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仗義援手 豪士肝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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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

     楚雲眼角一飄,管自行走,那兩個騎在馬上的黃衣大漢卻互瞧一眼,回首向他打量起來。

     這二人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與疑忌,甚至将馬的速度也緩了下來,楚雲微微一笑扭頸望向一旁。

     忽地,其中一人沉聲道: “朋友,夜深路遠,可願與在下等同騎趕上一程麼?” 楚雲淡淡的道: “盛意心領,路途遙遙,卻洋溢着詩情畫意,不是麼?” 那兩個黃衣大漢,聞言似是一怔,另一人冷然道: “朋友,隻怕你言不由衷吧!” 楚雲雙目怒睜又阖,一笑道: “你我同路異途,言談之中,何苦帶刺?二位兄台,陽關大道好走,在下另行獨木之橋了。

    ” 他語聲始住,前行不遠的篷車忽然繞将回來,趕車的是一個矮小精悍的短衫漢子,那漢子唇角的一顆肉痣最是顯眼,他将手中皮鞭一抖,啪的一聲脆響,尖聲叫道: “大彪,吳勝,這小子可是那面的?” 那名喚大彪的黃衣漢子沉聲答道: “不敢說,可是形态卻使人疑慮。

    ” 楚雲一聽對方的口氣如此的張狂,剛平下的怒氣不禁又升了上來,他行上兩步,冷漠的道:“好朋友,閣下嘴皮子上最好積點德,坦蕩大道,難道在下行走兩步都犯疑麼?” 趕車的瘦小漢子黑夜中面孔一寒,尖聲道: “咦?你他媽的吃了狼心豹膽不成?競敢教訓起咱來了,咱便臭你這王八小子幾句,諒你也隻有聽下的份!” 楚雲神色不變,沉靜的道: “就憑這幾句話,你将仗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瘦小漢子嘴角的肉痣一抖,怒叫道: “好哇,咱‘一鞭卷龍’湯小庸倒要試試——” 叫聲中,他手上長鞭“劈啪”連響,向着楚雲摟頭蓋臉就是八鞭,快捷,狠辣兼而有之! 楚雲冷冷一笑,不躲不閃,右掌奇異的倏伸又縮,出手之間,已抓住這“一鞭卷龍”湯小庸抽來的鞭梢! 于是,在車座上的這位“一鞭卷龍”霍然色變,身軀急起,抖手便是七點寒星,徑襲對方! 楚雲身形如幽靈般在這七點寒星中飄掠而過,右臂肌肉猝然突起,用力一帶,立将這湯小庸扯下車來! 兩名黃衣大漢驚呼一聲,同時翻手拔刀—— 楚雲狂笑連聲,手中皮鞭一抖一揮,已将那死命抓着鞭柄不放的湯小庸抛了出去,筆直地飛向兩個黃衣大漢頭上! 于是,一連串的“唉呀”之聲傳出,三個人已如滾地繡球般跌做一堆,兩匹坐騎亦“唏哩哩”的奔到一旁。

     楚雲單手一翻,握住鞭柄,長長的皮鞭如雨點般急落而下,沒頭沒腦的抽向地上滾在一起的三人。

     随着皮鞭的起落,這三人如殺豬般翻滾号叫不停,在瞬息間,楚雲已揮出三十多鞭,他冷冷一哂,住手卓立不動。

     “一鞭卷龍”湯小庸奮力站起身來,雙目怒瞪欲裂,嘶啞的叫道: “好哇,好極了,你這狗娘養的揍了咱,咱誓必不放你過去,小子,你有種再上呀,咱這身骨頭還能再挺個百八十鞭!” 楚雲淡然道: “好朋友,你口把式倒硬,不過,在下卻不是慈悲之人,你道在下治不服你麼?” 這時,那兩名黃衣大漢亦已鼻青眼腫的爬了起來,湯小庸越發尖吼道: “你是英雄,狗娘養的,咱這條命交給你了!” 吼叫中,他便待往前沖進,但是 篷車内忽然傳出一個蒼老而屠弱的語聲道: “小庸,你回來,容老夫問問這位朋友!” 這位“一鞭卷龍”湯小庸聞聲之下,倏然止步,一收适才那瘋狂拼命之狀,誠惶誠恐的趨向篷車之旁。

     他掀開車簾,恭謹的彎下身子,低聲向篷車内的人說着什麼。

     半晌,車簾被掀了起來,挂向兩旁,在車内燃起的暈黃油燈下,一個方面大耳,銀髯如雪的老人,緩緩靠向車門,舉目向楚雲站立的方向望來。

     這位銀髯老人,容貌形态甚是威武堂堂,但是,自他蒼白的面色及轉動遲滞的眸子看來,卻好似身染重疾。

     楚雲緩緩向前行了數步,那兩名黃衣大漢卻緊張的攔在面前,厲聲道: “朋友,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們兩人,便請你一并成全了!” 倚在車内的銀髯老人,忽然低沉的道: “大彪,你與吳勝讓開,這位朋友不是你們攔得住的,老夫有話與他一談。

    ” 楚雲冷然自兩名黃衣大漢中間走過,來到車門前三尺左右站住,雙手抱拳一揖道: “前輩請了,辱蒙召見,未知前輩有何賜教葉 銀髯老人借着車内蒙隴的燈光,向楚雲仔細打量了一陣,在燈光下,楚雲的形态更現得超脫與深沉,老人颔首微笑,低聲道: “年輕朋友,你與‘灰旗隊’及‘莽狼會,可是同路人麼廣 楚雲心頭一動,他知道那“灰旗隊”乃是兩河一帶最為霸道的綠林幫會之一,出動時皆以一面灰色旗熾為志,個個心黑手辣,趕盡殺絕,但在其魁首“銀戈飛星,’常大器率領之下,卻是神出鬼沒,來去如風,令人揣測不定,難以捉摸。

     至于那“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