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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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一例也。

    」命善曰:「治獄不審,莫非臣罪,而以獄體論之,則正卿按覈,豈不有損國體?請亟拿來。

    」上曰:「頃者推鞫時,領相外無一人發問者,治獄之緩忽,莫此爲甚。

    是亦觀世道之一端。

    今此正卿之特命按覈,誠有深量。

    蓋國體之壞損,不過一時事,而鞫獄之愼嚴,自是四百年之法。

    以此較彼,孰輕孰重?大抵全保世臣,鎭安世道,雖是今日之急務,而近來朝廷之事,無一人擔着做去者,至於向者推鞫而極矣。

    」諸臣又力請。

    上曰:「大臣之言如此,敬禮之道,不可不從。

    」仍命逮捕罪人。

     ○三司合啓言〈大司憲金履素、大司諫李敬玉、司諫徐有成、掌令魚鍚嶺、李夔、持平柳恊基、黃仁炫、正言韓用龜、校理金履正、金載人、副校理洪文泳、修撰尹尙東、副修撰金翊休、李喆模。

    〉世道人心之莫可奈何,亂臣賊子之無所忌憚,專由於懲討之不嚴。

    噫嘻!最中之挾兩姪,而釀二兇,鞫案俱在,衆目皆覩。

    惟彼洪樂性,以參鞫大臣,耳聽明白之證,目見勃慢之狀,而乃於諸大臣聯箚之時,強引私義,敢陳各箚,囫圇之說,殆若立異者然。

    曾以滅親之義,尙討同堂之賊,今爲參鞫之相,反護戚親之逆。

    揆以執跡之論,焉逭負國之罪?而聖度太寬,姑施薄勘,輿情拂鬱。

    請前左議政洪樂性,中途付處。

    批曰:「大臣本心,非不照燭。

    伊時擧措,外面觀之,爲大臣不勝慨咄。

    特以無隱之義,纔施讉罷之典,卿等之如是葛藤,實非意想所及。

    苟是久鬱之公議,則不先不後,啓發於今日,又是莫曉之一端。

    以此以彼,付處之律,太不襯當。

    亟停勿煩。

    」又啓言:「兇賊之變怪日出,而朝廷之隄防日弛。

    判府事李徽之,身爲參鞫之大臣,目見最中之逆節,而乃於諸相臣聯籲之時,托以戚屬之不遠,強隨時相之別箚,事極不誠,迹涉立異。

    輿情駭惑,可勝言哉?古大臣乃心王室之道,雖不可深責於此相,其在正人心、明大義之道,宜從大官始。

    請判府事李徽之,爲先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批曰:「胥命批旨旣諭。

    削黜之請,萬萬過當。

    亟停勿煩。

    此大臣與前左相有異,雖同爲別箚,而箚末箚頭,不無間焉,爲尤過當。

    」上曰:「前左相譴罷之擧,實出於警一勵百之意。

    予豈一毫不諒大臣本情而然哉?臺啓措語,太欠稱停。

    況朝筵退出時,筵敎又何等丁寧?假令此是公議,譴罷之傳敎才下,三司之合啓踵發,予於此,有無窮之憂焉。

    此道一開,竊恐臺閣之大論,不無因上敎進退之嫌。

    由前由後,三司事,極慨然。

    入侍三司,竝推考。

    」又啓言:「奉朝賀金緻仁,以逆尙之從姪,逆翊之外叔,未及畢奏。

    」上曰:「臺臣事,誠萬萬駭然矣。

    此路一開,必將禍人家國後已。

    臺啓體貌,雖曰重大,而比諸世道之憂,豈不反輕?且摧折臺言,雖關係後弊,其發也希旨,則豈無譴責之典?大抵一啓,而句斷三大臣,前所未聞。

    若此不已,則世無完人,朝廷將空。

    此則決不可拘於體貌,難於處分。

    三司諸臣,一竝罷職。

    」 ○以徐有隣爲司憲府大司憲,沈念祖爲司諫院大司諫。

     ○李澤徵物故。

     7月23日 ○戊午,以徐有防爲吏曹參議。

     ○設庭鞫于慶熙宮內,兵曹鞫罪人權泓徵。

    泓徵供曰:「遇異人李沈者,製給疏草,故書呈。

    」不輸款。

     7月24日 ○己未,設庭鞫。

    泓徵發兇言于鞫庭。

    敎曰:「推案猶不分明,召見鞫廳承旨,始聞泓賊千萬古所無之窮兇極惡,絶悖不道之兇言。

    聞此不覺骨靑膽掉。

    渠供中,桀、紂、湯、武之說,非不兇惡,事屬予躬之故,猶屬委官,及聞此說,豈可一刻遲延?賊泓當親鞫,鞫廳烙刑。

    己巳以後許其不用,及夫戊申兇賊之出,尙猶復用,況此賊乎?預令禁府知悉。

    」政院稟親鞫處所。

    敎曰:「勿論此闕彼闕。

    如許兇賊,何累闕庭?且有已例,當行於敦化門外稍近公廨。

    」 ○上禦禁衛營,親鞫泓徵。

    問曰:「汝窮兇絶悖之狀,今無可問,而至於不忍聞、不忍言之說,昨今連爲肆然發口,爲國之讎,尙用支解之典。

    窮兇情節,其直告。

    」供曰:「此是李沈之故矣。

    」問曰:「前後文字供辭,係上躬處,付之大臣鞫問,而問目外不忍聞、不忍言之招,卽國家之讎。

    國家自有五刑之具,若不直告,當次第用之矣。

    」供曰:「專由李沈之故矣。

    」問曰:「汝之所爲,無更問之事,根腳結案。

    李沈居住,竝直告。

    」供曰:「李沈果敎之,而居住不知矣。

    」問曰:「非但兇書事,以所供兇言,爲國家之讎故也。

    每托李沈,而李沈不過製疏者。

    昨今兇言,誰人勸之乎?斯速直告。

    」供曰:「萬死無惜矣。

    」問曰:「汝自知萬死無惜,何句何言,爲萬死之罪乎?招辭中,敢以《春秋》湯、武之爲言,已極萬萬兇慘,而猶屬第二件事。

    某句下不忍言、不忍聞之兇言,豈非萬死無惜之罪乎?」供曰:「萬死無惜矣。

    」問曰:「萬萬兇惡之人,故不忍聞、不忍言之兇言,不以爲兇言,而不爲直告乎?若不直告,當先施以烙刑矣。

    」供曰:「當遲晩。

    泓徵結案,臣之兇書,無非極惡大逆,而其中,堯、舜之父,不得私其子一句語,肆然筆之於書。

    兩日鞫庭問目,所不問之語,恣意解釋,誣及某年,指斥不敢言之地,轉益罔測。

    因此貽慼聖心,緻有親問之擧,此是矣身萬死無惜之罪。

    向上不道之說,至曰君若桀、紂,臣可行湯、武之事。

    又曰,甚於秦、隋,倍於麗末。

    又曰,誣天捏地,惑亂黔首,又曰,國家之治逆,不得如靑天白日,至於襲用澤、白之兇言,極口辱說,無所不至。

    湯、武一句,傳襲麟、亮之陰圖天日四字,露出鏡、夢之逆腸。

    又與澤、白,前唱後喁。

    通天地亘萬古窮兇極惡大逆不道,是實。

    」 ○玉堂聯箚〈校理權以綱、副校理尹行元、副修撰李敬一、趙城鎭。

    〉論: 洪樂性、李徽之強引戚屬之嫌,至有各箚之擧。

    不念滅親之義,甘犯護逆之科。

    請允臺請,以嚴王綱。

     不許。

     ○以沈頤之爲海西按問使。

    時海州樸瑞集、平山申炡、李宗烈等,爲賊臣德相伸冤,互相譸張,煽惑人心。

    道臣上密啓,故有是命。

     7月25日 ○庚申,還宮。

     ○兩司合啓言〈大司諫沈念祖、司諫樸天行、掌令權襹、宋銓、持平李秀夏、李魯春、正言鄭在信。

    〉:「金鍾秀護逆負國之罪,可勝誅哉?論其立朝本末,則心跡不同,名實各異。

    中間之附麗元兇,雖因先討而恕罪,畢竟之懷戀宿處,可見本情之難掩。

    惟其志願旣滿,濫猾滋長。

    則偃蹇郊坰,顯有玩侮之心,輕視朝廷,多發譏謗之言,識者之憂久矣。

    澤、白詬罵之變,最、翊指使之惡,鞫案昭在。

    渠以按獄首堂,乃於親鞫之日,稱以與罪人爲戚屬,汲汲請暇,望望歸鄕。

    其心,路人皆知。

    渠以今日北面之人,咫尺筵席,托稱傳說,至以逆澤兇言,謂之名疏。

    噫!此一言,可知其爲最、翊輩兇徒之所依歸矣。

    司直之地,擧擬聲討,而同情之憤,莫可沮遏,則始上縣道之疏,強作懲討之擧,而隻襲大臣之箚語,乃以安知不三字,周遮彌縫。

    義翊之綢繆情節,已著於三司之論列,而初無一言之說到,至以有愧滅親四字,欲售漫漶之計。

    未知渠所愧者,其意何在。

    如此陰護兇醜之人,不可一日仍置。

    請行司直金鍾秀,嚴鞫得情,施以當律。

    」批曰:「人心、世道,雖曰無一可恃,希旨樂禍之俗,猶不料若是其日痼也。

    以重臣地處,以重臣眷注,被此負國護逆之名,降重臣數級人,合置何許臼穽乎?先以啓辭中所論者言之,曰:『心跡不同,名實各異』,此則不過是搆捏之言,重臣亦必不以爲引。

    曰:『附麗元兇』雲雲,爾等雖欲急於陷人,胡不念爲建德報仇之嫌乎?曰:『懷戀宿處』雲雲,爾等尙敢抉摘近日傳敎中句語,妄擬於此重臣乎?設令指在重臣,爾等不宜臆逆而迎合,況本意之千萬不近似者乎?重臣之奉老將護,其可曰玩侮?重臣之信心直行,何以爲譏謗?爾等以不參最囚之鞫事,又作重臣之斷案,而此尤有不成說者。

    如使重臣,歸鄕於最供已出之後,則固有妄率之歎,而若乃罪未露、事未著之時,揚揚以判堂,按其獄、訊其囚,是豈人情所可出也?況且重臣,以乞養之蹤,兼程入城,挺身赴坐,所窮詰者澤、白也,所鉤獲者最、翊也,殫誠效勞之跡,不可與在朝之爾等,比而方之。

    爾等試思之,寧無知愧乎?至於筵席之托稱傳說,謂澤疏以名疏者,此亦因上敎而答對也。

    大抵白書未上,澤供不出之前,人之隻就逆澤初疏,而驟看者,孰不曰道人所難道雲雲乎?以是,予對重臣言,誑惑之害甚於詬罵,重臣亦曰爲然。

    歷敍雲、若翼輩誑惑之害,亦皆隨問而隨答,在重臣,有甚可罪之端乎?又於日前重臣討逆疏中,以安知不三字,歸諸周遮之科,爾等口氣,無幾於莫須有耶?爾等有甚深怨積憾於重臣,而不恤噂沓之戒乎?噫!世道、人心陷溺。

    以今之時爲今之計,政宜會心聚精。

    最不韙者略加警勵,餘皆交相愛護,一日二日,持此不懈,則月計雖不足,歲計必有餘。

    庶免扤捏之形,幾緻雍和之像矣。

    予以是日前賓筵,言之諄複,而未幾又有此惹鬧之擧,到今思之,不言之爲愈。

    爾等若不卽停此啓,是亂我治敎也。

    」仍敎曰:「出入近密之人,異於踈逖之蹤。

    今番諸望,皆以在京人點下者,予意已有在焉。

    至於諫長之特除,正爲息鬧也。

    今日擧措,果何意思?使重臣,眞有負國護逆之罪,如諫長所雲雲,卻顧長慮,以俟國論可也。

    豈敢挺身攘臂,做此手段乎?況賓筵日筵敎,何等丁寧?痛時象之莫可奈何,至發禍人家國之說,況叨言地,寧不體認?此而尋常處之,王言無以示信於人。

    大司諫沈念祖,亟施竄配之典,以鎭劻勷之人心。

    」 ○竄沈念祖于洪州牧。

     7月26日 ○辛酉,大逆不道罪人泓徵伏誅。

    〈泓徵兇書不傳。

    時諸賊兇書,事屬不敢言,多付丙見佚。

    〉○以鄭好仁爲司憲府大司憲,吳載純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7日 ○壬戌,行抄啓文臣課試,以相風竿爲題。

    語筵臣曰:「相風竿,乃晉時故事,而我朝用之,昌德、慶熙宮正殿及正寢之傍,竝設此竿。

    《文獻備攷》撰次時,隻載測雨器,此竿事,外廷似不知,故試題望單,特書以下矣。

    」 7月28日 ○癸亥,畿甸蝗。

    命設酺祭。

     7月29日 ○甲子,展謁于宗廟、永寧殿、景慕宮。

     ○以李??爲司憲府大司憲。

     ○敎曰:「重囚若又徑斃,不但盤覈路絶,雖以獄體言之,輒令不刑而徑斃,事面甚不可。

    況今日熱無異盛暑,不可無闊狹之政。

    分付禁府,罪人間或脫枷解杻,另加救療。

    若不能着意看檢,緻有徑斃之擧,監獄都事,當重繩。

    該府堂上,難免不飭之責。

    其嚴飭。

    」 八月 8月1日 ○乙醜朔,敎曰:「嚮予爲大臣無隱之一語,忽作許多合辭之階梯,惹生層瀾,止泊無期。

    蓋三司之大論,卽一國之公議,惟停惟否,固知非自上所可幹涉,而然於玆事,有反是者發也。

    旣出於希旨,安得不明言其不然乎?以是至有前諫長投竄之擧。

    非不念臺閣之可尊,不如是,將無以明好惡,而鎭浮囂故耳。

    況重臣何曾有負國護賊之跡耶?重臣本末,予所洞知。

    以懲討爲芻豢,以言議爲茶飯,若登筵席,未始不以認賊爲子四字,惓惓進戒,考之記注,瞭如可徵。

    借或處事雖出無妄,論其本心,夫豈有他?一有蹉跌,便欲擠之於坑塹,實非朝廷之義風。

    予則以爲似此言論,不如無之爲愈也。

    予之前後飭敎,不出寅協保合,而三司之臣,猶有此等之習,更安用飭敎爲哉?予所慨咄者,上下不孚,妄欲承望,重爲臺閣之羞耳。

    玆又不得不申諭。

    庶或諒予之苦心否乎。

    噫!朝象世道,日就闆蕩。

    使大小注措,事事得宜,尙懼不克矯救,奈之何扤捏劻勷,至此之甚也?中宵繞壁,寧欲無吪。

    擬俟來朝賓對,悉道未悉之蘊。

    政院以此傳敎,謄宣諸臣待漏之所,俾各另思對揚之方。

    」 8月2日 ○丙寅,次對。

    上曰:「臺啓停連,固非自上所可幹涉。

    然至於今番事,予有不得不諭者,頃日次對時筵敎,蓋出於憂慨世道之意。

    判府事胥命批旨,回戀宿處雲者,不過泛言時象,而臺臣忽發重臣之啓,拈出批旨中句語,作爲罪案,不先不後,發於今日,可謂公議乎?忠憤乎?予之下敎,便作前茅,忽擠重臣於坑塹。

    果使重臣,有可罪之事,則傳敎處分足矣。

    何必借臺臣之口而爲之乎?所謂懲討,必曰君讎國賊,而今番臺啓,可謂君羞國恥也。

    前左相,位在三事,蕫率百僚,而乃於罪人逆節旣露之後,引嫌各箚,跡涉如何。

    故予以無隱之意,諭於筵中,而爲慮臺臣之發啓,至以謟諛爲敎,則臺臣親承此敎,卽日發啓,固極非矣,而至於重臣事,尤豈非意外乎?重臣言論,自來太激,以討逆一事爲己任,今乃以此重臣,謂惡逆,豈成說乎?澤徵逆節未彰之前,驟看其疏,人之見欺,亦無足怪。

    重臣筵奏,不必爲罪案。

    況以首堂,參於鞫坐,所究問者,澤、白也,所鉤得者,最、翊也,有何可罪之端,而直驅之於罔測之科乎?前諫長迹在近密,作此擧措,豈不放恣之甚乎?況予於頃日賓筵,至以禍人國家爲敎,則沈念祖之聽若不聞,身自發啓者,萬萬無嚴。

    故竄配之典,實出杜後弊、正人心之意也。

    予之今日下敎,非但爲一重臣而已,亦非強迫臺臣也。

    予之本意,如是洞諭。

    卿等意如何?」領議政徐命善曰:「聖敎旣以羞恥二字爲敎,則爲臺臣者,他何暇顧乎?」敎曰:「臺臣遞罷,亦甚頻數,故諸臺章疏,姑不賜批,而其中申禹相疏,極涉駭異,至謂盤劍之賜,渠安敢逭雲。

    至於李判府事,論以半生負犯雲者,實未知指意之何在。

    世道如此,予欲無言。

    大抵朝廷擧措,順天理、合人心,則世道可以底定,亂逆可以知懼。

    觀於前史,宋朝微弱,遼、金強盛,而特以擧措得宜,故宋賴以安。

    目今急務,政在於此。

    卿等亦各體念,毋或少忽。

    」右議政李福源曰:「官師相規,固是朝廷之美事。

    臺言若稱停,則殿下豈不允從?而近來則輒因事端,加以惡逆之名,實爲可悶。

    」上曰:「惡逆二字,是何等罪名也?若有眞贓,固無奈何,不然,何可搆虛捏無,驅人於惡逆之科乎?大抵朝廷動靜,先自近臣知。

    沈念祖跡在近密,而有此駭妄之擧,踈逖之人,不知裏面,將以爲如何耶?重臣有信心發口之病,筵中妄發,一日累次,不可以此爲此人之罪,況今番事,則尤無可執之端乎?重臣曾於先朝,以玉堂陳箚,以奉行請討爲言,伊時特賜優批,而嘉納之。

    至今追思,不勝欽仰。

    若使此人,因予下敎,橫被惡逆之名,則予將爲先朝之罪人矣。

    予言至此,更何多諭?」 ○兩司合啓,〈大司憲李??、持平李延伋、嚴思憲、正言李羽晉〉請大逆不道結案後物故罪人澤徵、結案後物故罪人有白孥籍。

    命該府更考伊時受敎稟處。

    義禁府啓請,依法典,澤徵孥籍,有白籍沒。

    允之。

    又啓言:「李聖模之負犯何如?而李顯模乃以榮賊之切姻,入處聖模之家,逆澤疏語,何等兇悖,而謄出緊要,一一書報,萬萬陰譎。

    請施竄配。

    」允之。

    是日,停金鍾秀之啓。

     ○以江原道爲原春道。

    以澤徵所居道改號。

     ○大司諫吳載純、司諫金樂洙上疏,請收還沈念祖竄配之命。

    批曰:「方欲處分矣。

    」 ○諭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曰:「卿之所遭,令人代懍,況在卿心,何等悚懍?今幸臺論停息,卿自此可作無故人,予爲卿喜不能已。

    予於卿知遇,在古亦罕。

    籍令譖口噂沓,謗簡盈篋,予豈一毫緻疑於卿?至於今番人言,欲巧反拙,予雖無開示昭晣,人孰不爲之嗟咄也?卿其俟間,必須造朝。

    」 ○戶曹啓言:「判中樞府事李徽之,不受常廩。

    」敎曰:「卿之遭罹,可謂意外之意外。

    且與前左相處事之顚錯,大有間焉。

    以是故卿之胥命啓批,已悉予意,然臺啓姑未停止,一向強迫,亦欠禮使之意。

    且考前例,如卿處義,祿俸多有待入城傳緻之事,今姑仍留該倉,待卿上來,使之傳緻,卿其安心。

    際聞卿屛居江村,已至多日雲,可想供奉之齟齬。

    玆因該曹草記,布予念卿之意,兼傳若幹食物。

    此非恒俸,卿其袛受。

    」 8月3日 ○丁卯,展拜于景慕宮,省性省器,秋享在翼日也。

    拜金熤爲議政府右議政。

    召見時、原任大臣,命蔔相。

    領議政徐命善請聖簡。

    上曰:「今有一人,於國有向上之心,在家有孝親之名。

    操履堅確,持身廉雅,此人何如?」僉曰:「輿望所屬也。

    賓廳以金緻仁、金尙喆、鄭存謙、鄭弘淳、徐命膺蔔相,命加蔔,以金熤加蔔,遂以熤拜相。

    李福源陞左議政,以李命植爲兵曹判書。

     8月4日 ○戊辰,親試抄啓文臣。

     ○全州乾止峰,自國初,環封四十裡,禁樵禁葬。

    歲久禁弛,犯者日衆,山幾赭濯。

    連山李鎭邦,擊錚請掘塚養松,刑曹啓令該道,親審嚴禁。

    鎭邦以猥越勘處。

    判曰:「此事,奚待道臣之親審?朝家業已稔聞。

    松林之濯濯,民塚之纍纍,姑捨是,起墾設冶等種種可禁可防之事,不一而足。

    前後道伯之一味抛置,不能看審禁斷,實爲失職之大者。

    嚴關本道,使之躬詣奉審,以形止具由馳啓。

    繼今以往,嚴立科條,各別禁察守護。

    春秋方伯狀聞,禮曹間一年發遣郞官摘奸,著爲式。

    擊錚人,與等閑格外之事有異,特爲分揀。

    」又命道臣,圖上乾止、坤止山及城內形局。

     8月7日 ○辛未,次對。

    以金文淳爲司憲府大司憲,趙英鎭爲司諫院大司諫,趙鼎鎭爲吏曹參議。

     8月8日 ○壬申,右議政金熤上疏辭。

    批曰:「予念卿二十年立朝,敭歷淸要,擢至台鉉,而曷嘗藉人攀援之力哉?予於卿,自以爲有殊知者存,蓋以卿操履足以矜式具僚,聞望足以信服一世,外和而內確,似踈而實密。

    古人所謂:『無私黨,而有雅量』,殆於卿見之。

    玆故簡自予心,周試多方,勞績俱有可稱,而及乎向來辭銓一事,益知頹波屹立之守。

    況聞城西古宅,不掩風雨,綽然若寒士樣子,人之過卿門者,莫不歎服。

    予於是,決意枚蔔,自中權而進右揆。

    此豈予私於卿者?雖使今日之朝廷,治已成而制已定,尙且賴卿之注措,須卿而彌綸。

    矧今大義湮晦,人心陷溺,國事益就闆蕩,無期寧靜,挽回之功,鎭安之責,深有望於卿焉。

    卿試思之。

    此豈輔相備例辭巽、雍容暇豫之日乎?玆予不憚煩複,罄悉心腹,卿須體予之至意,速卽出膺,弘濟時艱。

    」 8月10日 ○甲戌,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啓言:「宗廟官四員,社稷官三員,而景慕宮官,隻二員,番次苟艱。

    請加出令一員。

    廟社各有奴婢給代,以補公用,而本宮尙無區劃。

    請戶曹奴婢各一百口劃付,而以均廳給代輸送,定式施行。

    」竝從之。

     ○以洪檢爲司諫院大司諫,洪樂命爲藝文館提學,韓光會爲判義禁府事。

     8月11日 ○乙亥,以李敬養爲司憲府大司憲。

     ○輪對。

    召見辭陛守令。

     8月13日 ○丁醜,下綸音于京畿民人曰:「嗟!爾畿甸民人,明聽予心腹之諭。

    予嘗觀《周禮》十二荒政,薄征居第二。

    薄征之要,莫先於蠲稅與減糴也。

    今年穡事,畿甸、嶺、湖,以歉告,而畿甸最甚,畿甸之中,沿野又尤甚。

    蓋始旱終澇,間以蟲風,凡所以害我禾稼者,無所不有。

    噫!旱則躬禱,蟲則酺禳,一風旰予食,一雨宵予衣,自春徂秋,予不敢遑息,而使吾民罹此饑饉,靜言思之,咎在一人。

    環東土數千裡,百萬生靈,孰非吾赤子,而曰若畿甸,國家根本之地也,在唐冀方,在漢三輔。

    奉園寢,而列保障。

    水陸之要衝,舟車之都會,捍衛上都,應接諸路,賦役繁而重,人民貧且療。

    雖在樂歲,尙困倉廒之輸,況値荒年,寧辦總稭之納?星次在虛,秋序方殷。

    彼耕不諐、穎不害者,庤錢理鎛,四隣皆出,而嗟!我畿氓,備經辛苦,慘被災損,旣匱甔石之收,又乏穗秉之利,豈汝不暋?由予否德。

    嗚呼!爾等,仰不得以事父母,俯不得以育妻子,嗷嗷皇皇,無計餬口,尙有何暇出粟米,以應公稅與官糴也哉?倉開十月,毒遍一境。

    欲納則括如龜毛,不納則加以犴牢,其勢安得不保抱攜持,散而之四乎?予寡人所以如聞癸庚之呼,靡安乙丙之枕者也。

    予又思之,寧失幾千頃公稅、幾萬包官糴,不忍坐視一夫一婦之轉于丘壑。

    廼命道臣,前期發巡,代播田蠲稅處外,晩移受災之全不掛鎌者,逐野逐坪,細審執災,亦欲竝行免賦。

    至於還穀尤甚邑,減三之一,之次邑減四之一,稍實邑減五之一,俾一道小大民庶,均蒙一視之澤,而尤甚邑、面裡尤甚處,何拘三之一。

    雖或減其半,無所不可。

    且聞旱田頗勝於水田,雖在已減之外,當捧條中,亦許相當穀,酌量代捧。

    以稅則蠲,以糴則減,如是而爾輩棄鄕裡離親戚,去將何之?咨!我民人,奠厥攸居,罔或流散,若其最顚連,尤無依之類,又俟分等啓聞,予於開春,發倉而賑貸之,嗟爾畿甸民人,明聽予心腹之諭。

    噫!俵災則虛實易蒙,汙邪之室,輒先橫占;卒癢之稼,竝入勒徵,停糴則每在歲末,窮民未嘗沾惠,豪鄕得以售奸,予竊甚痛之。

    迨今未秋,布玆申諭,能否在守宰,管檢在道伯。

    一有不勤,法懸象魏,邦畿咫尺,無間戶庭,予當考勤慢,行賞罰。

    嗚呼!代播及晩移之執災,尤甚或之次之減糴,非曰稱意,非曰施惠。

    災實宜有區別,捧減俱出懷保。

    農糧賑資,皆汝飯粥,公倉私囷,等汝蓋藏,爾等鹹須聞知。

    凡停退外穀物,趁此甕罌未罄,各宜隨力早輸,又若換捧之令,姑捄目前賙飢之政,擬擧歲後。

    咨!我民人,恃而無恐。

    噫!蔀屋疾苦,宛若在己。

    聞汝等安堵,予眉可展,聞汝等不安堵,予心如焚。

    嗟!爾畿甸民人,明聽予心腹之諭。

    」 ○洪忠道觀察使趙?,以諸囚供密啓。

    敎曰:「委卿究問,不過是參謀共情之人也。

    卽今在囚者鉤覈而無實,騷擾則可悶。

    別無更加發捕之處,及今酌處,實合究竟之方。

    罪人崔益大、崔百能,特從曠蕩之典,放送。

    崔永弼與泓賊,聯枕同宿之說,渠不得發明,而嚴辭排斥,猶爲可生之端。

    蔡弘晉疏草謄給,雖無可疑,蒙騃之狀,觀於渠供,可以推知,竝減死定配。

    」 8月14日 ○戊寅,齋宿于摛文院。

     ○以鄭尙淳爲司憲府大司憲,鄭好仁爲議政府右參贊。

     ○命酌處捕廳諸罪人。

    申光謙島配,梁德浣放,豐燁囚捕廳待處分。

    趙得豐、趙命稷絶島爲奴,韓尙文、金慶得、林天祿定配,樸昌新、樸道平放。

    皆幹連澤、白之獄者也。

     ○上綸音于黃海道曰: 一自朝家有德相處分以來,兇孽唱和,變怪層疊。

    湖獄未竟,而海獄繼起。

    亨夏等纔勘,而瑞集輩又出,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議者鹹曰:『今此幹紀之滋繁,寔由治獄之太輕。

    國之有法,所以刑一人,而使千萬人免于刑也,竝宜亟正常刑,以爲後懲。

    』此誠執法之論也。

    蓋諸囚中,詞證可疑,情理差輕者,姑置勿論,如樸瑞集,則作爲詩章,投贈亨夏,而以高義特節稱之,亨夏告由之文,卽是護逆之斷案,則以護逆謂之節義者,果是何許心腸?申炡則景莘之扁堂,承烈之從遊,可見平日之情跡,而亨夏之行,又擔當資送,則明是自中之巨魁。

    況渠供中,逆能之爲逆,今始知之雲者,其包藏之叵測,綻露無餘。

    李宗弼,則己卯名賢,猶爲伸冤。

    某論伸冤,亦不爲逆之說,爛漫酬酢,以德相、亨夏,比之靜菴一流。

    權榕則瑞集之兇詩,袖傳於亨夏之至親,而可爲事能爲之語,向亨夏說。

    李逢源,則朝能夕相,被罰於校儒,而猶不知戢,亨夏之去,肆然往別,則其主張兇論之狀,自難掩諱。

    申延祖、營祖,以亨夏至親,亨夏被罪之後,不少忌憚。

    營祖則搆出通文,謂以書齋慘被禍變,不可不會議。

    延祖則約會榮祖及申炡、李宗弼等,主論發通,而手寫其通文,傳送於各處。

    申宗賢則身爲座首,不畏國法,引接亨夏於鄕廳,肴酒慰饋,出錢贐行,至令吏輩,往拜於所住處。

    安如嶽則渠以保放罪人,又出於今番囚供,設令不參於齋會,可知無憚於出入。

    又是,罪上添罪。

    此類皆心懷怨誹,眼無刑法,公肆黨護之習,欲與朝廷角勝,向則猶亨夏一人,今則十亨夏矣。

    三尺至嚴,實難容貸,一切置辟,廷議固當,而予意猶有不然者,死生趨避之情,蠢動鹹具。

    彼亦人耳,反其好惡之性,甘受黨與之誅者,其故何也?是蓋由於德相爲先正之後孫,渠輩又居在僻陋,平日依附,其來已久,畢竟罪案,容或未悉。

    故不能遽割其阿好,遂敢緻疑於處分,轉輾詿誤,以至此爾。

    大抵朝家之於先正,尊尙有素,登極以後,配享廟庭,以昭契合之盛,親製碑文,庸賁衣冠之藏,見諸事實者,不可謂不至矣。

    德相以厥後孫,得竊儒名,則招徠之尊寵之,冀或有補於朝廷,無忝其家聲。

    而彼顧附麗權奸,不知有朝家者,厥惟久矣。

    末乃貫通腸肚,綢繆謀議,顯沮大計,潛圖國脈,至於四字兇言,登諸章奏。

    又若衛所一語,予果親聽,則眞贓露矣,鐵案成矣。

    噫嘻!德相眞所謂家之賊子,國之亂臣。

    使先正在者,誅絶之當如何也?故朝家聲討,亦出於不得已,而若其尊尙先正之意,毫無終始之間焉。

    然則德相雖獲罪於朝廷,卽於先正何間,朝廷雖置辟於德相,亦於先正何傷?大賢之後,背先忘祖,兇國禍家者,間亦有之。

    雖以我朝近事言之,戊申之獄,趙文正之後裔出焉,若以文正之故,護其犯逆之裔,則是果爲尊文正乎?反爲辱焉耳。

    今奚獨於德相而疑之哉?此等事情,此箇義理,渠輩惟不知故耳。

    知則寧有是哉?予所以得其情,而哀矜者此也。

    且夫正其罪,曷若服其心,使民有畏而無犯,曷若牖迷而遷善乎?玆以德相之本末,反復申諭,俾有以開曉,而右項諸囚,幷付罔治之義,姑施惟輕之典。

    樸瑞集、申炡、李宗弼,嚴刑三次,減死絶島,限己身定配。

    權榕、李逢源嚴刑二次島配,申延祖、榮祖定配,申宗賢嚴刑一次定配,安如嶽亦爲嚴刑定配。

    至於李來源,則往見亨夏,渠不敢諱,而入北之說,猶屬難明。

    申應璧則通文受置,雖已自服,而主張歛錢,亦無的證。

    李壽嶽、壽采、金緻英、李逈源等,餞別亨夏,誠極痛惡,而其他罪犯,姑無現發,竝加刑二次放送。

    趙宗煜則多出錢財,資送亨夏,罪固難赦,而甥姪救窮之說,猶爲渠諉托之端,加刑一次放送。

    申烓則以炡之弟,爲囚所援,而猶無顯著之罪犯。

    申時浹則陽復之去,渠雖往見,旣是親査之間,則容有可恕之道。

    金希集則以其時適遭喪慼,爲不往之證者,不無所據。

    申儐則資送亨夏之說,雖甚藉藉,渠旣終始發明,亦無證左之可斷,而又況皆受一次之刑。

    至於鄭東印、宗瑞則設令渠被人誘囑,出錢資送,原無知識,不足深責,竝放送,而於其決遣之際,按覈使與監司,將此綸音,詳諭於諸罪人,仍爲遍頒道內各邑士民等處,使遐方愚頑之類,鹹知朝廷好生之德、惟新之意焉。

    嗚呼!瑞集等秉彜之天,猶有一分未泯,則聽此申諭,亦必如夢得覺,而羞前之爲矣。

    若其他無故之人,設有從前聽聞之誤,尤宜革心改圖,去危就安。

    如是之後,若或執迷不悟,狃惡罔悛,復自陷於黨逆之科,則朝廷亦末如何矣。

    其無曰國無法也。

     仍命印出綸音,遍頒本道營閫、各邑及政院、玉堂、藝文館、禁府、刑曹、左右捕廳。

     ○三司諸臣上疏,請寢海西諸囚酌處之命,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不從。

     ○敎曰:「嚮來亨夏査事,別遣審覈之使,下去本道推問,蓋以時値藏刑,有難設鞫故也。

    事面無異鞫獄,亨夏發配之時,任其行止,迂路至平山,出入鄕廳,自同平人。

    甚至有七百金資送,近百人出餞之擧,而瑞、炡、弼等許多罪犯,亦莫不由於此。

    此之不已,來頭自鞫廳減死發配之類,亦將有似此擧措,該道方伯守令,烏可免重勘?黃海前監司李敬養削職發配。

    地方官海州判官金宗範定配。

    雖以本邑言之,亨夏之如是跳踉,身爲官長,豈有不聞不知之理乎?不卽馳告營門,至今未免掩置。

    渠在近侍,警動必倍他人。

    設令受由上京,此不足爲寬恕之端。

    平山前府使柳孝源徒配,兼任守令削職。

    」 ○敎曰:「跡雖駭妄,情出劻勷,俾渠尋自新之方,俾重臣,得進身之階,不害爲兩便之政。

    竄配罪人沈念祖放。

    」 ○原任吏曹判書李衍祥卒。

    敎曰:「向來力辭官職,愍其悲苦之懇,雖不得已從許,而自是厥後,益有向用之意。

    蓋以如今澆俗,能遂退處之志故耳,遽聞長逝,實所不料。

    弔祭等事,自有常典,而其子闋服後,令該曹調用,示予差惜之意。

    」 8月15日 ○己卯,前正言申禹相削職,修撰李頤祥罷職不敍。

    禹相論洪、李兩相,頤祥論重臣金鍾秀故也。

     8月16日 ○庚辰,玉堂、諫院,上箚疏,請寢海西諸囚酌處之命。

    不從。

     8月17日 ○辛巳,特超洪履健爲承旨,以抄啓屢魁也。

     ○以沈頤之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敬懋爲右捕盜大將。

     8月18日 ○壬午,次對。

    右議政金熤四上辭疏。

    優批敦勉。

    熤始膺命啓言:「頻禦經筵,實心講學爲治。

    先從大處下工,無切切於事爲節目之間,虛襟於爭難之論,不屑於承順之言,使委靡之習,變爲忠讜之風。

    」又請:「道臣、守令,以二周年爲限,俾有實績,荒歲措處之方,另飭攸司,從長講確,俾無後時之歎。

    」上幷嘉納。

     ○洪忠道觀察使趙?遞。

    以其親病,大臣請體諒也。

     ○以金文淳爲洪忠道觀察使。

     ○以黃晙爲工曹判書。

    敎曰:「重臣黃晙,年今八十九,在朝家尊高年之義,另合軫念。

    而壽職進階之後,七年樞銜,一未遷擬。

    老人難以筋力驅策,而水部閒局,亦足行公。

    」仍有是除。

     ○前忠州牧使兪恒柱,因持平李泰永啓論,就囚納供。

    敎曰:「率土普痛之日,寧有置酒張樂之理乎?爰辭以爲因齋日無簿牒,有尋院之行,參席文官或持服、或遭慼雲。

    兩項說話,雖謂之脫空可也。

    然重獄體之道,不必徑放,參會文臣,一體拿問。

    」參會人金蓍耉、洪宗藎供無差。

    泰永又上疏,請令道臣嚴覈及道臣査實以聞。

    義禁府啓言:「挾妓張樂,雖已脫空,身爲法從,臣民普痛之日,作乘舟尋院之行,與人團聚,至設酒肴,事極駭妄。

    恒柱奪告身,蓍耉、宗藎分揀。

    」 ○司直金鍾秀上疏曰: 金吾方遞,旣不能覷破逆節於詞證昭著之後,而緻討自訟之疏,又不免時過而詞緩,執此聲罪,臣何敢逃死?而合啓中,譏謗簸弄,誑惑窩窟等語,直驅臣於兇逆腸肚爲人臣子,蒙此題目,尙可以一日視息於覆載之間哉? 批曰:「涉疑似,則尙待申暴而可明。

    卿之遭罹,曷嘗有毫分依俙髣髴者耶?卿其勿辭造朝。

    」 8月19日 ○癸未,晝講。

    特進官洪良浩啓言:「祭享所用羊牲,每自牲署,市來於彼中,而隨用隨罄。

    自今節使之行,市來牧牡,分授關西各邑,牧養會錄,歲以爲常。

    則不久將遍滿國中也。

    」可之。

     ○以李秉模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20日 ○甲申,設推鞫。

    金貞采,湖南康津人,犯私掘罪,編配關東平昌郡。

    因事捉囚,道臣巡到時,搜其文書,現出疏草數三本,皆兇言也,誹謗朝廷,煽動人心。

    掇拾澤徵、有白餘論,誣逼不敢言之地。

    天日深宮句,語尤兇悖。

    爲德相稱冤,如國榮之劇逆,謂之功過相準。

    道臣密啓馳聞,遂拿來設鞫。

     ○罷知義禁府事鄭好仁、同知義禁府事李??、蔡弘履職,諸郞官先汰後拿。

    時推鞫命下,大臣旣會,而堂郞無一人來到,大臣請罪。

    允之。

     ○以申應顯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21日 ○乙酉,命式年諸科初試,退行於明年秋,隻設西道科。

    時畿湖告歉,秋穫愆期,初命式年初試,退行於九月。

    至是博詢時、原任大臣、館閣、宗伯之臣。

    命大司成,問泮中京鄕儒生,皆以當年設場,爲不便。

    敎曰:「詢于廷臣,爰及齋儒,退行之論,十居八九。

    且總論八方,豐少而歉多,何必三道設賑,然後方議退行也?來癸卯式年大小科試,退定於明秋。

    西北穡事登熟,兩道道科,向於綸音中,已有提及者。

    以九十月晦初,涓日試取。

    」 8月22日 ○丙戌,禦春塘臺,行宣傳官試講。

     8月23日 ○丁亥,召見辭陛守令。

     ○敎曰:「楸子島,以彈丸之地,編配數多,居民貽弊不些。

    本島相近島,或本島相近陸地,令道臣,觀其地形,便宜散配。

    」 8月24日 ○戊子,上禦春塘臺,試秋到記儒生講製。

    齋任儒生製述呈券後,一體應講。

    製述居首李尙載、講居首李燾直赴殿試。

     8月25日 ○己醜,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啓言:「畿農已判歉荒,都下米踴。

    請關西田米三萬石、海西田米一萬石,自今秋限明春船運,實合移粟接濟之道。

    」從之。

    漢城府判尹徐有隣啓言:「曾有五部人口摠數,依獻數故事,每歲末別單書啓,仍有藏史局之命,京外不可異同。

    八道、兩都人口數,請令趁歲末列錄,送于臣府以啓宜也。

    」從之。

     ○以徐有寧爲鹹鏡道觀察使。

     ○敎曰:「向下綸音,敷示心腹,冀使荷擔者息肩、流散者安土。

    至若來歲賙恤之方,豈可諉之賑政而已?見方催租在卽,凡係蠲免之事,有難遲待。

    冬間守摠兩營,收保米之最爲畿民難支之端,朝家所嘗矜念者,況當歲儉民窮之時乎?令廟堂,分付該廳、該道,竝令從民願以錢代納。

    摠廳山城及平倉移轉穀,今年則特令捧留本邑,本道舊還,竝令停退。

    尤甚之次稍實邑停捧。

    代捧雖係軍餉,通用減捧之例,以示一視之澤。

    」 8月26日 ○庚寅,以徐有慶爲捲草官。

    是時,尙儀成氏彌月將屆也。

     8月27日 ○辛卯,以鄭尙淳爲禮曹判書。

     8月28日 ○壬辰,禦仁政殿,親試文臣製述。

     ○答三司合啓曰:「曾聞三司合啓,實循一國之公議雲,而兩大臣事,不先不後,發於筵敎,敷示之餘,是何異於奉承傳請討乎?所大懼者,豈但爲大臣一己事而已?誠以流弊,或歸於迎合之科故耳。

    此啓一日不停,貽臺閣一日之羞,亟停此啓,更勿煩聒。

    」於是,三司停洪樂性、李徽之啓。

     ○敎曰:「以無隱之義,有匪怒之敎,蓋出責備。

    忽地三司齊發,聽聞駭惑,合啓之批,有所雲雲。

    鬧端已止息,前左議政洪樂性敍用。

    」 ○以鄭昌聖爲同知經筵事。

     ○敎曰:「向來事後,嘉其謹愼。

    按道時做錯,事出無情。

    定配罪人洪秉纉放,罪名蕩滌。

    」 8月29日 ○癸巳,觀刈于觀豐閣。

     8月30日 ○甲午,禦北營,行瑞蔥臺試射。

     ○以李柱國爲禦營大將。

     九月 9月4日 ○戊戌,召見領敦寧府事洪樂性、鹹鏡道觀察使徐有寧。

    樂性引罪苦辭,上屢加敦勉,是日樂性,始造朝。

    有寧辭陛也。

     9月6日 ○庚子,擢鄭一祥正卿,爲關北道科試官。

    初以江華留守金魯鎭爲試官。

    敎曰:「留守,是京職。

    試官,又非實職,似無不可掌試之理,猶未知格例之十分穩當。

    令廟堂論理稟處。

    」備邊司啓言:「留守之仍帶本職,往來西北,雖無前例之考據,旣與外官有異,銓曹無啓請之規,備堂有兼帶之例。

    且當數遷之時,仍帶掌試,實爲兩便。

    」敎曰:「旣無考據之例,則不必自今創行。

    卿其更議,他大臣稟處。

    」諸大臣皆言:「此無可據之例,而久離保障,遠赴關外,不無相妨。

    至於沁都統禦營移屬後,事面尤別,不可仍帶移次。

    」敎曰:「諸議如此,莫如從衆。

    更以在京重臣差擬。

    」時正卿乏人,一祥陞資差遣。

     9月7日 ○辛醜,王子生。

    上召見承旨、閣臣,敎曰:「宮人成氏有娠,今曉分娩。

    宗英之自此蕃衍。

    非但一己之幸,繼此邦慶,明知其非久,益切顒企。

    後宮有娠,然後封爵,旣有受敎,成氏爲昭容。

    」諸臣陳慶忭之忱。

    上曰:「始聞爲人父之稱,是可幸也。

    」又召見時原任大臣。

    僉曰:「皇天祖宗,眷佑邦家,乃有斯男之慶。

    況是月,卽我先大王誕彌之月,我殿下流虹之節,王子誕生,又在是月,不勝慶忭之至。

    大臣欲行庭候。

    」敎曰:「凡事自有次序,名號未定之前,設庭候,旣無前例可據。

    況乙卯年,亦無是例,其已之。

    」 9月11日 ○乙巳,敎曰:「王子新生,則設宮,賜臧獲田土,而一念惟在惜福,深戒侈大,凡係設置之事,待新生兒年長,令度支取稟。

    」 9月12日 ○丙午,齋宿摛文院。

     ○內閣提學兪彥鎬言:「閣臣若非時帶承史,則宣召之外,登對無路。

    凡係禦製編校,閣務稟定,或値稽滯,事多窒礙,宜有定式。

    」敎曰:「卿言果然。

    凡有陳稟之事,承旨入侍時微稟,隨入如堂臣之晝講時微稟隨入之例。

    召對、夜對,閣臣一員入參,竝定爲式。

    」 9月14日 ○戊申,以李性源爲弘文館提學,趙?爲藝文館提學,鄭元始爲吏曹參判。

    擢鄭昌聖正卿,爲關西道科試官。

     9月15日 ○己酉,設九日製于泮宮。

     ○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戶曹判書金華鎭等,請昭容宮房朔用等節,依例進排。

    不許。

    仍諭曰:「自古戚聯,每多因緣交通,貽害朝廷之弊,予自卽阼以來,以禁抑戚裡,爲先務。

    當此人心不古,世道日下之時,若使此輩,不守本分,廷臣或有相通,則非但有累於治化,亦豈非朝廷之大羞恥乎?卿等須聽此敎,互相告誡。

    」 ○以徐有隣爲藝文館提學。

     9月17日 ○辛亥,命西北文武科直赴殿試人,許赴道科。

     9月19日 ○癸醜,以鄭好仁爲刑曹判書。

     9月20日 ○甲寅,親試抄啓文臣。

     9月24日 ○戊午,敎曰:「諸凡官方,惟在隨時變通,事係抑躁進,另合矯改。

    近來銓郞之陞品者,輒諉古例,直擬應敎,無何歷亞長,便入承宣之望,事甚無漸。

    此後陞品銓郞,無得直擬東壁,一遵館錄久次,更必通淸。

    」 9月25日 ○己未,禮曹,以冬至使行禁物事目啓。

    敎曰:「弓角,彼中無別般禁條,而獨於使行事目,有依前禁斷四字。

    片角則出來,筒角則不出來,事近無謂,法亦斑駁。

    別造弓角,貿易變通之後,宜有弛禁之道,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博考文蹟,則康熙辛醜,我國咨請弓角之互換,回咨以《會典》開載,不許矣,便成約條。

    請依例成事目。

    」可之。

     9月26日 ○庚申,展拜永祐園,行酌獻禮,卽日還宮。

     ○敎曰:「銓通復設之後,或冀一分有淬勵之成效,迄今無益而有害。

    最是陽托激揚,陰濟己私,將使朝著,殆無完人,餘者亦莫不沈淪棲屑,念彼枯項黃馘,足可上幹天和。

    又若有文跡之成憲,無不廢閣,以言傳之謬例,率欲遵守,似此許多弊端,指不勝摟,然朝家無矯捄之擧者,誠以太涉於銷刻故耳。

    自今三銓及郞官,少加惕念,毋緻重究。

    」 9月27日 ○辛酉,以李柱國爲禦營大將,徐有防爲吏曹參議。

     9月28日 ○壬戌,敎曰:「安景濂,本以申炡及亨夏之徒黨,且與海獄諸囚,有相連之跡。

    四五年前,兩次掛書,右袒逆能,下語極叵測。

    其時散配,可謂再生,而其母鳴冤,有若初無所犯者然,情狀駭痛,大關隄防,不可以爲子之事,但令勿施。

    景濂移配絶島。

    」 9月29日 ○癸亥,召見守令,辭陛也。

     ○禮曹判書鄭尙淳言:「外邑酺祭,奉敎問於諸道,則道各異例。

    宜一從儀文。

    列邑蟲災熾發,則設祭於居中邑,獻官以本邑守令擧行,而三獻將事,道臣或欲躬行,則勿拘常格,定式施行。

    」可之。

     ○大饑。

     冬十月 10月1日 ○甲子朔,輪對。

     10月2日 ○乙醜,以兪彥鎬爲刑曹判書。

     10月3日 ○丙寅,禦春塘臺,行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及宣傳官試講。

     10月4日 ○丁卯,兵曹啓:「闕門下鑰後,太學典僕,稱以被打於掖隷,高聲大呼於敦化門外。

    」敎曰:「此前所未聞之變怪。

    雖於平晝,猶不敢乃爾,昏夜闕門,有此驚駭之擧,此而尋常處之,來頭之弊,不知至於何境。

    卽令移送捕廳,待用刑,依律處斷。

    賢關典僕,作此罪犯,大是本館之羞恥。

    大司成削職,館堂竝罷職,掌議勿限年停擧。

    」又敎曰:「向日集春門外深夜作挐之漢,早若嚴法痛懲,復豈有今夜之事?大抵近來狃安成習,爲獄官者,玩愒如許,是豈曰細故?刑曹堂上,更施削職之典。

    」明日又命刑曹前判書鄭好仁,中道付處,旋寢之。

     ○以徐有隣爲兵曹判書。

     10月5日 ○戊辰,夜雷電。

     ○次對。

    右議政金熤啓言:「故摠戎使尹慤,未施易名之典,適當今年,宜蒙一視之恩。

    」從之。

     ○以金鍾秀爲漢城府判尹,具善復爲刑曹判書,徐有防爲成均館大司成,贈諡判書金雲澤忠貞,贈判書李孟專靖簡。

     ○敎曰:「平安道道科,趙夢鶠等試券,旣己坼名,預差陞付者,自可唱榜,入格中降等人,自歸落科,而近有甲午故事,今番此擧,實出慰悅之意也。

    被抄六人,從考下次第,竝令唱榜後,鹹鏡道試券上來,又以次等二人陞付,取六人。

    」 ○敎曰:「轟轟之異,廼在收藏之節,仁愛之警告,亶由予一人否德。

    袛增悸懼之思,見今時象民虞,無往而非關心,雖欲勵精圖理,治效日就邈如,宵衣旰食,了無絲毫之補。

    靜言思惟,一則予寡人之咎,二則予寡人之咎。

    在無災之時,尙且兢兢不敢遑逸,矧當修省,寧忽責躬之方?減膳三日。

    」 10月6日 ○己巳,諭京畿道臣曰:「近因關東、海西分等狀本,連續有飭諭,而大抵歉歲災政,最關民隱。

    監司但循守令面分之厚薄,守令隻憑下吏舞弄之說話,不漏者漏,不入者入,則唉彼無告,依舊是白徵。

    朝家捐經用,務從寧失之本意,將歸烏有之地,事之無據,孰大於是?雖以奉使人沿路,目擊耳聞之說推之,畿甸諸邑,往往有似此弊端雲,是豈朝家前後申飭之意?姑軫迎送之弊,某邑不謹,某倅不治,不欲明白提敎,自備局放擧此意,叨加措辭關飭。

    」 ○承政院議啓陳戒。

    賜批。

     ○領議政徐命善等,上箚請策免,末言:「益修聖德,益懋聖學,聽言則審遜逆之間,理財則講損益之宜。

    勿謂寶鑑之已明,而冞加克緻之工,勿謂磐石之已安,而常存兢畏之心,勿以治不從欲,而或有消沮之念,勿以才不當意,而或忽搜求之方。

    」批曰:「災祥無門,惟人所召。

    予否德,忝九五臨億兆,一日二日,萬幾叢脞,政不得其中,澤未能下究。

    予省予愆,尙切靦騂,矧在我及爾之天,安得不丁寧告戒?殆若耳提面命然哉?予方懋盡修攘之策,期效底豫之誠,卿等毋怕乎時象之扤捏。

    毋惑乎人志之泮渙,一乃心力,直前不避,匡輔予一人。

    斯爲目下燮理之急先務也。

    苟有是也,上而陰陽可緻循軌,下而彜倫不至掃地。

    一榻之外,恃惟在卿等,卿等亟斷備例之讓,益念匪躬之義。

    予小子所拱而俟之者,卿等勉之勉之。

    」 ○兩司、玉堂,上疏陳戒。

    上竝嘉納。

     ○右參贊洪樂命上疏乞緻仕。

    不許。

     ○諭太廟冬享獻官曰:「未能躬將,實有如不祭之歎。

    攝行之時,儀節易緻草草,自晨祼,至于撤籩豆,而一從贊笏爲之。

    且以樂舞言之,迎神則必準九成,奠酌時必卒一章,無或與親享差異之意,傳于獻官。

    祭品之違式,齋官之失次者,另加紏察。

    」 10月7日 ○庚午,展拜于景慕宮。

     ○敎曰:「近來凡有摘奸奉命之行,將臣或捕將,反又密出親裨,追蹤暗探,此已關係非輕,而闕外各門,隱置校卒,偵知留門動靜,自宣傳官以下,差有依俙之跡,必欲追甌乃已,其意果安在哉?禁衛大將李敬懋削職。

    捕盜大將徐有大遠地定配。

    」 ○以金憙爲司諫院大司諫,權導爲知經筵事,蔡弘履爲原春道觀察使。

     10月8日 ○辛未,以金鍾秀爲判義禁府事。

     10月10日 ○癸酉,敎曰:「凍獄滯囚,必緻徑斃。

    雖欲更覈,詞證路絶,臺啓從施,爲伸公議。

    罪人有喆,絶島圍籬安置,以兇言旣諉渠叔德相,德相之從後拿來用法,業已下敎。

    罪人宋煥九,姑先絶島定配,有喆康津縣薦棘,宋煥九黑山島定配。

    」弘文館上聯箚請寢,不許。

     ○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啓言:「關白立嗣,緻慶譯官,請令依例差遣。

    」從之。

     ○以鄭民始爲宣惠廳堂上。

     10月12日 ○乙亥,京畿觀察使李亨逵,以三水府定配罪人徐有大過去形止馳聞。

    敎曰:「如煥九之交通雜人書劄,又無隨去羅卒,而無一言狀聞,以此較彼,輕重倒置,如是泛忽擧行。

    緘問鞫囚發配,從古何限,而未聞如今番煥九之事,身爲論思之任,無一言皂白,逆獄懲討,亦觀自上處分之寬與不寬,而操縱之乎?予不欲畢說。

    時任玉堂,竝施削職之典,亨逵推考。

    」 10月14日 ○丁醜,兵曹啓:「內司僕馬放逸,請理馬科治,馬匹牽把。

    」敎曰:「廐馬之放逸廐苑,不是異事,牽把之典,無已太過?廐馬旣施此律,則圉官亦當勘以譴罷乎?何責于馬?爾言妄矣。

    該寺人馬論罪,竝寢之。

    」 ○以金鍾秀爲司憲府大司憲。

     10月15日 ○戊寅,以金華鎭爲吏曹判書,金鍾秀爲戶曹判書,趙鼎鎭爲吏曹參議,特拜蔡濟恭爲漢城府判尹。

     ○命罪人煥九,嚴囚湖南營獄。

    洪忠道觀察使金文淳,以煥九發配之路,符同罷卒,咆喝邑吏,使喚於渠家,不由直路,逶迤他徑馳聞,故有是敎。

     10月16日 ○己卯,以沈念祖爲吏曹參議。

     ○敎曰:「向來事昭釋雲雲,猶是例語,雖使重臣,自暴而自明,必無加此。

    在重臣,毫無可引之義。

    兼判尹蔡濟恭,更爲牌招。

    且有面諭事,仍令入侍。

    」 ○以李在恊爲吏曹參判,洪良浩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秉模爲司諫院大司諫,鄭志儉爲弘文館副提學,擢鄭尙淳爲判義禁府事。

     ○戶曹判書金鍾秀免。

    敎曰:「度支非不知爲劇任,而與吏兵判稍異。

    況重臣所居,地不滿一舍,足可時往時來。

    向來遭罹,無非搆捏,到今事往之後,又何逡巡不膺乎?行戶曹判書金鍾秀推考,使之上來肅命。

    」鍾秀終不膺命,至命緘問。

    敎曰:「予在春邸,重臣出入冑筵,始識重臣好名義、尙氣節,予果輸心而待之。

    及至丙申,周歲中超遷至大司馬,予非私好於重臣,意謂奬拔此等人,或爲扶植之一端也。

    重臣在朝,有謇諤之風,處藩無阿好之處,至于再昨春,抗箚樹立,而重臣之本末畢現矣。

    向來風波吹覓,構誣之不足,必欲戕害,重臣有何罪犯?當兇賊之出也,請鞫者重臣也,按獄者重臣也。

    見其嚴於持論,未知忽於聲討。

    近於辭疏之批,一味敦迫,蓋欲保全終始之恩遇。

    君臣之間,莫嚴者分義,重臣今日去就,能無壞大防之嫌乎?以此嚴飭。

    」鍾秀始承命入侍。

    敎曰:「已有體諒之敎,其在禮使之道,宜令一伸廉隅。

    」本職許遞。

     ○備邊司,以京畿俵災加劃啓。

    敎曰:「今年畿農失稔,挽近所無。

    惟此劃災之擧,實係民隱之大者,無於古之例,尙可創行,況有一二已例?本道所請災結,通計元劃,準一萬三千餘結,特爲許施。

    」 ○大司憲沈頣之、掌令李延伋、持平尹履相、權裕聯疏,請煥九拿鞫,繼言:「趙靖世,本以逆能賊禧之所卵育。

    幸逭黨與之誅,而其子文彥,擊鼓訟冤。

    請前參奉趙文彥遠竄。

    」批曰:「首陳事,業諭筵中。

    趙文彥事依施。

    」 10月17日 ○庚辰,以徐鼎修爲成均館大司成。

     10月18日 ○辛巳,召見辭陛守令。

     ○敎曰:「都民生理,專係畿湖,畿湖歉則都民飢。

    向自畿湖判歉,予之憂都民久矣,而迄無一政之施及者,若不知疾苦者然。

    予都民,其肯曰:『父母孔邇乎?』目今收穫之節已過,水陸之輸全減,米則貴而物則賤。

    人有鬻鼎典衣,反取米直,計口而饘,幷日而食雲。

    方秋如此,明春可知。

    噫!搢紳之祿于朝者,胥隷之食于官者,尙可以拮據有無,綽約挨過,惟彼窮巷寒士,殘戶貧氓,曁夫失廩,而抛業者,雖在樂歲,常呼癸庚,況玆饑色,無異乙丙?欲養親而百裡無可負之米,欲乞隣而前村多未炊之竈。

    針刺不售於取粟,刀錐無補於捄荒,三旬九食,千辛一就。

    人情到此,寧不矜惻?顧今經用僅支,倉積無腐,雖不得戶幾種口幾斛,如古人之爲,而我國發賣,卽漢之賑貸也。

    及此不講,遲待何時,然於散貸之際,虛實雜糅,貧富混淆,惠未究,而奸愈滋,則烏在其賙恤之本意也?預令有司之臣,明春發賣之政,着意商確,登對稟處。

    」 10月19日 ○壬午,次對。

     10月21日 ○甲申,行日次儒生殿講。

     ○以李性源爲戶曹判書。

     10月22日 ○乙酉,召見冬至正使鄭存謙、副使洪良浩、書狀官洪文泳,辭陛也。

    敎曰:「今日拜表,以我國停朝市不擧樂,甚無義。

    曾考前例,用樂於齋日,今日擧行,不免失儀。

    禮堂推考。

    」 ○召見關西道科試官。

    上曰:「道科係是盛擧,唱榜後大同江賜遊,又是流來舊規雲,卿其圖畫作屛。

    本府,以箕聖古都,有井田遺址,城市民物之殷富,爲大都會,關防之重,莫尙於是地。

    先朝屢命方伯圖進,依故事平壤全圖及道內地圖,各作一屛以進。

    」 ○輪對。

     10月23日 ○丙戌,雷雹。

     ○行專經文武臣殿講。

     10月24日 ○丁亥,召見童蒙試講,頒賞。

     ○召見平安道文武新恩。

     10月25日 ○戊子,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啓言:「濟州牧山屯馬四百餘匹之故失,皆在山場橫築之後,則橫築之害,明白無疑,宜毀之。

    驅馬,島民之痼弊,宜加撫恤,永革宿弊。

    」諸大臣、諸將臣,皆稱便。

    從之。

     ○以鄭昌聖爲漢城府判尹。

     10月26日 ○己醜,召見時、原任大臣、《國朝寶鑑》校正堂上、閣臣、承旨。

     10月28日 ○辛卯,敎曰:「見今畿湖告歉,民不奠居,以爲所重之意,賀則行焉。

    凡係儀文則宜從省略。

    十九朝《寶鑑》親上陳賀時,畿湖及嶺南方物物膳,竝停免,其餘諸道,隻令於當殿封進。

    」 10月29日 ○壬辰,禦春塘臺,行冬等內試藝。

     10月30日 ○癸巳,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啓言:「摠戎廳馬兵都試,因水原府使閔鍾顯之報請退行,以至稽滯雲。

    定式之初,違越令甲,有關師律,請摠戎使李昌運罷職,水原府使拿處。

    」從之。

     ○放竄配罪人徐有大。

     十一月 11月2日 ○乙未,都下民艱食,命抄貧戶,以賑恤廳米賤價發賣。

    召見漢城府堂上、五部官。

    敎曰:「抄戶之政,專委部官,其勤慢,當時時探察。

    貧士殘民之見漏而見發,則謹依辛壬故事,部官決杖定配,申明嚴飭。

    」判尹鄭昌聖啓言:「堂下文蔭武之未經守令,方在罷散人,許其從願抄入。

    」敎曰:「古亦有曾經副學春坊,受食白給,至今傳爲美談。

    雖在侍從之列,久在罷散,最貧窮之類,參量許抄。

    」 ○洪忠道幼學尹應烈等二千六百餘人,黃海道進士吳希集等二千四百餘人,平山儒生禹尙寅等一千餘人,上疏討德相及國榮罪,請明正典刑。

    優批不許。

     11月3日 ○丙申,諭湖西大小士民曰:「嗟乎!朝家之視民,猶父母之視子也。

    人之有十子者,九子哺飽,而一子顑頷,則父母之心安於九子,而恝於一子,不思所以喣濡之、飮食之乎?目下湖西事,政類此耳。

    今年農形,五道兩都,幸免大歉,而畿、湖、嶺告災。

    予爲是之懼,夙夜不遑寧謐。

    豈敢以一二蠲恤之政,謂能盡父母之責也?然而新還之分數停退,在畿則竝遍稍實,在嶺則亦及之次,而獨湖西闕焉。

    豈予忘湖西,而差殊看哉?噫!湖西壤地,間于畿嶺,旱澇也均,蟲風也均。

    庚兼一雨,差先於畿,而亦後於嶺,最被災處,無異於畿之尤甚,最占豊處,反遜於嶺之之次,而不得與畿嶺列。

    則湖民其不曰:『我獨胡爲後於畿嶺乎?』向予於秋冬之交,欲行一例蠲免,道伯分等之啓,不請停退,而請代捧,以是姑且依請施之。

    予自語于心曰:『其然豈其然雲?』近聞本道民情,日急一日,原野之間,甔石無儲,場市之中,價直騰踴,遑遑若不保朝夕,重以因於徵租,迫於索糴。

    哿矣富人,尙難拮據,哀彼窮民,將何辦備?蟋蟀在堂,役車初休,社有酒、倉有粟,洗腆而養父母,墐戶而樂婦子,惟此時爲然。

    嗟!爾湖民,日被摧科,小則縲絏及身,大則犴狴爲家。

    人生到此,寧不惻傷?今則開倉已有月矣,未知所捧者爲幾何包,而枵腹呼號之聲,赤手乞貸之狀,宛若在耳而在目。

    予何忍安寢便食也?原初道伯之不請停退,以新莅而燭未盡事情歟?以無例而煩未敢陳聞歟?遲遲至于今,何責于道伯?寔予之咎。

    畿民吾赤子也,嶺民吾赤子也,湖民亦吾赤子也。

    同是赤子,而或施或否,則上所雲:『安於九子,恝於一子』,誠近之?況歲色垂暮,隻餘五旬有奇,及今不諭,來頭雖有倍蓗之減,小民之膚髓已渴,而利徒歸於觀望之豪右,予甚痛之。

    本道今年新還中尤甚邑及之次邑之尤甚面,三分減一;尤甚邑之之次面,四分減一;尤甚邑之稍實面,之次邑之之次面,稍實邑之尤甚面,五分減一,以紓吾民一分之力焉。

    有民而後有穀,苟利於民,穀何愛焉?誠欲就尤甚面裡,悉行蠲免,而農糧於斯,賑資於斯,其停其捧,俱出爲民。

    將此意曉告,已停者外,趁卽收納,毋令久困也。

    且於分數停退之際,災實貧富,區而別之,亦毋或雜糅也。

    噫!五日不雨無麥,十日不雨無禾。

    今年之旱,不特五日、十日而已。

    始也牟還之作租也,意謂秋農勝於麥農矣。

    今則禾農之歉,反甚於麥農,秋還之當捧,猶且蠲免,況又代租乎?今夏牟還之作租者,特許除當年耗。

    仍令待麥秋還作牟還,至於當年耗之不入,〈別下傳敎,畿湖及諸道牟還作租者,減當年耗。

    特許待麥秋還作牟還,故此句及之。

    〉蓋欲寧失於民也,何論公用之足與不足?噫!還穀外,又有一二事之緊切於小民者,俵災是也,開賑是也。

    各邑俵災,把束不差,而能無徵白之冤,代播亦免,而果有刈黃之效否,予未之知也。

    明春開賑,雖有成命,歲前民情,獲免流亡顚連之慮否耶?噫!予道伯、守宰,不能竭心殫誠,拯濟我濱死之民,而緻有匹夫匹婦塡壑之患,則名雖賑,與不賑等耳。

    縱或幸而免譴,獨不內愧于心?勝彼湖西,密邇京師,馳一繡衣,亦可旬望,而考其勤怠。

    噫!守宰不勤,害及一邑之民,道伯不勤,害及一道之民。

    如不體予心腹之諭,伈洩悠泛,罹于咎而抵于罰,則非予罪之,身自犯之,豈曰有悔也?嗟爾湖西之民,凡有疾苦,惟予在耳,恃而無憂,各安其堵,無依者就賑,有土者就耕,永作我太平之民。

    天佑于民,歉荒豈歲有也哉?故諭。

    」仍命芸館,反諺入刊,自內閣頒給道內監、兵、水營及守令、察訪。

    又敎曰:「綸音一通,下諭于湖西道伯,使之曉諭道內民人,俾各安土奠業,毋至流散之境。

    飭諭如是丁寧辛勤,而雖一夫一婦,不知有蠲稅之令,不聞有播告之擧,民情一味遑急,則安用此等旬宣之臣也哉?從當另行按廉,憑其實蹟,仍令惕念擧行。

    」 11月4日 ○丁酉,展拜于景慕宮,省牲省器。

    冬享在翼日也。

     11月5日 ○戊戌,敎曰:「畿湖飢饉無前,凋瘵載路。

    今年冬至朝賀權停。

     11月6日 ○己亥,次對。

    領議政徐命善啓言:「兩司長官,例不得兼帶金吾,而法典,隻載都憲之不兼,諫長則不論,且一體定式。

    」從之。

     ○特敍前禁衛大將李敬懋、前摠戎使李昌運,仍其職。

     ○以鄭一祥爲工曹判書,吳載純爲司憲府大司憲,洪秉纉爲司諫院大司諫,趙尙鎭爲弘文館副提學,旋遞,以吳載純代之。

    徐有防爲奎章閣直提學,金載瓚爲奎章閣直閣,李秉模爲慶尙道觀察使。

     11月7日 ○庚子,召見大臣、兵判、辭陛守令。

     ○以徐有慶爲議政府右參贊,趙尙鎭復爲弘文館副提學,趙時俊爲司憲府大司憲。

     ○司直金鍾秀上疏,請休緻不許。

     ○弘文錄。

    〈副提學趙尙鎭、應敎徐有成、校理李喆模、樸天行〉三點,鄭在信、嚴思憲、沈基泰、尹得孚、吳泰賢、趙興鎭、林道浩、李太亨、洪仁浩、李度謙、李魯春、徐美修。

     ○親試抄啓文臣。

     11月8日 ○辛醜,以李命植爲議政府左參贊。

     ○都堂錄,〈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左參贊李命植、吏曹判書金華鎭、弘文提學李性源吏曹參判李在恊、參議沈念祖。

    〉取十二人,同弘文錄皆七點。

     11月11日 ○甲辰,次對 ○召見各司久任郞廳,詢弊瘼。

     11月12日 ○乙巳,親試抄啓文臣。

     11月13日 ○丙午,敎曰:「赦文中,雖有已至配、未至配鹹宥之句,近來啓本中,未至配之類,未免漏卻。

    此殆發配之該道,則諉以已發配,不爲別具狀聞,到配之該道,則果然未到配,亦未同爲修啓。

    重罪之見漏,雖無係關輕罪,或徒年之未蒙一視之澤,誠極矜悶。

    繼今以往,京外發配罪人,計其日字及程塗,如未得抵配所官,則自發配之處,條列姓名罪名,附錄於放未放文書下叚以啓。

    仍令禁府、刑曹,照此施行,載之受敎,永久導行。

    」 11月14日 ○丁未,召見時。

    原任大臣、義禁府堂上。

    以李命植爲判義禁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