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崖底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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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噓了口氣,髟定自己真是沒死。

     “怎麼回事?這麼準?老天就這麼來個救星石頭?” 他往斜上方瞧,想瞧瞧是何人砸東西救了自己?這一照眼,他已發現白衣,還有長發,目光一抖。

     “會是人?” 顧不得怪獸沉重,他極力掙脫,爬往上頭,扶向那女子,撥開她頭發,不瞧還好,這一瞧,毛盾己愣住。

     竟然會是武靈玉? 她為何會墜下來?而且隔了這麼久? “會是為我而自殺?” 毛盾眼眶熱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女子肯為他自殺,此種深情,他永生将難忘懷,他愛她,緊緊抱着她,像心肝,像寶貝,永生永世地抱緊她。

     “靈玉别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 毛盾感動激情中,趕忙替武靈玉探鼻息,好弱,再把脈,簡直就要停止。

     他緊張了,自己能活,那是因為不想死,拚老命也要活,但武靈玉想死,她根本毫無鬥志,雖然沒摔死,但她心已死,如此将加速她死亡。

     “靈玉快醒啊,一切沒事了。

    ” 毛盾急急拍她背心,臉頰,武靈玉還是不醒,毛盾恨死自己一點武功也使不出,更不用說用内功震醒。

     “怎麼樣,再下去,不被摔死也會被雪凍死。

    ” 毛盾突而想到這怪獸,如果能取它皮來裹身,或是……他猝有靈機,大凡千年異獸大都煉有内丹,這頭怪物看似恐龍又似麒麟,還練了一身刀槍不入之鐵皮,少說也有萬年修為吧? 想及此點,他欣喜不已,很快将武靈玉置于一旁,拿起那鞭尖往怪獸肚皮劃去,一連數下皆不可得。

     沒辦法,他隻好往軟角刺去,果真有效,暫且一契,一連流出黃色液體,毛盾不知那是否為靈藥,但若糟蹋了豈不可惜,也就張口吸去。

     黃液入口清涼卻帶有草腥味,并不怎麼好吃,卻也不會難到吞不下咽喉之程度,隻三大口即已吸盡,那軟角登時如軟皮般陷了下來。

     他伸手揪去,軟角已被揪起,底部含血卻已模糊混着腦漿,想是武靈玉墜力過猛,砸中角而壓死這怪獸,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砸得這麼準。

     腦袋已穿,接下來該是找尋内丹,毛盾再試着以鞭尖刺向獸皮,奇怪,竟然劃出裂痕,想是獸角已傷,勁氣大失,金剛不壞,金槍不入之身也就沒那麼管用了。

     毛盾找了大約是丹田位置,猛刺幾刀,已劃出半尺長隙縫,他伸手将皮拉開,在裡頭雜亂腥紅一片之中,毛盾已瞧及一顆碩大鮮紅帶透明之内丹挂在膽胃之間,這讓他興奮不已,自己似找對了門路。

     他将内丹取出,聞來帶腥,但戳破一口吸吮,汁液卻苦中甘甜,還泌出麝香般香味,自是良藥味道,他很快将武靈玉嘴巴撐開,将内丹汁液擠滴進去,擠滿一大口還剩下一半,他也就不客氣自行吞服。

     溫溫地,倒能驅除些寒氣,想是這怪獸能在冰天雪地裡存活千萬年全靠這内丹威力了。

     漸漸地,他覺得體内一股熱流升起,遊動全身,想是藥性發作,呆在深雪下總不方便,他先将長鞭套至武靈玉腰際,自己則先行爬向雪面,再扯鞭将武靈玉拖起,她鼻息已然均勻多了。

     毛盾心下一喜,滿心高興地親她臉頰,然後将她移至先前開挖之山洞以避寒,他則面對山洞盤坐,開始運功催化那靈丹。

     此時毛盾又發覺體内再度升起另一道清涼般勁流遊竄四肢百骸,這豈不正好,就如日月神功一冷一熱,運用起來更是順手。

     他以神功引帶,勁流過處,五髒六腑受創處則傳來悶涼如飲清泉又喝熱茶之感覺,每流竄一次,但覺輕松一分,痛楚亦漸漸消失,這分明是靈丹發揮功效之結果。

     毛盾欣喜不已,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麼一摔競然把萬古靈丹給找到,做夢都沒這麼順利。

     他不敢太過于浮動心境,漸漸安定下來,享受這難得的奇奧境界。

     功行三周天,身軀毛孔開始冒出七彩龍煙般色彩,另有一柱金亮帶紅般氣息隐隐浮于頭頂像朵小雲,越聚越多,該是靈丹被吸收之結果,每運行一次,傷勢即好,身軀輕飄飄般快活。

     他陶醉其中,盡情享受。

     就在他進入忘我境界之際,然而傳出武靈玉呻吟:“水……” 聲音雖結,卻躲不過毛盾耳朵,他除了治傷,一顆心亦懸着武靈玉不放,這可憐的愛人總讓人同情而想盡辦法照顧。

     毛盾稍将内息斂起,張眼往她瞧去,但見武靈玉全身發紅,有若透明紅水晶般嬌紅欲滴,更把她烘托得美上加美,已把毛盾目光瞅得直直。

     武靈玉似全身發燙,喃喃呻吟中,仍自抓向咽喉,抓向衣襟,表現那種渴,那種熱,毛盾瞧得不忍,隻好撤去功,找來幹淨雪花,送入武靈玉嘴中,她仍叫熱,雙手抓扯不停。

     “怎會?” 毛盾往她額頭摸去,竟然發燙得可以,他更不解了:“會是那内丹?可是我吃下它怎無此狀況?” 眼看武靈玉已快受不了,胸襟都快被扯開,若再下去,恐怕全身都會剝光。

     毛盾一急,把她抱出山洞,埋在雪堆裡,希望借着冰雪替她降溫,可是效果并不大,隻見得冰雪漸漸化成水液,浸濕她全身還冒出水氣,毛盾知道不管用,不禁更加焦急,實在想不通她怎會發生此種狀況。

     “好熱……水……” 武靈玉忍受不了,雙手揪向衣衫,唰地一聲,衣服裂了一半,白紅肚兜已現形,毛盾更形緊張往她衣服拈去,想替她拉回,可總是拉左露右,效果不佳,武靈玉掙紮得更厲害,雙手亂抓亂摸,突而揪住毛盾衣衫,也扯了過來,她張眼迷蒙中隻知道有人,口中焦急呻吟: “救我……毛盾……” 毛盾更焦急地很快想及自己為何沒發作而發作在她身上,那股熱流也曾在身上流竄過啊,怎生被壓下來? 他突然想及怪獸那支軟角,自己不是服下其金黃汁液,武靈玉卻沒有,大概問題即出在此。

     找出原因,他欣喜不已,當下很快跳入地底找尋軟角,可是他吸得過火,竟然一滴都不剩。

     怎麼辦?那取此獸血液如何?他伸手摸向屍體血液往嘴中舔去味道和内丹差不多,直覺告訴他不能再讓武靈玉服用,否則必定雪上加霜。

     毛盾忽而一喜,方才運功并未催化所有靈藥,腹中仍有兩股清涼,火熱滾流着,他服的軟角汁液較多,說不定逼出一點給武靈玉,可解她熱毒。

     心下想定,他欣喜不已,再次爬回雪面,已經見着武靈玉上半身已被扯個精光,尖聳胸乳在黑夜裡竟然仍是如此明顯而扣人心弦,毛盾一股沖動湧向丹田,他極力吞口水以克制。

     “乖乖,真是迷人呐……” 毛盾極力不想此事撿來紅白肚兜罩向她,可是想及要傳出肚中丹藥給她,毛盾已搖頭苦笑除了口對口接吻相傳,他已想不出其他好方法。

     瞧着武靈玉兩片性感紅唇,毛盾多少有點自制不了。

     “管她的,今生我要定你了!” 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毛盾已倚向她,張嘴湊上那紅唇,滲來是一陣處女般幽香,讓他疾醉。

     終于,四片唇緊緊吸在一起,雙方各自觸電般抖顫,感情從厮磨無心的舌尖傳遞給盡愛的那一頭,神靈交錯各扭纏在一起,濃得化不開,天地間唯一存在的隻有那心靈相通綻放的無盡愛意。

     盡情享受,盡情沉迷這亘古以來不變的感情,讓人怦然心動而無法自制的愛情傳說…… 輸入靈丹工作也在交吻中進行妥善。

     武靈玉熱毒已退,卻換來更加熾熱魔力,糾纏得血骨溶為一處,永生永世無法再分開…… 終于,他擁着她,她倚着他,想到賞醉地睡在那裡,直到…… 直到身軀發出體熱把冰雪溶去,猝而下陷三尺深,兩人方自驚醒。

     “這是哪裡?” 武靈玉茫然中已醒來,她并未發現自己已全裸,張目卻見抱着毛盾,心頭一甜,又問這是哪裡。

     “天堂。

    ”毛盾輕輕回答,他有點窘。

     “天堂……”武靈玉當真以為自己死掉,坐起來,發現自己光溜溜,她并未害羞,疑惑着:“到天堂就不必穿衣服了?” 可是她瞧及毛盾,除了方才在掙紮中抓掉幾塊衣片外,毛盾還是完好如初,她不解: “你怎還有衣衫?”“我?呃……”毛盾方才太過沖動,一時把她剝個精光,此時卻也不好解釋,不過他靈機一動,有了說法:“你是純潔仙女,可以不必穿戴凡間東西,我是土生土長,多少要帶些什麼……” “原來如此。

    ”武靈玉頻頻點頭,随即起身,并拉起毛盾欣笑道:“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嗎?現在好了,再也沒人會幹擾我們,我們可以永遠厮守在一起了。

    ” 她膩向毛盾,滿心滿足。

     毛盾窘得不好意思:“你……你竟然為我自殺?” “算不了什麼,”武靈玉欣聲道:“比翼鳥不獨活,蝴蝶不單飛,它們都自然而然心甘情願地為愛殉情,我隻是為你殉情而已。

    ”如花般欣笑:“你看,從生到死,就如從痛苦中演變成快樂,有何不好?” “好……好……”毛盾激動得又抱緊武靈玉,他實在沒想到她愛自己如此之深。

     兩人又自擁吻,再嘗愛情滋味。

     然而事實終歸是事實,激情中,毛盾已想到要如何喚醒她回到真實世界而且不傷害她。

     “你認為段君來如何?”毛盾問。

     “她……很美啊。

    ” “假如有一天她也愛上我,你會接受她嗎?” 武靈玉忽而凝目注視毛盾,似未弄清這話含意。

     “我是說她終究也會死,會回到天堂……”毛盾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武靈玉聞言倒也落落大方:“是你未婚妻啊?那樣該是我要求她收容我啦……” “你不吃醋?” “怎會,隻要你愛我就行了……” 毛盾為之心花怒放,又緊緊擁吻她:“我愛你,一輩子愛你,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 武靈玉甘心沉醉在愛人溫馨的臂彎裡。

     “穿點衣服吧,要是另有其他仙人飛來……” 武靈玉想及此,不禁也窘羞起來,抓起地上淩亂衣衫,躲到山洞中穿妥才走出來,雖破破爛爛,但抓抓掩掩倒也還能遮體。

     “方才光溜溜,不知有沒有被别人偷看到……”武靈玉羞紅着臉。

     毛盾欣笑:“放心,這裡是我們地盤,沒人會來幹擾。

    ” “還好,”武靈玉心中稍安,瞧瞧四處,瑞雪紛飛,清冷一片:“天堂不是光亮的嗎? 怎會黑溜溜的還下雪?” 因為我們死的太早,所以被分配到這裡,”毛盾笑道:“天堂也有四季,現在是冬季,到處都下雪,等到了春天,一定自會好轉。

    ”耍耍手臂:“你看仙人是不怕冷的,所以下雪根本隻是欣賞而已。

    ” 武靈玉也伸手摸向雪花,果然不冷,欣然笑起:“真是奇怪的世界。

    ” 毛盾将她擁向山洞内,并肩而坐,準備促膝長談。

     “你以前不是既聾又啞,現在怎會說會聽了?”毛盾對此感到不解,他認為那是武靈玉受自殺刺激而激發了本身潛能,畢竟她說話仍生疏别口并不十分順暢,這是許久未說話之毛病。

     豈知武靈玉卻另有答案:“我不是天生聾啞,隻是我不想說話而已。

    ” 毛盾一愣:“你本就聽得清楚?” “嗯。

    ” “那,以前說的任何話,你都能聽見?” “沒錯,當你來到金武堂時,你對我說過要偷學金武堂的武功,因為他們欺負你。

    ” “所以你就有意無意地教我練功?”毛盾甚窘。

     武靈玉甜心一笑:“我知道,唯有如此,你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