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情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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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露了。

    高緯把這兩個假扮尼姑的和尚,還有雲獻以及太後所寵昵的元山王三郡君一并斬首。

     高緯從晉一陽一奉送太後回邺都,剛到郊野,突然刮來一陣大風,手下人魏僧伽通曉術數,對高緯奏道:“這是不祥之兆,馬上就會有暴逆不道的事情發生。

    ”高緯詐稱邺中有急事,便弓張弦,劍出鞘,策馬馳入南城。

    命令鄧長颙把太後送到北宮軟禁起來,并敕命内外親戚一律不許去看望她。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高緯才派人把太後迎回宮中。

     胡太後剛聽說有使者到來時,甚為驚慌,以為大禍就要臨頭。

    後來,每當太後設食,高緯也不敢嘗。

    北周的使者元緯來訪,作《述行賦》,叙述鄭莊公克段而遷姜氏一事。

    文雖不工,但令胡太後等感到羞愧。

     北齊滅亡後,胡太後流亡到北周。

    她到北周後,又故态複萌,恣意妄為,以奸穢污濁之事為樂。

    隋開皇中葉,胡後命歸黃泉。

     陋婦性蕩 《灤一陽一消夏錄》:某婦,是河間人,她盡管相貌極為醜陋,但性情一一婬一一蕩,每天塗脂抹粉,倚在門口,也沒有人看她一眼。

     後來,她的丈夫随高葉飛到天長做官,丈夫深受高的器重,他便趁機巧取豪奪,每年都給妻子寄來許多錢财。

    某婦遂用這些錢來招引誘惑一些年輕人,随之門庭若市。

     等到高葉飛因事被放逐,某婦的丈夫逃歸回家時,他寄來的錢财全都被妻子揮霍殆盡,屋裡的家俱也差不多賣光了。

    唯一存留的,就是那個醜陋的婦人。

    此時,她身患梅毒,遍體一一婬一一瘡,簡直臭不可聞。

    人們都說:“如果她的丈夫不搜刮那麼多錢财,她也不至于堕落到這種地步。

    這是對他的報應。

    ” 插青 《兩般秋雨庵随筆》:瑤人拿東西有個習慣,男的用肩扛,女的用頭頂。

    據說,男人的腦袋是狗王的頭,而女人的肩則是高辛公主的金肩,所以,都很珍貴它們。

    他們習慣上夫婦不住在一塊,而是挑選一個清朗的天氣,到山上的僻靜處盡一日之樂。

    行樂時,在路口插一根松枝,稱作“插青”。

    人們見到“插青”,就自動避開。

    交一媾時,銜弩裸體,遺一精一草莽。

    這遺留的一精一子,經岚氣瘴霧聚合到一處,便生出小狐狸來。

     南風之秘密 《晉書·後妃傳》:晉惠帝的皇後賈氏,名叫南風,是賈充的女兒。

    她荒一一婬一一放蕩,極不檢點。

    當她被立為皇後之後,便廢殺了楊太後,與太醫令程據等人一一婬一一亂私通,宮内宮外無不知曉。

     洛南有個盜尉部小吏,長得英俊潇灑,靠着為人跑腿掙點錢糊口。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變得十分富有,穿起非常華貴的衣服。

    鄰居們都懷疑他有偷盜的行為,便上報盜尉,請求治他的罪。

    賈後派她的親信随從前去查驗,想獲取贓物。

    小吏極力辯白,他說:“不久前,我曾遇到一位老婦人,她對我說,她的家裡有個重病人,巫師占蔔後說,要找一個家住城南的少年去沖邪,病才能痊愈。

    她說麻煩我跟她去一趟,事後必當重報。

    我見她說得懇切,就随她上了車。

    我剛上車,車上的帷幔就放了下來,還讓我坐到用竹篾編織的大箱子大約走了十幾裡。

    過了六七個門檻,老婦人才打開箱子讓我出來。

    我擡頭一看,頓時驚呆了,隻見亭台樓榭,雕梁畫棟,金壁輝煌。

    忙問:‘這是什麼地方?’老婦人說:‘天上。

    ’随後便讓我用香湯沐浴,并為我拿來好衣美食。

    當我吃飽喝足了,也穿戴整齊了,老婦人就把我帶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裡,那裡面坐着一位貴婦人,年齡大約三十五六歲,身體矮小,皮膚青黑,眉間有一顆痣。

    我被留在那裡陪她睡覺宴飲。

    住了幾天後,她讓我走了。

     臨别時,她贈給我這許多東西。

    ”親信們聽了小吏的描述,明白那貴婦人就是賈後,便羞愧地笑着離開了。

    盜尉也曉得了個中的奧妙,便把小吏放了。

     此時,凡人賈後宮殿受賈後玩弄的人多被殺掉,隻有這位小吏因賈後喜歡他,才幸免于難。

     據腹而卒 《王氏見聞》:蜀人吳文宗,因功勳卓著而統領大郡。

    他年紀很輕就極其富貴,還有十幾句一精一心挑選的姬妾和歌舞妓一女。

    但他的妻子忌妒心很重,他總是怏怏不樂,不得其志。

    有一天,他在鼓樂聲中前去朝見皇帝,走了幾條街以後,忽然有人來報告,說已經散朝了。

    于是,他秘密地告誡了跟随的人,然後偷偷跑回家去,與所有的姬妾和歌妓交合,結果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羅漢老陪 包汝輯《南中紀聞》:通道縣共有六個裡,其中兩個裡是漢人,穿着打扮的風俗與中原相同。

    另外四個裡是苗民,他們不戴帽不穿鞋,男女都露出左臂,腰帶佩刀。

    此外,男子的頭上插着野雞的尾毛,身穿短襖,前胸後背和兩臂都刺刻着花紋;婦女的頭髻偏在左邊,上面插一塊銀牌作為裝飾品,上衣短小齊腰,也在身上刺刻着花紋。

    無論男女,下身隻穿一條長褲,一年四季光着腳。

    男子娶妻過了七天,就把妻子送回娘家,耕種收獲時才暫時叫回來幫忙,平時住在娘家。

    男子歲數大而沒有娶妻的叫羅漢,女子年齡大而沒有出嫁的叫老陪。

    羅漢如果娶了妻子,碰到有姿色的婦人時,仍然假托是羅漢,再次娶妻。

     老陪如果已經嫁了人,碰到自己滿意的男子時,也假托是老陪,再次出嫁。

    夫婦關系不穩定,自成風俗。

    妻子隻有在懷孕生産時才到丈夫家,而丈夫也不依戀自己的妻子。

    這些苗民與漢人雜居,編在國家的戶籍中,但風俗習慣卻是如此不同。

     驢亦輪奸 燕京有三五戶小民,共同蓋了一間土屋,買了一頭驢放在屋裡磨,各家有麥,就一起去磨面。

    一天,三個婦女去磨麥子,中間休息了一會兒。

    那頭驢休息的時間長了,不由擺動起一陰一莖來。

    三個婦女開玩笑說:“我們能不能抵當住它?”第一個婦女上前交合,因為害怕而停了下來。

    第二個又去,因為經受不起,也退了下來。

    第三個譏笑着又去和驢交合,稍微動了一下,驢就射一精一了。

    驢離開後,那婦人已經死了。

     對食 《漢書·趙後傳》:曹宮擔任過中宮史,道房是一名官有婢女,道房與曹宮對食。

    應劭的注解說:宮女之間自相結為夫婦叫作對食,互相之間都很忌妒。

     題聯輕薄 《辍耕錄》:俞俊,祖籍嘉興人,現在落戶于松江上海縣,娶了也先普化的二哥醜驢的女兒為妻。

    也先普化的長兄叫觀,觀死後,也先普化與長嫂私通,并娶她為妻。

    二哥醜驢死後,也先普化又與二嫂私通,也娶她為妻。

    二嫂就是俞俊的丈母娘。

     不久,俞俊的丈母娘死,他用彩色絲綢紮了一座祭祀的亭子,在亭子的兩根柱子上挂了十四個銀盤子,然後在盤子裡寫了一副對聯:“清夢斷柳營風丹,菲儀表梓裡葭莩。

    ”柳營,暗指“亞夫”二字,菲儀,是說“非人”:表梓,是指“表子”,這是賤婦娼妓的總稱;葭莩,是說都是丈夫。

    郡裡的人無不稱贊他多才,但也議論他太輕薄了。

    俞俊還曾到丈人的墳墓上,在墳墓小屋的牆壁上題詩說:“柏舟在河,可謂節乎?二嫂治栖,可謂義乎?覆宗絕祀,可謂孝乎?”第一句諷刺丈母娘,中間一句諷刺也先普化,最後一句諷刺妻弟博顔帖木兒。

    博顔帖木兒沒有兄弟,因為愛慕也先普化的财産,自願當了他的繼子,竟然不顧祭祀親父親和傳宗接代的重要性。

    所以,俞俊才用“覆宗絕祀,可謂孝乎”來諷刺他。

     裸婦人形體 《宋書·明恭王皇後傳》:皇後名叫貞風。

    皇帝經常在宮内大集會,讓人剝光婦人的衣服,使之裸體,以此為歡樂。

    隻有皇後用扇子擋住臉,一句話也不說。

    皇帝生氣地說:“外戚家真寒酸,今天和你共同歡樂,為什麼不看?”皇後說:“取樂的方法很多,哪裡有婆媳姊妹聚集,而讓人剝光婦人的衣服,以此取樂的呢?我們外戚家的歡樂,實在與此不同!”皇帝很憤怒,讓皇後走開。

    皇後的哥哥,揚州刺史王景文把這件事告訴了表舅謝緯,對表舅說:“皇後在家的時候是一個懦弱女人,沒想到現在能這樣剛正。

    ”謝緯是陳郡人。

     裸妻于男女前 《魏書·安定王休傳》:拓跋休死後,他的兒子拓跋願平行為狂亂,毫無德行。

    拓跋願平官拜通直散騎常侍前将軍,因在衆男女之前剝光妻子王氏的衣服而犯罪,禦史中丞侯剛判決他犯了不道罪,處以絞刑。

    剛好碰到大赦,才免除了罪行。

     歡喜佛 《敝帚齋餘談》:春宮畫的起源,可以上溯到漢代的廣川王。

    廣川王曾在屋裡畫男女交合的狀态,召同父的姊妹們來喝酒,讓她們擡頭看畫。

    到了南齊的廢帝,在潘妃住的閣樓的壁上,畫男女私下猥亵交合的狀态。

    到隋炀帝,立烏銅屏風,白天與宮女一一婬一一戲,能在屏風上看見影子。

    唐高宗的鏡殿修成後,劉仁軌吓得跑下殿去,說一時間有了好幾個天子。

    到了武則天時,就用鏡殿宣洩一一婬一一蕩。

    楊鐵崖的詩說:鏡殿青春秘戲多,玉肌相照影相摩。

     六郎酣戰明空笑,隊隊鴛鴦浴錦波。

     這首詩可說是極盡了秘戲所能做到的事,而後代的春宮畫,大抵也沒有超出漢代廣川王和南齊廢帝的範圍。

    然而,古墓中出土的磚石上,所畫的男女交合狀,偶爾有涉及男色的,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