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飛騎追蹤 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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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這段隐藏期間恢複了不少,是而催促他快些遠揚,嗯,蕭韻婷一定已忍受不住這恐懼的生活,這躲藏的日子,這難見天日的逃亡,她是個喜歡舒适享受的女人……” 楚雲自己問着自己:“楚雲,假如你是白羽公子,你會怎麼做?” 然後,他答複自己:“假如我是他,他一定是深愛着蕭韻婷的,那麼,我會答應蕭韻婷,盡快的遠走高飛……” “那麼……”他又問自己:“你會選擇什麼時候行動?” 楚雲冷笑了,回答自己:“自然是在晚上,當夜色籠罩大地,有着這天然掩蔽的時候……” 這時,他的思維又陷入一個個窘境中,他迷惑的想道:“可是,現在正當白羽公子邵玉用人之際,他怎會丢下這兩個下屬呢?又怎會任他兩人被殺呢?” 忽地,仿佛電光一閃,他陰森的笑了:“可能的,他這兩個下屬已有了叛離之心,不願跟着他們這位主子東藏西躲,因此,白羽公子深恐這兩人離開之後洩露他們的行蹤,幹脆殺了以絕後患,而滅口之處便在這裡,這兩人屍身尚軟,凝血甫固,顯然時間不會超過半天以上,嗯,不會超過半天以上……” 楚雲的雙眼在夜色迷蒙中,有如冷電閃掣,他極目觀察了片刻,斷然下定決心,用雙腿一夾馬腹,迅速向右前方的荒野中馳去。

     馬蹄聲清脆而響亮,在這靜寂而恐怖的山野裡遠遠傳出,又遠遠回轉,單調中别有番凄厲的韻味。

     好像在做一場賭注,楚雲所以選擇了這個方向追搜,一半是由于自己的判斷,另一半,則是全憑着直覺了。

     他将身軀伏在馬背之上,迅速的想:“假如,他們真是走了這個方向,那麼,便是任他們先走半天,以自己的速度,亦定然可在午夜前追上……” “假如,他們不是走這條路呢?”楚雲反問自己。

     “那麼,就算我賭輸了。

    ”他苦笑着回答自己。

     于是,他坐下的良駒越行越快,四蹄翻飛,蹄音有如驟雨密雷,始才自遠處響起,便已有如一縷黑煙,迅速移遊至渺不可聞了。

     山影,極快的退後,荒野,一大段一大段的被遺棄在後面,路是越走越長,夜色也越來越濃厚了。

     馬是龍種,馳來甚是平穩,但是,楚雲的心卻是跳躍而波動的,他已在考慮着先向哪一個施展煞手,白羽公子呢?抑是蕭韻婷? “還是白羽公子,這小子十分刁滑,武功亦異常不弱,先除去他,那賤人是逃不掉的……” “不過……”他苦笑了一下,“是叫蕭韻婷自裁呢,還是自己動手?唉,她實在也有着可愛之處,隻是這可愛卻完全被她的陰毒所掩蓋了……” 仿佛觸電般全身一顫,楚雲連忙責備自己:“楚雲,啊楚雲你真是優柔寡斷,不孝不義,在老父的鮮血下,在自己的恥辱裡,猶仍為那不貞的賤人設想,真是沒有一點男人的氣概,沒有一點丈夫的血性,你往日的雄風豪氣到哪裡去了?” 他歎息了一聲,幽幽的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樣深,總是有過一段情感,親手殺戮,未免于心不忍 他又瘋狂的掴了自己一下:“住口!那賤人的恩情如何?她對你也是如此仁厚麼?她用你老父的熱血做為她罪惡上的炫耀,用你對她的摯愛來博取另一個男人的調笑,更以你這傻子的生命來換取她的安溢與享受,這淫蕩、不貞、忤逆、狠毒的女人,你還有什麼不忍之處,你可想到,她對你的一切,也都像你對她麼?” 楚雲面孔上的肌肉痙攣了一下,冷汗泱背,他神色凄怖的呢喃着:“不,不,我要殺她,而且,将狠毒殘酷,我所有的仇,所有的恨,都要在她哀号痛苦中得到報複,在她血肉模糊中得到發洩,在她悲泣求饒裡得到補償,我會殺她,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是的,沒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 蹄聲更急了,那密集的聲音,若擂鼓似的擂在楚雲身上,他奇怪自己手心在淌着冷汗,不過,他明白,這不是害怕,這是激憤。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楚雲坐下的駿馬,名喚“雙日駒”,也就是說,這匹神異的良馬,可以在兩日夜的時間裡,盡力奔馳而可以不用休息,自然,一般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