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煞勇烈威 血眼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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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膽叟尚基咽了一口唾沫,正待努力開口——一個毫無平厭有若自地獄陰府傳來的幽冥聲音,幽幽地傳到場中各人的耳裡: “青羽公子,你還記得我麼?” 聽到這不似自人類口中發出的聲音,任是眼前四人功力如何高超,也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懔。

     那青羽公子目光凝注楚雲,厲聲道: “你是準?” 楚雲冷森森的道: “問你身旁那一對好夫淫婦!” 此言一出,那頭戴白羽帽的英俊青年,與身旁的俏麗少婦俱不由面色大變,驚恐的注視着立于黯影中的楚雲,戴自羽帽的青年一拂長衫,冷厲的道: “朋友,休得出口傷人,本公子怎會識得似你這等江湖鼠輩!” 楚雲冷冷一笑,以眼角阻止已煞氣沖牛鬥的大漠屠手,然後,緩緩向前移出兩步,于是,樓内的燈光,正隐隐映射在他條線鮮明沉毅的臉側上! 蓦然,一聲尖銳而恐怖的長叫出自那少婦口中,又似繃得太緊的琴弦,驟然中斷,那少婦面色慘白,雙眸木納的瞪視着楚雲,身軀更在劇烈的搖晃…… 戴着白羽帽的青年亦是目瞪口呆,目光恐懼的瞧着楚雲,語聲顫抖而低弱。

     “不可能……不可能……那人已死去三年多了……是的,已死去三年多了……” 楚雲低沉的冷冷一笑,緩緩說道: “白羽公子邵玉,你不會忘記我吧?你不會忘記那被你殺死老父,奪去妻子,然後又殘之棄人怒海中的浪子楚雲吧?” 白羽公子口唇嗡合,身軀微抖,呢喃地道: “不,不,這不是你……這不是你……這是不可能的……” 楚雲陰凄凄的笑了! “邵玉,你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英雄,天下第一個大丈夫,你的心比墨還黑,比毒蛇的毒腺更毒,你毀了一個人的終生,還要毀去一個人的生命,邵玉,邵玉,這名字我無時無刻不在念它,不在想它,在我痛苦哀号的時候,在我輾轉翻滾的時候,在每一天,在每一夜;我要以自己整個的生命去報複,我跪着禱告上天給我一個機會,我要将所受的痛苦十倍報還,我要生啖他的心肝,熬盡他的血液,我求上天給他壽延,莫令他死去,我要親自回來索回這筆血債,這筆永遠不會消減的血淋淋的仇恨——如今,我終于回來了,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楚雲的語聲,有如一根根火紅的利針,深深地刺入白羽公子及他身旁的少婦的心中,每一句話都使他們顫驚,這不僅是一聲聲凄怖的,帶着血的怨訴,而更是一句句惡毒的咀咒! 緊依在白羽公子身邊的美豔少婦,痛苦的叫道: “雲哥……你聽我說……” 楚雲冷漠的道: “蕭韻婷,你有誘人的嗣體,豔麗的面龐,甜密的言詞,但是,你卻更有一付蛇蠍似的心腸,你毒辣,陰狠,醜惡,卑鄙,藏在你那美麗的軀體内的,是一個魔鬼的心肝,蕭韻婷,我不該娶你,更不該估錯了你,多年的同枕共眠,卻料不到會伴着一條毒蛇,現在,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要使你的心上滴血,使你受盡折磨而死!” 楚雲的前妻,那美麗的少婦——蕭韻婷,這時淚如泉湧,雙肩抽搐不停,好似十分傷心。

     那青羽公子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厲色道: “你果真是那浪子楚雲不成?你沒有死麼?” 楚雲毫無表情的道: “不錯,我沒有死,很遺憾沒有如你們所願。

    ” 青羽公子往遠處略一顧視,冷森的道: “這些進犯本堡的鼠輩,都是你勾引來的?” 大漠屠手蓦然大喝道: “放你媽的屁!老子将第一個先宰了你這挂羊頭賣狗肉的乳臭小子!” 楚雲厲烈的一笑道: “青羽公子邵靖,隻怕你狂不了多時了,這些人非但全系在下引來,更是在下的部屬!” 青羽公子邵靖忽然陰笑一聲,道: “燈蛾撲火,自尋死路,楚雲,憑你區區之力,幸而逃得性命,還不找個荒僻所在以渡餘年,卻妄想以卵擊石,報複本堡,你不覺得愚不可及嗎?” 楚雲狂笑道: “邵靖,聽見四周的慘叫聲麼?看見遍地的屍體麼?聞得到焦臭的氣味麼?百角堡在你這目光如豆的人看來有如金湯鐵壁,在楚某人看來卻如枯木朽株,不堪一擊!” 青羽公子尚未及回答,他身旁的七旬老者卻宏聲大笑道: “既是如此,小老弟,你便試試看!” 楚雲心中一動,厲聲道: “邵靖,一笑奪魄黃極與紅羽公子邵平為何不在?” 青羽公子邵靖冷然道: “你早晚也會見到他們,有青、白二羽公子及本公子忘年摯友魔豹勝無公在此,也配得上你了!” 大漠屠手勃然大怒道: “姓邵的雜碎,你過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