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屍橫莽狼 魂滅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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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冷酷的笑了,瞳孔中射出幻異的光彩,他并未追趕,雙掌輕快的互相搓揉,喃喃自語: “去吧,快逃些,在我還沒有想起昔日别人對我的殘酷手段之前……” 半晌…… 他回頭望去,隻見那不久前尚猖狂無比的飛蠍杜守浩,早已寂然不動的躺在地上,身上焦痕斑斑,皮爛肉綻,醜惡的面孔扭曲得不成人形,雙目瞪着夜空,但是,目光中沒有一絲生氣,像是一對木呐的琉璃珠。

     “唉,為什麼我現在的心腸競是這般硬辣?為什麼我目前的手段是如此狠毒?能眼看着别人瀕死前的哀号而無動于衷?眼看着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在手下斷送而毫無憐憫,我以前不是這樣啊,難道——難道我是在報複?難道多年來堅苦的生活使我變得孤僻而冷漠了麼?” 楚雲有些迷惘與悲哀的想着;他注視着自己修長而有力的雙手,這雙手掌,正閃晃着古銅色的光潤,然而,在此刻,卻有着懾人的氣息。

     他癡迷的望向地上的屍體,又想: “在回魂島密室之内,那‘魂遊一絲’的功夫,不但可以練成一股收發由心的真氣,更能使輕身之術進入一個微妙而神異的境界裡,今夜首次将這股真氣自體内逼出,尚未用盡用完,想不到威力競是如此恢宏,天啊,那神秘老人真是匪夷所思啊,自己目前不但武功已達巅峰,而且更能将那‘太陽掌’博奧的三式分開使用,甚至連昔日的尋常招式,如今使起來也是威力倍增,不可同日而語,一旦是,那位神秘的老人是誰呢?會不會便是那位早年叱咤江湖的‘無畏金雕’武血難呢?” 他默默的沉思着,好似已忘記他此刻身處何地一般,良久——- 聲細微的輕響将他悚然驚醒,在那兩道精芒閃射的目光倏而瞥視之時,一個低細的嗓音猝然響起: “楚大俠,你老沒事吧?” 楚雲看清了說話之人,正是那位隐于林内的“一鞭卷龍”湯小庸,他此刻正站在六丈之外,驚異的向這邊張望。

    于是,楚雲淡淡的道:“托福,大約湯兄以為在下已被來人拾掇了?” 湯小庸黑暗中面皮一熱,連忙大步奔到,有些尴尬的道: “楚大俠切莫誤會,唉,湯某早成驚弓之鳥了,适才在林内耳聞這邊慘叫不絕,掌門師伯及湯某甚為楚大俠擔憂,對頭個個是窮兇極惡之輩,身手又皆不弱,若楚大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敝門日後如何對武林朋友交待,所以 他說到這裡,目光無意間向側旁一掃,面前這種凄厲的景象,立時将他下面的話驚得猝然噎了回去。

     楚雲輕松的一笑,道: “這些人袖口上皆繡着一顆狼頭,假如不錯,他們大約都是莽狼會的角色吧?” 一鞭卷龍湯小庸目瞪口呆的呆立良久,方始啊了一聲,激動的道: “楚……楚大俠,這是你一個人幹的?” 楚雲似笑非笑的道: “依湯兄看來,在下莫非尚有幫手不成!” 湯小庸震驚的望着楚雲那堅毅的面孔,嚅嚅說道: “楚大俠……你這一身功夫可吓死人哪,地上躺着的俱是莽狼會拿得出來的角色,個個都有兩下子,繡着黑色狼頭的莽狼會一百名‘拈香弟子’的一部分,較尋常會衆高上一級,而那身上好似燒焦了的矮小漢子,更是莽狼會的一流人物,名叫飛蠍杜守浩,他那一手‘雨磷子母箭’可厲害得緊呀,本門七師叔便是喪在那雨磷箭之下,這遭痛快,楚大俠,你可替七師叔報了仇啦,啊啊,真了不起,做翻這些雜碎,前後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哩!” 楚雲微阖雙目,思忖道: “想那飛蠍杜守浩最後發出的球形物體,便是那所謂‘雨磷子母箭’的母箭了,嗯,确實有些霸道,不過,卻奈何不了自己所習的‘魂遊一絲’奇技呢——” 一鞭卷龍湯小庸又過去一一檢視了地上的十三具屍體,吐了口唾沫,恨聲道: “老子叫你狂,這下子狂到你媽的姥姥家去了,莽狼會啊莽狼會,日後還有好戲等着上演哩,咱們走着瞧了。

    ” 他自言自語的說到這裡,忽然擡頭道: “對了,楚大俠,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有沒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