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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味,于是,她的臉紅了,直咬嘴唇。

     詹森小姐連忙将話題轉到發掘的事,并且告訴我們今天上午掘出什麼有趣的東西,午餐時候從頭至尾大家的談話都是嚴格的限于考古問題。

     我想,我們都覺得談這個最安全。

     大家喝過咖啡之後便到起居室。

    然後,除了拉維尼神父之外,男人們都到挖掘場去。

     拉維尼神父帶白羅到古物室去,我也同他們一起去,現在,我已經漸漸對那些古物熟悉了,因此,非常得意,感到有些興奮——幾乎覺得仿佛都是我自己的财産、拉維尼神父把那個金杯取下來。

    然後,我聽到白羅非常贊賞,也非常高興地叫道: “多美呀!多麼寶貴的藝術口!” 拉維尼神父很熱切地表示同意,然後便開始指出它的美點。

    他的話充滿真正的熱情和淵博的學識。

     “今天上面沒有蠟。

    ”我說。

     “蠟?”白羅目不轉睛地望着我。

     我解釋我說的話。

     “啊,我明白了,”拉維尼神父說,“是的,是的,蠟燭油。

    ” 由這個就引到那個午夜訪客的問題,他們一時忘記有我在場,便都不知不覺改用法語交談。

    于是,我便把他們兩個撇在那裡,自己回到起居室。

     麥加多太太正在補她丈夫的襪子。

    詹森小姐正在看書。

    這在她是頗不尋常的事,妙似乎通常都有工作要做。

     過了一會兒,拉維尼神父和白羅由古物室走出來,神父告辭,說他有工作要做,白羅便同我們坐在一起。

     “一個很有趣的人,”他說。

    然後他問,到現在為止,拉維尼神父作了多少事。

     詹森小姐對他說明,出土的石片很少,隻有很少的幾個刻有銘文的磚瓦和圓筒石印。

    雖然如此,拉維尼神父也到挖掘場參加工作,藉此很快地學到不少阿拉伯俗語。

     由此而轉到圓筒石印。

    于是,詹森小姐馬上由櫥裡拿出一個圓筒石印在粘土片上印的圖樣。

     我們彎下身欣賞那些很活潑的圖樣,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大概就是在那命家發生的下午,她正在做的事。

     當我們談話的時候,我注意到白羅正用手指頭又滾又搓的,捏一小團粘土。

     “你用很多粘土吧,小姐?”他問。

     “相當多,我們今年似乎已經用了不少粘土——不過我也想不出用了多少。

    但是,我們的器材有一半已經用完了。

    ” “都貯存在什麼地方,小姐?” “這裡——放在這個櫥裡。

    ” 當她把圓筒石印的粘土片放回去時,她指給他看裡面架子上有一團一團的粘土、定影液、攝影材料和其他的文具。

     “還有這個——這是什麼,小姐?” 他順手由那些器材後面取出一個揉得皺皺巴巴的奇怪的東西。

     等到他把那東西展開的時候,我們可以看清楚那是一種假面具,上面有印度墨水粗略畫出的眼睛和嘴巴,上面整個塗着粘土。

     “完全意想不到,”詹森小姐叫道,“我以前從來沒看見這東西,怎麼弄到這裡的?這是什麼?” 至于怎麼會弄到這裡嘛,要藏一件東西,反正藏在那裡都是一樣。

    我想這櫥裡的東西要到發掘期終了才會清理出來。

    至于這是什麼嘛——這個,我想,也很難說。

    我們這裡發現的東西就是雷德納太太所形容的那個面孔,就是她在半昏暗的房裡看到的,窗戶外面那個像鬼似的面孔——一個不連身子的面孔。

     麥加多太太吓得發出一聲尖叫。

     詹森小姐的嘴唇都變白了,她喃喃地說:“那麼,那就不是空想了。

    那是惡作劇——非常狠毒的惡作劇!但是,那是誰幹的?” “對了,”麥加多太太叫道,“誰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 白羅沒打算回答,他走到隔壁房間時,面色非常凝重,他回來時手裡拿着一個空的馬糞紙盒,他把那弄皺的假面具放進盒裡,然後說:“一定要警方看看這個。

    ” “這真可怕!”詹森小姐低聲地說,“多可怕!” “你以為樣樣東西都藏在——都藏在這裡的一個地方嗎?”麥加多太太尖叫道,“你以為或許那個武器——那個打死她的棍子——上面還染滿血嗎?——啊、我害怕——我害怕!” 詹森小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安靜些,”她狠狠地說,“雷德納博士來了,我們可不要害他着急。

    ” 的确,就在這個時候、車子開進院子,雷德納博士下了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