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露了招,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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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師長的嫡裔後人也竟對面相逢不相識,還在這些朋友面前充什麼前輩?” 衆人聞言,齊都一驚。

     三目狻猊,以及侯家父子等人這才隐約憶起,以前似乎曾傳聞過,昔年的武林聖僧“一芥禅師”的俗家仿佛姓白…… 三目狻猊老臉一紅,怒喝道:“你老兒告訴我這個又有何用?” 三白老人冷冷說道:“老朽是先讓你清楚老朽和三寶和尚之間的師兄弟淵源,然後老朽要告訴你的是:你丁老兒還欠人家一筆債,别再逼人家的徒弟了,就是你不找三寶和尚,三寶和尚還要找你呢!” 三目狻猊聞言,臉色一變。

     三白老人接着又道:“幹脆告訴了你這個姓丁的三眼老兒吧,三寶和尚現在的排号改做‘老衲’,主持九宮山掌雲峰靈隐寺,一元經也在他那兒,要找趁早,現在就去吧!” 三目狻猊嘿嘿一笑道:“遲早而已,你以為我三目狻猊不敢麼?” 說完,朝黃皮漢子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迳自沒入斜陽餘輝裡。

     黃皮漢子緊随而去。

     風收雨歇。

    候家父子趕前數步,撲通一聲,父子雙雙跪倒當地。

     金剛掌侯伯雲叩完三個響頭,激動地說道:“若非白老前輩自天而降,我姓侯的父子早成了孤鬼遊魂啦!尚望老前輩慈悲到底……” 三白老人微微一笑道:“西安侯家三代秘傳的金剛掌法,武林中誰不稱道?若真個和那魔頭印證起來,正不知鹿死誰手呢?” 說着,已将侯家父子雙雙扶起。

     侯家父子知道三白老人這樣說,隻是一種保留他父子顔面的慰藉,因為和三白老人的輩分相差懸殊,便沒有再說什麼。

     接着,三白老人随侯家父子走回平安镖局。

     在酒席間,三白老人告訴侯家父子 三白老人确是昔年武林聖僧一芥禅師俗家之子,後來又由父子成了師徒。

    老衲禅師(那時還叫做三寶和尚)和他是師兄弟。

     後來,一芥禅師圓寂,将佛門至寶也是武林之寶的“一元經”傳給了三寶和尚。

     在當時,三寶和尚的武功已在武林三五名手之内,他将一元經視為師尊的信物,供奉在一座佛龛裡,朝夕焚香禮拜,如對法體,而不願翻閱研習。

    他認為他現有一身武功用于當今之世,頗有餘裕,此經盡可暫置一邊,留待後輩有德之人。

     天乞婆,三寶和尚俗家胞姊當時也是武林健者之一,不知道她會發覺了這個秘密,竟被她用一本封皮相似的僞件将真經暗中掉去,等三寶和尚發覺,已經遲了十年。

     這十年中,天乞婆已經下嫁了賀蘭山的三目狻猊,同時也将一元經中最主要的武功“一元大法”練成。

     “一元大法”是以一種佛門至高無上、性命雙修的絕頂内家樣功,如習者根骨俱佳,且由童身起練的話,幾可修成金剛不壞之身,就是普通人,無論年紀大小,禀賦好壞,隻要修習得法,持之以恒,也能延年益壽,壽期古稀之上。

     那時候,三寶和尚已改号老衲禅師,在九宮山排雲峰當了住持,年高德厚,漸漸悟透禅機,認為一切因緣,皆有前定,何況天乞婆已得“一元經”之奧秘,并不一定制服得了,又是自己跑姊,他雖不仁,我卻不能無義,何必妄起嗔念?善有善因,惡有惡果,任她自生自滅去罷! 可是,事情真巧,天乞婆病因北京客棧的那段時期,老衲禅師也正巧因雲遊四方,積修外功而來到北京城,并且知道了天乞婆病在悅來老棧裡。

    以老衲禅師之武功,當然不難在暗中将病中的天乞婆一切看個仔細而不着痕迹。

    他已看出他胞姊天乞婆身中蛇毒,他隻微喟一聲,認為是德不夠而逆天強行的必然結果,等天乞婆落葬之後,便也飄然自去。

     之後,他把這些内情告訴了三白老人,要他有便經過西安時将侯家父子加以察看,如果一元經不能為侯家帶來好運就順便代他收回。

     這次三白老人到關外去配一種藥草,回程經過西安時忽然想及此事,便自趨平安镖局想探究竟,正好碰上黃臉漢子向镖局尋釁,便在暗中跟蹤到三柳祠,因見侯家父子被彼魔狠狠逼迫,知道侯伯雲所說,侯四是三寶和尚的徒弟的一節是一種适詞,怕時間耗久了露出馬腳反遺後患,故乃挺身突出,将三目狻猊在威利兼施下攆走。

     三白老人判定,三目狻猊在沒有充分把握以前,決不敢蓦然便去九宮山找老衲禅師黴氣,便囑意侯家父子道:“趁此機會,老镖頭可将天乞婆的遺物連夜送上九宮山,交老衲禅師收存,就說是老朽我的吩咐。

    小镖頭老朽尚有用他之處,可随老朽同去巴嶺。

    ”三白老人最後說:“假如貴父子同意的話,平安镖局可以暫時停業。

    目下江湖上黑道人物疊出,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弄個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實在犯不着。

    不若見風收舵,落個侯家三代平安的美名,豈不美哉!” 以上是金剛掌侯四側身白府,以及一元經出世的一段前因後果。

    由三白老人娓娓述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