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噢,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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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掌侯四聞言,先是一怔,繼之一笑道:“你打什麼時候起知道的?唔,難得,難得。

    很好,很好。

    你既早已明白了她的身份,居然仍能相處得極有分寸,這正是你的不凡與可貴之處。

    ” 玄龍皺眉道:“這位,這位少主人好難伺候!” 侯四哈哈笑道:“難伺候麼?哈哈……來,小老弟,我教你應付之法!” 說罷,侯四在玄龍耳邊低聲笑着說了幾句。

     玄龍詫異地反問道:“萬一頂撞得她生了真氣,豈不大糟?” 侯四搖搖頭笑道:“這個你就不明白了。

    假如不是你天生一副不卑不亢的孤傲骨氣,别說兩個月,可能在三天之内,她已将你趕出去了。

    ”說到這裡,侯四臉容一整。

    正色朝玄龍沉聲說道:“小老弟,你聽清楚,若單論武功一項,我金剛掌侯四憑着兩手粗把式,在武林中也多多少少掙得一點名氣,不能算是無名少姓之人,若是拿我侯四來和我們這位,這位少東人來比拟的話,嘿,除了我侯四多了兩歲年紀,火候上比較老到一點外,實在差得還遠!” 玄龍聽得低低發出一聲啊 侯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論聰明才智,此女與你,亦在伯仲之間,隻是幼失怙恃,有些地方,白老不忍苛責,脾氣有點偏拗固執罷了。

    我剛不是告訴過你,此女與人不同之處就是瞧不起沒骨頭的男人,你愈對她謙恭,百依百順,她愈瞧你不起!今後,你能否得到三白老人真傳,此女關系甚大,一切全看你的應付是否得法!” 玄龍慌慌地說道:“一切均求侯叔叔指教!” 侯四笑道:“這有何難?我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了你,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當仁不讓!” 玄龍見侯四教他以後和白男相處時,無論如何不要太屈辱了自己,保他自有好果,心下甚不以為然。

    但侯四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又受有攝魂叟之找,其中定有道理,當下也就點點頭,表示願意照他的話去做。

     侯四這才高高興興地又說道:“水到渠成,隻要你先在小東人心目中有了地位,被她看重,她雖然不會明着表示出來,暗中也定會為你向三白老人懇求授你藝業,侯叔叔說話算不算數,你以後自然知道!” 玄龍又道:“三白老人他老人家怎會跟龍虎頭陀那種人物有上不愉快之事?” 侯四聞言,深深一陣歎息,緩緩沉聲說道:“此話說來甚長,我隻能約略告訴你一點梗概,将來你總會明白詳細的” 三白老人有一個獨子,名叫白靈,廿歲左右,便已得到三白老人真傳十之五六,因他穿着黑衣,江湖上送他一個混号,喊他為‘黑衣俠白靈’。

     由于白府是三代單傳,白少俠很早就結婚,夫人是川中一位名門閨秀,容貌端淑,身體卻極孱,過門僅隻兩年,就在我們這位白蘭小姐出世之際,在難産中去世。

     白少俠遭此打擊,人顯得極其沉悶失意,三白老人怕他郁出病來,他吩咐他到外間行走,假如物色到意中之人,可回來告訴他,由他作主為他續弦。

     不幸自此開端! 那已是近廿年的事了。

     那時候,龍虎頭陀還叫做龍虎僧,年紀在三十左右,比白少俠大不了多少。

    龍虎僧為少林正派出身,當然知道白家武功,為武林一絕。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二人碰上了。

     那時候,龍虎僧初遭百越老和尚逐出察看,心存顧忌,在江湖上,惡迹并不甚昭彰,二人又因武功相若,惺惺相惜,一下子便成了莫逆之交。

     俗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二人過從日子一久,在龍虎僧的潛移默化之下、白少俠又是新近喪偶之人,漸漸地便犯上了萬惡之首的淫戒。

     起初,二人還是鬼鬼祟祟地在勾欄中厮混,漸漸地,食髓知味,仗着一身武功,便化裝變服四下采起花來。

     真是神使鬼差,有一夜,二人竟摸到鄂北田子溝的風雷雙鞭吳起家裡。

     風雷雙鞭吳起現已去世,早年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利害角色。

    家中子媳衆多,田廣宅寬,二人不知是看中了吳家哪一房媳婦兒,就在龍虎僧巡風,白俠入内行事的當兒,被風雷雙鞭從外埠趕回湊巧發覺。

     雙方一朝相,龍虎僧在外間行走較久,見多識廣,動手不及三招,已認出對方是何許人,大驚之下,來不及細說詳情,隻高聲報了一聲警,便自放腿逃開。

     及至白少俠聞警撤身,已是慢了一步。

     白少俠因為是第一次到鄂省行走,雖然知道江湖上有風雷雙鞭其人,但隻是聞名而不識面,并不知道對面站的是何許人。

     雙方照面之後,在這種情形之下,風雷雙鞭氣怒已極,當然不肯亮出自己字号,白少俠因恨龍虎僧的獨善其身,很想顯點顔色給龍虎僧瞧瞧,二人便門聲不響地狠命相撲起來。

     白少俠到底是個愛惜羽毛的人,隻因一時糊塗,受了龍虎僧的誘惑,并非天性頑劣如此,所以在交手之後,發覺對方武功高絕,知道對方是武林中有名人物,說不定還是父親三白先生的好友,心下深自慶幸已在事前改變了本來面目。

    這一來,白少俠更不敢施展白家絕學‘降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