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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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最好将一切說明。

    ” 毛盾斥道:“你又如何得知我是日月神教教主?這麼小就當教主?” 三休師太厲聲道:“誰知你是否返老還童,三百年血債,任準也說不清,快快納命來!” 千苦道:“我們抓到一位教徒,他已将所有事情供出,你還是認命吧!” “抓到誰?”毛盾稍緊張:“帶過來,我跟他對質!” 他也想看看是否認識。

     千苦道:“等你落網之後自能見到他。

    ” 毛盾斥道:“憑他一面之詞,怎能确定我是教主?你們行事未免太輕浮。

    ” 三休師太冷笑:“隻要逼出你是否會日月妖功,一切即能明白!” 太清劍一抽已砍殺過去。

    三百年前那一戰,峨嵋死傷最為慘重,她這今後代掌門自是仇海填膺,乍見日月教主,她已然把持不住。

     毛盾見狀,長鞭立即揮出,一招“龍擡頭”準确劈向利劍将它打偏,卻因三休内力強勁,長鞭又被彈回。

     三休更狠,斜斜暴竄過來,利劍一閃,砍向毛盾左臂,想砍下再擒來逼供。

     毛盾登時抽鞭回擋,卻慢一步,劍光過處,叭地輕響,左臂被挑出衣片帶血痕。

    毛盾嗔怒不已:“你敢趕盡殺絕,我也對你不必客氣!” 長鞭猛抖成槍,硬直得拔去利劍,猝又化成軟蛇般扭轉抽向三休,像扭蟲似地猛縮。

    三休冷笑,劍帶煞氣,連砍七劍擋去長鞭,豈知那鞭竟然反扣成圈,硬若精鋼,長劍砍去發出铿锵聲,老尼虎口一疼,那長鞭尾節突然彈出,直射老尼腦袋,她見着,猛縮頭,叭然一響,尼帽被打噴飛出,老尼光頭亮了出來。

     她嗔怒不已大喝想殺人,毛盾猛抽縮長鞭鎖向老尼身軀,這麼一甩,老尼有若陀螺倒轉開去,差點撞向左側羅漢僧堆,投個滿懷,還好她功力不弱,頓時施展千斤墜方穩住身子。

     毛盾一着得手,眼看今天善罷不了,急叫一聲“快逃!”有意傳消息給毛頭,他則退掠在山徑,想引開衆人。

     毛頭一時不知該不該走,大群人馬在掌門喝令下全往毛盾追去,一場大戰自在所難免。

     毛頭方逃不及三百丈,眼前又是一排人牆擋住,瞧其道袍,應該是武當劍手。

    他們冷喝,化成七星劍陣,分上中下三格套殺過來。

     毛盾苦笑一聲,閃過兩把利劍淩空倒翻三個筋鬥,貼着一人劍身就快翻出陣勢範圍,另兩名自左右切攻腰脅處,青光乍閃,冷氣逼人。

     毛盾化鞭為環,打着筋鬥猛掃,左邊得以封去,右劍卻慢了一步,劃得他疼心得緊,敢情出了血痕。

    顧不得長鞭再甩,猛将那人給卷丢遠處,借着空隙,逃開劍陣,再往遠山逃躲。

     然而這一耽擱,恨怒填膺的三休師太已攔劫過來,一招“七品蓮花”暴刺過來,那看似平淡無奇之招式,卻隐含無比殺招,劍一逼近三尺,便能感受森森殺氣。

     毛盾豈能大意,猛地挑起長鞭左右開攻,使出萬龍點睛以對陣,長鞭本來軟柔,此時突然蹦硬彈開,變成了光圈護網罩在四周,随其身形晃動而移位。

     三休師太自是不罷手,急追過來,利劍點處,蓮花般裹盡毛盾,卻和金環撞擊發出叮叮響聲,火花亦閃跳不已。

     毛盾顯然已被纏煩,又見大堆人馬趕來,猝然又把長鞭震散,支支如箭四面八方罩射三休門面,直如蜂群嗡嗡噬來。

     那三休距離太近,又且蜂針過密而急,長劍隻挑去兩針,其餘大堆全往中下盤撲來,她吓得面色冷森,快掠左側,長劍斜劈,雙腿如魚尾擺避過來,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出如何避開這狠蜂針。

     那毛盾見狀暗自竊笑,他隻逼住三休,以期能抽身,但見詭計得逞,他大喝一聲,右手猛張,如若吸盤将鞭針全吸回手中,一個扭身又自追逃二十餘丈,那裡林木已較密,自該容易脫身。

     然而埋伏實在太多,眼看就要逃躲成功,猝而林中又閃出幾名道士,長劍盡出,想挑人命。

     毛盾自信能閃開,隻是後頭追兵已不及十丈,他冷喝一聲,炸出茅山隐身煙球,轟得白煙四起,他找個機會已鑽向暗處。

     群雄一時失去目标,茫然不知所措,慌亂中隻聽得三休喝道:“把茅山所有人給抓來!” 能抓的也是隻有毛頭或是醉天掌門。

     然而那卻是毛盾的緻命傷,尤其,毛頭本就手足無措的情況下,在大堆人馬壓境之情況下,打倒七八名追捕者,仍舊逃不了羅漢陣和太清劍陣之追擊,已然被扣了起來。

     毛頭仍自不服輸,張口即叫:“師弟快逃啊,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已被提往三休師太面前,他冷斥:“假仁假義的臭尼姑,你會有報應!” 三休女尼姑竟然用劍背甩過來,打得毛頭左臉一道深印,吓得他連叫聲也沒了。

    三休并未理他,怒目往林中射去,仍吼道:“你不出來,我先宰了他!” 林區一片沉靜,沒有回音。

     那毛頭果然鐵硬脾氣,猛咬牙又斥吼:“你出來也是被宰,還是快逃命,要是我死了再替我報仇!” 三休師太又用劍背打得毛頭兩頰紅印大脹,她仍冷森說道:“再不現形,下一劍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 毛盾躲在森林裡頭聽得滿心嗔怒,這老尼竟然如此暴虜簡直毫無修道人之慈悲,她很可能會對毛頭下手,可是自己出去,結果還不是一樣? “或許我真的該拚拚看,然後找老柴房研究對策,三百年的恩怨豈能一拖再拖?若真的搞不好再躲起來也不遲!” 他仍在想如何找出一個最妥善方法之際,那三休竟然狠心,一劍猛往毛頭左大腿刺去,痛得毛頭尖痛大叫,凄慘聲音聽得毛盾滿心怒火。

     “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忍不住,手中七八顆煙霧彈同時分從八個方位炸開,每炸一處,即有十數把利劍穿射霧區,毛盾見狀,想以此掩身救人是不能,猝又炸出六七顆連續煙霧團,他猛将日月神功提至極限,全身噴出七彩煙霧成圈,在那紅白光影交錯之際,直如幽幽宇宙渲瀉蹿沖而下之光球,劃過群雄芒亮眼球中,似附了魔咒般疾沖人群。

     有人驚叫,有人呆愣,有人尚未瞧清楚是何狀況,那光影已沖至三休面前。

    隻聽得三休驚吼一聲“日月神功”,還來不及反應,毛盾兩掌打得她口吐狂血,倒摔而退,連壓倒十三名太清劍陣女尼,倒摔地面不醒人事。

     如此霸道妖功,早吓住在場所有人。

     毛盾卻未因此而罷手,猝又沖至扣押毛頭之敵手,一掌扇得他們東倒西歪,硬把毛頭從他們手中救過來。

     “你快走,這裡有我應付。

    ”毛盾急道,護着毛頭往後退去。

     毛頭見着這功夫已是目瞪口呆:“你真是日月神教教主?” “以後再說!” 此時少林掌門七空已旋個佛号:“施主果然是日月教徒妖孽,老衲留你不得。

    ” 毛盾冷笑:“就算我不是,你們照樣會對我下殺手,對不對?全是一群自命俠義的僞君子,我犯什麼罪,你們憑什麼追殺我?就因為我是日月教徒?那幹你們什麼屁事!” 七空冷道:“三百年前日月教徒作亂,殺害武林蒼生無數,三百年後他們照樣躲在暗處做壞事,老衲自有除去之必要。

    ” “你看到我做壞事?”毛盾冷斥:“天下做壞事的人多的是,我怎沒見過你出馬去抓他們?反而一聽到我是日月教徒,趕的比什麼都快!不必自欺欺人,你明明是想報仇,想邀功,向你祖先神氣地說你滅了日月神教,好讓你德高望衆,永世留名!臭名!” 七空臉色稍變:“縱使老衲不自覺有此想法,但你惡狠手段,江湖所不容,老衲不能放過你,全天下武林同道也不能放過你這妖邪!” “我手段狠毒?”毛盾斥道:“你看過了!” “方才打傷三休師太即是!” “那是她先傷我師兄!”毛盾冷斥:“我隻是被逼出手,要殺她,她早就碎裂五髒而死。

    ” 如此一掌即能打倒一派掌門這功夫頗讓衆人不安。

    七空仍自決心甚堅:“你還是束手吧。

    ” “我束手等死?簡直笑話!”毛盾不理那些人,轉向毛頭:“動手時你先走,我自會尋求脫身!” 毛頭但覺他武功甚高,該能脫身,遂點頭:“一切保重!” 毛盾始轉向千苦和七空掌門:“茅山除了我之外,他們是無辜的,是正人君子就找對人!來吧,我也等着要教訓你們,也等得快發瘋了!” 這一叫陣,衆人心神為之緊張,抓着手中兵器卻不敢貿然出手掌門都縮頭縮腦,當手下者又何必冒此生死? 還是武當長老千意為師弟千心之事而怒火難忍,叱喝一聲,長劍猛抖兩儀劍法之“無極太虛”式,直戳毛盾心窩,此劍法虛中有實,實中帶虛,有若太虛境界不可捉摸,卻又隐含無盡力道,毛盾點鞭觸來之際,有若引動嘯海遊渦般卷得日月無光。

     毛盾猝然扭動長鞭,一頭扣向利劍,讓他自動卷去,越卷越大,結成一丸像鐵錘,那劍勢竟然慢了下來。

     千意稍驚,這威猛無比劍招竟然這麼簡單即被破去,他揮劍換招,那毛盾已倒抽長鞭叫聲“撤”,千意手腕一麻,一把長劍已披抽飛,他吓着,登時掠退。

    毛盾卻哪能讓他走脫,日月神功急促打來,紅光過處,千意簡直招架乏力。

     “不準傷人!”千苦眼看師弟快被收拾,他也急沖過來,手一動,七星劍手照樣殺來,就連七空長老亦領着羅漢僧作第二波攻勢! 毛盾隻想逼退千意,一掌打得他東倒西歪,複見大批人趕至,他猝而雙掌合十,再把掌勁提高至十成,就在紅白光影不住大洩之際,他翻掌迫來,兩道光速有若千軍萬馬,山洪爆發般,打得大群人紛紛跌退。

    毛盾見狀抽腿即逃。

     隻逃不了百丈,七空大師輕功果然不凡,淩空又截掠過,用少林金剛掌封将劈至,非得留下毛盾不可。

     毛盾心想老是被截也不是辦法,得先打傷這幾名高手,那仍有逃躲機會,當下谑笑一聲:“老秃驢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又大開殺戒而變成妖人,看掌!” 他照樣又将日月神功提高至十二成,想來個硬碰硬,但見七空兩大手掌迫來,他也翻掌過去。

     七空隻見昨毛盾手掌心各有紅白日月光影泛出,似有無盡威力逼人,他大意不得,功力盡展而出。

     轟然巨響,雙方倒掠退開,七空已嘴角挂血,腳步浮動不穩,顯然已受内傷。

    毛盾也好不到哪兒去,隻覺胸口沉悶,雙掌疼痛不堪,這老秃驢果然有點門道。

     眼看将他擊退,猝又見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