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關燈
小
中
大
之道，損寬仁之德，豈忠臣之節耶主上居高拱穆清之中，足下每以煩碎之事，奏請無度，塵默頗多；吳三接以示人，期一言以悟主；朝臣氣懾，選士膽驚；内以承一寵一承榮，外以作威作福，豈良臣之體耶！且兩京常調，五千餘人，書判之流，亦有碩學之輩，莫不風趨洛邑，霧委鹹京；其常衮之徒，令天下受屈；且衮以小道矯俗，以大言誇時，宏辭曾下登科，平判又不入等；徒以竊居翰苑，謬踐掖垣，雖十年掌于王言，豈一句在于人口！以散鋪不對為古，以率意不經為奇；作者見之痛心，後來聞之撫掌。
奈何輕蔽天下之才，以自稱為已高，以少取為公道！故郄至自伐稱兵，處父尚雲終喪其族。
以茲偏見，求典禮闱，深駭物情，實乖時望。
故《詩》曰：&lsquo濟濟多士，文王以甯。
&rsquo夫聖人用心，異代同體，衮雲親奉密旨，令少取入等，豈聖人容衆之意耶！為近臣而厚誣，幹處士之橫議，甚不可也！況杜亞薄知經籍，素懵文辭；李翰雖以辭藻擢第，不以書判擅名；不慎舉人，自贻伊咎。
又常衮謂所親曰，昨者考判，以經語對經，以史對史，皆未點對，考為下等。
先翰有常無名判雲：&lsquo衛侯之政由甯氏，魯侯之令出季孫。
&rsquo又常無欲雲：&lsquo在陵室而須開，阙夷盤而不可。
&rsquo豈以經對史耶又嚴迪雲：&lsquo下樊姬之車，曳鄭崇之履。
&rsquo豈以史對經耶數十年之間，布衆多之口，縱世人可罔，而先賢安可誣也今信四豎子，取彼五幽人，且吉中孚判以&lsquo大明禦宇&rsquo為頭，以&lsquo敢告車軒&rsquo為尾，初類是頌，翻乃成箴。
其問又&lsquo金盤&rsquo對于&lsquo玉府&rsquo，非惟問頭不識，抑亦義理全乖；據此口嘲，堪入縷。
張載華以&lsquo一江一臯&rsquo對&lsquo瀍洛&rsquo；朱邵南以&lsquo養老&rsquo對&lsquo乞言&rsquo；理目未通，對仍未識，并考入等，可哀也哉！王申則童子何知裴通以因人見錄！苟容私谒，豈謂公平夫有西施之容，方可論于美醜；無太阿之利，安可議其斷割使五千之人，嚣然騰口；四海之内，孰肯甘心！況宏辭大國光華，吏曹物色公明，立标榜令盡赴上都東京者，棄而不收，常衮大辱于國；豈以往來敗績，自喪秣陵之使；今日複雠，欲雪會稽之恥。
雖擢須賈之發，衮不足以贖罪；負廉頗之荊，公不足以謝過。
況所置科目，标在格文，盡無宏辭，固違明敕。
欺天必有大咎，陵人必有不祥。
足下以此持衡，實負明公；以此求相，實負蒼生！況公為主司，自合參議，信衮等升降由己，取舍在心；使士子含冤不得申，結舌不得語。
罔上若是，欺下如斯。
豈以天德蓋高，帝阍難叫；亦由宰臣守道，任公等弄權！嗚呼，使朱雲在朝，汲黯當位，則敗不旋踵，安能保家宰輔侍郎，非公等所望也！無名子長揖詩曰：三铨選客不須嗔，五個登科各有因。
無識伯和憐吉獠，弄權虞侯為王申。
載華甲第歸丞相，裴子門徒入舍人。
莫怪邵南書判好，他家自有景監親。
&rdquo 顔标，鹹通中鄭薰下狀元及第。
先是徐寇作亂，薰志在激勸勳烈，謂标魯公之後，故擢之巍峨。
既而問及廟院，标曰：《寒素》。
京國無廟院。
薰始大悟，塞默久之。
時有無名子嘲曰：&ldquo主司頭腦太冬烘，錯認顔标作魯公。
&rdquo崔澹試《以至仁伐至不仁賦》，時黃巢方熾，因為無名子嘲曰：&ldquo主司何事厭吾皇，解把黃巢比武王。
&rdquo 趙骘試《被衮以象天賦》，更放韓衮為狀元。
或為中貴語之曰：&ldquo侍郎既試王者《被衮以象天賦》，更放韓衮狀元，得無意乎？&rdquo骘由是求出華州。
劉允章試《天下為家賦》，為拾遺杜裔休駁奏，允章辭窮，乃謂與裔休對。
時允章出一江一夏，裔休尋亦改官。
光啟中，蔣嶓以丹砂授善和韋中令。
張鹄，吳人，有文而不貧。
或刺之曰：&ldquo張鹄隻消千馱絹。
蔣嶓惟用一丸丹。
&rdquo 論曰：飛書毀謗，自古有之。
言之公，足以改過；不公，足以推命；睚眦雠之，無益于己。
夫子之謂桓魋，孟子之稱臧倉，其是之謂與！
奈何輕蔽天下之才，以自稱為已高，以少取為公道！故郄至自伐稱兵，處父尚雲終喪其族。
以茲偏見，求典禮闱，深駭物情，實乖時望。
故《詩》曰：&lsquo濟濟多士，文王以甯。
&rsquo夫聖人用心，異代同體，衮雲親奉密旨，令少取入等，豈聖人容衆之意耶！為近臣而厚誣，幹處士之橫議，甚不可也！況杜亞薄知經籍，素懵文辭；李翰雖以辭藻擢第，不以書判擅名；不慎舉人，自贻伊咎。
又常衮謂所親曰，昨者考判，以經語對經，以史對史，皆未點對，考為下等。
先翰有常無名判雲：&lsquo衛侯之政由甯氏，魯侯之令出季孫。
&rsquo又常無欲雲：&lsquo在陵室而須開，阙夷盤而不可。
&rsquo豈以經對史耶又嚴迪雲：&lsquo下樊姬之車，曳鄭崇之履。
&rsquo豈以史對經耶數十年之間，布衆多之口，縱世人可罔，而先賢安可誣也今信四豎子，取彼五幽人，且吉中孚判以&lsquo大明禦宇&rsquo為頭，以&lsquo敢告車軒&rsquo為尾，初類是頌，翻乃成箴。
其問又&lsquo金盤&rsquo對于&lsquo玉府&rsquo，非惟問頭不識，抑亦義理全乖；據此口嘲，堪入縷。
張載華以&lsquo一江一臯&rsquo對&lsquo瀍洛&rsquo；朱邵南以&lsquo養老&rsquo對&lsquo乞言&rsquo；理目未通，對仍未識，并考入等，可哀也哉！王申則童子何知裴通以因人見錄！苟容私谒，豈謂公平夫有西施之容，方可論于美醜；無太阿之利，安可議其斷割使五千之人，嚣然騰口；四海之内，孰肯甘心！況宏辭大國光華，吏曹物色公明，立标榜令盡赴上都東京者，棄而不收，常衮大辱于國；豈以往來敗績，自喪秣陵之使；今日複雠，欲雪會稽之恥。
雖擢須賈之發，衮不足以贖罪；負廉頗之荊，公不足以謝過。
況所置科目，标在格文，盡無宏辭，固違明敕。
欺天必有大咎，陵人必有不祥。
足下以此持衡，實負明公；以此求相，實負蒼生！況公為主司，自合參議，信衮等升降由己，取舍在心；使士子含冤不得申，結舌不得語。
罔上若是，欺下如斯。
豈以天德蓋高，帝阍難叫；亦由宰臣守道，任公等弄權！嗚呼，使朱雲在朝，汲黯當位，則敗不旋踵，安能保家宰輔侍郎，非公等所望也！無名子長揖詩曰：三铨選客不須嗔，五個登科各有因。
無識伯和憐吉獠，弄權虞侯為王申。
載華甲第歸丞相，裴子門徒入舍人。
莫怪邵南書判好，他家自有景監親。
&rdquo 顔标，鹹通中鄭薰下狀元及第。
先是徐寇作亂，薰志在激勸勳烈，謂标魯公之後，故擢之巍峨。
既而問及廟院，标曰：《寒素》。
京國無廟院。
薰始大悟，塞默久之。
時有無名子嘲曰：&ldquo主司頭腦太冬烘，錯認顔标作魯公。
&rdquo崔澹試《以至仁伐至不仁賦》，時黃巢方熾，因為無名子嘲曰：&ldquo主司何事厭吾皇，解把黃巢比武王。
&rdquo 趙骘試《被衮以象天賦》，更放韓衮為狀元。
或為中貴語之曰：&ldquo侍郎既試王者《被衮以象天賦》，更放韓衮狀元，得無意乎？&rdquo骘由是求出華州。
劉允章試《天下為家賦》，為拾遺杜裔休駁奏，允章辭窮，乃謂與裔休對。
時允章出一江一夏，裔休尋亦改官。
光啟中，蔣嶓以丹砂授善和韋中令。
張鹄，吳人，有文而不貧。
或刺之曰：&ldquo張鹄隻消千馱絹。
蔣嶓惟用一丸丹。
&rdquo 論曰：飛書毀謗，自古有之。
言之公，足以改過；不公，足以推命；睚眦雠之，無益于己。
夫子之謂桓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