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回 迷途罔返 獨煉妖經 惡氣難消 同攻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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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爐連所煉丹藥震成灰煙。

    再一雷,将洞震塌。

    然後破壁飛去一 紅雲千慮一失,洞中盡管禁制重重,埋伏甚多,以為那設法壇的丹室四外均有嚴密防禦,萬無一失,獨未戒備。

    萬沒料到敵人由地底穿入,卻由洞頂裂石而出,一切禁制埋伏全未用上。

    而且事大倉促,就想用也來不及。

    還算仇敵謹慎,深知天缺法力高強,紅雲師徒人多勢盛,自己法體尚存崖洞以内,此舉本是行險僥幸,主要是在奪回那多年辛苦煉成的蝸皇丸,井無傷人之念。

    當時随侍左側的一個女弟子比較機警,一見變起,師父尚在入定,立用法寶先将乃師法體護住,幸未受傷。

    可是經此以來,紅雲不特前功盡棄,那條缺臂更無重生之望。

    後來又經天缺苦勸,前念雖息,複仇之念仍是耿耿不忘,終于仇怨相尋,幾乎兩敗皆傷。

     外人見她姊妹二人各少一臂,一個既叫天缺,便把另一個叫作地缺,紅雲自取的名字反倒逐漸少有人提起。

    紅雲先還不悅,久了名聲已出,也就聽之。

    二人蹤迹多在東南一帶,與西崆峒的兩個怪人天殘、地缺并未見過。

    雙方均有門人,除天缺所收女弟子醜師姑能守師規外,多是驕橫自恃,不安本分。

    雙方師長名号既易相混,又都護短,于是生了好些枝節。

     這日,天缺、地殘在洞外閑眺,忽遇海南島散仙何念姑來訪。

    何念姑因在日前路過西崆峒,遇見天殘、地缺門下兩個惡徒在峰頭對奔,持有乃師護符和所習禁法,無故留難欺侮。

    何念姑原是散仙何靈石的女兒,得道年久,見聞甚多,認出是兩老怪的家數。

     好語勸誡不聽,反下毒手,心中有氣,仍不願過掃兩老怪的顔面,隻将二徒用法力禁住,借送還法寶為由,前往登門告訴,欲使少加懲誡。

    哪知還未走到洞府,便吃對方困住,受了好些苦惱,才由另一惡徒出面,将何念姑譏嘲了一陣。

    說:“兩師弟無故生事,固是不對。

    但西崆峒向來無人敢在此撒野,妄動一草一木,何況本門弟子?你如是曉事的,當時或是走去,或是就在當地高喚我二位師父法諱,自然有人出來處治他們。

    既然已動手,便是對頭,我師父也不會見你。

    我們後輩的事,由我們後輩自了。

    那兩個師弟入門未久,自然敵你不住。

    現在讓你知道,我師父門下并不都是那等膿包。

    他二人自在自己門前丢人,雖受嚴罰,并不是因為你。

    總算你還大膽見機,奪了他的法寶并不逃走,前來交還,故此放你一條生路。

    否則,你當時隻要飛離此山,休想活命。

    再者,我們的法寶也不是你外人收得去的,早就飛回來了。

    你下次再由此過,便難讨公道了。

    趕快走吧。

    ”另外還說了許多無禮的話。

    何念姑原因先前二惡徒被禁制後破口大罵,侮辱太甚,方去登門告訴,并非有意使對方面上下不來。

    見此情勢,知是兩老怪暗中指使惡徒給己難堪。

    否則,惡徒如此大膽,也不能有這樣大法力。

    情知再若鬧下去,吃虧受辱更甚,隻得忍氣吞聲,乘着對方禁法一撤,立即遁去。

     何念姑路上越想越恨,無如正邪兩派中首要人物能敵得住這兩老怪的沒有幾個,多無交情,有的還不相識,未便請其相助。

    隻有天缺姊妹深得申無垢真傳,又勤修了多年,尤其紅雲性剛氣暴,更易受激動,因此連海南島也未回,便一直趕來。

    因天缺雖不喜樹敵,好名好勝的天性卻和紅雲差不多,彼此又是至交,見面略談,先同回到洞裡,漸漸設詞,談到本題。

    何念姑先說:“天殘、地缺二老怪的門徒在外橫行,外人不知,都當是二位道友門下。

    兩老怪又護短驕狂,把一切惡事都推說是令高足所為,不特不加責罰,反怪二位道友成道年淺,對老前輩不知尊敬,特意取這等易于相混之名。

    他們說不久得暇,便來問罪,迫令二位道友更換法号,如不聽從,便下毒手。

    ”此外又說了好些激将的話。

    紅雲首先被激怒,同時天缺也為所動,決計先發制人,不等對方到來,尋上門去,先禮後兵,看其是否果如人言。

    如稍為無禮,便與翻面,迫令更名。

     二人去時,自恃法力高強,并未把敵人放在心上。

    哪知人還未到西崆峒,天殘、地缺兩老怪物已早知道二人要來生事,全山布下羅網,占了先機。

    二人到時,聽其直入,并無阻礙。

    見面時節,二人見兩老怪物仍是平日耳聞那等倨傲神情,各自獨坐僅可容身的石壁凹裡,見了人來,也不起立,也不理睬,直如未見,又都生具死眉死眼的怪相,心已有氣。

    及把來意一說,對方仍隻坐定,瞪着怪眼望着人一言不發。

    二人忍不住怒發,二次厲聲數說。

    忽由面前石地裡鑽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