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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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者仁以報召杜 曆城令賈君記 蓋聞之為邑非不用民而能不輕用其民之為用也民亦敦能不用上而唯即安之為用也公既治曆城踰年而使者及於縧則其家大人就養焉居無何辄駕而返請留弗許請命之則謂公曰始吾之視爾于斯役相隸莅相承也唯是百姓兆民焉是出而為之令以賦諸其間俾各有藝極以務蓄其力無失其徵會民聽不惑而後用之有司者豈有賴焉百姓兆民惟正是供而令無即於隳政足以取給王事而已豈敢為是匪經以侈厥度亦唯是役亦唯是莅功令典籍輕重布之爾敢何異之有即有豐歉不庭不虞之患耳既已錯而宜之使各有懷生之念而百姓兆民實欲焉百姓兆民欲焉而諸長吏孰不欲也若不佞缌缌焉唯不獲乎上是恐而勤百姓兆民庶幾諸長吏以有德於我不則自恃其不欲而曰諸長吏實欲之以委之無可奈何其君子實應且憎以非我甯謝不敏敝邑豈敢有愛也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子實生我而浚我以生乎而以德於上令實有民而委之諸長吏其謂令何其無乃撤其甯宇而剪為逋逃以自棄其衆百姓兆民将望望然挺險而走其轉於溝壑何辭之與有若由是相為臨長自顯庸也尚将惴焉有不敢輕用之心而使於我焉是息大衆其未可棄也人亦孰能不用上而唯安是即我既已父母子弟将自至我之不欲人孰不知猶之曰凡以安我也既以藝極則浸漁不行而貧者勸役蓋向然於我有各相為用之心其朝夕在庭何辱命焉不佞在此猶尚逋逃人不懷生又從而微之累焉而使即事於系其若父老何何邑之為也若不然我去而反其田裡爾安能知之今吾之視爾于斯不困於役不匮於莅也而邑由以舉百姓兆民無能為逋逃之故也豈徒爾與有榮施乃歸縧蓋公為曆城者盡善政也而其要則有所不欲矣而才足用民才足用民矣而惴焉不敢有輕焉之心其家大人見邑之無逋逃也而知其政君子哉邑之進士郭子輩相與聞其言而賢焉各矢歌以詠其事而屬餘以記者如此 劉公樂岘亭記 公既在襄陽諸生間不樂也已乃謂禦史君曰昔爾先大父之除新鄭雖介然一王官之大邑丞乎固周室之未成子也豈其事長而我伐伎以馮人豈其行意而人稱功以加我蓋三載人莫知之矣人情不能樂其所不安不能得于其所不樂我始慨然慕羊叔子杜元凱之為人今亡論其位即其功懸諸所遇如此其難也不得乎丞将求乎身孰與不得乎身将求乎子也獨如向之人哉吾所為營岘者以若效爾大父於不窮而吾将老焉以是為樂耳方叔子建平吳之議欲引梁益之兵水陸俱下荊楚之衆進逼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揚青兖徑詣秣陵巴漢奇兵出其不斥卒如所言何策之明也元凱既激滍淯諸水以浸南陽諸田萬餘頃遂開陽口起夏水逹巴陵千餘裡以瀉長江之險而通零桂之漕民到於今利之何計之遠也是皆蹤迹之所往來精神之所暢悅山川之所動蕩勲業之所肇造策之所為明計之所為遠以是得於岘而後世誦義不忘猶我視若於此者若能無意二子於此乎今天下南絓於越東疲於倭刍粟膠滞飛挽繦絶此亦羊杜一時今何以明策遠計入告我後而無勤諸執政乎即使持節監視南粵諸軍事不者大興卒治河若以使者行水惟是南北交檄力百倍吳畫何所出何以系尉它伏中行而笞之背縣官之費歲且钜萬乾溢不常仰給遂诎滍淯零桂不啻?委今何以使刍粟相屬千裡坐至以無為諸執事憂吾非其岘之謂夫固謂二君子之嘗至於岘也不然夫豈不知鹿門之可以老也二居子得此於岘若得二君子於國家而吾以得岘於若吾何為不樂哉杖屦不具眺望不适談詠不揚飲酒不歡琴瑟不鳴俎豆不大吾之事也吾何以知若能為羊叔子杜元凱與不能哉彼且曰百歲後魂魄猶登此山也未嘗不流涕於斯人陵谷功名相為變遷彼且奚以二石為矣此其辯在詹何之說子牟也不得乎丞求之乎身既得乎身推之乎子公之所為自勝者婉矣為岘而樂庶乎縱之又何害乎心居魏阙之下也預嘗自謂武非其功祜蓋曰疏廣我師也出處之間古人難之慕叔子元凱之功而猶不忘鴻鹄龜鼍之谕餘於是知公不言而有以自與焉蓋曰夫豈不知鹿門之可以老也然不於鹿門而於岘也則托龎公於二君子矣 重修肥城縣孝裡舖記 按察使周公為參政時出督部過肥城縣孝裡舖舖在縣西北七十裡孝堂山下矣公慨然顧今縣令錢君曰此非漢孝子郭巨之所以葬其母者乎君子徘徊而不忍去也今且廢矣無乃先大夫若諸有司之為盟主也崇大茲館以為諸大夫有司之所憇而賓客使者之所假道乎今且廢矣何以崇大如公寝也屬在敝邑其若諸大夫有司若賓客使者之辱在不佞何無乃逢執事之不間而未得繕葺将肥之褊小介於長清平隂之間而曰疆場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也而援以自解四十年於茲假道者暴露憇者舍於隸人驅之不顧何以徘徊孝子而觀采風俗疆場之邑在彼猶在此矣敢請執事将何所命之乃錢君謝不敏已報上既得可自七月至於九月而舖成視先大夫請有司所崇大如公寝者益?矣以憇諸大夫有司以假道賓客使者膳宰緻餐候者為導長清趨而南平隂徂而東交授互勞望孝裡而歸之視遠如迩非先大夫諸有司之為盟主業孰與之是役也門屬之門堂屬之堂其個相偶其序相翼備矣而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