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燈
「死咒?!」 誰會料到達米樂死前吐出的那口血,竟含有三界中最惡毒的咒術,任誰碰觸到都會立即死亡,即使沾到一小滴也回天乏術,除非道行高深的魔。

     而魔法不差的艾蓮娜由小魔處得知雲蘿公主的詭計,連忙化身鳥人由魔頂山返回人界,希望能及時化解她布下的陰謀。

     誰知仍遲了一步,那噴出的血就要奪去她心愛男人的生命,她想都沒想地以身相護,飛快地往他面前一擋,讓所有帶有死咒的血噴灑在她羽翼上。

     結果,他得救,她卻倒下。

     若非她本身魔質優異,又有高深魔法護體,一般道行不夠的小魔恐會當場灰飛煙滅,化成一堆白霧随風散去,哪還能搶回一條魔命。

     隻是她的下場也不好過,雖然命是保住了,可是魔體受損嚴重,奄奄一息地拖延時間,能不能撐得過還是未知數。

     「幸好你沒沾上含有死咒的血,不然上面那個白胡子老頭也救不了你。

    」雷恩調侃道。

    那個笨丫頭還真不怕死,連這麼蠢的事也做得出來。

     「難道沒有解法嗎?」藍亞特恐懼得無法控制手的顫抖,面如死灰。

     「要是能解,我們這幾尊大魔就不用坐困愁城,等着替她收屍了。

    」如果她懶得呼吸的話。

     藍亞特看着平空冒出自稱是艾蓮娜兄姊的「魔」。

     「收……收屍……」他踉跄地往後一退,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有那麼嚴重嗎?隻不過幾滴黑血而已。

     「雷恩,你想好避難處了嗎?」艾佐家老三雷恩娜涼涼地說。

     「呃!親愛的二姊,我為什麼要避難?」不是風平浪靜了? 「想一想艾蓮娜要是知道你連她的愛人都敢捉弄的話,以她報仇三年不晚的陰險個性,你能吃好睡好嗎?」還不趕快逃命。

     「赫——」他抽口氣,驚吓莫名。

     怎麼又要逃難了,他是無家可歸的孩子嗎? 「各人造業各人擔喔!人類這句話還挺有意思的,你不覺得嗎?」雷絲娜跷着腳,拔着寵物拉拉的羽毛。

     魔要想死,不愁刀子磨得不夠利。

     「老大,那個紅頭發的妖魔是誰,她和我們家沒關系吧!」居然還有閑情逸緻幸災樂禍,他可是她唯一的弟弟耶! 雷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懶得回答這個笨問題,他比較懷疑雷恩是天使界的卧底,投錯胎,走錯人家。

     「呵呵……老四,你趕快找事彌補,否則等艾蓮娜找上你,那就是真的衆叛親離了。

    」而她一點也不同情,誰叫他自尋死路。

     「我這麼不得人緣嗎?」低嚷着怨語,哭喪着臉的雷恩捉了捉漂亮的金發,連忙堆滿假笑地看向藍亞特。

    「哈哈……我之前是說着玩的,你千萬别太在意,我們家老五活得比龜精還長壽,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 為什麼他得接受威脅呢?他是至高無上的魔尊之子,竟然得低聲下氣向人類彎腰,還得确保他沒被吓死,這象話嗎? 何況以後有幸成為一家人,老四輩分總比老五高一點吧!他好歹也得喊他一聲四哥。

     隻是一想到艾蓮娜笑得比他還天真的臉,雷恩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話最少的人往往最陰險,算計全放在心裡。

     那間破教堂不知道還在不在,他和哞哞又得去暫住一陣子了,免得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頭不見了。

     「她在哪裡?」沒見到人以前,他無法安心。

     「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保證沒「人」打擾。

     「我要見她。

    」藍亞特命令。

     搔搔臉,雷恩故意裝出陽光男孩的腼笑。

    「不好吧!那個地方不适合你這種人去耶!」 「我這種人?」他不解。

     「你忘了你的身分嗎?波頓家的驅魔師。

    」而他們一家都是魔。

     另一半例外。

     怔了怔,藍亞特黯然地垂下眼。

    「如果我不是驅魔師呢……」 「呵呵……」雷恩的笑聲有如三八的媒人婆。

    「你放得下嗎?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可不想她哪天哭哭啼啼地回來說,你又不要她了。

    」 「我……」藍亞特深吸口氣,明白他話中的譏诮。

    「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再讓艾蓮娜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 「啧!又一個不怕死的勇士……呦!誰打我?」他的地位有這麼低微嗎?每個人興緻一來就欺負他。

     「少說廢話,快帶他去。

    」雷斯催促道。

    藍道的演唱會快開始了,等一下見不到她又要哇哇大叫地鬧情緒。

     雷絲娜的親密愛人就是雷恩口中的勇士,而且黏她黏得很緊,即使貴為國際級的天王巨星,仍時時刻刻擔心會被心性不定的她「抛棄」。

     「是是是,我就要走了。

    」嗚……居然當他是小弟使喚……呃!唉!他的确是小弟,隻能認命了。

    「來吧!驅魔師,我帶你去找艾蓮娜。

    」 突地,他陰恻恻地一笑。

     「你最好是閉上眼睛,我們這一路上的風景可不怎麼賞心悅目,有重大疾病者勿試,我擔心你要是吓破膽子,不知上哪找個新的替你換上。

    」 心急的藍亞特隻說了一句不必,神情冷峻得猶如要上斷頭台。

    雷恩的手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