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雷霆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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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米粒!”
秦素雲頓足叫道:“綿姊,你難道想練什麼‘枵腹神功’?怎未發現這茅屋左近,有的是頗為充口的幹糧食品?”
杜飛綿指着手中那冊“遊仙秘錄”含笑說道:“我因隻有十日光陰,可以利用,想把這冊秘錄,多記一點!遂鎮日目不轉睛,苦苦誦讀,縱到餓得無法禁受之際,也不過爬在潭邊,喝口潭水!”
秦素雲長歎一聲,表示贊佩地,點頭說道:“綿姊,你真夠苦心孤詣,但不知已把這冊‘遊仙秘錄’,完全記下了麼?”
杜飛綿搖頭笑道:“沒有,沒有,我大概隻記了一半,這冊秘錄上所載各種神功妙術,均精奧絕倫……”
說到此處,眼皮微擡,見“陸地遊仙”葛建平也在室中,遂慌忙起身下榻,把那冊“遊仙秘錄”雙手奉還葛建平,并滿面感激神色地,恭身笑道:“葛老前輩,杜飛綿恭還秘錄,晚輩苦讀十日,獲益殊多,今後若有寸成,均出老前輩栽培之德!”
葛建平接過“遊仙秘錄”,并未收入懷中,隻是以兩道朗朗眼神,盯在杜飛綿的臉上。
秦素雲問道:“葛老伯,你這樣看我綿姊則甚?” 葛建平不答秦素雲所問,忽然又把那冊“遊仙秘錄”,遞向杜飛綿,神情溫和地,含笑叫道:“杜姑娘,你既然尚未記全,我就把這冊‘遊仙秘錄’送給你吧!” 杜飛綿聽得一驚,向葛建平愕然注目,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葛建平微笑問道:“杜姑娘,怎麼不接?莫非不想要麼?” 杜飛綿聽清葛建平果是贈送自己,遂趕緊雙手接過,感激得目中淚光潸然地,顫聲說道:“多……多謝葛老前輩,但……但……不知老前輩為……為何對杜飛綿如此恩重?” 葛建平微笑答道:“無心逢美質,絕技有傳人,不但你高興,連我也更高興呢!” 秦素雲旁觀者清,業已聽出葛建平的語氣,遂向杜飛綿嬌笑叫道:“綿姊,你怎麼還不拜師?我這位‘陸地遊仙’葛老伯,已經表示願意收你做徒弟了!” 杜飛綿被秦素雲一語提醒,立即雙膝跪倒,目中珠淚雙垂,又悲又喜地,向葛建平說道:“恩師,弟子風塵賤質,愚魯不堪,怎敢當恩師如此厚愛?” 葛建平笑道:“綿兒起來,不要為身世難過,常言道‘英雄不怕出身低’!何況你雖瀾風塵,仍然清清白白,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濁水青蓮!”
秦素雲好不高興地,揚眉笑道:“葛老伯,你既已與我綿姊,定了師徒名份,則少不得總要傳她幾樁絕藝,我也可以再留此些時,把‘雷霆三式’,練得純熟一些!”
葛建平笑道:“這是自然,你姊妹二人,根本不必他去,就在這‘洗硯峽隐仙潭’邊,好好用功,隻消算準時日,再由我帶領你們,前去‘峨嵋金頂’便了!”
杜飛綿大喜問道:“恩師,你老人家也打算參與這場‘峨嵋金頂争金鼎’的‘群英大會’麼?”
葛建平微笑說道:“我既與你們建立了這種關系,還是去一道好!”
秦素雲一旁嬌笑說道:“葛老伯願前去,當然最好,否則我也有三點理由,想請你老人家一同去呢!”
葛建平哦了一聲,含笑說道:“秦賢侄女不妨來個事後請求,我想聽聽你這三點理由,是些什麼高論?”
秦素雲雙眉一蹙,悲容滿面地,凄然說道:“葛老伯,你既是先父母好友,又告知了侄女身世,還‘天柔劍’,傳‘雷霆三式’,豈非希望我與我姊姊報卻深仇?故而侄女認為邀請你老人家,同去‘峨嵋金頂’,眼看故人之女,為故人雪恨殲仇,應該是理由之一!”
葛建平點頭說道:“這第一點理由,說得不惜,可以使我接受,第二點呢?”
秦素雲悲容稍抑,破涕為笑地,嫣髂說道:“那位‘陰陽鬼母’查瑛,因小霞小蜂二婢,被人從‘幽冥洞天’之中救走,頗為震怒,要尋找‘仁心龍師’張望平一鬥,這場誤會,似乎除了葛老伯以外,别無他人可以排解,故而侄女認為這是邀請老人家同去的理由之二!”
葛建平笑道:“這第二點理由,比不上第一點理由,顯得有些勉強!第三點呢?”
秦素雲目閃神光,朗聲答道:“第三點理由是侄女覺得這場‘峨嵋大會’,畢集群雄,共奪金鼎,難免會因意氣之争,釀成巨災浩劫,但若有幾位威望足能懾服群雄蓋世高人,及時出面,或許能化解這場武林浩劫,并使之轉化為極有意義的壯舉!”
葛建平微笑說道:“秦賢侄女,你不妨把這‘極有意義的壯舉’一語,說得明白一些!”
秦素雲點頭笑道:“侄女認為八海四荒的英雄豪傑,既然齊聚‘峨嵋’,若能使其演卻名利私欲,群策群勵,互定血盟,來為驅逐鞑虜,光複山河的民族大業,共同盡力盡節,方不愧一身所學!”
葛建平目注秦素雲,頗為嘉許地,含笑說道:“想不到賢侄女有如此胸襟?真是巾帼奇傑,足可使你父母,含笑于九泉之下了!”
秦素雲笑道:“葛老伯認為我這三點理由,是否還說得過去?”
葛建平大為贊美地,含笑說道:“豈僅說得過去,隻要你那義正嚴詞的第三點理由,便可使任何稍有血性之人,聽從你吩咐指派!”
杜飛綿微笑問道:“這樣說來,恩師是贊同我雲妹所提議的‘金頂同為興漢盟’了?”
葛建平哈哈大笑說道:“莽莽神州之中,炎炎華胄以内,誰不願版圖重整?誰願做忘國之民?故而光複華夏,還我山河,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業,又豈僅我葛建平一人贊同而已?”
秦素雲與杜飛綿二人聞言,自然高興已極,遂不再他去,就在這“隐仙潭”邊,努力教練!
杜飛綿是跟随葛建乎學習“遊仙秘錄”上的幾樁容易速成的神奇功力,秦素雲則旦夕不辍,痛下苦功地,精研那“雷霆三式”!
山中無甲子,歲月逐人飛!
轉瞬間,已屆八月中秋,但秦素雲與杜飛綿兩位紅妝俠女,在“陸地遊仙”葛建平的悉心陶冶下,功力大為精進,業已遠非昔比!
這日黃昏,葛建平把秦素雲與杜飛綿二女,叫到自己的靜室之中,含笑說道:“秦賢侄女,綿兒,如今已近八月中秋,我打算明日清晨,便攜帶你們,同趕‘峨嵋金頂’,參與盛會!”
泰素雲與龍三公子分别甚久,心中極為思念,聞言之下,自然高興!
葛建平又取出一小瓶純白色的乳狀液汁,暨兩粒比龍眼略大的朱紅果實,向她們含笑說道:“秦賢侄女,綿兒,你們且把這一杯乳液,及一粒果實服下!”
一面說話,一面把瓶中乳液,分作兩小杯,向秦素雲、杜飛綿遞去。
兩人舉杯就唇,一傾而盡,隻覺滿口甘美芳香,入腹後,更化為一股溫和暖流,電布周身,心神舒泰無比! 杜飛綿咂咂嘴唇,嬌笑問道:“恩師,這是什麼乳汁,怎會如此好吃?” 葛建平笑而不答,又把那兩粒朱果,分别遞過,向秦杜二女說道:“你們且把這粒果實吃完再說!” 秦素雲等如言把朱紅果實服下,隻覺得風味奇佳,幾乎比适才所服乳汁,還要隽美! 葛建平見他們業已吃完,方含笑說道:“秦賢侄女這些日來,把我所傳的‘雷霆三式’,及‘陰陽鬼母’查瑛所傳的那招‘陰陽開阖’手法,業已參透精微,綿兒則把我‘遊仙身法’,及‘乾坤掌’,也完全頓略神髓!但你們畢竟是女孩兒家,先天禀賦稍弱,在内力真氣方面,卻無甚太大進展!” 秦素雲與杜飛綿聽得雙雙點頭,知道葛建平所說,确系至論! 葛建平繼續笑道:“真氣内力,與招術身法,原屬相輔相成,尤其對付‘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及‘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等‘勾魂雙令’,那樣絕代兇人,倘若内力懸殊過钜,則縱有任何靈奇招術,也難于發揮威效!” 秦素雲秀眉微挑,含笑說道:“葛老伯,你既這樣說法,莫非我與綿姊适才所服那杯乳液,及那粒朱紅果實,有甚益元沛氣靈效?” 葛建平看她一眼,微笑說道:“秦賢侄女真是七竅玲瑰,一點即透,你們所飲的那杯乳液,便是‘青城山’靈氣所鐘,被我費盡苦心,方始尋得的‘萬年石乳’,小小一杯入腹,足抵得你們在内力真氣方面的十年苦練!” 杜飛綿喜欲絕地,揚眉問道:“恩師既然如此成全我們,則那粒朱紅果實,也可能是六十年一度開花,三度開花方能結實的‘道家朱果’?” 葛建平點頭笑道:“不錯,你們所服的朱紅果實,正是罕世難尋的‘道家朱果’!有了這兩樣秉天靈氣之物,再加上一夜運功,使之流轉周身,充分發揮益氣沛元功效,則明日啟程的‘峨嵋’之行,我才放心,可以讓‘勾魂雙令’,嘗嘗年輕俊彥厲害,懂得‘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了!” 秦素雲感動得珠淚雙流,目注葛建平叫道:“葛老伯,這種‘萬年石乳’與‘道家朱果’,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無價至寶!你老人家既然尋得,怎不自行服用,廷年益壽,得事修齡!卻拿來成全我們……” 葛建平不等秦素雲話完,便即呵呵笑道:“我有敷十年修為,得号‘陸地遊仙’,功行之深,放眼乾坤,已少敵手,還要服食這種罕世聖藥,豈不白糟塌?自然留待成全你們這等心性光明,資質美好的懂得扶持之人!更何況‘萬年石乳’,雖然僅有兩杯,‘道家朱果’卻獲得三粒,我早已口饞嘗新,吃掉一粒了呢!” 杜飛綿歎道:“恩師雖然功力通神,無需再借重藥物之效,但雲妹适才說得不錯,多服靈藥,定可得享修齡……” 葛建平又以一陣哈哈大笑,截斷杜飛綿的話頭說道:“綿兒,你們的這種看法,略有不對,應該修正!常言道:‘徒存方士傳,誰證上清仙’?茫茫仙道,無迹無憑,生老病死,才是颠撲不破的循環軌迹,百餘年的修齡,隻要自己清心寡欲,好好修持,誰都可以達到!至于僅憑服食藥餌,便可脫胎換骨,白日飛升!或是萬歲千秋,長生不老,剛分明全系誤盡蒼生的無稽之語了!” 秦素雲聽得好生欽佩地,揚眉笑道:“高人論調,畢竟不同,侄女與錦姊聽了老伯這一席教言,着實獲益非淺!” 葛建平目光朗然地,微笑說道:“與其學佛,不如學聖!與其學仙,不如學賢!與其求能把軀殼水存于塵世之外,不
秦素雲問道:“葛老伯,你這樣看我綿姊則甚?” 葛建平不答秦素雲所問,忽然又把那冊“遊仙秘錄”,遞向杜飛綿,神情溫和地,含笑叫道:“杜姑娘,你既然尚未記全,我就把這冊‘遊仙秘錄’送給你吧!” 杜飛綿聽得一驚,向葛建平愕然注目,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葛建平微笑問道:“杜姑娘,怎麼不接?莫非不想要麼?” 杜飛綿聽清葛建平果是贈送自己,遂趕緊雙手接過,感激得目中淚光潸然地,顫聲說道:“多……多謝葛老前輩,但……但……不知老前輩為……為何對杜飛綿如此恩重?” 葛建平微笑答道:“無心逢美質,絕技有傳人,不但你高興,連我也更高興呢!” 秦素雲旁觀者清,業已聽出葛建平的語氣,遂向杜飛綿嬌笑叫道:“綿姊,你怎麼還不拜師?我這位‘陸地遊仙’葛老伯,已經表示願意收你做徒弟了!” 杜飛綿被秦素雲一語提醒,立即雙膝跪倒,目中珠淚雙垂,又悲又喜地,向葛建平說道:“恩師,弟子風塵賤質,愚魯不堪,怎敢當恩師如此厚愛?” 葛建平笑道:“綿兒起來,不要為身世難過,
兩人舉杯就唇,一傾而盡,隻覺滿口甘美芳香,入腹後,更化為一股溫和暖流,電布周身,心神舒泰無比! 杜飛綿咂咂嘴唇,嬌笑問道:“恩師,這是什麼乳汁,怎會如此好吃?” 葛建平笑而不答,又把那兩粒朱果,分别遞過,向秦杜二女說道:“你們且把這粒果實吃完再說!” 秦素雲等如言把朱紅果實服下,隻覺得風味奇佳,幾乎比适才所服乳汁,還要隽美! 葛建平見他們業已吃完,方含笑說道:“秦賢侄女這些日來,把我所傳的‘雷霆三式’,及‘陰陽鬼母’查瑛所傳的那招‘陰陽開阖’手法,業已參透精微,綿兒則把我‘遊仙身法’,及‘乾坤掌’,也完全頓略神髓!但你們畢竟是女孩兒家,先天禀賦稍弱,在内力真氣方面,卻無甚太大進展!” 秦素雲與杜飛綿聽得雙雙點頭,知道葛建平所說,确系至論! 葛建平繼續笑道:“真氣内力,與招術身法,原屬相輔相成,尤其對付‘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及‘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等‘勾魂雙令’,那樣絕代兇人,倘若内力懸殊過钜,則縱有任何靈奇招術,也難于發揮威效!” 秦素雲秀眉微挑,含笑說道:“葛老伯,你既這樣說法,莫非我與綿姊适才所服那杯乳液,及那粒朱紅果實,有甚益元沛氣靈效?” 葛建平看她一眼,微笑說道:“秦賢侄女真是七竅玲瑰,一點即透,你們所飲的那杯乳液,便是‘青城山’靈氣所鐘,被我費盡苦心,方始尋得的‘萬年石乳’,小小一杯入腹,足抵得你們在内力真氣方面的十年苦練!” 杜飛綿喜欲絕地,揚眉問道:“恩師既然如此成全我們,則那粒朱紅果實,也可能是六十年一度開花,三度開花方能結實的‘道家朱果’?” 葛建平點頭笑道:“不錯,你們所服的朱紅果實,正是罕世難尋的‘道家朱果’!有了這兩樣秉天靈氣之物,再加上一夜運功,使之流轉周身,充分發揮益氣沛元功效,則明日啟程的‘峨嵋’之行,我才放心,可以讓‘勾魂雙令’,嘗嘗年輕俊彥厲害,懂得‘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了!” 秦素雲感動得珠淚雙流,目注葛建平叫道:“葛老伯,這種‘萬年石乳’與‘道家朱果’,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無價至寶!你老人家既然尋得,怎不自行服用,廷年益壽,得事修齡!卻拿來成全我們……” 葛建平不等秦素雲話完,便即呵呵笑道:“我有敷十年修為,得号‘陸地遊仙’,功行之深,放眼乾坤,已少敵手,還要服食這種罕世聖藥,豈不白糟塌?自然留待成全你們這等心性光明,資質美好的懂得扶持之人!更何況‘萬年石乳’,雖然僅有兩杯,‘道家朱果’卻獲得三粒,我早已口饞嘗新,吃掉一粒了呢!” 杜飛綿歎道:“恩師雖然功力通神,無需再借重藥物之效,但雲妹适才說得不錯,多服靈藥,定可得享修齡……” 葛建平又以一陣哈哈大笑,截斷杜飛綿的話頭說道:“綿兒,你們的這種看法,略有不對,應該修正!常言道:‘徒存方士傳,誰證上清仙’?茫茫仙道,無迹無憑,生老病死,才是颠撲不破的循環軌迹,百餘年的修齡,隻要自己清心寡欲,好好修持,誰都可以達到!至于僅憑服食藥餌,便可脫胎換骨,白日飛升!或是萬歲千秋,長生不老,剛分明全系誤盡蒼生的無稽之語了!” 秦素雲聽得好生欽佩地,揚眉笑道:“高人論調,畢竟不同,侄女與錦姊聽了老伯這一席教言,着實獲益非淺!” 葛建平目光朗然地,微笑說道:“與其學佛,不如學聖!與其學仙,不如學賢!與其求能把軀殼水存于塵世之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