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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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有了改變,直到唐代皇城盛行了。

     在皇城皇親國戚、高官貴族婦女,逐漸有了袒胸圍臂但外罩羅紗的穿着打扮後,便逐漸蔚為風潮,遭百姓效法,故而有“唐代豪放女”的戲稱,直到元、明之後,才又逐漸回複保守心态,且更甚遠代的緊裹身軀僅露面、手.連頸部也有逐漸遮掩的趨勢.不過在一般百姓中一來無多餘金錢購置價值不菲的羅紗衣;二來羅妙衣易損,極不适家務工作,更不能穿着做粗重工作,因此尚以傳統的大布衣遮體。

     但是長年行道江湖的婦女穿着,又另有不同了!雖然有些女子裸露些許胸口,但内裡皆穿綢錦窄袖衣及長褲,再外罩蘿紗衣裙,以免長年遭烈日曝曬,還有便是身穿緊身衫褲,外罩象征性的羅紗衣裙以利行動。

     但不論身穿袒胸露臂的仕女衣衫,或是有袖綢錦衣褲,對男女之間的交往也較開放,然而禮儀及貞節觀念則是相同的。

     說話回頭! “平地雷”趙仁賢對柳志宏甚有好感,雖然無緣将他收歸本門之下,但卻不放棄有任何機會拉近彼此間的關系。

     因此耳聞愛孫脆語如珠的纏着柳志宏說個不停,但卻毫無阻止之意的,反而故意超前數十丈.容他倆較無避忌的交談熟悉。

     雖然“平地雷”有心讓兩人同行增進情誼、但是柳志宏卻心急老爺爺竟已超前三十餘丈之距.因此步伐也逐漸加快緊随,而趙秀敏也隻好功力略提的伴随前行了。

    柳志宏僅習練“天雷心法”及“上清心法”三年餘,但因曾獲“平地雷”灌輸十年功力,并且在絕谷中日日食用各種靈果及勤修内功,再加上在“萬壽宮” 三年餘的勤修,因此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已身具将近三十年的功力了。

    不自覺的提氣急行中,又已将“迅雷身法”及初悟未久的“乘雲”飛行術施展出,因此跨步急行中,恍如行雲流水般的柔和迅疾。

     如此一來卻苦了趙秀敏姑娘了。

    雖然她自幼便得家人精心教導,至今已身具二十餘年的功力,而且習有“奔雷輕功‘初時尚可輕松的邊走邊說,但行功運氣時最忌開口說話,由此氣機愈來愈難穩定,也愈來愈紊亂得有了喘息之狀。

     爾後趙秀敏己香汗滲膚,且鼻息漸粗得甚少開口了.并且偶或嬌嗔不依的要柳志宏緩行一些。

    柳志宏并非武林人、自是不懂武林人平日是如何習功,内家真氣的深厚如何估算?飛行輕功是如何快捷? 雖然眼見趙姑娘已浮顯出疲累之狀,但卻未想到什麼異狀?尚以為女子原本便嬌弱,不适吃力的工作及趕路,哪像自己往昔便慣于行走趕路! 原本欲停足容她歇息一番,但是前方的老爺爺恍如腦後長眼一般,依然距自己兩人有三十丈之距,因此又不敢停足歇息以免失去聯系。

    内心又急又無奈的望着身側趙姑娘。

    終于于心不忍的伸手握住她手臂助她趕路;并且心血來潮的将自己在山區趕路時,所悟出行走之時凋息行功之法,教導趙姑娘試施。

    趙秀敏雖然真氣逐漸不順的開始疲累,但芳心中卻有股不服輸,且不願被他着低的倔強心性湧升,依然強撐緊随趕路,但也心知若再持久一、二刻後.恐伯便難再支撐了。

    突然一隻大手握住右臂、一股暗勁也己托起半個身子的重量推走,頓時芳心甜絲絲的朝他羞笑着,并未拒絕他的好意;也聆聽着他笑顔之語。

     “趙姑娘!在下曾自研一種适合長途趕路的呼吸調息之法,可由平穩的步伐中.循行真氣便不易疲乏了,平時緩行時,當左足跨出時便吐氣,右足跨出時吸氣,如此便可平穩調息吐納,若行速增快時,則可每隔兩步或三步,或更多再吐納氣息,便可平衡氣機不易疲累,但切忌步伐忽緩忽疾,導緻岔氣!”趙秀敏也是靈智過人,但往昔習功時,皆是跌坐入定修練;雖然也懂得提氣輕身趕路,但也是憋住一口真氣施展,待氣盡之後現換氣提功、(這也是一般武俠小說中,慣用的說法,時有某某人在危境中,因一口真氣洩盡,且在吐氣吸氣的刹那間、無法提聚功力,而陷入危急中。

    )但從未曾想到以如此之法調息行功。

    況且在行功入定中,最忌外力幹擾而導緻岔氣,造成走火入魔的危境,若是行走之時調息行功、豈不是更易走火入魔?但是兩者卻非完全相似,跌坐行功時,乃是催行丹田内所有的真氣循行,以達循行修練增強真氣,而行走調息行功,則是與打鬥、奔掠時的耗功耗氣相似。

    隻不過是如此行功,可平穩氣機循行順暢,且不易虧損真氣,甚而持久行功後,也略有增進真氣效果。

     于是趙秀敏便在柳志宏的教導中,僅兩個時辰,便已習得行步調息之技,而且也靈慧的欲在施展輕功時嘗試施展,也許将可獲得出人預料之外的功效。

     “平地雷”趙仁賢雖然遠遠超出兩人,但卻非不理會他倆、而是時時回道張望,或停步等候;眼見兩人并肩掠行中,尚能笑顔低語不知在談論什麼?而且連連疾行兩個時辰,已然出了山區行入官道之中,但愛孫竟一反往昔,毫無疲累之戀,因此雖覺疑惑、好奇,但卻未曾詢問。

     爾後将近六日的時光中,除了在途中休歇用膳及歇宿之時“平地雷”趙仁賢僅能與愛孫及柳志宏有短暫當面笑語之時,其餘時光柳志宏皆被趙秀敏緊緊纏住,故意遠離“平地圖” 不知在低言細語說些什麼! 如此一來倒使“平地雷”趙仁賢一則喜、一則憂了,喜之果然如自己所願.愛孫已與柳志宏甚為歡顔相交了;憂之則是感歎女大不中留,竟然将老爺爺抛至一旁不理不睬,将心思全放在柳志宏身上了。

    但他卻未料到,柳志宏及趙秀敏兩人在數日的相處中,雖有種甜蜜及歡悅感在内心中湧生激蕩,但兩人在交談中,卻毫無一句令人羞喜的甜言蜜語,竟然是在互研武功及道法。

     而且趙秀敏在嘗試服用“避谷金丹”便跌坐行功、練化、融合金丹所溢散的藥性後、果然确定了金丹乃是極為靈效的增功聖品。

     因此趙秀敏除了将靈效金丹的效能告訴柳志宏外.并且每日食兩粒練化增功,果然僅在六日後,便已增進了數年的功力。

    柳志宏原沒料到自己所獲的金丹竟有如此靈效,當初自己為了攜帶方便,便将十二瓶“避谷金丹”逐一集中盛滿九瓶,而每瓶内皆已多達五十餘粒之多。

     甚為後悔未曾先請教三位師父,否則便可及早知曉效用,留贈數瓶給三位師父或師兄們,用以延年益壽增進道基;當然,柳志宏既然知曉金丹可益氣增功,延年益壽後,也毫不吝惜的贈送一瓶給“平地雷”趙仁賢了。

     “平地雷”趙仁賢乃是江湖武林名聲震響的高人,見識閱曆也極為豐富,當由柳志宏手中接過一瓶“避谷金丹”時,尚心存懷疑的認為僅是較一般靈藥好上許多而己。

     然而當時嘗試服用一枚行功練化後,竟神色震驚得急忙呼喚兩人,嚴囑不得再告之他人,否則一經洩露之後.必然将引起武林中的一場争奪浩劫了。

     因此柳志宏得知事态嚴重,自是不敢再輕易取出,已妥善的分藏在身上及背蒌隐處,并且聽從老爺爺之言,每日服用行功練化增進功力。

     至于趙秀敏更是欣喜興奮的一反往昔在家惰習之心,竟已少有嬉笑之态,并且每至入夜歇宿之時,皆行功修練至天明,甚而有時行經甯靜之地時,也主動要求休歇練功。

     因此祖孫倆及柳志宏在走走停停,修練内功的情形下,果然使得内功各有不同的進境、其中尤以柳志宏進境最為迅速。

    但是如此一來原本約十一、二日的行程.便因此延誤數日、費時半月餘方到達,真是急壞了引領盼望的人了。

     “長安”原本是“唐”國都皇城,除了占地極廣,街道樓宇宏偉,皇親國戚、高官貴族及外邦番夷處處可見外,營生百商内所陳設的貨品,也是全國之最,花費也是首屈一指的。

     直到兩年前“梁王”朱全忠廢帝自立後“長安“已更名為“大安府”;從此“長安”興盛景況已非往昔了。

     由“洛陽”往“長安”的道途中,離“長安”尚有七十裡左右,乃是“潼臨”縣城。

     “潼臨縣”縣城本身并無名氣,但城南裡餘外的“骊山”則是大有名氣,除了近代香火鼎盛的“骊山老母廟”外,便是昔年楊貴妃常往休浴的“華清池”了,或可稱為“貴紀池”。

    晌午過後未時初“潼臨”東門外的往來行旅中“平地雷” 趙仁賢引領着柳志宏及趙秀敏快步進城,并且足不停頓的行往城北大街。

     “嗨……終于到了,柳哥哥,唐伯伯便住在城北大街,還有……柳哥哥,咱們方才說好的事,你可不許反悔喔!” 前行的“平地雷”趙仁賢聞聲之下,雖不知他倆曾有何說定之事,但卻不能不吭一聲的任由刁鑽孫女欺負柳志宏,因此立時笑叱道:“敏兒别胡鬧!不許胡纏為難你柳哥哥,有什麼事以後再慢慢說!” “嗨!爺爺您可别冤枉人哦,是柳哥哥自己答應要在事畢之後與咱們同往‘金陵’一行的喔!”“啊!趙!” 娘……方才在下并末……”在旁的柳志宏耳聞趙秀敏之言,頓立對急聲欲拒…… 但是突見趙姑娘柳眉一挑,美目睜得圓滾滾的盯望着自己,不由心中有些發慌隻得改口說道“趙爺爺方才晚輩……是…是答應趙姑娘事畢之後回程時…先往‘金陵’至貴府小住……但眼見那雙圓滾美目連眨,隻得改口說兩日,但似乎尚不能獲得滿意,隻得又改說三日,可是依然不能得到首肯,似乎尚須增加時日才行。

     柳志宏内心甚為無奈.但心知不能再依順她的心意.否則以後恐怕會沒完沒了,因此斷然以三日為限;并且不敢再看那張嘟嘴狠盯自己的嬌顔。

     “平地雷”趙仁賢眼見兩小神色,頓時内心竊笑,但故做不知的立時笑說道:“哦…… 原來如此?哈…… 哈……哈…好哇!倒時柳哥兒便可見見老夫家中那些不成材的兒孫們……喔……沒…… 丫頭例外!丫頭例外……” 通往北城的大街兩側,俱是一些高樓闊院的富家宅屯,在每戶深廣庭園的巨榕聳立柏林中,皆有數幛雕樓聳立枝葉間,可見北大街乃是城内富賈聚集居地了。

    左右各有一座蹲坐卷毛石獅子的高闊巨門前,有兩名頭戴八角帽的家丁靜立,另有一名年約六旬的灰衫老者,則神色焦慮的不停踱步,且不時望向大街往來路人。

     灰衫老者突然聚目望向由南行近的路人,接而神色驚喜的搶步迎向人群中的一老兩少,且恭敬的躬身說道“二爺您老終于駕臨了,老爺這些時日皆眼巴巴的等着您呢!您若再沒到,老爺又将派人往‘金陵’去了!” “哈……哈…哈…唐忠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大哥他現在可在家?”,“在…… 在…老爺這些時日從未曾出遠門,您老快請吧!喔…二爺!這兩位公子、小姐是……。

     “哈……哈“…這丫頭是敏兒,這一位則是老夫小友,也是老夫特往‘茅山’請來助大哥消災解厄的人!” “啊?原來是孫小姐呀!已長得如此标緻動人了呀!這位公子…“太好了,三位快請“…唐标!快去禀報老爺說二老爺已到了,還有一位公子是來為孫小姐驅邪消災的!” 一行人迅速進入豪宅内,但尚未行至正前方的闊樓前時,已見樓門内搶出一對年約七旬皓首老夫婦,及兩名年約四旬餘的中年文士,并聽為首的皓首老者欣喜笑道:“呵…呵… 呵……二弟,你可來了!大哥我可真是望眼欲穿,枯等多日了呢!”,“哈……哈…… 大哥!小弟自從收到大哥書信後深思竟日,憑大哥您的閱曆及所學,以及曾請來修為高深的名道高僧,但皆無法将玲丫頭的異症治愈,因此縱然小弟前來也是白來了、來得早又能如何呢?因此小弟便自作主張,特往“茅山”請來了三年餘前緣遇相識的柳志宏柳小哥兒,或許便可為大哥解憂呢?對了,嫂子!玲丫頭現在還好吧?是否另有變化?” 老婦聞言頓時強笑道:“二叔安好!玲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昏睡不醒、因此每日僅能灌食補汁延續生機…哎……兩個媳婦日夜輪流照顧着…啊……是敏丫頭…敏兒你玲姐姐她…… 此時趙秀敏已然雙目泛紅的福身拜見老夫婦及兩名文士,并且哽咽說道:“唐爺爺、唐奶奶!敏兒…這就去探望玲姐姐,便不防礙您兩位老人家了!”說完也不待衆人應聲,也不須由仆人引路,立時往闊樓右方庭院疾掠而去。

     而唐老夫婦倆并未開口攔阻,僅是請“平地雷”及柳志宏入樓歇息,飲茶詳談愛孫所發生的怪異症狀原來唐家乃是大唐遠代皇室遠親,曆經數百年後早已與近代皇室無瓜葛了,僅屬“潼臨縣”内的富家員外。

     時至本代唐成功自幼拜師習藝行道江湖時,與出山未久的趙仁賢相識,且性情相投,相交為友,更結拜為異姓兄弟,爾後并肩行道江湖後,逐漸闖出名号。

     唐成功有了“驚天梭”名号,趙仁賢有了“平地雷”的名号。

     曆經多少拼戰後,更成為白道之方敬重的後起之秀,且在各自成家分居“潼臨”“金陵”後依然往來頻頻,數十年後已是子孫滿堂依然如昔。

     “驚天梭”唐成功所學“驚電神力”及一手二十四招“驚電劍法”與“平地雷”所習的“天雷心法” “天雷掌”也因符合天際驚電、暴雷,故而江湖武林稱兩人為“電雷雙令”。

    半年之前“驚天梭”唐成功長子所出的長孫女唐文玲.竟在半夜中驚叫數聲後.便染昏睡不醒的怪症。

     憑“驚天梭”唐成功高深的内功及閱曆,竟然數度探脈搜經後,皆發覺全身經脈順暢無阻,毫無異狀,人卻昏迷不醒,藥石罔效、不知究竟是何等怪異之症。

     “驚天梭”唐成功憑恃自身所學,尚察不出愛孫異症為何,請來無數名醫,也都是枉然。

    于是在老夫人及媳婦的慫恿下,又請來道法高深的名道高僧,施法驅邪;但曆經十餘次施法,使用了衆多符錄及經文.但僅有兩次略使唐文玲眨眼後,便又依然了。

    因此“驚天梭”唐成功憂急無助之下.隻得求助拜弟了,而“平地雷”原本并不深信神鬼妖邪之說,但是因曾得茅山“玉晨觀”的觀主元靜道長書函,說明自己曾緣遇且贊譽有加,更令孫女離家出走的柳志宏,已然在“茅山萬壽官”習練道法,并且也曾提及柳小哥兒在深山絕谷中,緣得“茅山十五代觀主”顯靈傳法之事。

    當時也僅是一笑置之.并未深信,直到接獲拜兄求助書函提及唐文玲身染異症之狀.才深為驚異疑惑的想起在“茅山”的柳志宏,也才有專程轉往“茅山”拜訪元靜道長師兄弟,求證當年信函内所提及的仙長顯靈傳法之事是否确實?終于在元靜道長師兄弟口中,确定了柳志宏練獲“洞真真人”顯靈傳法,以及上代觀主飛升前遺偈之事,才請柳志宏留于觀内修練道法,但不敢尊大為師。

     “平地雷”趙仁賢得知詳情後内心大喜,立即将拜兄愛孫之事說出,并言明欲請柳志宏前往“潼臨” 雖然三位道長說柳志宏初習道法僅三年餘,道行尚淺,恐無能施法降妖驅邪,但“平地雷”趙仁賢卻認為衆多道法高深的道、僧皆無能驅邪、可能妖邪甚為厲害而無果.因此或許僅有身俱仙緣的柳志宏,才能憑所獲仙緣救助唐文玲。

     于是在獲得元靜道長首肯之下請來柳志宏,但未将内情如何告訴柳志宏“平地雷”便笑言請他出觀相助。

     而且柳志宏尚不知老爺爺有何事須自己協助,竟也毫不問内情的便一口應允,陪同老爺爺及趙姑娘出觀遠行了。

    至此時柳志宏也才真正明了了趙爺爺相托之事,并且憑自己三年餘勤習道經及符法前例中,也确定了唐姑娘乃是遭妖邪迷惑而昏迷不醒。

    隻不過已然有不少道法高深的前輩道僧施法驅邪,但俱都無功的情況下,憑自己淺薄所學,又如何能施法驅邪? 可是既然自己已前來此地,為了救助那位唐姑娘,又豈能心怯畏縮?不論如何也應勉力一試才是! 因此.柳志宏已神色嚴肅的說道:“兩位老爺爺及唐老夫人,晚輩身習粗淺道法,原本不足以誇言施法驅邪,但是承蒙趙爺爺器重攜行至此,晚輩便鬥膽一試了、不過晚輩實無把握能做些許功德、因此尚請不要過于奢求晚輩能竟功才是” “驚天梭”唐成功初始也對年紀輕輕的柳志宏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又見他相貌堂堂,儀表非凡,況且若非有何自己不曉的特異之能,拜弟也不可能前往“茅山”時,未請觀主.卻是請這位不到雙旬,且道法淺薄的年輕人前來。

     因此心思疾轉後。

    已然由内心中湧生一股希望,或許孫女遭邪穢和迷昏之症,将能由他施法解消也說不定。

     當耳聞柳志宏之言後“驚天梭”唐成功立時正色說道:“柳公子,老朽也不虛僞客套的便直說了!老朽孫女昏睡半年之久,也曾遠聘名醫及名道高僧施救,但依然毫無起色,恍如半死之人,如今拜弟特往貴觀請來柳公子,老朽由拜弟口中得知詳情後,已對柳公子深具信心,但若依然無功,老朽也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隻期望柳公子能盡所能施法,該如何做,或有何需要,也盡管開口無須顧忌,如能使老朽孫女深疴盡去回複生機.老朽必将重謝柳公子”“豈敢……豈敢……唐爺爺!便隻憑趙爺爺的吩咐,晚輩便将盡全力救活唐!” 娘,怕隻怕晚輩才疏學淺,能力欠佳,無能為唐爺爺分憂解愁…” “哈-哈……哈…大哥,柳哥兒.你倆就别再擔憂這個、又擔心那個了!還是廢話少說,先讓柳哥兒去探望玲丫頭的情況如何,再做道理吧。

    ” 右跨院後方是一片幽雅怡人庭園,在數株巨榕間,有一幢花園圍繞的獨立雙層小樓,雅緻脫俗的小客堂中已然擠滿了人。

     在唐老夫婦的引領下“平地雷”趙仁賢及柳志宏兩人.由小木梯行至二樓居室内。

     在二樓的外間起居小室中,兩名年約十五、六歲的使女福身迎接後、便被支使下樓了。

     柳志宏眼見室内各處皆貼滿了黃符及佛經抄本,并且懸挂、放置着不少驅邪的“八封鏡”“桃木劍”“金鋼缽”另外尚有數尊道、釋神尊雕像分置桌幾上。

    内間居室内也如同外間且更甚,連一張淡粉色木床上的紗帳,也貼滿了黃符及佛經.牙床緣,兩位年約四旬左右的端莊婦人,神色憂傷的急忙起身迎接,而床上則盤坐着滿面淚水縱橫的趙秀敏姑娘,哽咽低喚着一名面色清秀蒼白,已然瘦見突骨的沉睡姑娘,且不時輕柔的撫摸着瘦弱姑娘面頰。

     “媳婦!玲丫頭……” “啟禀公婆!玲兒她…唉……” “夫人,現在也無須多問了,還是快請柳公子看看玲兒再說吧!” “驚天梭”唐成功皺眉急說時,已轉身将柳志宏拉扯至床前,但尚未曾開口,突聽柳志宏背後背蒌上插立着的“太昊劍”竟然锵然一聲自動脫鞘兩寸,霎時一片金光溢出… 就在此時,床上瘦弱見骨沉睡不醒的唐文玲姑娘,突然雙目大睜,且身軀急顫,一雙柔白玉手竟連連抓扯身上薄被覆面。

     “啊?玲姊…玲姊你怎麼了?“哎啊!你們看,玲丫頭會動了……天哪!玲丫頭睜眼了,丫頭你快醒醒…” 床上床緣的趙秀敏及兩名美婦驚叫聲中,頓使“驚天梭”唐成功夫婦又驚又喜的急步行近床前欲觀。

    然而此時候聽柳志宏急聲喝道:“大家快下床離開。

    ” 初登樓内的柳志宏,原本内心緊張得腦内空洞茫然,不知該從何做起?如何動手救治唐姑娘? 但是突然“太昊劍”自動出鞘閃爍出金光,并聽床上的趙姑娘及兩位唐夫人,立時激起他的責任心斷然做出了決定。

     當起姑娘及兩位唐夫人聞聲迅疾離開,退至柳志宏身後時,柳志宏已由懷内取出一疊黃符,并指虛空模符口中念道:“拜請闾山門下來,闾山門下敕符三師之童子……符令赫赫吾所敕,鎮守東南西北界,宅舍安節大喜昌.前門鎮符驅邪鬼,後門鎮符治邪魔,吾奉太上老敕,神兵火急如律令!疾!” 咒訣一畢黃符疾展,霎時隻見床上的唐姑娘身軀不再顫抖,雙手也軟垂不動,但胸口之處卻是急驟蹦跳着。

     柳志宏施展符咒之後,也已看清唐姑娘之狀,于是急忙回首喝道:“諸位快退出樓外不得進來……喔!請為在下多準備一些黃符紙及朱砂液備用……對了!尚須一位陰人協助在下……” “黃符紙及朱砂液?有……有………以前曾來施法的道長,也曾吩咐備用,所以還有不少……”“柳公子,貧婦是玲兒生母,不知可否留下協助公子……” 柳志宏聞言連連颔首,但口卻急聲催促衆人下樓,并且急将背簍取下放置外間桌上,并朝唐文玲姑娘生母說道:“唐夫人!令嫒确實是身遭妖邪盤據不離,以緻昏迷不醒,在下雖尚不明是何等妖邪,為何會出現不安之狀,但已知它畏懼之物才騷動不安。

    ” 唐府長媳耳聞柳志宏之言後也急聲說道:“柳公子以往雖有不少名道高僧在此施法,但從未曾見玲兒有如此驚動之狀,方才貧婦姐妹及敏丫頭在房内時.也如同平時未有異狀,但是方才柳公子身上……” 柳志宏聞言頓時内心恍悟.并未吭聲的急将背簍上“太昊劍”及“朱砂筆”取下,且一一執出.及置妥朱砂筆備用,并且念咒畫符,将一張黃符交給唐夫人後才說道:“唐夫人! 避邪驅妖黃符您要貼在前胸,然後在此靜候莫接近内間.縱有任何異狀,非在下呼喚切莫進入!”“是……是……柳公子您放心!貧婦遵命!” 長媳唐夫人此時内心中雖也驚喜且擔憂,但出身乃是武林俠女,膽識自是較尋常百姓大多了,再加上護女心切的母性,因此雖驚畏,卻不駭畏退縮的順從靜觀異變。

    柳志宏将“太昊劍”執在手中“朱砂筆”斜插腰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便跨步入内,立即腳踏“罡鬥步”振抖“太昊劍”左手也已捏敕符,劍指虛空連畫.口中念道:“天紛紛地紛紛,拜請三壇李老君……天清清地靈靈,老君随處同吾行!吾奉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現形”“驅邪咒符”疾施“太昊劍”的銅黃劍尖蓦然金光暴漲,射出一道金光罩住唐文玲!” 娘,霎時隻見唐文玲姑娘驚睜雙目,尖叫連連,胸口之處驟然蹦跳,恍如欲将身軀帶得上下跳動一般。

    柳志宏見狀頓時劍眉一挑,續又踏步施訣口念道“天紛紛地紛紛.拜請三壇李老君,步罡踏鬥請則來,妖邪見之不停留!神兵火急如律令!妖邪立出歸來處!” “太昊劍”金光再罩唐文玲姑娘身軀,霎時又如同方才一般,尖叫連連,但原本胸口蹦跳之狀竟已轉至腹部。

     于是柳志宏再度施法念咒,逼罩盤據唐姑娘體内的妖邪,但是那妖邪竟然拒不現形,連連在唐姑娘胸、腹、腰肋以及後背處移轉。

     柳志宏連連施展八道符錄咒法,但依然未能将妖邪逼出,頓時内心有氣的怒喝道: “呔!何方妖孽竟敢盤據凡人身軀不出?難道以為本法師無能治你嗎?”柳志宏也僅是怒意高熾的憤怒之言,但沒想到唐姑娘接然挺身坐起,口裡竟發出尖細難察的吱叫聲。

     “吱-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