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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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 她真的很難接受如此醜陋的真相,假意對她好,以親情牽制她,好讓她無怨無尤任其擺布,心機何其歹毒,而她竟當了十五年的乖女兒。

     風寄傲冷視至死都不悔改的江天行。

    “不用為這種人求情,死是對他最好的解脫,他早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我不是想為他求情,我隻是想問他一句話。

    ”見他一颔首,風悲畫在紫竹的攙扶下走向血染一身的男人。

    “告訴我,你曾當我是親生女兒嗎?” “親生……女兒……”他咳出一口血,氣虛的冷笑。

    “養了一頭吃人的老虎,她卻反過來吃了我,你說我會把……這頭老虎當……成女兒嗎?” 他隻恨沒殺光風家大大小小,讓漏網之魚溜出去,小魚成大魚反咬他一口。

     “但我是真的把你當親娘呀!你要我練琴我就練琴,你要我淪落風塵,我也不敢有二話,委屈自己為你設想,你從來沒想過我用什麼心情聽你的話嗎?” 他怎能用冷漠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一隻不值得一捏的螞蟻,而不是一個人。

     “那是你太天真了,不識弑親大仇……哈哈……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笨蛋,被我擺弄了這麼……久……而不知情……風潇灑,你看到了沒,我把你的女兒……變成妓女,你來罵我……” 他又吐了好大一口氣,背靠着牆無法動彈,狂笑不止地直噴血,神色依然張狂。

     “可惡,臨死還敢辱及先人,你……你不怕死後下拔舌地獄?!”脾氣不好的風怒雷想踹他一腳,但被瓶兒從身後拉住。

     他放聲大笑,笑中竟流出淚來。

    “有什麼比你愛的人不愛你更可怕,就算死也不能在一起……” 雖然可恨,卻也可悲,風家後人的恨意因他眼角的淚滴而散去,他并不想讓自己這般可恨,可是愛是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将他的心切開,他若不恨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下來。

     終歸說來,是癡心害了他,若有人适時地開導他,他也就不會鑄下一連串的錯事。

     “為什麼你們……會沒事?那是令人全身……酥軟的軟筋散,還有置人于死地的……鶴頂紅,你們怎麼會不死……”死的反而是他。

     “因為我們事先服了解藥,假裝中毒好誘你現出原形。

    ”而他果然中計了。

     刑大即是行大,孿生兄妹中老大的意思,他們都搞錯了,才會一直查不出他的行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哇……哈哈……文心蘭,我輸了,輸給你的……” 兒子。

     白玉無污,他大笑一聲斷了氣,頭一偏就結束了可悲的一生,雙目含恨不肯閉,瞪着風潇灑與其妻的牌位,連死也不願停止對他們的恨意。

     “你們什麼時候才要成親?” 這句話被問了不下百次,紫竹隻是微笑以待,并未回答。

     并非他不願成親,存心辜負深愛他的風家千金,而是風家的兄長太疼愛其妹了,舍不得她太早出閣,打算再留個三、五年以盡其兄之責。

     于是乎,他們的婚期遙遙無期,每逢有人問及,他除了笑還能說些什麼,長兄如父,風寄傲不點頭,他就無法抱得佳人歸。

     由于拜不成親那天,衆鄉親因為風家的緣故而受到牽連,所以風寄傲決定以義診的方式來補償,為期一年。

     想當然耳,這個重責大任自是由風家的未來女婿一肩挑起,每日看診的人數超過百名,他哪抽得出空成家。

     不過紫竹一點也不急,氣定神閑地把脈抓藥,風家兄弟的刁難隻會自找苦吃,因為…… “真搞不懂你們兄弟在得意什麼,不讓他們成親又有什麼好處?”一群愚蠢至極的傻瓜。

     “看他不順眼。

    ”風怒雷說出所有人心底的話。

     “好吧!那你繼續看他不順眼好了,等畫兒把孩子生下來就叫他自己去找爹,我去換淨水回來……”她們約好輪流幫紫竹解百姓們身上的苦痛。

     “等一下,你說什麼──” 四雙手同時把瓶兒往回拉,一起大吼地瞪大了眼。

     “小……小聲點,我耳朵沒聾,我是說我該去和淨水接班,明天則換青蓮姊。

    ”真是的,嗓門大也不用吓人,害她手上的核桃糕差點掉了。

     “不是這一句!”他們又吼了。

     她想了一下。

    “喔!繼續看他不順眼,反正他也不在意。

    ” 風家四兄弟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