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說一個故事 “美好”未來的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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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美好&rdquo未來的開局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麻煩，這在最近成了付國濤的信條。
先是車雅尼背叛自己，轉投陸帆的懷抱，接着琳達仗着有幾分姿色，在BTT和他死扛到底，都說女人是弱者，可付國濤覺得，女人天生就有優勢。
這種優勢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琳達已是劉俊辦公室的常客。
劉俊的秘書也早就習慣這位IT界著名的黃金剩女，每天坐在老闆的辦公室&ldquo上班&rdquo。
琳達不僅熟悉了劉俊的辦公流程、劉俊的客戶，甚至也熟悉了來找劉俊的家人，其中有劉俊的母親，還有劉俊十一歲的女兒。
這個四十六歲的男人，離婚長達七年，卻一直沒有再婚，就是為了女兒。
琳達向來不喜歡小孩，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喜歡劉俊女兒眼中透出的精明。
這個小女孩顯然看穿了父親對琳達的用意。
她沒有像别的小孩那樣充滿敵意地看待琳達，而是和琳達聊天，要琳達帶她去吃飯，甚至向琳達索要禮物。
與其說琳達在觀察她，不如說她在觀察琳達。
劉俊女兒的早熟讓琳達無所适從，她不知道如何和一個小姑娘競争，也不知道如何向一個女孩表現母性。
雖然年近三十八，可琳達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很多年輕人的天性。
她一直沒有放棄結婚的願望，尤其像劉俊這樣，有身份、有地位，也有财産的男人。
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嫁人之後她還要承擔母親的責任。
劉俊并沒有對她有任何明确的表示，琳達也表現得像個普通朋友。
兩人一直隻是朋友式地交往、吃飯、喝茶、聊天，但由于這樣的交往過于密集，又拉了一個過長的戰線，加上兩個人都刻意保持冷靜、互相觀察，等到BTT項目又面臨簽單之時，兩人之間的了解，隻怕比一般戀人還要深入。
這一天，快下班的時候，琳達應約到了劉俊的辦公室。
劉俊說要請她吃法國晚餐，她陪着劉俊下了班，和劉俊一起開車到了那個餐廳，兩人各自點好單，劉俊向琳達推薦了一個風味特别的法式冰淇淋。
它做成了一個棒棒糖的樣子，外面是一層糖，裡面是一團各種口味的冰淇淋。
兩個人邊吃邊聊，等冰淇淋端上來的時候，琳達拿起那個棒棒糖，不覺笑了。
她像個小女孩一般，将棒棒糖拿在手裡，不時地将糖果放進嘴裡，動來動去地品嘗。
劉俊從未見她如此模樣，不由得笑了，他忽然問：&ldquo琳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rdquo &ldquo什麼問題？&rdquo &ldquoBTT的單子對你重要嗎？&rdquo &ldquo當然重要了。
&rdquo琳達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ldquo拿下這個大單，我能拿不少獎金呢。
&rdquo &ldquo如果有十倍這個項目的回報給你，而且時間不是半年，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你願意接受嗎？&rdquo 琳達聽了一愣，突然紅了臉，她聽出了劉俊的弦外之音。
劉俊觀察着她的表情，這恰恰是他想要的，一個職場女強人的另外一面，一種害羞與不好意思。
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應該具有的可愛的一面。
&ldquo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rdquo琳達嬌嗔着說，&ldquo哪有這樣的項目？&rdquo 劉俊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把它放在餐桌中間。
琳達看着那個精美的盒子，覺得心髒一陣狂跳。
她曾無數次地幻想，有人坐在她的對面，拿出這樣一個盒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的是人不合适，有的是時機不合适，她從來沒有等到過這一幕。
琳達極力克制着自己，裝作平靜地看着劉俊。
劉俊又從包裡取出一個文件夾，放在小盒子的旁邊，他看着琳達，娓娓道來，&ldquo這個小盒子裡，裝着我對你和一個家庭的承諾，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嫁給我，成為我的太太，我會向你保證你以後的生活，以及你的幸福。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求婚，那麼作為這麼長時間你極力争取的一個客戶，我出于對你的私人感情，我會幫你争取我們BTT的合同。
雖然我們和SK（SiltconKilo）合作良好，但是，所有的技術核心都壓在一家供應商身上，對公司來說未必是件好事情。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婚姻和這份合同不能兼得，原因是什麼，我想你很清楚。
&rdquo 琳達覺得太意外了！她的第一個意外是劉俊的求婚；第二個意外是BTT的合同。
至于劉俊說不可兼得的原因，她當然清楚。
如果她答應了求婚，就是劉俊的太太，劉俊不可能把公司的業務簽給自己的夫人。
劉俊看着琳達，她的目光一直在小盒子上盤旋。
很明顯，合同和婚姻比起來，還是婚姻的魅力比較大。
琳達看着劉俊，&ldquo如果我接受你的請求，我還可以繼續工作嗎？&rdquo &ldquo當然可以。
&rdquo劉俊溫柔地笑了，&ldquo但你的工作不可以再和BTT有關系。
&rdquo &ldquo我可以繼續當銷售嗎？&rdquo 劉俊聳了聳肩，&ldquo有什麼不好嗎？&rdquo 這是琳達的第三個意外，&ldquo很多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太太做銷售。
&rdquo &ldquo那是很多人，&rdquo劉俊說，&ldquo不是我。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
&rdquo 琳達困惑地看着他，&ldquo為什麼？&rdquo 劉俊意味深長地笑了，他想了想，說：&ldquo因為我想找一個年齡相當的女人，可大部分這個年齡的女人，不是别人的太太，就是已經離了婚。
我這個人，又比較自私，希望我的太太在婚姻中能全身心地屬于我。
所以我不想找一個重組的家庭，希望與一個單身女性組成新家庭。
在我看來，你很合适。
&rdquo 琳達輕輕一笑，&ldquo照你這麼說，我年齡大倒是優勢了？&rdquo &ldquo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rdquo劉俊笑道，&ldquo我不喜歡老牛吃嫩草。
&rdquo &ldquo這我能看得出來。
&rdquo琳達格格地笑了，&ldquo可是你知道嗎？我也有很多過去&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沒有哪個成年人的曆史是清白的，&rdquo劉俊立刻打斷了她，&ldquo我不想知道過去，我隻希望如果能組建新家庭，雙方都能帶着真誠的态度，并且在新家庭中保持忠誠。
&rdquo 琳達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從見劉俊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平庸的男人，不僅僅因為他的成績，更因為他的人生态度。
她感動地看着劉俊，&ldquo我能考慮幾天嗎？&rdquo &ldquo可以。
多長時間？&rdquo &ldquo還有半個月，BTT的合同就必須要簽了。
&rdquo 琳達笑了笑，&ldquo到時候我告訴你我的選擇。
&rdquo 琳達把合同拿起來，翻了一翻，交還給劉俊。
然後，她又拿起盒子，似乎想打開，又不忍心打開。
她盯着小盒子，看了兩秒鐘，毅然把盒子還給了劉俊。
劉俊沒有立即接過來，&ldquo你不想打開看看？&rdquo 琳達搖了搖頭，&ldquo我怕一打開，就舍不得還你了，你不知道鑽石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嗎？&rdquo 劉俊假意無奈，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角卻挂着幸福的微笑。
他相信她會同意的，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晚飯過後，劉俊送琳達回家。
琳達住在國貿附近的一座公寓裡，她很愛這套房子，布置得相當漂亮。
她覺得這個房子就是自己的家，不管外面的男人如何變化，家隻有一個。
以往她帶回家的，有男人的味道、酒的味道、商業的味道，但今天，她帶回家的，有幸福、愛情和快樂。
她當然願意嫁給劉俊，可她還有一些不确定，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就會體會出單身的好處。
何況，她能不能當好一個&ldquo母親&rdquo，還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她思來想去，撥通了歐陽貴的手機。
歐陽貴像刀片刮過的、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ldquo你去約會了？這麼晚了還不睡？&rdquo &ldquo你怎麼知道我去約會了？&rdquo琳達嘻嘻一笑。
她和歐陽貴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歐陽貴雖然外表兇惡，但對女人，卻有一種老派的紳士風度。
他希望每個和他好過的女人都有好結局。
當歐陽貴覺察到劉俊在追琳達的時候，便不再與琳達約會，琳達也意識到這一點。
兩個人現在倒像朋友，甚至琳達覺得，歐陽貴常對她拿出長輩的風範。
&ldquo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rdquo琳達說，&ldquo劉俊向我求婚了，但他有個條件。
&rdquo &ldquo條件？&rdquo歐陽貴的聲音冷了冷，&ldquo什麼條件？&rdquo &ldquo如果結婚，就不能簽BTT的合同，如果簽合同就不能結婚。
&rdquo 歐陽貴嗯了一聲，&ldquo你怎麼想？&rdquo &ldquo簽合同是公司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rdquo琳達的聲音有些撒嬌，&ldquo你說劉俊那人到底怎麼樣？&rdquo 歐陽貴聽她的聲音充滿喜悅，不覺笑了，&ldquo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幹什麼？&rdquo &ldquo你說我跟劉俊合适嗎？結了婚我就不自由了，你說結婚到底有多好？為什麼女人一定要結婚？&rdquo &ldquo哼哼，&rdquo歐陽貴發出像哭一般的笑聲，&ldquo你真想聽我的意見？&rdquo &ldquo對呀，&rdquo琳達說，&ldquo你有什麼建議？&rdquo &ldquo我這個年紀的人，當然覺得你應該結婚！劉俊在這個行業當中，一向名聲不錯，低調又有才幹。
&rdquo歐陽貴冷笑道，&ldquo我奇怪他為什麼看上你，所以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好漢無好妻，賴漢配仙女！&rdquo &ldquo喂！&rdquo琳達大發嬌填，&ldquo你這樣說，就是我配不上劉俊了？&rdquo &ldquo你知道就好。
&rdquo歐陽貴說，&ldquo能抓住的趕緊抓住，這樣的好男人再落到哪個女人手裡，就不會還給你了。
&rdquo 琳達覺得受到了打擊，但歐陽貴如此稱贊劉俊，還是讓她有幾分開心的。
&ldquo那BTT這個單子，我就不打了？&rdquo &ldquo打！&rdquo歐陽貴說，&ldquo接着打！至少能牽扯SK（SiltconKilo）的精力，我要你一直打到他們簽合同的那一天。
&rdquo他頓了頓，接着又說，&ldquo你記住，男人可以沒有家，女人卻不能。
BTT丢了可以再打新單子，劉俊丢了，你想再找一個，就不容易了。
&rdquo &ldquo這話聽起來可不像賽思中國的VP說的。
&rdquo琳達笑道。
歐陽貴也笑了，他慢慢地說：&ldquo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沒有和你談工作。
&rdquo 琳達臉色一變，&ldquo我知道。
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rdquo 時間一晃，已是六月初，陸帆和雲海完成了外包最初的預算方案。
何乘風帶着這個方案飛向了大洋彼岸。
美國加州的天氣永遠風和日麗，充滿着幹淨的空氣、适宜的溫度和燦爛的陽光。
何乘風與詹姆斯來到加州的一個高爾夫球場。
詹姆斯是賽思公司的CEO，比何乘風小十歲。
他的祖父是澳大利亞人，祖母是英國人。
所以他常開玩笑，說他的身上既有澳大利亞人的精明狡詐，又有英國人的紳士風度。
他和何乘風是校友，也是老朋友。
由于何乘風來得匆忙，詹姆斯告訴他工作日程都已排滿，不過周末有一場高爾夫球會，請何乘風一起參加。
何乘風欣然同意。
兩個人邊打球邊聊，何乘風說了外包計劃的想法，詹姆斯聽完後看着何乘風笑道：&ldquo何，你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中國人。
&rdquo &ldquo呵呵，&rdquo何乘風說，&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1986年的時候，你在NV公司，已經做到了市場總監，前途大好，你夫人工作也很穩定，可你突然辭職，跑到了中國，&rdquo詹姆斯笑道，&ldquo上帝，當時我們想，這個人肯定瘋了，為什麼要去一個如此落後的地方？&rdquo 何乘風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詹姆斯說：&ldquo可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你現在是中國IT行業最需要的人才，賽思公司離開我，随時可以；賽思中國離開你，很困難。
&rdquo 何乘風哈哈大笑：&ldquo詹姆斯，你說錯了，賽思公司離開你，很困難；賽思中國離開我，很容易。
&rdquo &ldquo我馬上就要幹滿三年了，&rdquo詹姆斯揮出一
先是車雅尼背叛自己，轉投陸帆的懷抱，接着琳達仗着有幾分姿色，在BTT和他死扛到底，都說女人是弱者，可付國濤覺得，女人天生就有優勢。
這種優勢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琳達已是劉俊辦公室的常客。
劉俊的秘書也早就習慣這位IT界著名的黃金剩女，每天坐在老闆的辦公室&ldquo上班&rdquo。
琳達不僅熟悉了劉俊的辦公流程、劉俊的客戶，甚至也熟悉了來找劉俊的家人，其中有劉俊的母親，還有劉俊十一歲的女兒。
這個四十六歲的男人，離婚長達七年，卻一直沒有再婚，就是為了女兒。
琳達向來不喜歡小孩，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喜歡劉俊女兒眼中透出的精明。
這個小女孩顯然看穿了父親對琳達的用意。
她沒有像别的小孩那樣充滿敵意地看待琳達，而是和琳達聊天，要琳達帶她去吃飯，甚至向琳達索要禮物。
與其說琳達在觀察她，不如說她在觀察琳達。
劉俊女兒的早熟讓琳達無所适從，她不知道如何和一個小姑娘競争，也不知道如何向一個女孩表現母性。
雖然年近三十八，可琳達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很多年輕人的天性。
她一直沒有放棄結婚的願望，尤其像劉俊這樣，有身份、有地位，也有财産的男人。
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嫁人之後她還要承擔母親的責任。
劉俊并沒有對她有任何明确的表示，琳達也表現得像個普通朋友。
兩人一直隻是朋友式地交往、吃飯、喝茶、聊天，但由于這樣的交往過于密集，又拉了一個過長的戰線，加上兩個人都刻意保持冷靜、互相觀察，等到BTT項目又面臨簽單之時，兩人之間的了解，隻怕比一般戀人還要深入。
這一天，快下班的時候，琳達應約到了劉俊的辦公室。
劉俊說要請她吃法國晚餐，她陪着劉俊下了班，和劉俊一起開車到了那個餐廳，兩人各自點好單，劉俊向琳達推薦了一個風味特别的法式冰淇淋。
它做成了一個棒棒糖的樣子，外面是一層糖，裡面是一團各種口味的冰淇淋。
兩個人邊吃邊聊，等冰淇淋端上來的時候，琳達拿起那個棒棒糖，不覺笑了。
她像個小女孩一般，将棒棒糖拿在手裡，不時地将糖果放進嘴裡，動來動去地品嘗。
劉俊從未見她如此模樣，不由得笑了，他忽然問：&ldquo琳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rdquo &ldquo什麼問題？&rdquo &ldquoBTT的單子對你重要嗎？&rdquo &ldquo當然重要了。
&rdquo琳達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ldquo拿下這個大單，我能拿不少獎金呢。
&rdquo &ldquo如果有十倍這個項目的回報給你，而且時間不是半年，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你願意接受嗎？&rdquo 琳達聽了一愣，突然紅了臉，她聽出了劉俊的弦外之音。
劉俊觀察着她的表情，這恰恰是他想要的，一個職場女強人的另外一面，一種害羞與不好意思。
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應該具有的可愛的一面。
&ldquo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rdquo琳達嬌嗔着說，&ldquo哪有這樣的項目？&rdquo 劉俊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把它放在餐桌中間。
琳達看着那個精美的盒子，覺得心髒一陣狂跳。
她曾無數次地幻想，有人坐在她的對面，拿出這樣一個盒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的是人不合适，有的是時機不合适，她從來沒有等到過這一幕。
琳達極力克制着自己，裝作平靜地看着劉俊。
劉俊又從包裡取出一個文件夾，放在小盒子的旁邊，他看着琳達，娓娓道來，&ldquo這個小盒子裡，裝着我對你和一個家庭的承諾，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嫁給我，成為我的太太，我會向你保證你以後的生活，以及你的幸福。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求婚，那麼作為這麼長時間你極力争取的一個客戶，我出于對你的私人感情，我會幫你争取我們BTT的合同。
雖然我們和SK（SiltconKilo）合作良好，但是，所有的技術核心都壓在一家供應商身上，對公司來說未必是件好事情。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婚姻和這份合同不能兼得，原因是什麼，我想你很清楚。
&rdquo 琳達覺得太意外了！她的第一個意外是劉俊的求婚；第二個意外是BTT的合同。
至于劉俊說不可兼得的原因，她當然清楚。
如果她答應了求婚，就是劉俊的太太，劉俊不可能把公司的業務簽給自己的夫人。
劉俊看着琳達，她的目光一直在小盒子上盤旋。
很明顯，合同和婚姻比起來，還是婚姻的魅力比較大。
琳達看着劉俊，&ldquo如果我接受你的請求，我還可以繼續工作嗎？&rdquo &ldquo當然可以。
&rdquo劉俊溫柔地笑了，&ldquo但你的工作不可以再和BTT有關系。
&rdquo &ldquo我可以繼續當銷售嗎？&rdquo 劉俊聳了聳肩，&ldquo有什麼不好嗎？&rdquo 這是琳達的第三個意外，&ldquo很多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太太做銷售。
&rdquo &ldquo那是很多人，&rdquo劉俊說，&ldquo不是我。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
&rdquo 琳達困惑地看着他，&ldquo為什麼？&rdquo 劉俊意味深長地笑了，他想了想，說：&ldquo因為我想找一個年齡相當的女人，可大部分這個年齡的女人，不是别人的太太，就是已經離了婚。
我這個人，又比較自私，希望我的太太在婚姻中能全身心地屬于我。
所以我不想找一個重組的家庭，希望與一個單身女性組成新家庭。
在我看來，你很合适。
&rdquo 琳達輕輕一笑，&ldquo照你這麼說，我年齡大倒是優勢了？&rdquo &ldquo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rdquo劉俊笑道，&ldquo我不喜歡老牛吃嫩草。
&rdquo &ldquo這我能看得出來。
&rdquo琳達格格地笑了，&ldquo可是你知道嗎？我也有很多過去&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沒有哪個成年人的曆史是清白的，&rdquo劉俊立刻打斷了她，&ldquo我不想知道過去，我隻希望如果能組建新家庭，雙方都能帶着真誠的态度，并且在新家庭中保持忠誠。
&rdquo 琳達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從見劉俊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平庸的男人，不僅僅因為他的成績，更因為他的人生态度。
她感動地看着劉俊，&ldquo我能考慮幾天嗎？&rdquo &ldquo可以。
多長時間？&rdquo &ldquo還有半個月，BTT的合同就必須要簽了。
&rdquo 琳達笑了笑，&ldquo到時候我告訴你我的選擇。
&rdquo 琳達把合同拿起來，翻了一翻，交還給劉俊。
然後，她又拿起盒子，似乎想打開，又不忍心打開。
她盯着小盒子，看了兩秒鐘，毅然把盒子還給了劉俊。
劉俊沒有立即接過來，&ldquo你不想打開看看？&rdquo 琳達搖了搖頭，&ldquo我怕一打開，就舍不得還你了，你不知道鑽石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嗎？&rdquo 劉俊假意無奈，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角卻挂着幸福的微笑。
他相信她會同意的，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晚飯過後，劉俊送琳達回家。
琳達住在國貿附近的一座公寓裡，她很愛這套房子，布置得相當漂亮。
她覺得這個房子就是自己的家，不管外面的男人如何變化，家隻有一個。
以往她帶回家的，有男人的味道、酒的味道、商業的味道，但今天，她帶回家的，有幸福、愛情和快樂。
她當然願意嫁給劉俊，可她還有一些不确定，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就會體會出單身的好處。
何況，她能不能當好一個&ldquo母親&rdquo，還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她思來想去，撥通了歐陽貴的手機。
歐陽貴像刀片刮過的、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ldquo你去約會了？這麼晚了還不睡？&rdquo &ldquo你怎麼知道我去約會了？&rdquo琳達嘻嘻一笑。
她和歐陽貴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歐陽貴雖然外表兇惡，但對女人，卻有一種老派的紳士風度。
他希望每個和他好過的女人都有好結局。
當歐陽貴覺察到劉俊在追琳達的時候，便不再與琳達約會，琳達也意識到這一點。
兩個人現在倒像朋友，甚至琳達覺得，歐陽貴常對她拿出長輩的風範。
&ldquo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rdquo琳達說，&ldquo劉俊向我求婚了，但他有個條件。
&rdquo &ldquo條件？&rdquo歐陽貴的聲音冷了冷，&ldquo什麼條件？&rdquo &ldquo如果結婚，就不能簽BTT的合同，如果簽合同就不能結婚。
&rdquo 歐陽貴嗯了一聲，&ldquo你怎麼想？&rdquo &ldquo簽合同是公司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rdquo琳達的聲音有些撒嬌，&ldquo你說劉俊那人到底怎麼樣？&rdquo 歐陽貴聽她的聲音充滿喜悅，不覺笑了，&ldquo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幹什麼？&rdquo &ldquo你說我跟劉俊合适嗎？結了婚我就不自由了，你說結婚到底有多好？為什麼女人一定要結婚？&rdquo &ldquo哼哼，&rdquo歐陽貴發出像哭一般的笑聲，&ldquo你真想聽我的意見？&rdquo &ldquo對呀，&rdquo琳達說，&ldquo你有什麼建議？&rdquo &ldquo我這個年紀的人，當然覺得你應該結婚！劉俊在這個行業當中，一向名聲不錯，低調又有才幹。
&rdquo歐陽貴冷笑道，&ldquo我奇怪他為什麼看上你，所以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好漢無好妻，賴漢配仙女！&rdquo &ldquo喂！&rdquo琳達大發嬌填，&ldquo你這樣說，就是我配不上劉俊了？&rdquo &ldquo你知道就好。
&rdquo歐陽貴說，&ldquo能抓住的趕緊抓住，這樣的好男人再落到哪個女人手裡，就不會還給你了。
&rdquo 琳達覺得受到了打擊，但歐陽貴如此稱贊劉俊，還是讓她有幾分開心的。
&ldquo那BTT這個單子，我就不打了？&rdquo &ldquo打！&rdquo歐陽貴說，&ldquo接着打！至少能牽扯SK（SiltconKilo）的精力，我要你一直打到他們簽合同的那一天。
&rdquo他頓了頓，接着又說，&ldquo你記住，男人可以沒有家，女人卻不能。
BTT丢了可以再打新單子，劉俊丢了，你想再找一個，就不容易了。
&rdquo &ldquo這話聽起來可不像賽思中國的VP說的。
&rdquo琳達笑道。
歐陽貴也笑了，他慢慢地說：&ldquo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沒有和你談工作。
&rdquo 琳達臉色一變，&ldquo我知道。
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rdquo 時間一晃，已是六月初，陸帆和雲海完成了外包最初的預算方案。
何乘風帶着這個方案飛向了大洋彼岸。
美國加州的天氣永遠風和日麗，充滿着幹淨的空氣、适宜的溫度和燦爛的陽光。
何乘風與詹姆斯來到加州的一個高爾夫球場。
詹姆斯是賽思公司的CEO，比何乘風小十歲。
他的祖父是澳大利亞人，祖母是英國人。
所以他常開玩笑，說他的身上既有澳大利亞人的精明狡詐，又有英國人的紳士風度。
他和何乘風是校友，也是老朋友。
由于何乘風來得匆忙，詹姆斯告訴他工作日程都已排滿，不過周末有一場高爾夫球會，請何乘風一起參加。
何乘風欣然同意。
兩個人邊打球邊聊，何乘風說了外包計劃的想法，詹姆斯聽完後看着何乘風笑道：&ldquo何，你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中國人。
&rdquo &ldquo呵呵，&rdquo何乘風說，&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1986年的時候，你在NV公司，已經做到了市場總監，前途大好，你夫人工作也很穩定，可你突然辭職，跑到了中國，&rdquo詹姆斯笑道，&ldquo上帝，當時我們想，這個人肯定瘋了，為什麼要去一個如此落後的地方？&rdquo 何乘風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詹姆斯說：&ldquo可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你現在是中國IT行業最需要的人才，賽思公司離開我，随時可以；賽思中國離開你，很困難。
&rdquo 何乘風哈哈大笑：&ldquo詹姆斯，你說錯了，賽思公司離開你，很困難；賽思中國離開我，很容易。
&rdquo &ldquo我馬上就要幹滿三年了，&rdquo詹姆斯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