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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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遊諸國子中矣太恭人則曰君弱冠握手天下士非慷慨慕義以托於長者斯士必以齒易之士以齒易之斯三損日至三損日至終無成名矣旣年公蓋俨然若出於世家公卿之胄也褎然又若在偕計中不得於宗伯之薦列也而士無敢以齒易之矣外有伐木和平之友斯内有雞鳴靜好之婦刑于寡妻庇其伉俪孰使太恭人有今日者非贈中丞公乎太恭人之有以婦與有以爲家也且二十年也可以無得於其父母若所爲舅姑與所爲家也不可以無得於其子即得於其子非久無以母也太恭人之有以母也中丞公之爲諸生則謂之曰何以異爾父之爲國子慷慨慕義以托於長者士不得以齒易之也及以進士爲真定尹又謂之曰何以異爾外王父爲程番哉裁守就令裁夷就華以我自視以爾視民無不得也以真定尹爲禦史又謂之曰父母之不得則師法之師法之不得則彈壓之過此攘臂而仍之不可知已公旣爲禦史按部畿内庚戌之役即斥堠無不至刍粟無不具也以禦史爲廷尉又謂之曰何以異爾王父爲鞏昌理時郡理官所爲當禦史台當也禦史台所爲當廷尉當也公在廷尉無論丞卿凡莅二都文無害矣今之中丞以督部刺史在外爲台主者不下數十人其内領禦史受公卿章奏以貳大夫者才一二人耳終不遺力而讓位矣公三年於此即天子威重之臣也太恭人不知也所知者中丞公爲諸生無以異於贈君之遊國子中爲真定無以異於外王父之爲程番守爲禦史廷尉無以異於王父之爲鞏昌理官時耳士無廢業雖勞而善心生焉邑不以爲令母得以爲子乎即使禦史廷尉不當太恭人意恐不能爲中丞公畢正臘也又孰使太恭人有今日者非中丞公乎太恭人之得其子以母也又且四十年也二十年程番之子又二十年鞏昌之婦而贈中丞之妻又四十年中丞之母太恭人八十年於此其在鞏昌公家無以異程番公家其視中丞公無以異贈中丞公故其於八十猶掇之也然而不得於其父母舅姑若其君子與子而不可不得於今日也聖天子四十年於此矣勿論太恭人免於葛藟仳離之難即使中丞公值更張之運急絶無施又不則在忌諱之朝膏澤不下又不則處滋彰之世好生未洽何以一令長擢禦史遷廷尉以及中丞無患也向使中丞公有一日之患以爲太恭人憂其以八十年於此者何可知哉聖天子四十年於此即太恭人八十年於此堯舜在位民不夭劄是餘所謂不得於父母舅姑若其君子與子而不可不得於今日者也母家在昌邑邑令陳希南氏爲餘言母如此程番公名璡鞏昌公名瓘贈中丞公名時舉中丞名尚簡因以見昌邑多君子矣
大方伯亢公太夫人序
公旣用山東右方伯遷筦蜀中左轄行矣則贻餘書曰不佞奉太夫人叨役大邦踰年於此今奈何重以遺體爲萬裡行度卭郲九折阪王陽所畏道也曩不佞在着作之庭幸得備侍從屬歲八月聖天子景命每從交戟間伏見宰相以下百官及郡國吏鼓舞呼萬歲聲殷朝廷未嘗不私心快焉太夫人生幸在景命之月即不佞亦每從庭緻太官酒脯歸率諸弟妻子若諸孫稱觞爲夀數得以承上餘歡以效太夫人前今且安知無階朝廷随牒在遠徒有意乎彼一時也蓋公旣在着作之庭數年矣家本平陽會族有以外戚在藩王府者風公不宜備宿衛公欲自言於上頃之乃奉玺書出按河南諸部學校事尋以參政遷陝西按察使陞山東雲餘未習太夫人爲母狀聞以効於太夫人者固知太夫人方公之奉玺書按察河南也以請諸太夫人曰不肖某雅意在本朝今且已矣襁褓奉太夫人訓而幸得備侍從從宰相後日優遊文章稱近臣一旦出爲吏故當奏記上谒中丞台若禦史台責苛禮或性難缪恭則見以爲有負不遜先下檄侮其辭以嘗之不報則又從旁督過諸掾史以摩切我今且已矣與其得罪以爲太夫人憂太夫人曰置之何官不可爲自言無益也身自侍從而出不能吏安用文章爲今且已矣有如制诏河南按察副使某厭承明之廬勞侍從之事間者濶焉久不聞問爾豈猶敢具以出居于鄭對邪春秋之義臣事君猶子事父母安得謂爲老婦憂吾旣已饬諸椽史以玺書行事台中何自督過之也公遂之河南曆今官暫詣平陽又屬歲八月稱觞爲夀太夫人前公又将顧複不能去承間以請曰以今視着作時承聖天子餘歡稱觞爲夀則太夫人七十有奇矣随牒蜀中孰與河南孔迩父母方伯於外臣即位已極則人将易之即不易吾又安能久溷於錢谷爲也不已将謂我何太夫人亦将必曰爾起家徒步積十餘年爲唐虞四嶽之臣受國厚恩即往居部懷來徼外蠻夷使歸附朝廷威信萬一報上何不可者王尊爲忠臣何以異王陽爲孝子乘傳之官何畏九折阪而道惡爲解且吾恃粥食飲幸無衰方賴锺釜之餘自持養即七十何憂焉方伯重臣視内三公誠不失職禆益稱是若乃纎介小嫌末節自予硜硜無通儒之見吾何知之哉吾聞有易人無易官溷之而愈辦者才也幸得不次複望帷幄何可以在遠之故示有離寝門之心太夫人言未畢而公叱馭行矣即有爲中和樂職宣布詩對揚天子盛德事以効威信懷來蠻夷而蜀中安矣孰不謂太夫人流澤遠乎母之愛子在遠非弗思也然思爲之計則祭祀必祝之曰必使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