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多情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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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成了。

    ” “好啊!” 有美女同行,毛盾簡直樂歪了,管不得身上隻剩幾文錢,還趕着付帳,在桃紅感激的笑容下,他所有犧牲都是值得了。

     于是毛盾扛起背包,伴着這位美嬌娘行往街道,不知羨煞了多少男人眼光。

     行進中,毛盾總是色眯眯,有意無意地靠着她,樓向她,盡找機會吃豆腐,那桃紅似把他當成小北,也不在意,總是以含情笑聲回報,如此一來更惹得毛盾膽子大了。

     有一次還撞上去親她臉頰,那一親簡直甜進了心,而那卻有越親越惹憐之态,從未拒絕或生氣。

     不知不覺中已是黃昏。

     “今晚看似趕不回桃家莊,都是你,路上直鬧着玩。

    ”桃紅嗔起來。

     毛盾一愣,但想及能留美人在身邊未嘗不是件樂事,當下說道:“今晚回不去,那就明天回去,反正夜色好得很,我陪你賞月,豈不一大樂事?” “你好壞啊!”桃紅呵呵笑起,一指占向毛盾鼻頭,這動作似在指責,但那笑聲卻有鼓舞作用。

     毛盾忍不住一手扣向她那嫩白柔手,笑的更暖昧:“别想太多啦!夜色好,說不定我還傳你幾招武功呢?” “你要傳我武功?太好了!好吧,我就陪你留下,不過你不能自古以來喔!” “不會啦!” 毛盾興奮不已,拉着她,盡往山林奔去,那桃紅笑聲更為誘人。

     毛盾找到一處隐秘山谷,那兒有清泉,有流水,倒在地上可以數星星,實在是情人約會最佳地點。

     毛盾還割了許多幹軟長草墊底,再鋪上用來包東西的大巾,弄了個軟綿綿的床。

     不知他想幹什麼。

     “你等等,我去獵點食物。

    ” “好啊,我先生火,然後等你回來烤肉。

    ” 毛盾有了“家”的甜美,當下興奮異常地高歌離去。

     那桃紅将火折子扇着,然後開始生火。

     這非難事,她很快引燃火堆,坐在那兒等了一陣,愈等愈無聊,目光忽而落向清泉,心神一動。

     “洗個澡吧,全身是汗……” 她偷偷瞧向四周,在估計毛盾何時回來,但覺沒那麼快,她才走向水邊,開始寬衣解帶,當真脫得光溜溜,還自憐般地摸向自己引以為傲的雙峰。

     “你呀,不知迷死多少男人呢!” 呵呵笑聲中,她已潛入水中,開始哼起小調,一副美人出裕的閑情逸緻。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己傳來毛盾叫聲:“桃紅生火了沒,我獵到兩隻兔子,三隻飛鼠,聽說飛鼠很補呢!” 聲音方到,毛盾已跳出山谷,還來不及發現這是怎麼回事,那桃紅已尖聲急叫:“别過來,我在洗澡,不準偷看!” 不叫還好,這一叫,毛盾兩眼已瞄準盯死那迷人胸乳,他愣住了。

     “羞死人了,你快走開啊!” 桃紅嬌羞地潛向水中,懇求毛盾避開。

     人己落水,毛盾沒得瞧,心神也為之清醒,幹笑道:“早說嘛,我會晚點回來。

    ” “快避開!不準偷看!” “是是是!” 毛盾很快逃入林木中,但那美麗的憧憬仍迫得他不顧禮教,他還是偷偷地往那頭瞧。

     桃紅瞄了幾服,但覺毛盾已閃避,暗自叫聲好險,這才掩着胸乳潛出水面,急着要找衣衫穿着。

     毛盾瞧着兩眼噴火,那桃紅胸乳本就尖聳,她一手掩蓋,一手又要撿拾衣物,哪掩得了全部?那半隐半現之間更暴發無窮魔力,簡直就快讓毛盾把持不住,尤其那妙處隐現之間,逗得毛盾差點暈倒。

     他這輩子從沒想過,女人會有這麼個動人的東西。

     好不容易桃紅才穿妥衣衫,好不容易毛盾才按捺丹田的火氣,他不敢再想入非非。

     很快先把生肉料理好,烤好,兩人共享大餐。

     然後毛盾教她一些基本功夫,不到三更她便累了,要睡了,她很快躺往那預先鋪好的軟床。

     剛睡下去,毛盾又見及那充滿性感的身軀,滿腦子幻想又幻起來。

     “你也來啊,一同陪我看星星……” 她的聲音好嗲,似有無窮魔力牽引着毛盾,他終于也躺下,兩人靠在一起,總難免肌膚相親,從桃紅身上發出的特殊味道幾乎迷死人了。

     “你喜歡哪顆星星?” 誰還管得了什麼星星?毛盾此時滿腦子隻有桃紅光溜溜的動人胴體。

     他的心怦抨亂跳,桃紅亦有了反應,她慢慢靠向毛盾,似依偎什麼,終于她一個翻身,整個人已離毛盾不及三寸,呼吸都能一鼻子出氣,毛盾在興奮中下呆了。

     桃紅柔媚略帶呻吟聲像會勾魂:“你喜歡我嗎?” “喜歡……” “我……我也喜歡……” 桃紅嬌紅滿臉,心頭怦如小鹿,身軀不自禁地軟了下來,正巧壓在毛盾身上。

     那軟柔的胸乳随着她那顫抖的呼吸而顫動,一波波愛欲幻想撞得毛盾欲火焚身,他把持不住了。

     猛地翻身,把桃紅壓回地面,親吻已來不及發洩愛欲,他張開雙手猛捏那足以洩欲的胸乳,随之又為隔着的衣衫而嫌惡。

     他蠕動,他發出野獸般沉嘶,像在吞噬啃食什麼。

     她閉着雙眸,呻吟淺露齒縫,随着蠕動,她全身已褪光,像條白嫩欲意高漲的白蛇精裹向纏綿扭粘的愛人,那頭、那手、那腳,已分不清是誰是誰的曲扭成一團。

     猝然間,毛盾受不了就快呻吟欲死之際,那桃紅目光閃出一道青芒,那是某種陰謀得逞的狡黠眼神,更像殘忍刺客殺害敵手的冷酷眼神。

     她扣緊毛盾,讓他動彈不得,在那掙紮中渡過欲死欲仙的滋味,她嘴角甚至露出邪惡笑容。

     就在毛盾無法把持的一地,猝又見一道銀光狠狠打向他背脊,叭然一響,打得毛盾愛欲全消,沉痛中驚醒過來,習慣地怒喝:“誰!” 話方出口,桃紅但覺有變,右手一翻,一把青刺尖刀登時直捅心窩。

     這還得了,毛盾見狀大駭,他雖被扣得緊,但茅山忍術擅長的即是縮骨功,他猛一縮偏,桃紅竟然失手,這刀隻劃傷他右臂。

     毛盾吓呆了,急叫住手,那桃紅簡直變成了個殺人魔,利刀不斷戳刺過來,毛盾無法避開,隻有再往前撲,壓住她,左手扣住她右手,兩人登時扭蛇般翻滾。

     “放手” 毛盾驚狂發怒,雙手無以克敵,隻剩嘴巴,看看前頭那胸乳,此時不再迷失,而是無法想象的厭惡,他猛欺過去,一張嘴,咬向胸乳,更激動地猛咬牙,活生生地将乳頭給咬下來! 那桃紅一聲尖叫整個人為之瘋狂,抓住毛盾肩臂之指甲已陷入皮肉三分,她猛一扯,肉乍飛起,痛得毛盾猛打顫,桃紅趁他 軟力之際,一腳端得他高飛數丈,掉落小溪邊。

     桃紅豈可善罷甘休,狂怒中又射出手上尖刀,準備射殺毛盾,隻見得利光一閃,那尖刀似猛箭出弦,直取毛盾背心。

     毛盾整個人還叭在地上,哪見得利刃射來,眼看就要命喪刀下之際,就隻差那麼幾寸,突又有一道勁風打來,锵然一響,硬生生将利刀打偏。

     桃紅見狀,這才知道有人暗中相助,她哪敢再戰,一個人光溜溜即往林中蹿去。

     然而就在她蹿高之際,那被打偏的利刀卻如魔鬼附身疾射過去,快捷無比地戳中桃紅背心。

     她悶哼一聲,還來不及想象這是怎麼回事,整個人一如斷線風筝般往下栽往地面,叭地一響,已然一命嗚呼。

     毛盾驚魂初步,暗道好險,顧不得傷勢,先找來褲子再說。

     照他想法,那暗中相救之人很快就會出現,自己赤裸之體窮于應付。

     然而暗中人并未及時出現。

     毛盾感到不解,他很快拱手拜禮:“多謝閣下相助,可否請救命恩人出面一會?” “免了吧,小色鬼!” 粗沉的老人聲,聽來有點耳熟,毛盾紅着臉:“前輩是…… “破壞你們的好事的人!” 毛盾更形困窘:“其實我是被她迷去了………” “少練多情邪功吧,否則遲早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 “會是練《多情寶錄》的關系?”毛盾心下一凜:“前輩怎知我練了這門功夫?” “不隻是我,恐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 “真有此事?” “你偷了金武堂秘籍,那武向王早發出追殺令,你現在可說是身入險境,随時有喪命可能。

    ” 毛眉摸着自己脖子,驚心不已:“他這麼早就發現了。

    ” “那是他命根子,他怎能不留意。

    ” “這麼說……那女子也是他派來的?” “雇來的有名殺手九月桃紅。

    ” 毛盾瞄向桃紅屍體,白肉淋着紅血,甚是可怖,他心頭顫了幾下,歎聲道:“多可惜,年輕輕美姑娘竟會是殺手……” “不年輕啦,她少說也有五十歲,駐顔之術全靠你這種小白臉的滋潤,也就是采陽補陰之術。

    ” “這麼老了……” 毛盾不禁再次往桃紅瞧去,這方才發現才嫩白豐潤的肌膚此時如洩去水分的橘子皮全皺了起來,一條條深痕像沙皮狗的脖子。

     這哪是方才的美嬌娘,簡直就是頭母豬,毛盾瞧得美夢破碎,大呼得不償失。

     “你為何要救我?” “不忍看你失身于她吧。

    ” 毛盾窘困一笑:“現在我該怎麼辦?” 毀了《多情寶錄》,永遠不要練它。

    ” “毀了它?”毛盾堅決得很:“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怎能說毀就毀?” “你不毀掉它,它就會毀掉你。

    ” “誰說的,武向王還不是好好的?” “你又怎知他沒被毀掉?” 毛盾忽而瞄向暗處:“你是誰?為何任何事情都知道?” “我嘛……該稱得上江湖……” “如果你肯出來見我一面,我答應你毀掉《多情寶錄》。

     老人輕輕一笑:“小毛頭心機倒是挺多名堂,可惜我還不想見你。

    ” “那你走吧,我的事不必你管。

    ” 毛盾也擺出高姿态,一副不稀罕模樣。

     黑暗中已沒人再回話。

     毛盾憋了一陣,還是忍不住:“前輩……” 甯靜無聲。

     毛盾為之不安:“前輩,我是跟你鬧着玩的,千萬别當真……” 可惜任他如何呼喚,再也得不到回複,冷清清的寒夜中,毛盾也起了毛毛寒意。

     他未必怕鬼,但老人方才警告所言,武向王已到處派殺手奪回秘籍,如果突然間又冒出另一名要命殺手,他将無法應付。

     再次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毛盾相信那老人已離去了也不敢稍作停留,抓起衣物及随身包袱,頭也不回地往深出遁去。

     直到他尋了一處隐秘山洞,他才有心情稍作休息,也為剛才所受刀傷及指甲傷口加以敷藥包紮。

     刀傷還好,那指甲傷痕連肉都被扯掉,他邊敷藥邊破口大罵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