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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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身體猛撞房門,房門很堅固,紋絲不動,任由江河怎麼踹也踹不開,樓道上有人走過,他急忙叫住一個高大的男子,急促地求道:"大哥,幫幫忙,幫我踹開這個門,裡面有人出事了。

    " 男子用怪異的眼光冷漠地掃了江河一眼,便快步離去了,江河不停地用力猛踹,終于,門被踹開了,他沖進客廳,隻見許晖閉着眼睛倒在血泊中,江河緊張地叫了幾聲許晖,忙沖進衛生間拿起毛巾幫許晖包紮還在流血的傷口,抱着她沖向電梯,他急得手忙腳亂地按了電梯,卻錯按上的箭頭,他不想拖延,忙抱着許晖跌跌撞撞跑下樓梯,攔住了一部的士,"司機,去附近醫院,快點。

    " 菲爾和趙書記坐在市郊的一塊空地上,不遠處就是警備區駐紮地,遠遠可見警衛在那裡站崗,五十一歲的趙書記側頭望着菲爾說:"還是市郊的空氣好啊,到處都是泥土的香味,以前我讀大學時,我們學校就在市郊,我那時經常和幾個玩得好的同學去河裡釣魚,那時很好玩,現在真覺得心身疲累。

    " "趙書記,你怎麼也有這種感覺?"菲爾從草地上拿了一個飲料,把蓋子打開,然後遞給趙書記。

     趙書記接過飲料,說:"菲爾,收到你的信我很感動,你的書我也看了一下,寫得好,很有感情,以前我還是學校文學學社的社長呢,那時對文學很狂熱,現在都不寫那些了。

    "菲爾聽到書記親切地叫自己的名字,心裡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動和欣喜。

     田野的青蛙"咕咕"叫着,更添了幾分靜谧,菲爾說:"書記你現在工作這麼忙,哪有時間顧那些,再說人都是一個時期喜歡這些,也許下一個時期就不喜歡了,人生就是這樣的,變化才是人的本性,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

    " "你說得對,以後我們多點聯系,你有空多發點信息給我,我喜歡看你的信息,其實,不怕你笑話,有時候我心裡挺孤獨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吧,我覺得一點都沒有錯。

    "趙書記說。

     菲爾一時不知怎麼安慰他,思量了好一會兒,才說:"趙書記,你别往壞處想,或者互相遷就一下,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 "我是個經曆很坎坷的人,離過一次婚,現在這個也不行,很兇,唉,不說這些了。

    " 他見菲爾不吭聲,忙試探着說:"你,還好嗎?"菲爾說:"還好,他是大學老師,挺遷就我的。

    " "哦,這就好。

    " 停了一會兒,趙書記說:"你在信裡不是說你們區有個别領導拉幫結派是怎麼回事啊!"菲爾心裡一喜,覺得時機到了,急忙說:"我覺得鄭區長這個人不适合在這個崗位上做,我到下面考察時,群衆對他意見很大,我也收到很多投訴電話,說他有經濟問題,但這個人有後台,誰也動不了他,也沒有人敢查他,工作上他明的不搞我,暗地裡卻處處給我設障礙,我的工作有時很被動,一有什麼問題他就往我身上推……" 菲爾一直顧着向書記反映工作的事,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書記的表情,這時,趙書記的眉頭漸漸緊皺起來,其實趙書記并不想聽這些。

     昏暗的燈光打在趙書記不甚歡悅的臉上,聰明的菲爾頓時醒悟過來,她趕緊打住話頭。

    趙書記說:"坐過來一點,好講話。

    " 菲爾竟往外靠了靠。

     "怎麼,大書記,我是不是讓你感到害怕。

    "趙書記笑道。

     菲爾一笑,說:"您多心了。

    "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找個理由把他搞下去,就讓他在區裡當個調研員,享受區長待遇就行。

    " 菲爾聽得熱血沸騰起來,故意試探道:"他後台很硬的哦。

    " "我跟省委單書記很熟。

    "趙書記意味深長地說。

     趙書記的話讓菲爾欣喜不已,眼前的這位趙書記一定要和他搞好關系!讓菲爾高興的是趙書記似乎對自己還特别有好感,那晚打電話一口氣就打了兩個多小時,趙書記願意談自家的私事說明他很相信自己,這使菲爾既緊張又興奮,但她還是不想讓趙書記越界,她堅信她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給趙書記留下什麼輕浮的感覺,至少到現在,她也沒有想過和趙書記要發生什麼特别的關系,她知道像趙書記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是不可能沒有女人的,對于大多數的男人來說,權力就是一種征服女人的工具,是一包春藥,菲爾揣摩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