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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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鬥》産生與它此後的發展是截然不同的。

    這刊物若在北平出版,這刊物或可望于最初計劃的形式,對于女作家一方面或者逼得出一些好成績來。

    但這刊物卻在蔔海出版,距離她所需要合作的幾個人那麼遠,并且我不久又離開了北京,故這個刊物開始幾期,雖然還登了些北方的文章,到後自然就全以上海方面作者為根據,把這刊物支持下去了。

     《北鬥》出到第五期時,有被扣留的事情,出到第十一期時,有查封消息。

    那小書店老闆,被捕去過一次,也似乎就為這個刊物。

    這刊物到後來既并不能如原來計劃作去,但在左傾一方面說來,也似乎還不如左聯預期那麼成功。

    原因是這刊物雖以上海××作家之群為場面上維持者,稿件的集收卻異常艱難。

    能寫文章的仿佛總各自有個理由不肯提筆,用不着提筆的卻把文章趸來(來稿雖多,所需要的稿卻極少),同時出版的書店,規模又太小了一點,不能使刊物于每期出版時登載多少廣告。

    内地各處則因受地方當局一再沒收查禁,寄給個人的雖間或可以收到,寄給書店的照例無下落可尋。

    (有些不相熟的人,因為無法得到這種刊物,還來信要我為他們想法。

    當我把這些信轉過上海方面時,丁玲總為把刊物照所開地址寄去。

    )不過刊物雖極難得到使編輯滿意的稿件,出路又窄,但刊物給人的印象,卻為曆來左翼文學刊物中最好的一種。

    尤其是丁玲自己,對于這刊物的支持,謹值的集稿編排,努力處與耐煩處,留給一般人一個最好的印象。

     那時她的通信處多由這書店收轉,因此那書店便常常有政府或租界的便衣偵探顧臨,有時作為購買書籍,詢問這樣那樣,有時便索性把一些外來稿件帶走。

    此外且常常有那些很希奇的公務人徘徊,偵查她的來去,但她來時總仍然能很巧妙的把信件帶走。

    有次她到了那小書店,被人知道了,離開書店兩分鐘,那書店就來了七個人。

     她那麼被人注意,不外乎(×××××,××××××,×××))謠言的結果。

     (×××××,×××,×××××××,海軍學生若在,猶可說為了××××,××××××,×××××,則不過××××××。

    但××××,××××,也得××××,××××,×××××××!) 一千個愚蠢,是那些還想把她逮捕來發一筆小小洋财的人。

    但這是海啊!上海地方那麼大,人那麼雜,什麼希奇主意不為人去應用過,什麼門徑不有人去鑽尋過!?×××××××,××××,×××××××(××)。

    人家還想從謠言上找證據弄一筆賞格! ……有那麼一回事,多少人皆不相信的,但事實卻擺在那裡,替他們全證明了。

     我還在北京住下時,有個在輔仁大學念書的小朋友,同一個很愛重中國的年青美國人(指蕭乾的美國朋友安瀾,他們合作辦的英文周刊《中國簡報》,出至1931年7月29日的第9期,因虧本而停刊。

    ),為了他們所辦的英文簡報,平時即專以介紹點中國文學作品以及關于文學消息為目的。

    海軍學生等失蹤,中國人在麻木中忽視過去了,他們卻覺得是一件不能過分忽視的事情,想為幾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