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危機四伏 有驚無險

關燈
那揚雷手白廣刺了一劍,痛死馥兒了……” 像霹靂忽起,左拐子宋邦大吼一聲,雙目暴睜的道:“好個五雷教的麼魔小醜,石隙蛇鼠竟然也敢與深山虎狼争一時之短長?就此一端,我大洪山已可興兵讨伐,殺他個片甲不留,雞犬難存!” 黎嫱撒嬌似的扭了一扭,語聲膩人:“别生氣嘛,氣壞了身子可不是玩的,揚雷手白廣已叫楚雲除了,其他凡是動手的五雷教徒,沒有一個活着回去的,叔,這還不是一樣替你老人家出了氣嗎?叔啊,你可千萬發怒不得……” 左拐子宋邦像服了一顆順氣九似的,刹時面露笑容,撫着黎嫱的一頭秀發,開心的道:“唉,你這丫頭,真叫你爹娘與宋叔叔寵壞了,女娃兒家吧有像有這般野的?你不知道這多月來你爹娘與宋叔為你操了多少心,擔了多少憂?大洪山上下已是惶惶不安,雞犬不甯,大批人馬分向四處尋找于你,連宋叔叔這一把老骨頭也被你累得整日奔波,東跑西走,一處跟着一處,一地追到一地,唉,你這妮子……” 黎嫱輕輕的用臉頰在宋幫懷中揉着,邊癡憨的道:“叔,你老别生氣啊,釀兒是待不住嘛,整天悶在山上多膩人,馥兒也不知道你老人家與爹娘會急成這樣,要不,馥兒早就回去了……” 她說到這裡,俏眼兒一飄楚雲,又道:“至少,也會帶個信回去……” 左拐子宋邦又愛憐的道:“丫頭,你的傷如何了?白!” 那老而不死的雜碎,提起來就令為叔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了他!” 黎嫱嬌媚的一笑道:“快好了,隻是身子有點虛……” 宋邦歎了口氣,道:“唉,還說好了?看你小臉兒自成這樣,一點血色都沒有,叫你娘看見了,不知會有多心疼呢,這幾個月來,吃得可好?睡得可妥?” 黎嫱咬着唇兒一笑,點頭道:“好極了,整天吃的是大魚大肉,睡的是錦榻軟墊,就是常常被一個人欺侮……” 宋邦環目又睜,疤痕閃亮,他怒道:“誰?誰敢欺侮你? 丫頭,告訴叔叔,看叔叔不将這小子生劈八塊,五馬分屍!” 黎嫱“噗哧”一笑,眼波橫黛,向楚雲那麼刁嬌地一脫,輕輕的道:“不行,叔,那人可好着呢,長得漂亮,智勇雙全,既溫柔,又體貼,就是有點兒别扭,不過……” 宋邦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道:“不過什麼?” 黎嫱湊過小嘴,悄聲兒道:“不過,馥兒的心已交給他了……” 左拐子宋邦“啊”了一聲,哭笑不得的道:“丫頭,你好大的膽子,這件事情隻怕不會像你想的這般容易……” 黎嫱長長的“嗯”着,哭兮兮的道:“叔,您得替馥兒想法子啊,要不,馥兒就一輩子不回山了,叔與爹娘永遠也沒有馥兒了……” 宋邦驚恐的道:“丫頭,你胡說些什麼?你也不想想你爹你娘有多愛你,你宋叔叔是多疼你?假如你有了什麼長短,你爹娘與宋叔叔将如何過日子?宋叔叔至今猶獨身未娶,視你如己出,這麼多人的希望系于你一身,你竟也如此不孝麼?” 黎嫱大眼睛眨呀眨的,淚珠兒盈盈的道:“叔,馥兒一向孝順你老人家,馥兒侍候你喝酒,哪一次不是親手做兩樣小菜?馥兒服侍你奕棋,哪一遭不是親自送上點心香茗? 冷了,馥兒替你老人家送去精繡的松柏長春錦被,熱了,馥兒在你老人家背後搖扇取風,你老笑,馥兒陪你,你老憂,馥兒分擔,前年你老人家卧病,馥兒哪一樣不是親手奉侍? 一連三月,都是衣不解帶,親侍湯藥,你老病愈後,摸着馥兒的臉蛋說:呵呵,叔叔病了三個月,反而胖了幾斤,我的丫頭可消瘦多了……” 左拐子宋邦迷着眼睛,面龐上洋溢出一片極度的安慰與欣愉之色,他目光迷蒙,仿佛在緬懷着那一段往昔承受的孝意…… 黎嫱幽幽的叫:“叔……” 宋邦悚然一驚,掩飾的抹去眼角因感動而溢出的絲絲淚痕,慈愛的道:“丫頭,心肝,你真是叔叔的好孩子……” 黎嫱垂下頭去,憐生生的道:“叔,馥兒的事……你老人家……” 宋邦咬着嘴唇,沉吟良久,雙手十指在不停的搓揉,黎嫱看得真切,她讓兩顆淚珠兒奪眶而出,凄切的道:“叔…… 這件事,想你老人家也早已得到消息,江湖上更已傳開,如不從他,又叫馥兒去就誰?叔啊,馥兒的貞名厲節,全在于此,假如萬一……叔啊,便讓可憐的馥兒來生再孝順你老與雙親吧……” 左拐子宋邦大叫一聲,抱住黎嫱,激動的道:“好女兒,乖寶貝,叔叔答應你了,可别再提那些不吉祥的話,叔叔一定會支持你,為你設法,你父母與叔叔怎舍得下你啊……” 說到這裡,他又歎了口氣:“唉,你這丫頭也太任性了,這件事,怎麼可以由姑娘家自己出口嘛?還有,你爹那裡,也得費一番周折呢,你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宋邦之所以一進屋便對楚雲十分和緩,主要的是他認為生米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