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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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既然這樣,我就幹死你。

    "這時,他們已從水裡濕漉漉的爬上來。

     遠處的路燈射出蒼白的光亮,王剛把臉背向路燈,把手伸進了安安的胸脯,安安沒有反抗,也沒有叫,她整個軀體好像死了一樣任由王剛擺弄。

    就在這時,王母拿着手電筒急急趕來,對着王剛喊道:"你幹什麼。

    " 王剛忙止住了瘋狂的舉動,心虛地說:"她跑到這裡來,我叫她回去。

    " 王母一腳踹過去,怒吼道:"畜生,你是不是瘋了,我打死你。

    "安安扣好衣服,忙說:"不要打他了,明天叫爸爸把他送到醫院去。

    " 許晖從安安家出來,徑直回到家,吃了藥,便又把菲爾的書稿打出來,然後把書稿裝好,高興地約菲爾出來喝夜茶,說把書稿給她。

     菲爾沒想到許晖這麼快就把書稿弄出來了,便答應在雨泉茶莊見面。

     兩人很快在約定的地方坐下來,身着民族服裝的服務員殷勤地侍立在一邊,菲爾覺得不好講話,便說我們有事要談,請她出去。

     待服務員退出後,許晖把修改整理好的書稿拿出來讓菲爾看,菲爾逐頁翻看了一遍,高興地說:"太好了,這才像一本書。

    " 許晖說:"出版社那邊怎麼樣。

    " 菲爾笑着說:"那邊沒問題,選題已報上去了,他們準備把這本書當重頭書來出,很快就會出來。

    " 許晖很高興,心裡突然湧起一種滿足感,她很想和菲爾說說工作的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想,這個時候提出要菲爾幫忙調動工作還不是時候,如果菲爾婉言拒絕,以後都不知怎麼交往下去,何況自己和菲爾也不是那種交情很深的關系,如果冒冒失失地提出來,萬一她一口拒絕怎麼辦?她心裡很明白,像菲爾這個層次的人是不可能和自己交心的,也不可能和自己有深交,目前和自己來往,隻不過是自己對她暫時還有利用價值,許晖相信自己的感覺,想到這些,她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已經功利市場化了,對此,她感到悲哀和失望,她想,如果菲爾覺察自己拼命接近她、讨好她卻隻是為了想有求于她,達到自己的目的,菲爾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悲哀或遠離自己?她和菲爾之間會有純粹的友情嗎?當人與人之間的來來往往隻存在和剩下相互利用時,人類的感情是多麼可悲。

    許晖感到很無奈,但她覺得,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現在,當自己費盡心機讨好菲爾時,她覺得自己好可憐,但現實就是這樣啊,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必須抓住某個人,當官的男人或者女人,自己的另一半還遙遙無期,沒有着落。

    指望借愛情和婚姻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似乎也不大現實,因為你找的那個人不一定有權,也不一定有錢,更不一定真愛你,能改變自己命運的也隻能靠自己了。

     "你想吃點什麼,要不要來點小吃。

    "菲爾的話打斷了許晖的沉思,許晖回過神來說:"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 "你幫了我忙,還要你來請,說不過去吧。

    "菲爾說。

     許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皮包裡拿出一支包裝非常精美的口紅,側身望着菲爾說:"我給你買的,送給你。

    " 許晖對自己很不舍得,但是為了求陳菲爾幫自己,許晖還是咬咬牙買了一支日本高級口紅送給陳菲爾,那是許晖花了一千多元買的。

     菲爾說:"你自己用,我有。

    " "我是特意買給你的。

    "許晖還是執意要給她。

     菲爾推辭了一下,就收下了。

     她們就書的問題又聊了一會兒,菲爾便匆忙站起身來提出送許晖回去,許晖見菲爾下逐客令,無心和自己聊,心情一下又沮喪起來,便也急忙站起來說自己打的走,菲爾也不再說什麼,一下鑽進車裡走了。

     許晖有些惆怅地目送菲爾的車子遠去,她突然感到自己好像被人用完了便扔在一邊的感覺。

    一種異樣的酸楚湧上心頭。

     她轉過身,朝公交車候車亭走去,正在這時,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她急忙往路邊走,拿出手機,電話是小易打來的,小易告訴她,總監要她馬上去西聯一個新開張的敬老院去現場報道。

     許晖匆忙回電視台拿了東西和小易打的趕到敬老院,敬老院規模很大,設施齊全,許晖拿着話筒,面帶微笑地說:"我現在的位置是西聯敬老院,這裡是市區新開發的一座最大的敬老院,很多老年人已高興地入住在這裡……" 接下來,小易把鏡頭又推向敬老院的健身室、娛樂室、音樂酒吧、醫院、郵局等場所。

    幾個小時過去了,小易和許晖現場報道完後,又來到庭院裡,院子裡的木椅上坐着一些老人,他們悠閑地曬着太陽,不遠處,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郁郁寡歡地呆坐在草地上,這時,一個抱着一條純白巴兒狗的漂亮少女走到老人身邊,叫了聲"外婆"後,便把狗抱到老人懷裡,老人立刻高興得眉開眼笑,摟着狗親了又親,不停地叫着"女女,我的丫頭"。

     許晖和小易遠遠看着欣喜若狂的老人,好一會兒,兩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