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伏外之伏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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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戈飛星身形閃晃中,迅捷的攻拒環遊邊沉喝道:“銷魂隊李隊領即率手下弟兄搜索林内,适才老夫已發現有奸細匿于其中!” “唰唰唰”三劍,如長虹般連串溜到,銀戈飛星常大器說話微一分神中,驚得急退五步,“狐”的一聲輕響,鬓角頭發,已被削落一绺! 銀扁擔羅奇狂吼一聲,傾力援出十一招,始勉強擋住敵人的凜厲攻勢,使常大器免于陷入窘迫之境! 五嶽一劍班滄亦已覺出情勢不利,迅速展開十七劍後,身形蓦然淩空而起,抖手之間,一隻花旗火箭,遙遙飛向夜空! 銀戈飛星觑準時機,猝而射出七枚其名懾江湖的“叱吾飛星”,七點星形寒芒,美煞,卻又厲煞的擊向空中的五嶽一劍! 于是,一道若匹練似的光華随着這七點星芒倏然舒卷,靈活得似一條年久通神的千載老蟒,七點寒星發出一串铮然輕響,已自無蹤! 這時,林外的大道上,又響起了一片急劇的馬蹄聲,似密雷般向各人激鬥之處迅速移到! 銀戈飛星常大器狂聲笑道:“好個五嶽一劍,原來閣下倒也留着幫手未現,也罷,且看吾等誰個棋高一着!” 話聲中,他石破滅驚的放聲狂吼道:“灰旗莽狼,豪氣并揚!” 這八個字加八聲巨雷,轟然傳播四周,袅繞不散,大柳坪外,應聲自暗處閃出五十餘名袖口繡着一枚猙獰狼頭的莽狼會人物,為首者,赫然正是那赤面高身的莽狼會副首領——“鳴天斷碑”霍敬”! 在霍敬身旁,則是三個形态驕橫,身材壯實的中年大漢,另外,尚有一個神色沉靜,目光如電的五旬老者,這老者頭戴一頂方中,顧盼之間,自然而然的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威猛氣質,這些人物身上所穿的紅、白二色彩衣,連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極為刺目惹眼的圖案! 五嶽一劍上下翻飛撲擊中,目光一斜,心中已不由一凜,急忖道:“糟透,訊息中并沒有提及莽狼會亦來助陣,以自己判斷,此次争執主在那條産金山溪,利益所在,灰旗隊不會加約幫手的,如此一來,再加上莽狼會人手,則情勢隻怕難以樂觀了!” 他心中思忖,手上“神火劍”一緊,有如天河倒懸,又似瑞雪缤紛,劍劍相連,式式不斷,急若狂飙暴雨猛然反卷向眼前敵人。

     銀戈飛星常大器沉喝一聲,穩重而謹慎的将他浸淫其中達四十餘年的“十六劈浪戈”展出,銀色的戈身閃泛成一片渾然的光海,其上精緻雕镂的花紋幾欲飛出,與尖銳的戈鋒彙成一點,又顫成朵朵耀目的寒星,隼利而美妙,兇狠而神異! 銀扁擔羅奇亦知道一場生死存亡的更大激戰即将降臨,他也傾力施出渾身解數,将一條沉重的銀色扁擔舞得天雲變色,鬼哭神号,戮,打,挑、,崩,俱見功力渾厚,刺,砸,掃,點,全蘊千變萬化! 而此刻—— 十餘騎影己在二十丈外紛紛下馬,由一個身形削瘦,面容冷漠的中年漢子率領,往鬥場急奔而來。

     但是,就在他們隔着衆人拼鬥之處尚有七八丈距離之際,嚴陣以待的莽狼會各人已紛紛散立堵截,為首的鳴天斷碑霍敬大刺刺的往中間一站,狂聲笑道:“怎麼着?好朋友們,這大柳坪豈能容得各位如此來去自如麼?” 那面容冷削的中年人蓦而止步,寒森森的道:“我赤騎追風風駱森倒要一試!” 鳴天斷碑再度狂笑道:“姓駱的,你唬得住别人,卻唬不了老夫,連你主子五嶽一劍亦受困該下便憑你這小小角色,又能起什麼作用?” 赤騎追風駱森冷笑連連,猝而揉身挺進,照面間便是疾若電掣般的九時、十腿、二十掌! 鳴大斷碑霍敬怒罵一聲,身形暴退又回,掌影起處,宛似萬山并列,威猛已極的反攻而上! 于是—— 身着彩衣的無數莽狼弟子,在那三名中年大漢的率領下,蜂擁般沖向敵人,瞬息問殺成一團。

     但是,那頭戴方中的五旬老者,卻倏然卓立不動,目光炯炯凝注四周,似有所恃…… 這時,雙方激烈拼鬥已更形慘酷,殺喊聲,叱喝聲,兵刃撞擊聲,悲叫聲,混成一片,分不出是哪一方的血,分不出是哪一方的殘斷四肢,腳步在四處遊移,又在四處寂然不動。

     逐漸的,五嶽一劍方面已落在下風,除了他自己尚能穩立不敗之外,其他各人,俱已在灰旗隊、莽狼會的強大人力之下,遭到不輕的挫折,由完全的主動而漸漸處于被動之局! 五嶽一劍奮力激戰中,看到了己方的情形,他迅速的思量:“假如如此下去,我方必将遭到極大損傷,雖然敵人亦将付出代價,但總是不智之舉……” 他閃身躲開了六戈三掌後,斷然決定:“也罷,假使無法令情勢改變,隻好突圍而去了,保留精銳,日後再做争鬥!” 于是,戰局仍繼續不休,刀光與劍影互映,寒芒與銳嘯相合,血紅的眸子瞪着血紅的眸子,強而有力的雙臂,向敵人做着毫無憐惜的砍殺…… 五嶽一劍方面的各人情勢越發惡劣,潮水似的灰衣大漢與彩衣人物,一波波的連續沖上,前仆後繼…… 當五嶽一劍班滄正咬緊牙關,準備下令突圍的刹那間—— 深黝的柳林内,宛如鬼魅般行出四條人影來! 四人仿佛毫未将面前慘烈的殺伐置于眼中,大馬金刀的往血雨紛飛的鬥場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