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複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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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朱永以河套寇未退,議戰守二策。

    事下兵部,白圭等以&ldquo馬方瘦損,供饷不敷,勢難進剿。

    請命諸将慎為守禦,以圖萬全&rdquo。

    帝從之,命吏部右侍郎葉盛行視河套。

    時議增兵設險,或請大舉,驅之出河外。

    沿河築城堡,抵東勝,徙民耕守其中。

    盛往,上言:&ldquo搜河套,複東勝,未可輕議,唯增兵守險,可為遠圖。

    &rdquo帝從之。

     九年秋九月,滿魯都與孛羅忽并寇韋州,總督王越偵知其老弱盡行,巢于紅鹽池,可取也。

    乃與總兵許甯、遊擊周玉等率輕騎,晝夜馳三百餘裡襲擊之。

    擒斬三百餘級,獲雜畜器械甚衆,盡燒其廬帳而還。

    自據河套以來,無歲不深入,殺掠人畜至數千百萬。

    邊将擁兵,莫敢誰何,徼所遺老弱及殺平民以上功,冒升賞。

    三遣大将朱永、趙輔、劉聚出師,亦多效邊将故習。

    以是益橫,内地且危。

    廷臣日議搜套,聚兵八萬,糜資儲無算,而師竟不出。

    至是捷,賊内失其孥,相與悲泣,渡河北去,患少弭。

     孝宗弘治八年,北部複擁衆入河套住牧。

    十三年冬十二月,火篩入河套。

    火篩等渡河而東,焦家坪、一娘一娘一灘、羊圈子等處為沖。

    其要在偏頭關三受降城。

    受降城者,唐所 築,禦寇于河外者也。

    中城南直朔方,西城南直靈武,東城南直榆林,相距各四百餘裡。

    花馬池要地,成化前,患在河西。

    據套,而河東為其沖,花馬池居其中。

    都禦史徐廷璋、楊一清、王瓊新獲城,效力甚堅。

    花馬池西至興武營一百二十裡,又西至橫城堡一百四十裡,平漫沙漠。

    寇路拆牆頗易入靈、韋,掠環、慶,犯平、固,則清水營、鐵柱泉、小鹽池一帶為捷徑。

    自大廣武渡河而下,至靈、韋亦易。

     武宗正德元年春正月,總制三邊楊一清上言:&ldquo受降據三面之險,當千裡之蔽。

    正統以來,舍受降而衛東勝,已失一面之險。

    又辍東勝以就延綏,則以一面之地遮千餘裡之沖,遂使河套沃壤為寇瓯脫,巢一穴一其中,而盡失外險,反備南河,此陝西邊患所以相尋而莫之解也。

    弦欲複守東勝,因河為固,東接大同,西接甯夏,使河套千裡之地歸我耕牧,開屯田數百裡,用省内運,則陝西猶可息肩也。

    &rdquo又上六事:其一,修築定邊營迤東邊牆;其二,修複甯遠基邊迤西北堡;其三,增設花馬池及興武營衛所;其四,防禦靈州上達;其五,整饬韋州官軍;其六,增修黑山、鎮遠關墩台。

    多中機宜,帝可其奏,刻期奏績。

    以忤劉瑾乞休,工亦罷。

    僅築四十馀裡,屹然巨嶂也。

     初,弘治末,朝廷清明,諸大臣協和,盡心體國,為經久計,以故議複河套。

    會孝宗崩,瑾既專一政,一清複得罪去,遂無敢言及河套者,我邊日減,敵日進矣。

     嘉靖元年套騎二萬自井兒堡撒牆入固原、平、涼、泾州,殺指揮楊洪、千戶劉瑞。

    先是,正德間,小王子三子:長阿爾倫,次阿著,次滿官嗔。

    太師亦不刺殺阿爾倫,Т入河西。

    西海之有寇,自亦不刺始也。

    阿 爾倫二子:長蔔赤,次七明,皆幼。

    阿著稱小王子,未幾死,衆立蔔赤,稱亦克罕。

    亦克罕大營五:曰好陳察罕兒,曰召阿兒,曰把郎阿兒,曰克失旦,曰蔔爾報,可五萬人。

    蔔赤居中屯牧,五營環之。

    又東有岡笛、罕哈、爾鎮三部。

    岡笛部營三,其渠滿會王;罕哈部營三,其渠猛克不郎;爾填部營一,其渠可都笛。

    三部共六萬人,居沙漠東偏,與朵顔為鄰。

    西有應紹不、阿爾秃厮、滿官嗔三部。

    應紹不部營十:曰阿速,曰哈嗔,曰舍奴郎,曰孛來,曰當刺兒罕,曰夫保嗔,曰叭兒廒,曰荒花旦,曰奴母嗔,曰哈不乃麻。

    故屬亦不刺,亦不刺遁西海去,遂分散無幾,惟哈刺一營僅全。

    阿爾秃厮部營七,故亦屬亦不刺。

    後從吉囊合為四營:曰孛合厮,曰偶甚,曰叭哈厮納,曰打郎,衆可七萬。

    滿官嗔部營八,故屬火篩,後從俺答,合為六營:曰多羅,曰土悶畏吾兒,曰兀甚,曰叭要,曰兀魯,曰土吉刺。

    三部衆可四萬。

    吉囊、俺答皆出入河套,阿著子也,諸種中獨強,時寇延、甯、宣、大。

    南有哈刺嗔、哈連二部。

    哈刺嗔部營一,渠把答罕奈,衆可三萬。

    海蘭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