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鬧丈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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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 莫非短胡須沾水變了樣? 伸手摸去,總覺仍在。

     他笑道:“怎會?二小姐多疑了!” 苗如玉冷道:“苗人哪來這麼白嫩肌膚,你分明不是做過苦力者。

    ” 劉吉笑道:“我師父名為雪山老人,可知我早年全住在高山雪嶺上,沒機會光着身子曬太陽,當然較白了。

    ” 苗中玉冷道:“既然住在雪山上,水功為何這麼好?分明太矛盾!” 劉吉道:“這算好嗎?洗個澡亦算好?呵呵,全天下已找不出差勁水功啦!二小姐今天吃錯什麼藥?老挑我毛病!别忘了,我已服下絕情蠱,連你都不敢追,我還能做什麼?” 苗如玉聞言一愣。

     她臉面頓熱,冷斥:“這種人就是該受折磨,縱使你是什麼來路,也休想要興風作浪!” 說話間,胖姐苗如花已聞聲趕來。

     苗如玉為避嫌疑,冷道:“教教他,脫光衣服在此洗澡,成何體統!” 說完,嗔怒般甩頭面去。

     苗如花直覺兩人乃争吵而來,心頭不禁泛甜。

     敢情劉吉對自己的确忠心。

     她笑道:“别理她,自從你跟了我之後,她就心頭不平衡,老是說些沖話,實在沒雅量,洗個澡有何大不了?洗好了,這套新衣穿上便是,我替你弄晚餐,回頭便可用啦!”說完甜蜜一笑。

     在得到劉吉含笑回話後,她放下衣服,含情帶媚去了。

     劉吉趕忙掠上岸,穿妥新衣。

     青灰挂棕邊之苗服倒有幾分帥氣。

     劉吉卻無心欣賞。

     他想,算算日子,耗在苗疆業已近月餘光景,時間所剩不多,如今苗如玉已經起疑,說不定百般阻撓,那将讓工作進行更加困難。

     看來得先下手為強。

     畢竟自己已學得不少解毒功夫。

     隻要加以防範,應可應付一切,何況憑自己武功,要收拾老毒王,應仍過得去,縱使身上那絕情蠱可能被利用。

     他不願多想下去。

     已決定夜探老毒窟,越早尋得秘密越好。

     想定之後,故作無事行往雅軒,陪大肥婆吃頓晚餐。

     随又談些風花雪月,而後喊累,便自回房睡去。

     直到三更,他小心翼費爬起,探往大肥婆,見其已熟睡且打呼,幹脆一指點其睡穴,讓她睡個夠。

     随後,他掩門而出。

     本想探苗如玉是否睡去,然對面房門緊閉,他想此行根本不幹她事,便舍她而去,掠往外頭,找尋方向,直往峰頂秘窟潛掠而去。

     幾個起落,已避開守衛,潛往禁區。

     舊地重遊,使得他駕輕就熟,甚快摸向毒窟。

     隻見得兩長老仍在守門。

     劉吉暗自揣想,該如何支開他們,抑或找尋方法潛入。

    觀察地形之後,他決定兩者并用。

     由于此窟嵌在崖壁間,他先行潛向頂崖,慢慢攀去,待快接近秘洞,始打出石塊于先前入口處。

     隻聽一響,兩者皆驚。

    一名說道:“過去看看。

    ” 兩人果然一位守在原處,另一位探尋而去。

     然兩者目光皆瞧往外頭,劉吉暗自想笑,有若壁虎般,無聲無息溜了進去,輕而易舉通過關卡。

     舊地重遊,卻是兩種心情。

     那岩壁籠中毒物,見着人來,總傳叫聲,劉吉隻好先藏暗處,看看是否有人探來。

    結果兩長老并未入内,大概習慣此聲音矣。

     他暗道如此亦好,終于大方搜尋。

     他第一念頭即是那人形銅槽。

     苗如花怎會避于談它,其中必有秘密。

     于是搜尋過去,終在暗處找着。

     他将銅槽搬于石桌上,加以研究,隻覺此銅槽若兩片合并,倒是個銅人形态,其底部複有焙燒痕迹,難道老毒王當真喜歡動私刑? 如若将人裝入銅槽裡頭,為何又要加入這些米粒? 難道這些米粒另有其他功能? 劉吉抓把米聞聞嗅嗅。

     隻覺發黴味道,嗅不出什麼名堂。

     他想,或許這是特殊米粒,故而裝入小瓶,準備帶走。

     随後,他再尋四處,想找出可能秘密,然此毒窟似乎隻有實驗功能,搜不出任何蛛絲馬迹。

     他想,或而該到老毒王住處瞧瞧吧! 想定後,已探向洞口,準備開溜。

     豈知方轉頭之際,忽見白影立于門口。

     他怔楞再瞧,詫聲道:“是你!”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對他起疑心的苗如玉。

     她淡聲笑道:“你膽子倒不小,白天才被我抓住小辮子,夜晚竟然還敢闖禁區!” 劉吉沒想到對方仍下了功夫。

     如今已被抓,隻好硬着頭皮撐下。

     他說道:“我掉了東西,回頭來拿而已……” 苗如玉讪笑:“是嗎?” 劉吉笑道,“不然,你以為我有何目的。

    ” 苗如玉道:“你在找某種解藥!” 忽見石桌銅槽,臉面一變:“你在找銅槽?” 劉吉見她驚慌,直覺必有原因。

     他立即追問:“它有何功能?” 苗如玉突然驚覺煞住。

     她讪笑道,“把你裝入銅槽,便知有何功用了。

    ” 劉吉幹笑:“二小姐别鬧了,我要找的東西已找着,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苗如玉笑道:“放你回中原?” 劉吉幹笑:“二小姐所言差了,我已是五仙教徒,哪有心情回中原?” 苗如玉逮着語病:“如果不是五仙教,你便可回中原?你根本不是苗人!” 劉吉幹笑,“别越描越黑,我隻想回去睡覺而已!” 苗如玉讪笑:“别裝了,憑你能無聲無息躲過六姑婆婆、蕭伯伯,潛入裡頭,你武功已不在他倆之下,還裝什麼土包子?你根本有備而來,說!你到底是誰?” 話未說完。

     六姑婆婆亦自現身。

     她嗔目瞪人,冷笑道,“我說嘛,怎生冒出大膽小子,原來是奸細!報出名号免得死無葬身之地!” 蕭老頭亦現身。

     他冷道,“說出理由,或可有生路,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 劉吉眼看無法再隐瞞身分,得找機會先發制人。

     他表情仍是一臉無辜,道,“我的一切,教主全知道,不信,你們問教主便知,一切誤會自可解決。

    ” 照他想法,擒賊先擒王。

     如若抓住老毒王,或可逼出解藥,大功自可告成。

     苗如玉但覺他怎會要求教主現身? 難道其中另有秘密? 否則常人在被拆穿之後,早想開脫,哪敢再等高手前來? 這小子到底在耍何花招? 六姑婆婆冷笑:“教主自會前來,不過,得在你受捕之後,老頭,上,先把人逮着再說。

    ” 話聲方落,隻見那蕭老頭猝然欺身撲至,雙手頓展,五毒掌立即展開,奇速無比劈向劉吉。

     如若劉吉在半月前,可能招架不了這五毒掌之威力,然而經過半月苦修,他已把五毒教之毒功摸清許多,而這毒掌又以毒性著稱,其掌勁并未如想象高強,自不能對劉吉構成威脅。

     劉吉待老頭撲近。

     他見其掌指顔色,喝喝笑道:“青中帶黃,敢情是蛇、鶴之毒!” 話聲未落,他照樣凝掌迫來。

     往前方掌面打去,雙方觸招,矸然一響,蕭老頭悶呃一聲,身形如球倒滾撞退,砰砰再響,竟然撞及六姑婆婆,兩人差點栽落懸崖。

     苗如玉若非閃躲較快,亦遭池魚之殃。

     見及劉吉如此兇猛,不禁怔叫:“你是誰?你是劉吉那小子?” 劉吉笑道:“你說呢?” 說完就要欺來。

     苗如玉冷喝,趕忙打出毒砂。

     她喝斥道:“臭小子,你耍得我們好苦,讓你來得去不得!” 那毒砂如霧散罩過來。

     劉吉隻能反掌打去。

     苗如玉趁此再射出三支毒镖,倒迫得劉吉閃閃躲躲。

    他喝叫道:“你耍詐!” 苗如玉冷斥:“哪比得上你。

    ” 此時被擊退之六姑婆婆、蕭老頭已卷土重來,雙手備抓毒镖,存心以暗器取劉吉的性命。

     蕭老頭冷道:“看來你修得不少毒功,卻未必毒不死你!” 雙手一揚,十數支毒镖猛射過來。

     劉吉冷喝,飛高洞頂,毒镖掠腳而過。

     六姑婆婆猛又欺來,伸手一把毒針,奇速射來。

     劉吉末料到兩老輪流攻擊,威力不小,一時無法躲閃。

     他登時猛吸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