪裡，&rdquo薇薇安哈地笑了，&ldquo我們香港女人，别的不說，第一，夠苗條；第二，夠能幹。
可是要說男人，唉，内地優秀的男人太少了，優秀的男人都在香港和美國。
&rdquo她說到這裡，不禁有些悲從中來，&ldquo可是我又必須在這裡下作，唉，付總，我真是太慘了！&rdquo 付國濤心想，你慘個屁，就你這點能耐，要不是施蒂夫擡着你，占個什麼香港身份，你憑什麼在北京拿着百萬年薪？我們内地的人才，比你又次了多少？他呵呵一笑，&ldquo我身邊要是有什麼頂級精英人才，就給你留着，我們加強交流，加強合作。
&rdquo &ldquo好的，哈哈，&rdquo薇薇安已經沒有意識到自己之前說了什麼，而是完全沉浸在男女的問題中，&ldquo那一定要頂級精英才行，否則怎麼能配得上我？&rdquo &ldquo一定一定！&rdquo付國濤連聲答應。
兩個人心懷鬼胎，各自認為套出了自己需要的資料，把酒言歡，聊得十分投機。
晚飯一結束，薇薇安在洗手間就迫不及待地給施蒂夫打電話。
雖然她什麼話也沒有套出來，但施蒂夫對她的工作态度還是很滿意的。
美國總部應該在短時間内不會批準何乘風的外包項目，他們還是有時間去查證一些的。
他叮囑薇薇安不要打草驚蛇，繼續慢慢調查。
然後，施蒂夫給美國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薇薇安的進展。
對方沒有流露出喜悅，因為薇薇安确實沒探聽到什麼。
但是施蒂夫隻是想表明一個态度：我和我的手下，都在為此事努力。
而離開了飯店的付國濤，同樣沒有休息，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汪洋，彙報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汪洋聽後，長時間沉默不語，以外包換合作？這難道就是何乘風對七個億的選擇？ &ldquo汪總，&rdquo付國濤實在按捺不住自己，&ldquo如果賽思真的拿出這個方案，我們七個億就沒戲了，您現在方便嗎？我想找您談談。
&rdquo &ldquo國濤，&rdquo汪洋說，&ldquo你不用着急，這個事情還沒有肯定下來。
&rdquo &ldquo那他們的外包轉到中國，有可能嗎？&rdquo &ldquo可能性是有的，&rdquo汪洋說，&ldquo賽思公司的硬件生産一直在美國，如果轉入中國市場，确實可以降低成本。
不過，這裡面還牽涉到資金、人員、技術，方方面面的問題。
&rdquo &ldquo就是說，是有可能了？&rdquo &ldquo有可能。
&rdquo &ldquo媽的！&rdquo付國濤忍不住罵了一句，&ldquo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幹，我們拿什麼和他們競争？七個億不要說吃肉，連湯都喝不上了！&rdquo &ldquo國濤，&rdquo汪洋沉聲說，&ldquo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第一，事情還沒有确實，第二，就算确實了，我們還是會有機會。
&rdquo &ldquo汪總，我們SK（SiltconKilo）的外包早就轉到東南亞市場了，質量一向很穩定，成本也不比中國市場高，我們拿什麼去和他們比？&rdquo &ldquo要比的話，永遠有得比，&rdquo汪洋冷笑一聲，&ldquo你現在冷靜下來，回家好好睡一覺，從明天開始，你聯系那個券商楊列甯，帶他來和我談一談。
&rdquo &ldquo找他？&rdquo付國濤調整了一下情緒，&ldquo他能幫上什麼忙？&rdquo &ldquo如果何乘風給出外包方案，&rdquo汪洋說，&ldquo王貴林很可能會選擇中亞永通的改制方案，所以我要找他來談談。
&rdquo &ldquo汪總，&rdquo付國濤困惑地說，&ldquo我還是沒有明白。
&rdquo &ldquo你先回家休息，然後照着做吧，&rdquo汪洋說，&ldquo事情慢慢地做，一步一步就清楚了。
&rdquo &ldquo好。
&rdquo &ldquo還有，不要過多參與賽思中國的内部鬥争，那個市場總監說的話是真是假，我會想辦法找人在賽思美國總部核實。
說話一定要小心。
&rdquo &ldquo好！&rdquo付國濤想挂上電話，汪洋突然又問：&ldquoBTT的項目怎麼樣了？&rdquo &ldquo那個也難辦，&rdquo付國濤恨聲說，&ldquo我同學說那個琳達和劉俊打得火熱，兩個人形影不離，汪總，不是我喊冤，這個單子丢了您不能怪我，我就是再有本事，我也不能變成一個女人向劉俊獻身啊？&rdquo 汪洋笑了，&ldquo劉俊做事一向低調，這次鬧得滿城風雨，可能是動了真心。
你的單子不一定會丢，真丢了，我也不會怪你。
這幾年一直由我們向他們提供核心技術，劉俊就算另有考慮，也是應該的。
&rdquo 付國濤應了幾聲，又向汪洋說了晚安，這才挂上電話。
他從手機聯系人中調出楊列甯，想給他打電話，又想着自己急躁的性格，還是忍住了。
他關上手機，狠狠地把手機扔在了汽車後座上。
而汪洋此時則陷入了沉思。
賽思公司的業務一直在下滑，聽說美國總部的CEO詹姆斯還有一年任期就結束了。
如果他想用晶通外包的項目繼續留任，并且用這個項目的數字來保證他這一年任期的業績，也是很有可能的。
雖然對賽思公司來說，把外包轉入中國市場，不在是福是禍，而在能否保證質量與各方面的内容。
但對晶通電子來說，和賽思合作成立外包項目，隻要能運營成功，結果都會相當不錯。
汪洋凝神閉目，仔細考慮着：這麼好的一個項目，如果真的落到石家莊，當地的開發區、銀行、政府都會大力扶持，那麼無論是解決貸款、地皮或者政策，都會很容易。
可何乘風如果能從總部搞出這樣的項目，為什麼要和晶通電子合作呢？北京、上海、江浙都有非常好的高新技術開發區，為什麼要落到石家莊？ 晶通電子一沒有人才，二沒有技術，汪洋的臉上綻開了微笑，何乘風這位當年的老師，看來是為退休在做打算了。
以他的才幹，加上歐陽貴的勢力，再加上陸帆、狄雲海等一批人才，隻要全線轉移到石家莊，那麼晶通外包很難說是屬于晶通電子和賽思公司，還是屬于何乘風。
薄小甯坐在他身邊，見他臉上的笑容異常，不禁問：&ldquo付總，誰打電話？&rdquo &ldquo沒誰，&rdquo付國濤說，&ldquo一個女朋友。
&rdquo 薇薇安約付國濤見面的地方，是北京一家以隐秘著稱的飯店。
薇薇安坐在包房，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付國濤才到。
薇薇安連忙站起來，&ldquo付總，你怎麼才來呀？我等了很久了。
&rdquo &ldquo不好意思，讓美女等我了。
&rdquo付國濤看着眼前這位IT行業最具神經氣質的美女，她個子很高，打扮也很時尚，但在昏黃的燈光下，還是看得出濃妝的痕迹。
&ldquo今天我冒昧邀請，難得付總肯賞光。
&rdquo &ldquo哪裡哪裡，久聞賽思中國市場總監是個大美女，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rdquo &ldquo那也比不上付總年輕有為，是商界裡著名的鑽石王老五。
&rdquo &ldquo我這個王老五可比不上你們銷售部的王老五。
&rdquo付國濤冷哼一聲。
&ldquo你說弗蘭克啊，&rdquo薇薇安笑了一聲，&ldquo付總，你不要怪我多嘴，那個米蘭達，真的是你的女朋友？&rdquo &ldquo要是和我上過床的都是我的女朋友，那我付國濤的女朋友就太多了。
&rdquo付國濤笑了笑，&ldquo人在職場也沒有辦法，男人有點錢，總擋不住女人往上撲吧。
&rdquo &ldquo是啊，&rdquo薇薇安笑道，&ldquo現在的女孩子，都不知道自重。
你可不知道，自從她進了賽思中國，仗着弗蘭克護着她，每天對着我們市場部耀武揚威的。
付總，我還想請教請教你，這個車雅尼有什麼辦法對付她嗎？讓我們也輕松輕松嘛。
&rdquo &ldquo這個女人的出身很苦，&rdquo付國濤冷笑道，&ldquo做事情很不擇手段。
&rdquo &ldquo很苦？&rdquo &ldquo她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rdquo &ldquo哦，天啊！&rdquo薇薇安開始畫十字，&ldquo上帝保佑她；付總，說實話，以你的人才，弗蘭克怎麼和你比？你不知道，我們市場部的女生，都賭晶通電子項目，你一定能赢呢。
&rdquo &ldquo哦？&rdquo付國濤眯起眼睛，終于說到正題了。
早就聽說何乘風與施蒂夫不和，看來這個薇薇安是想從自己這裡搞點作料，好給陸帆&ldquo煲湯&rdquo吧。
&ldquo晶通電子真不好說，&rdquo付國濤說，&ldquo這項目很麻煩，開始不久，副廠長于志德就跑到國外去了，唉，七個億的大項目，誰知道裡面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太多了。
&rdquo &ldquo還有見不得人的事？&rdquo薇薇安誇張地一拍手，雙手托住臉頰，朝付國濤眨眨眼睛，&ldquo你說說，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rdquo 付國濤看不得薇薇安&ldquo純潔&rdquo的姿勢，不得不向後靠了靠，&ldquo晶通電子原來在我們和賽思中國之間很難選擇，後來加進了兩個券商，一個叫中亞永通，一個叫聯歐國際，&rdquo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ldquo我聽說，弗蘭克他們和券商打得火熱，這裡面的錢就更不清楚了。
&rdquo &ldquo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和券商打得火熱？&rdquo薇薇安繼續驚訝地眨着眼睛。
&ldquo按照道理，券商競争券商的，我們競争我們的，應該是互相不交集，可是我聽說，陸帆他們要拿出賽思中國的資源，與晶通電子搞什麼合作，将來讓這個券商運作上市，這其中的黑錢，就數不清了！&rdquo &ldquo哦，上帝！&rdquo薇薇安驚叫出聲，&ldquo難怪他們要做外包公司，原來是因為這個！&rdquo &ldquo你說什麼？&rdquo付國濤面色一緊，立即放松下來，嘻嘻一笑說，&ldquo你們公司這點破事，全IT行業都知道了，搞外包哪那麼容易，賽思的生産都在美國，就算往中國轉，也得轉到北京、上海，怎麼可能轉向石家莊那個地方？&rdquo &ldquo就是，&rdquo薇薇安說，&ldquo可是總部相信他們，真是沒有辦法。
&rdquo她看了一眼付國濤，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了，媚笑一聲說，&ldquo付總，我對賽思中國可是忠心耿耿，要是你聽到了什麼，可一定告訴我喲。
&rdquo 付國濤心說，要是你忠心就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洩露給我了，可是，萬一這是何乘風使詐呢？他呵呵一笑說：&ldquo沒有問題，我一定會的。
&rdquo &ldquo你們銷售的話，最不老實了，&rdquo薇薇安又媚聲一笑，&ldquo付總，你和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也不幹淨呀？&rdquo &ldquo我？我這個人最清白了！&rdquo 薇薇安心想，你清白？你清白天下就沒人清白了。
看來這七億大單背後果然不幹淨，何乘風和陸帆一定在裡面大撈了一筆。
付國濤剛才聽她說出一句外包，心中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陪她喝酒聊天，哄得微薇安十分開心。
兩個人聊着聊着，付國濤不經意地問：&ldquo我聽說弗蘭克是何乘風一手弄進來的？&rdquo &ldquo是啊，&rdquo薇薇安喝了點酒，滿面春色，&ldquo那可是他的愛将。
&rdquo &ldquo我說呢，&rdquo付國濤說，&ldquo要不然他怎麼敢和晶通搞外包，&rdquo他伸手指了指天花闆，油腔滑調地說，&ldquo上面有人啊。
&rdquo 薇薇安格格笑了，&ldquo付總，你可真風趣。
&rdquo &ldquo有了何總支持，美國總部肯定會批準，弗長克就等着賺大錢了。
&rdquo &ldquo也不一定，&rdquo薇薇安說，&ldquo外包方案哪那麼容易，你别看何總飛了美國，也不一定能談下來。
&rdquo &ldquo是啊是啊，&rdquo付國濤見套出了一點内容，怕引起薇薇安的警覺，忙笑了笑說，&ldquo薇薇安，你條件這麼好，肯定有無數的男人追啊。
&rdquo &ldquo哪裡哪裡，&rdquo薇薇安哈地笑了，&ldquo我們香港女人，别的不說，第一，夠苗條；第二，夠能幹。
可是要說男人，唉，内地優秀的男人太少了，優秀的男人都在香港和美國。
&rdquo她說到這裡，不禁有些悲從中來，&ldquo可是我又必須在這裡下作，唉，付總，我真是太慘了！&rdquo 付國濤心想，你慘個屁，就你這點能耐，要不是施蒂夫擡着你，占個什麼香港身份，你憑什麼在北京拿着百萬年薪？我們内地的人才，比你又次了多少？他呵呵一笑，&ldquo我身邊要是有什麼頂級精英人才，就給你留着，我們加強交流，加強合作。
&rdquo &ldquo好的，哈哈，&rdquo薇薇安已經沒有意識到自己之前說了什麼，而是完全沉浸在男女的問題中，&ldquo那一定要頂級精英才行，否則怎麼能配得上我？&rdquo &ldquo一定一定！&rdquo付國濤連聲答應。
兩個人心懷鬼胎，各自認為套出了自己需要的資料，把酒言歡，聊得十分投機。
晚飯一結束，薇薇安在洗手間就迫不及待地給施蒂夫打電話。
雖然她什麼話也沒有套出來，但施蒂夫對她的工作态度還是很滿意的。
美國總部應該在短時間内不會批準何乘風的外包項目，他們還是有時間去查證一些的。
他叮囑薇薇安不要打草驚蛇，繼續慢慢調查。
然後，施蒂夫給美國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薇薇安的進展。
對方沒有流露出喜悅，因為薇薇安确實沒探聽到什麼。
但是施蒂夫隻是想表明一個态度：我和我的手下，都在為此事努力。
而離開了飯店的付國濤，同樣沒有休息，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汪洋，彙報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汪洋聽後，長時間沉默不語，以外包換合作？這難道就是何乘風對七個億的選擇？ &ldquo汪總，&rdquo付國濤實在按捺不住自己，&ldquo如果賽思真的拿出這個方案，我們七個億就沒戲了，您現在方便嗎？我想找您談談。
&rdquo &ldquo國濤，&rdquo汪洋說，&ldquo你不用着急，這個事情還沒有肯定下來。
&rdquo &ldquo那他們的外包轉到中國，有可能嗎？&rdquo &ldquo可能性是有的，&rdquo汪洋說，&ldquo賽思公司的硬件生産一直在美國，如果轉入中國市場，确實可以降低成本。
不過，這裡面還牽涉到資金、人員、技術，方方面面的問題。
&rdquo &ldquo就是說，是有可能了？&rdquo &ldquo有可能。
&rdquo &ldquo媽的！&rdquo付國濤忍不住罵了一句，&ldquo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幹，我們拿什麼和他們競争？七個億不要說吃肉，連湯都喝不上了！&rdquo &ldquo國濤，&rdquo汪洋沉聲說，&ldquo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第一，事情還沒有确實，第二，就算确實了，我們還是會有機會。
&rdquo &ldquo汪總，我們SK（SiltconKilo）的外包早就轉到東南亞市場了，質量一向很穩定，成本也不比中國市場高，我們拿什麼去和他們比？&rdquo &ldquo要比的話，永遠有得比，&rdquo汪洋冷笑一聲，&ldquo你現在冷靜下來，回家好好睡一覺，從明天開始，你聯系那個券商楊列甯，帶他來和我談一談。
&rdquo &ldquo找他？&rdquo付國濤調整了一下情緒，&ldquo他能幫上什麼忙？&rdquo &ldquo如果何乘風給出外包方案，&rdquo汪洋說，&ldquo王貴林很可能會選擇中亞永通的改制方案，所以我要找他來談談。
&rdquo &ldquo汪總，&rdquo付國濤困惑地說，&ldquo我還是沒有明白。
&rdquo &ldquo你先回家休息，然後照着做吧，&rdquo汪洋說，&ldquo事情慢慢地做，一步一步就清楚了。
&rdquo &ldquo好。
&rdquo &ldquo還有，不要過多參與賽思中國的内部鬥争，那個市場總監說的話是真是假，我會想辦法找人在賽思美國總部核實。
說話一定要小心。
&rdquo &ldquo好！&rdquo付國濤想挂上電話，汪洋突然又問：&ldquoBTT的項目怎麼樣了？&rdquo &ldquo那個也難辦，&rdquo付國濤恨聲說，&ldquo我同學說那個琳達和劉俊打得火熱，兩個人形影不離，汪總，不是我喊冤，這個單子丢了您不能怪我，我就是再有本事，我也不能變成一個女人向劉俊獻身啊？&rdquo 汪洋笑了，&ldquo劉俊做事一向低調，這次鬧得滿城風雨，可能是動了真心。
你的單子不一定會丢，真丢了，我也不會怪你。
這幾年一直由我們向他們提供核心技術，劉俊就算另有考慮，也是應該的。
&rdquo 付國濤應了幾聲，又向汪洋說了晚安，這才挂上電話。
他從手機聯系人中調出楊列甯，想給他打電話，又想着自己急躁的性格，還是忍住了。
他關上手機，狠狠地把手機扔在了汽車後座上。
而汪洋此時則陷入了沉思。
賽思公司的業務一直在下滑，聽說美國總部的CEO詹姆斯還有一年任期就結束了。
如果他想用晶通外包的項目繼續留任，并且用這個項目的數字來保證他這一年任期的業績，也是很有可能的。
雖然對賽思公司來說，把外包轉入中國市場，不在是福是禍，而在能否保證質量與各方面的内容。
但對晶通電子來說，和賽思合作成立外包項目，隻要能運營成功，結果都會相當不錯。
汪洋凝神閉目，仔細考慮着：這麼好的一個項目，如果真的落到石家莊，當地的開發區、銀行、政府都會大力扶持，那麼無論是解決貸款、地皮或者政策，都會很容易。
可何乘風如果能從總部搞出這樣的項目，為什麼要和晶通電子合作呢？北京、上海、江浙都有非常好的高新技術開發區，為什麼要落到石家莊？ 晶通電子一沒有人才，二沒有技術，汪洋的臉上綻開了微笑，何乘風這位當年的老師，看來是為退休在做打算了。
以他的才幹，加上歐陽貴的勢力，再加上陸帆、狄雲海等一批人才，隻要全線轉移到石家莊，那麼晶通外包很難說是屬于晶通電子和賽思公司，還是屬于何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