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 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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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服式怪異之人，從頭到腳，連雙手都籠罩在一襲烏光閃亮，似乎是水衣水靠的特制衣服以内，不露半點肌膚在外面，就連一雙眼睛的部位，也嵌着兩片透明的晶片，因此乍看起來，仿佛有如鬼魅一般！
他們把朱一飛圍住以後，便一齊靜立不動，更似是四尊泥塑石雕的神像！
朱一飛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奸惡之徒，但瞧來瞧去，也不禁瞧得有些發悚地幹咳了一聲，方始開口喝道：&ldquo四位是何方朋友？既是向老夫讨債而來，為何這般藏頭露尾地，不敢把真面目亮出來？&rdquo
四人當中，那面對朱一飛之人冷哼了一聲道：&ldquo朱一飛！你還記不記得在&lsquo君山連環塢&rsquo中，所作所為？&rdquo
此言一出，群堆當中，立有四人恍然大悟，猜出了這個服式怪異之人的身份！
這四個人就是秦素雲，夏侯平，龍妙妙以及&ldquo遊仙酒丐&rdquo上官智！
他們從這人的口音之中，猜出就是當日&ldquo君山連環塢&rdquo的&ldquo奪寶大會&rdquo上的擔任評判而化名畢中仁的怪俠！
隻有朱一飛尚自假裝糊徐地怪眼連翻，搖頭冷笑道：&ldquo老夫生平所作所為的好事，不記其數，朋友提及的事兒，可能極為渺小，老夫那裡記得許多，如果朋友們把真面目亮出來，也許有助于老夫提醒記憶，否則&hellip&hellip&rdquo
畢中仁一聲斷喝道：&ldquo住口！&rdquo從兩塊晶片裡面，電射出兩道強烈的冷芒，注定朱一飛，厲聲喝道：&ldquo你在&lsquo君山連環塢&rsquo的&lsquo奪寶大會&rsquo上，用毒害死了大會主人&lsquo君山漁夫&rsquo婁一清，又奪去了一塊&lsquo羅公鼎腹&rsquo，這等人天共憤的惡事，你會不記得？&rdquo
朱一飛這才恍然地&ldquo哦&rdquo了一聲，冷冷說道：&ldquo原來是這點小事，不過，老夫承認，弄死幾個人之事固然不錯，但朋友千萬不必把&lsquo君山漁夫&rsquo婁一清牽扯出來，因為他早就死了多年，并非喪命在老夫手下，這點必須弄清楚！&rdquo
畢中仁厲聲道：&ldquo不錯，&lsquo君山漁夫&rsquo婁一清确已死去多年，那位大會主人乃是借用名義而已，但這血債，卻難容你狡賴！&rdquo
朱一飛冷笑道：&ldquo就算如此，朋友又憑着什麼身份，替那死的大會主人，向老夫讨還這筆血債呢？&rdquo
畢中仁厲聲道：&ldquo我們四人，乃當日大會評判，難道還不夠麼！&rdquo
朱一飛搖頭哂笑道：&ldquo你們不把真面目亮出來，老夫怎知是否假冒！&rdquo
畢中仁似乎氣憤已極，從頭罩以内，發出一陣狂笑！
站在他右邊的一個服式怪異之人巳自厲聲喝道：&ldquo畢兄何必與這惡賊多費口舌，趕快動手把他斃了，免得耽誤大事！&rdquo
畢中仁搖了播頭，&ldquo郭兄！我們當着天下群雄面前，非要這惡賊死得心服口服，才是我輩本色！&rdquo
他對此人這一稱呼，遂提醒秦素雲、夏侯平，龍妙妙及上官智等人的記憶，知是當日&ldquo奪寶大會&rdquo上，四位評判中的蒼須老人郭天威！
郭天威見畢中仁尚還不願即時動手，不由&ldquo哼&rdquo了一聲！冷冷說道：&ldquo畢兄之意，難道真要脫下我們這一身特别為了對付這惡賊而制成的衣服，讓他看清我們的身份不成？&rdquo
畢中仁搖頭道：&ldquo那倒用不着，因為在這&lsquo峨嵋金頂&rsquo之上，自有能證我們身份之人！&rdquo
話聲一落，秦素雲已按撩不住地嬌聲接口道：&ldquo不錯！我願當着天下群雄面前，證明他們就是當日&lsquo君山連環塢&rsquo，&lsquo奪寶大會&rsquo的四位評判！并還證明就是朱一飛指示他的&lsquo老四&rsquo将人家的&lsquo羅公鼎腹&rsquo竊走，而中奇毒身死，這塊&lsquo羅公鼎腹&rsquo現已無用，我僅在此交待清楚。
&rdquo 朱一飛冷冷笑道：&ldquo婦人女子之言，豈能相信，除非&hellip&hellip&rdquo 話猶未了，&ldquo遊仙酒丐&rdquo上官智已徐徐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ldquo我老花子當日也曾在那&lsquo奪寶大會&rsquo上，朦棍了一頓酒飯，故而證實這位秦姑娘的話，一點不假！&rdquo 畢中仁&ldquo嘿嘿&rdquo冷笑幾聲！目注朱一飛，喝道：&ldquo惡賊！你還有何話說，趕快乖乖獻上命來！&rdquo 朱一飛目光一轉，嘿然說道：&ldquo如果你們曾擔任過較技奪寶大會的評判，便當通曉江湖規矩，但以目前這等行徑看來，仍然大有疑問！&rdquo 畢中仁厲喝道：&ldquo我們這等行徑，有何不妥？&rdquo 朱一飛應聲道：&ldquo倚多為勝，豈是通曉江湖規矩之人，以此看來，就算當日你們真的擔任過&lsquo君山連環塢&rsquo&lsquo奪寶大會&rsquo的評判，也就足證當日的情形是如何地不公，既然不公，你們有何資格向老夫讨取什麼血債？&rdquo 這一番強詞奪理的話兒，竟然頂得畢中仁當時一窒，囑然開口不得！ 郭天威卻怒聲喝道：&ldquo放你的狗屁！對付像你這種心狠手辣，專門用毒害人之輩，還配得上講江湖規矩麼？&rdquo 畢中仁陡地敝聲大笑道：&ldquo對對對！郭兄快人快語，對付這種惡賊，的确不必再講什麼江湖規矩！&rdquo 笑聲一頓，目射精光，注定朱一飛，厲聲喝道：&ldquo惡賊，今日你惡貫滿盈，任你如何狡辯，也難逃一死，還是光棍一些的好！&rdquo 在座群雄雖不清楚這畢中仁、郭天威以及另外兩人的功力如何，但秦素雲卻曾眼見畢中仁的&ldquo化石功，閻羅氣勁&rdquo，确實厲害無比，以他一人來對付朱一飛，便已綽綽有餘，更何況四人聯手！ 由此判斷，朱一飛這回決難幸免，注定要償還&ldquo君山連環塢&rdquo&ldquo奪寶大會&rdquo主人一筆血債！ 因為她尚有更大的血債，要親手向朱一飛索取，于是，嬌聲叫道：&ldquo畢老人家！這朱一飛你千萬殺他不得！&rdquo 畢中仁聞言一愕，回頭瞥了秦素雲一眼，沉聲道：&ldquo這種滿身殺孽的窮兇極惡之徒，衆人得而誅之，為何殺不得？&rdquo 秦素雲叫道：&ldquo我與這賊恨重一天二地，仇深四海三江，曾發誓要親手誅戳，報仇雪恨，故此請老人家千萬不可殺他！&rdquo 畢中仁&ldquo哦&rdquo了一聲，笑道：&ldquo原來如此，那不要緊！我們就把他擒住，然後文與姑娘，任由你來處置便了！&rdquo 朱一飛&ldquo嘿嘿&rdquo冷笑道：&ldquo朋友說得好輕松，你以為老夫當真怕了你們不成？&rdquo 話聲微頓，又複連聲冷笑道：&ldquo你們休以為穿了這身怪模怪樣的衣服，老夫就奈何不得，嘿嘿！老夫所用之毒，已到無孔不入，無堅不侵之境，你們若想倚仗這幾件衣服來取勝，嘿嘿，簡直是在作夢！&rdquo 畢中仁厲聲道：&ldquo是否作夢，動手便知，多言無用！&rdquo話聲一頓，目光左右一掃，喝道：&ldquo亮兵刃！&rdquo 喝聲中，已自腰間撤出一對長達兩尺，粗如鴨卵的奇形判官筆來！ 那郭天威等三人，也在一陣龍吟虎嘯聲中，各将兵刃擻出！ 在座群雄此時業已下了結論，那就是朱一飛必敗無疑！ 因為，這四個人所穿的衣服，既是專門為了對付朱一飛而特制，而自然是密不透風，不論任何毒氣、毒粉、毒液，以及喂毒暗器，都無法侵害并且全都使用兵刃，而兵刃又不與本身肌膚搔觸，更不愁什麼借用物傳毒！ 在這種人數懸殊，毒技無所施展的情況下，朱一飛豈不是隻剩了挨打的份兒了麼！ 果然，朱一飛目光亂轉，臉色連變，顯然也已覺察出苗頭不對，心中正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畢中仁冷笑一聲，目光又複一掃，道：&ldquo大家留神，莫讓這惡賊弄鬼！&rdquo 朱一飛&ldquo哼&rdquo了一聲，雙掌一錯，斜舉胸前，陰側側地說道：&ldquo好！老夫就看看你們這四個見不得人的鼠輩，有什麼真才實學！動手吧！&rdquo 畢中仁等人，齊亮開門戶，便待動手&hellip&hellip 陡聽谷寒濤沉聲道：&ldquo朱一飛！過來！&rdquo 朱一飛聞聲，不禁心頭一震，不知這老魔頭為何出聲呼喚，隻好一硬頭皮，對畢中仁獰笑道：&ldquo朋友，老夫主人召喚，且讓你們多活片刻，你們如若知機，此時退走，還來得及！&rdquo 畢中仁雖然知道谷寒濤決不會無故将朱一飛召回，但在此又不能不讓朱一飛退回去，否則便不夠名家風度，于是，隻好冷冷說道：&ldquo你跟谷老魔為奴多年，就讓你過去訣别一番也好，但休得藉機溜走，否則便死得更慘！&rdquo 朱一飛冷笑一聲，轉身緩步退出四人的包圈，朝谷寒濤行去&hellip&hellip 在座群雄也明白谷寒濤将朱一飛召回去，其中必有文章，遂不約而同地齊将目光移向這一方面！ 隻見朱一飛行到谷寒濤面前躬身一禮，道：&ldquo主人召喚老奴，有何令谕？&rdquo 谷寒濤卻沒有出聲，隻是嘴皮亂動，分明是施展&ldquo蟻語傳音&rdquo功力，對朱一飛有所指示！ 他指示些什麼，畢中仁等四人以及在座群雄一點也聽不見，自然是無法知道内容！ 但是從朱一飛那恭謹而時露喜色的神态看來，顯然谷寒濤的指示，與應付這一場拚鬥有關！ 畢中仁等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已至心照不宣！ 約莫過了半盞茶光景，谷寒濤方才停口，接着大袖微揚，便有一件灰色的東西從袖中飛出！ 朱一飛伸手接過，立即藏入袖中，然後躬身一禮，便帶着一臉極為得意的獰笑，轉身回到畢中仁等四人的中間，獰笑喝道：&ldquo老夫的主人已頒下令谕，命老夫對汝等立刻行刑，還不趕快上前納命！&rdquo 畢中仁大喝一聲道：&ldquo好！惡賊接招！&rdquo 兩根巨型判官筆一分，欺身疾上，左手筆一招&ldquo鬼錄點名&rdquo，直到朱一飛胸前&ldquo七坎&rdquo大穴，右手筆一招&ldquo趕鬼入獄&rdquo攔腰掃出！ 朱一飛冷笑一聲！身形一晃，讓避開去！ 郭天威一聲怒喝：&ldquo打！&rdquo兩柄&ldquo碧娛鈎&rdquo虎虎生風，連環攻到！ 跟着銳嘯排空，青芒閃電，兩柄長劍又從左右疾卷而至！ 朱一飛身形搖擺，仿如柳絮，一閃一飄之間，兩柄長劍擦身而過，人卻直欺進另外兩名敵人面前，雙手一分，骈指如戟，疾然分向胸腹劃去！ 兩名使劍的奇異服式之人，霍地分開，同時反手一圈，長劍劃然削去！ 朱一飛撤手旋身，雙掌一圈一拍，勁風到處，恰将畢中仁的判官筆及郭天威的碧蜈鈎逼封開去！ 當面的險招才過，背後兩柄長劍又複遮天蓋地，電卷而至！ 朱一飛也不回身接招，反而足下一滑，直搶進畢中仁跟前，趁對方正在撤招換式的刹那之間，雙手齊探，屈指如鈎，竟然硬朝判官筆抓去！ 畢中仁凜然一驚，暗忖這惡賊怎地如此熱悉我的弱點，并且拿捏得恰到好處？難道&hellip&hellip 他心念電轉，雙手卻毫不怠慢，猛一沉腕，兩根判官筆以毫厘之差，從朱一飛指縫滑脫！ 郭天威睹狀，不由眉頭一皺，大喝一聲！雙鈎飛舞，卷起兩道碧森森的光華，電襲朱一飛背肋要害！ 另外兩柄長劍也乘勢夾攻而至！ 朱一飛仿佛将這三般兵刃，毫不放在心上，閃身讓過以後，又複指掌齊施，朝畢中仁攻去！ 他這種大異常規打法，隻看得群雄大為詫異，俱猜不适是何道理！ 因為，對付聯手圍攻的拼鬥，景忌專注于對手當中的一個目标，因而暴露己方的空門，給予敵人以可乘之機！ 但朱一飛為何會明知故犯呢？ 這道理恐怕隻有畢中仁心理明白，因為這時候他已判斷到谷寒濤老魔頭，可能已猜出他的真正來曆，說不定将他的弱點告知了朱一飛，故此才有這種異乎尋常的打法！ 畢中仁愈想愈覺不妥，遂一面絕招連施，不讓朱一飛欺近，一面厲聲喝道：&ldquo大家手下加勁，以免夜長夢多！&rdquo 郭天威等三人此際亦已看出一點端倪，聞言之下，那敢怠慢，絕學齊施，兩鈎雙劍交織成一片光幕，特朱一飛罩了個風雨不透！ 朱一飛一面遊走閃避，一面獰笑道：&ldquo無知鼠輩，老夫遲遲不下殺手，就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少伎倆，姓畢的，你這時
&rdquo 朱一飛冷冷笑道：&ldquo婦人女子之言，豈能相信，除非&hellip&hellip&rdquo 話猶未了，&ldquo遊仙酒丐&rdquo上官智已徐徐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ldquo我老花子當日也曾在那&lsquo奪寶大會&rsquo上，朦棍了一頓酒飯，故而證實這位秦姑娘的話，一點不假！&rdquo 畢中仁&ldquo嘿嘿&rdquo冷笑幾聲！目注朱一飛，喝道：&ldquo惡賊！你還有何話說，趕快乖乖獻上命來！&rdquo 朱一飛目光一轉，嘿然說道：&ldquo如果你們曾擔任過較技奪寶大會的評判，便當通曉江湖規矩，但以目前這等行徑看來，仍然大有疑問！&rdquo 畢中仁厲喝道：&ldquo我們這等行徑，有何不妥？&rdquo 朱一飛應聲道：&ldquo倚多為勝，豈是通曉江湖規矩之人，以此看來，就算當日你們真的擔任過&lsquo君山連環塢&rsquo&lsquo奪寶大會&rsquo的評判，也就足證當日的情形是如何地不公，既然不公，你們有何資格向老夫讨取什麼血債？&rdquo 這一番強詞奪理的話兒，竟然頂得畢中仁當時一窒，囑然開口不得！ 郭天威卻怒聲喝道：&ldquo放你的狗屁！對付像你這種心狠手辣，專門用毒害人之輩，還配得上講江湖規矩麼？&rdquo 畢中仁陡地敝聲大笑道：&ldquo對對對！郭兄快人快語，對付這種惡賊，的确不必再講什麼江湖規矩！&rdquo 笑聲一頓，目射精光，注定朱一飛，厲聲喝道：&ldquo惡賊，今日你惡貫滿盈，任你如何狡辯，也難逃一死，還是光棍一些的好！&rdquo 在座群雄雖不清楚這畢中仁、郭天威以及另外兩人的功力如何，但秦素雲卻曾眼見畢中仁的&ldquo化石功，閻羅氣勁&rdquo，确實厲害無比，以他一人來對付朱一飛，便已綽綽有餘，更何況四人聯手！ 由此判斷，朱一飛這回決難幸免，注定要償還&ldquo君山連環塢&rdquo&ldquo奪寶大會&rdquo主人一筆血債！ 因為她尚有更大的血債，要親手向朱一飛索取，于是，嬌聲叫道：&ldquo畢老人家！這朱一飛你千萬殺他不得！&rdquo 畢中仁聞言一愕，回頭瞥了秦素雲一眼，沉聲道：&ldquo這種滿身殺孽的窮兇極惡之徒，衆人得而誅之，為何殺不得？&rdquo 秦素雲叫道：&ldquo我與這賊恨重一天二地，仇深四海三江，曾發誓要親手誅戳，報仇雪恨，故此請老人家千萬不可殺他！&rdquo 畢中仁&ldquo哦&rdquo了一聲，笑道：&ldquo原來如此，那不要緊！我們就把他擒住，然後文與姑娘，任由你來處置便了！&rdquo 朱一飛&ldquo嘿嘿&rdquo冷笑道：&ldquo朋友說得好輕松，你以為老夫當真怕了你們不成？&rdquo 話聲微頓，又複連聲冷笑道：&ldquo你們休以為穿了這身怪模怪樣的衣服，老夫就奈何不得，嘿嘿！老夫所用之毒，已到無孔不入，無堅不侵之境，你們若想倚仗這幾件衣服來取勝，嘿嘿，簡直是在作夢！&rdquo 畢中仁厲聲道：&ldquo是否作夢，動手便知，多言無用！&rdquo話聲一頓，目光左右一掃，喝道：&ldquo亮兵刃！&rdquo 喝聲中，已自腰間撤出一對長達兩尺，粗如鴨卵的奇形判官筆來！ 那郭天威等三人，也在一陣龍吟虎嘯聲中，各将兵刃擻出！ 在座群雄此時業已下了結論，那就是朱一飛必敗無疑！ 因為，這四個人所穿的衣服，既是專門為了對付朱一飛而特制，而自然是密不透風，不論任何毒氣、毒粉、毒液，以及喂毒暗器，都無法侵害并且全都使用兵刃，而兵刃又不與本身肌膚搔觸，更不愁什麼借用物傳毒！ 在這種人數懸殊，毒技無所施展的情況下，朱一飛豈不是隻剩了挨打的份兒了麼！ 果然，朱一飛目光亂轉，臉色連變，顯然也已覺察出苗頭不對，心中正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畢中仁冷笑一聲，目光又複一掃，道：&ldquo大家留神，莫讓這惡賊弄鬼！&rdquo 朱一飛&ldquo哼&rdquo了一聲，雙掌一錯，斜舉胸前，陰側側地說道：&ldquo好！老夫就看看你們這四個見不得人的鼠輩，有什麼真才實學！動手吧！&rdquo 畢中仁等人，齊亮開門戶，便待動手&hellip&hellip 陡聽谷寒濤沉聲道：&ldquo朱一飛！過來！&rdquo 朱一飛聞聲，不禁心頭一震，不知這老魔頭為何出聲呼喚，隻好一硬頭皮，對畢中仁獰笑道：&ldquo朋友，老夫主人召喚，且讓你們多活片刻，你們如若知機，此時退走，還來得及！&rdquo 畢中仁雖然知道谷寒濤決不會無故将朱一飛召回，但在此又不能不讓朱一飛退回去，否則便不夠名家風度，于是，隻好冷冷說道：&ldquo你跟谷老魔為奴多年，就讓你過去訣别一番也好，但休得藉機溜走，否則便死得更慘！&rdquo 朱一飛冷笑一聲，轉身緩步退出四人的包圈，朝谷寒濤行去&hellip&hellip 在座群雄也明白谷寒濤将朱一飛召回去，其中必有文章，遂不約而同地齊将目光移向這一方面！ 隻見朱一飛行到谷寒濤面前躬身一禮，道：&ldquo主人召喚老奴，有何令谕？&rdquo 谷寒濤卻沒有出聲，隻是嘴皮亂動，分明是施展&ldquo蟻語傳音&rdquo功力，對朱一飛有所指示！ 他指示些什麼，畢中仁等四人以及在座群雄一點也聽不見，自然是無法知道内容！ 但是從朱一飛那恭謹而時露喜色的神态看來，顯然谷寒濤的指示，與應付這一場拚鬥有關！ 畢中仁等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已至心照不宣！ 約莫過了半盞茶光景，谷寒濤方才停口，接着大袖微揚，便有一件灰色的東西從袖中飛出！ 朱一飛伸手接過，立即藏入袖中，然後躬身一禮，便帶着一臉極為得意的獰笑，轉身回到畢中仁等四人的中間，獰笑喝道：&ldquo老夫的主人已頒下令谕，命老夫對汝等立刻行刑，還不趕快上前納命！&rdquo 畢中仁大喝一聲道：&ldquo好！惡賊接招！&rdquo 兩根巨型判官筆一分，欺身疾上，左手筆一招&ldquo鬼錄點名&rdquo，直到朱一飛胸前&ldquo七坎&rdquo大穴，右手筆一招&ldquo趕鬼入獄&rdquo攔腰掃出！ 朱一飛冷笑一聲！身形一晃，讓避開去！ 郭天威一聲怒喝：&ldquo打！&rdquo兩柄&ldquo碧娛鈎&rdquo虎虎生風，連環攻到！ 跟着銳嘯排空，青芒閃電，兩柄長劍又從左右疾卷而至！ 朱一飛身形搖擺，仿如柳絮，一閃一飄之間，兩柄長劍擦身而過，人卻直欺進另外兩名敵人面前，雙手一分，骈指如戟，疾然分向胸腹劃去！ 兩名使劍的奇異服式之人，霍地分開，同時反手一圈，長劍劃然削去！ 朱一飛撤手旋身，雙掌一圈一拍，勁風到處，恰将畢中仁的判官筆及郭天威的碧蜈鈎逼封開去！ 當面的險招才過，背後兩柄長劍又複遮天蓋地，電卷而至！ 朱一飛也不回身接招，反而足下一滑，直搶進畢中仁跟前，趁對方正在撤招換式的刹那之間，雙手齊探，屈指如鈎，竟然硬朝判官筆抓去！ 畢中仁凜然一驚，暗忖這惡賊怎地如此熱悉我的弱點，并且拿捏得恰到好處？難道&hellip&hellip 他心念電轉，雙手卻毫不怠慢，猛一沉腕，兩根判官筆以毫厘之差，從朱一飛指縫滑脫！ 郭天威睹狀，不由眉頭一皺，大喝一聲！雙鈎飛舞，卷起兩道碧森森的光華，電襲朱一飛背肋要害！ 另外兩柄長劍也乘勢夾攻而至！ 朱一飛仿佛将這三般兵刃，毫不放在心上，閃身讓過以後，又複指掌齊施，朝畢中仁攻去！ 他這種大異常規打法，隻看得群雄大為詫異，俱猜不适是何道理！ 因為，對付聯手圍攻的拼鬥，景忌專注于對手當中的一個目标，因而暴露己方的空門，給予敵人以可乘之機！ 但朱一飛為何會明知故犯呢？ 這道理恐怕隻有畢中仁心理明白，因為這時候他已判斷到谷寒濤老魔頭，可能已猜出他的真正來曆，說不定将他的弱點告知了朱一飛，故此才有這種異乎尋常的打法！ 畢中仁愈想愈覺不妥，遂一面絕招連施，不讓朱一飛欺近，一面厲聲喝道：&ldquo大家手下加勁，以免夜長夢多！&rdquo 郭天威等三人此際亦已看出一點端倪，聞言之下，那敢怠慢，絕學齊施，兩鈎雙劍交織成一片光幕，特朱一飛罩了個風雨不透！ 朱一飛一面遊走閃避，一面獰笑道：&ldquo無知鼠輩，老夫遲遲不下殺手，就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少伎倆，姓畢的，你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