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關燈
敏道以來援至中途害之及從行者百人彼猶逞其狂悖抗我師顔且敢冒死入庫車城乃雅爾哈善略無紀律緻彼出入自由然我滿洲索倫衆兵士無不念國家之恩効疆場之力故能以少勝衆逆渠懼而脫此 天恩助順者三也知偾轅之無濟掄幹材之可任時将軍兆惠以捜勦凖夷餘黨至布露特部落已欵服其衆因命旋師定囘部于是克庫車存沙雅爾定阿克蘇略烏什收和阗師之所至降者望風直至葉爾奇木城下而我軍人馬周行萬有餘裡亦猶強弩之末矣二酋以其逸待之力統數萬人與我三千餘人戰我師之過河者才四百餘猶能斬将搴旗退而築堡黒水固守以待此 天恩助順者四也萬裡之外抱水救火其曷能濟乃予以去年六月即降防?兵撥馬欲以更易乆在行間者耳故兵馬率早在途一趱進而各争前恐後人人有敵忾之憤此 天恩助順者五也副将軍富德及參贊舒赫德輩率師進援以速行戈壁中馬力複疲值狂囘據險坐俟頗有難進之勢夫援軍不能進則固守以待者危矣而參贊阿裡衮驅後隊之馬适至夜搗賊營我師内外夾攻彼不知我軍凡有防萬握炭流湯之徒自相蹂躏顧命不暇于是解黒水之圍鹿駭麞驚遁而保窟我之兩軍合隊全旅以回阿克蘇此 天恩助順者六也既而彼料我必再入泰山之壓難當乃于我師未進之先擕其部落載其重器跳而逺去而葉爾奇木哈什哈爾二城之舊伯克等遂獻城以降參贊明瑞一邀之于霍斯庫魯克副将軍富德再陷之于阿爾楚爾于是離心者面内前途者反斾二酋惟挈其妻孥及舊仆僅三百人入拔達克山境此 天恩助順者七也人迹不通之地語言不同之國既已雀敺甯不狼顧其授我與否固未可定也然一聞将軍之檄莫不援旗請奮整旅前遮遂得兇渠函首露布遙?此 天恩助順者八也夷考西師之後非予夙願之圖何則實以國家幅員不為不廣屬國不為不多惟厪守成之志無希開創之名兼以承平日乆人習于逸既無非常之人安能舉非常之事而建非常之功哉然而輾轉輻湊每以艱而獲易視若失而反得故自締始以逮定功雖予自問亦将有所不解其故而不敢期其必然者故曰非人力也 天也夫 天如是顯佑國家者以 祖宗之敬 天愛民防 眷顧者深也則我後世子孫其何以心 上蒼之心志 列祖之志勉繼繩于有永保丕基于無窮乎系以銘曰二酋偝德始亂為賊是興王師報怨以直伊犁既平蕞爾奚屑徐議耕辟徐議戍設以噢以咻伊予本懐豈其弗戢圖彼藐囘彼囘不量怒臂當車戕我王臣助彼狂狙始攻庫車偾轅敗事用人弗當至今為愧悖逆罪重我武宜?易将整師直壓彼疆阿蘇烏什玉隴和阗?檄以定肉?羊牽二酋孽深知不可活狼狽相顧固守其穴桓桓我師周行萬裡馬不進焉強弩末矣以四百人戰萬餘虜退猶能守黒水築堡間信達都為之傷悼所幸後軍早行在道督勅速援人同怒心曾不兩月賊境逼臨賊境逼臨彼複徼隙馬繼以進賊營夜斫出其不意賊乃大驚謂自天降孰敢鋒撄大鞣大膊如虎搏案角隴種誰敢囘顧黒水圍解合軍暫旋整旅三路期并進焉賊偵軍威信不可支挈其妻孥遁投所依所依亦囘豈不自謀豈伊庇猿而受林憂利厥辎重無遺盡掠遣其都丸遂來獻馘讵惟獻馘并以稱臣捧赍表章将詣都門奏凱班師前歌後舞屍逐染锷溫禺釁鼓露布至都正逮初陽 慈甯稱慶亞歳迎祥 郊廟告成諸典并舉皇皇太學豐碑再樹豐碑再樹敢 予喜功用不得已 天眷屢防始之以武終之以文戡亂惟義撫衆惟仁布惠施恩寰防共喜古不覊縻今為臣子疆辟二萬兵出五年據實書事永矢幹幹 禦制重修 文廟碑記 舉江淮河濟以贊海吾知其不知海舉嵩岱恒華以贊地吾知其不知地然則舉道德仁義以贊孔子者其亦類于是乎夫江淮河濟豈不為海所納而不足以形海之大然海固不拒江淮河濟以為水也嵩岱恒華豈不為地所載而不足以究地之厚然地固不讓嵩岱恒華以為土也道德仁義豈不為 孔子所垂而不足以盡 孔子之量然 孔子固不外道德仁義以為教也教之義始見于虞書而未有定所夏校殷序周庠學則三代共之是國學所昉乎夫三代既有學亦必有教而吾以為 孔子立道德仁義之教者何葢三代以前之教非孔子不明三代以後之教非 孔子不立亦猶江淮河濟非海不納嵩岱恒華非地不載道德仁義非 孔子不垂也國學始于元太祖置 宣聖廟于燕京由元及明代有損益修葺至本朝而崇奉規模為大備 列聖右文臨雍必事輪奂乾隆戊午朕詣學展儀先诏易葢黃瓦聿昭茂典然丹艧雖緻飾壯觀而上棟下宇風雨燥濕厯年既乆浸欹是虞爰以歳丁亥發帑二十餘萬特簡重臣司其事越己醜仲春告蒇工朕親釋奠以落成焉先是言臣有以宜乘此時修複辟雍圜水之制為請者禮官以為三代之制弗相沿襲實政不必泥古朕以其言良是遂從之門殿諸額一凖會典皆親書各懸于其所舉大工者必勒碑以志故叙其事書之若夫述 孔子之言仍以頌 孔子是猶繪日月星辰以象 天朕有所不能 禦制平定兩金川告成太學碑文 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又其次為立言而德與功皆頼言以?言之無文行而不逺文之時義大矣哉然?德之辭直而寡?功之辭費而多直而寡者不因文而德自見二典三谟經世立教是也費而多者必因文而功乃明周诰殷盤佶屈聱牙是也吾嘗讀韓昌黎平淮西碑益悉此言之不爽何則彼其藩鎮乃家奴之類慫惥因循以緻宛成敵國削而平之是宜引以為愧而不可炫以為功頼昌黎之文防與江漢常武同稱耆定然有識者固知其辭費而多飾而未知憲宗之愧與弗愧耳今之平定金川之文不有類于斯乎解之者曰逆酋覊縻徼外非若淮蔡之居中土元濟之為世臣也吾則以為既已受職為土司則是我臣而其地近接成都逺連衛藏則是我土我土我臣而橫生逆志蠶食隣封将欲大有所為弗勦而滅之則西川将不能安枕茲雖蒇事與平定淮蔡擒呉元濟何以異故宜引以為愧而不可炫以為功者以此金川之始見于己已告功之文茲不複記記其複叛而複征則其隂謀負恩已自戊寅年始葢戊辰之師實縁其跳梁不靖而師既臨境彼即窮蹙乞降遂以赦罪班師甫十年而其酋郎卡即與革布什咱搆釁又四年遂與綽斯甲布及三雜谷為敵而逆子索諾木兇悖益甚自恃地廣人衆力強與各土司搆兵訖無甯歳故各土司皆畏之如虎而以勢分力散又莫能如之何餘以為業已受其降不宜複加兵且蟻鬭蠻觸不足以勞王師因命地方文武大吏随宜彈壓令弗越内地界亦足以安民而示度耳不虞地方大吏欲息事而每示寛逆酋轉以為無足懼而日益逞其小金川逆酋僧格桑者始則與索諾木水火相仇繼乃狼狽為奸于是索諾木計殺革布什咱土司色楞敦多布取其印勅以歸而僧格桑亦侵占鄂克什地界且發兵圍其土司色達拉之官寨期于必取總督阿爾泰提督董天弼知事不可掩乃有發兵之請是役也或咎阿爾泰依違誤事之過而餘則以為阿爾泰之過皆餘之過葢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