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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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不必,讓來的有何價值?我甯願經過拼死力鬥之後,再披上一張血淋淋的龍皮!”
夏侯平哈哈大笑說道:“龍兄委實豪氣幹雲,但我們那場互相批龍麟,剝龍皮,血淋淋的‘騰潛之戰’尚在六日以後,今日何妨不談仇怨,隻論交情,對着這八百裡洞庭的山光水色,彼此共謀一醉!”
狄素雲滿心希望這位“遊龍俠少”,及那位“風流遊龍”,能夠藉着眼前之限,惺惺相惜,氣味相投,減少六日後君山之戰的敵對意味!故在聞言之下,立即持壺斟了三杯酒兒,向夏侯平微笑說道:“夏侯兄說得對,今日且為今日友,明朝再結明朝仇!來來來,小弟且借花獻佛,奉敬夏侯平與我龍三哥,每人一杯!”
夏侯平目光中精芒如電地,視在狄素雲的臉上,搖頭含笑說道:“狄兄,這樣飲酒,有點缺乏趣味,我們應該行個酒令才好!”
狄素雲揚眉問道:“夏侯兄要想舉行一種什麼酒令?”
夏侯平存有深心地,微笑說道:“敬酒人應該答覆被敬酒人所提出的一項問題!答得正确,被敬人欽酒一杯!答得巧妙,被敬人飲酒三杯!倘若答得亂七八糟,便由敬酒之人,自飲三杯!”
狄素雲揚眉笑道:“夏侯兄要問我什麼問題?”
夏侯微笑說道:“古人說得好:‘碧梧隻合鳳凰栖’!但有時那些出身高貴的鳳鳥之屬,為何偏偏卻向雜林野樹栖息?”
狄素雲聽出夏侯平所問的這幾句話兒之中,似乎含有質詢自己為何與龍三公子結交之意?遂未加思忖地,含笑說道:“目光淺短之人,隻知道什麼‘香稻啄餘鹦鹉粒,碧梧栖老鳳凰枝’,以為僅有‘梧桐’一者,才是合于鳳凰栖息的高貴樹木!其實雜林野樹之中,何嘗沒有比梧桐更為高貴的特質異材?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栖’,鳳凰既是‘良禽’,它應該有它自己的擇木能力!”
夏侯乎被狄素雲這幾句話兒,答覆得隻有點頭苦笑!
龍三公子目注夏侯平,揚眉笑道:“夏侯兄,我狄賢弟的這幾句話兒,答覆得是否正确,是否巧妙?”
夏侯平笑道:“既正确,又巧妙,我應該遵照自己令約,飲酒三杯!”
說完,果然把狄素雲所敬的三杯酒兒,一齊飲完,并再複自行斟了一杯飲下!
就在夏侯平飲酒之際,湖風拂處,從水雲濃密以内,吹來了隐約歌聲,衆人凝神傾耳,聽唱的是:“開酒浮船,傲遊洞庭,洞庭雖美,浩劫将臨……”
隐約歌聲,繼續唱道:“……骷髅成精,紙錢作怪,妹妹大佳,姊姊太壞!……”
狄素雲聽了這四句話兒,好不吃驚?暗想作歌人不知是誰,怎把“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及自己姊妹之事,也隐隐編入了歌聲以内?
歌聲又起,唱的是:“……一龍天矯,一龍披猖,雙龍相鬥,君山之陽……”
龍三公子劍眉雙揚,向夏侯乎朗聲笑道:“夏侯兄,這作歌人好怪,連你我定約在君山較技的事兒,也都知道!我想尋見此人,略加請教!”
夏侯平點頭笑道:“龍兄與我心意相同,但如今歌聲已渺,‘洞庭湖’煙波太廣,找人不易,你我分頭尋覓如何?”
龍三公子點頭一笑,縱入小舟向夏侯平抱拳笑道:“夏侯兄,倘若此人遠去,龍三便拟追蹤,我們且在‘君山’相會便了!”
夏侯平含笑點頭,狄素雲遂也縱入自己來時所駕小舟,向夏侯平及浮遊子告别而去。
雙方分别以後,狄素雲不禁愁腸百結,默然深思! 因為自己本是奉了恩師“玉劍觀音’空明師太之命,暗助“南海醉仙”蕭師伯門下的“遊龍俠少”夏侯平師兄,參與明年中秋舉行的“峨嵋金頂争金鼎”大會,并盡量搜尋“羅公九殘金鼎”,不令落入“血手香妃”龍妙妙的手中!但誰知夏侯平卻會化名龍平,在彼此通報真實來曆之前,先與盟兄龍三公子,結下深仇,弄成這等使自己左右為難的尴尬局面! 如今一個是師兄,一個是盟兄,一個是師門義重,一個是蘭譜情深,等到他們“君山”赴約,雙龍争鬥之時,卻教自己采取什麼立場才好? 偏左,有失于義!偏右,有失于情!若是撒手不管,則他們這兩條驕傲遊龍的吉兇禍福,又怎能使自己放心得下? 龍三公子見狄素雲雙眉緊蹙,目光低垂,仿佛有莫大心事,不禁揚眉朗笑地,向她發話說道:“賢弟,你發愁剛甚?莫非知道龍平就是‘南海醉仙’蕭九先生門下弟子,遊龍俠少夏侯平,怕我鬥他不過麼?” 狄素雲深知龍三公子骨傲心高,那裡肯點頭承認自己确有這種顧慮,遂連連搖手笑道:“三哥是人中之龍,那裡會鬥不過,遊龍俠少,夏侯平……” 龍三公子不等狄素雲話完,便即微歎一聲說道:“賢弟,我們之間是何等感情?何等交誼?你怎麼也捧起你三哥來了?” 狄素雲笑道:“三哥莫要多心,我語出由衷,決不是随口捧你!” 龍三公子歎道:“為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今日與夏侯平談話之間,曾對他仔細觀察,自覺确比他差了半籌功力!” 狄素雲見龍三公子居然肯承認功力微遜于夏侯平,不禁心頭一喜,目光中流露深情地,向他低聲笑道:“三哥,你既然……” 龍三公子忽然神色一變,眉梢煞氣高騰,截斷狄素雲的話頭,縱聲狂笑說道:“賢弟放心,你三哥在發現功力難勝對方以後,我便要施展我的獨門煞手,克制強敵!” 狄素雲心中一動,目注龍三公子問道:“三哥,你是不是又要施展你那極為神妙的‘百煉毒龍筋’?” 龍三公子搖頭笑道:“百煉毒龍筋隻是獨門兵刃,我要施展另外一種極為厲害,向不輕用的獨門煞手!” 狄素雲聞言,即想探問,又覺不便啟齒,隻得帶着滿面疑惑神色,向龍三公子愕然凝視! 龍三公子會意笑道:“賢弟,你是否要看看我的獨門煞手之意?” 狄素雲微笑答道:“三哥能給小弟開開眼界也好!” 龍三公子劍眉微挑,緩緩卷起左邊衣袖,露出真比女孩兒家還要白嫩的瑩玉手臂! 狄素雲方欲發話,龍三公子蓦一翻掌,使掌背向上,掌心向下,隻見他掌背贲起了五條虬筋,色呈深青,并在刹那之間,轉為暗紫! 狄素雲從未見過這種功力,既叫不出來曆,也看不透厲害之處何在? 龍三公子真氣微提,又一翻掌! 這次卻是掌心向上,整隻手掌,都變成赤紅如血的看來可怖的色澤! 狄素雲微感慚愧地,皺眉笑道:“三哥這是什麼功夫?是‘五毒朱砂掌’?還是‘太陽神爪’?……” 龍三公子不等狄素雲話完,便自微笑說道:“賢弟不必亂猜,這是武林罕見的家傳獨門煞手,名叫血……” 他剛剛說到這個“血”字,漠漠水雲以内,又有行前所聞的歌聲傳來,這次卻唱的是: “血!血!血! 劫!劫!劫! 多少恩仇多少孽?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能仁者存,不仁者滅!” 狄素雲因歌聲入耳清晰,對方必不在遠,遂命舟子催舟,向那片濃密水雲之中,循聲疾駛而去! 等他們沖入這片水雲之中,卻見有一葉扁舟,其疾如飛地,沖出水雲之外! 扁舟之上,隻有一人,從後看去,除了一頂竹笠,及一件漁蓑以外,根本看不見他的年齡貌相! 尤三公子見對方有意回避,遂向狄素雲苦笑說道:“賢弟,若在陸地,我們必不放過此人!但如今是在煙波浩渺之中,他的船輕槳快,倒叫我們無可如何的了?” 狄素雲覺得那蓑衣竹笠之人,太以怪異,仿佛竟盡知與自己有關隐事,不禁皺眉說道:“三哥,你一向絕頂聰明,花樣極多,如今有沒有方法查出那作歌的的來曆?” 龍三公子搖頭說道:“除非我們能與此人對面相晤,否則卻如大海尋針一樣,哪裡會胡亂猜測得對?” 狄素雲略一皺眉,方待再發話,龍三公子忽向她搖手示意,要地凝神靜聽! 狄素雲心神一靜,耳音便靈,聽出極遠之處,又有人語傳來,并仿佛可以辨出,說的是:“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令到如人到,江湖鬼見愁……” 這幾句話兒,對狄素雲的引誘力之大,慌忙一面叫舟子催舟,循聲趕去,一面向龍三公子問道:“三哥,你江湖閱曆,比我多多,可知道這‘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令到如人到,江湖鬼見愁’等語,是何用意?” 龍三公子聽了湖面傳來的隐隐人語以後,臉色已頗沉重,如今再經狄素雲一問,遂蹙眉答道:“這四句話兒,在十餘年前,簡直使武林中無人不知,隻是近來漸漸淡卻而已!想不到今日又會在‘洞庭湖’上聞得,足見群雄蜂起,大劫将臨,莽莽江湖間,必然充滿煙彼,及一片血腥氣味!” 狄素雲佯嗔說道:“三哥說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這四句話兒的含意說出!” 龍三公子笑道:“十餘年前,有兩位出類拔萃,武功絕世的惡煞兇神,人稱‘勾魂雙令’!” 狄素雲哦了一聲說道:“這‘勾魂雙令’大概就是那四句話兒中的‘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 龍三公子點頭笑了,他們是一男一女,女的叫‘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男的叫‘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 狄素雲笑道:“谷寒濤,裘冰豔,僅僅從名兒之上,便可看出他們是一對冷冰冰的人物!” 龍三公子微笑道:“他們是未曾成功的一對,起初熱烘烘地,難解難分,最後卻冷冰冰地誓不兩立!” 狄素雲訝然問道:“聽三哥這樣說法,莫非這‘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與‘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還是一對情侶?” 龍三公子一面目光掃射“洞庭湖”面,察看有無對方蹤迹?一面緩緩說道:“他們二人本是互相愛好,尚未成婚的一雙情侶,但不知為了何事,竟告反目成仇,弄成極端敵對!” 狄素雲揚眉笑道:“怎樣敵對?谷寒濤和裘冰豔,動過手麼?” 龍三公子向狄素雲搖頭說道:“谷寒濤與裘冰豔兩位奇人,如水火不容,誰也不願見誰,怎樣互相動手?我所說極端敵對之意,是說谷寒濤與裘冰豔二人,不在明處相鬥,卻在暗中争強。
譬如說裘冰豔練成了某樣功夫,若是被谷寒濤得知,他定要設法練得比裘冰豔更精更好!”
雙方分别以後,狄素雲不禁愁腸百結,默然深思! 因為自己本是奉了恩師“玉劍觀音’空明師太之命,暗助“南海醉仙”蕭師伯門下的“遊龍俠少”夏侯平師兄,參與明年中秋舉行的“峨嵋金頂争金鼎”大會,并盡量搜尋“羅公九殘金鼎”,不令落入“血手香妃”龍妙妙的手中!但誰知夏侯平卻會化名龍平,在彼此通報真實來曆之前,先與盟兄龍三公子,結下深仇,弄成這等使自己左右為難的尴尬局面! 如今一個是師兄,一個是盟兄,一個是師門義重,一個是蘭譜情深,等到他們“君山”赴約,雙龍争鬥之時,卻教自己采取什麼立場才好? 偏左,有失于義!偏右,有失于情!若是撒手不管,則他們這兩條驕傲遊龍的吉兇禍福,又怎能使自己放心得下? 龍三公子見狄素雲雙眉緊蹙,目光低垂,仿佛有莫大心事,不禁揚眉朗笑地,向她發話說道:“賢弟,你發愁剛甚?莫非知道龍平就是‘南海醉仙’蕭九先生門下弟子,遊龍俠少夏侯平,怕我鬥他不過麼?” 狄素雲深知龍三公子骨傲心高,那裡肯點頭承認自己确有這種顧慮,遂連連搖手笑道:“三哥是人中之龍,那裡會鬥不過,遊龍俠少,夏侯平……” 龍三公子不等狄素雲話完,便即微歎一聲說道:“賢弟,我們之間是何等感情?何等交誼?你怎麼也捧起你三哥來了?” 狄素雲笑道:“三哥莫要多心,我語出由衷,決不是随口捧你!” 龍三公子歎道:“為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今日與夏侯平談話之間,曾對他仔細觀察,自覺确比他差了半籌功力!” 狄素雲見龍三公子居然肯承認功力微遜于夏侯平,不禁心頭一喜,目光中流露深情地,向他低聲笑道:“三哥,你既然……” 龍三公子忽然神色一變,眉梢煞氣高騰,截斷狄素雲的話頭,縱聲狂笑說道:“賢弟放心,你三哥在發現功力難勝對方以後,我便要施展我的獨門煞手,克制強敵!” 狄素雲心中一動,目注龍三公子問道:“三哥,你是不是又要施展你那極為神妙的‘百煉毒龍筋’?” 龍三公子搖頭笑道:“百煉毒龍筋隻是獨門兵刃,我要施展另外一種極為厲害,向不輕用的獨門煞手!” 狄素雲聞言,即想探問,又覺不便啟齒,隻得帶着滿面疑惑神色,向龍三公子愕然凝視! 龍三公子會意笑道:“賢弟,你是否要看看我的獨門煞手之意?” 狄素雲微笑答道:“三哥能給小弟開開眼界也好!” 龍三公子劍眉微挑,緩緩卷起左邊衣袖,露出真比女孩兒家還要白嫩的瑩玉手臂! 狄素雲方欲發話,龍三公子蓦一翻掌,使掌背向上,掌心向下,隻見他掌背贲起了五條虬筋,色呈深青,并在刹那之間,轉為暗紫! 狄素雲從未見過這種功力,既叫不出來曆,也看不透厲害之處何在? 龍三公子真氣微提,又一翻掌! 這次卻是掌心向上,整隻手掌,都變成赤紅如血的看來可怖的色澤! 狄素雲微感慚愧地,皺眉笑道:“三哥這是什麼功夫?是‘五毒朱砂掌’?還是‘太陽神爪’?……” 龍三公子不等狄素雲話完,便自微笑說道:“賢弟不必亂猜,這是武林罕見的家傳獨門煞手,名叫血……” 他剛剛說到這個“血”字,漠漠水雲以内,又有行前所聞的歌聲傳來,這次卻唱的是: “血!血!血! 劫!劫!劫! 多少恩仇多少孽?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能仁者存,不仁者滅!” 狄素雲因歌聲入耳清晰,對方必不在遠,遂命舟子催舟,向那片濃密水雲之中,循聲疾駛而去! 等他們沖入這片水雲之中,卻見有一葉扁舟,其疾如飛地,沖出水雲之外! 扁舟之上,隻有一人,從後看去,除了一頂竹笠,及一件漁蓑以外,根本看不見他的年齡貌相! 尤三公子見對方有意回避,遂向狄素雲苦笑說道:“賢弟,若在陸地,我們必不放過此人!但如今是在煙波浩渺之中,他的船輕槳快,倒叫我們無可如何的了?” 狄素雲覺得那蓑衣竹笠之人,太以怪異,仿佛竟盡知與自己有關隐事,不禁皺眉說道:“三哥,你一向絕頂聰明,花樣極多,如今有沒有方法查出那作歌的的來曆?” 龍三公子搖頭說道:“除非我們能與此人對面相晤,否則卻如大海尋針一樣,哪裡會胡亂猜測得對?” 狄素雲略一皺眉,方待再發話,龍三公子忽向她搖手示意,要地凝神靜聽! 狄素雲心神一靜,耳音便靈,聽出極遠之處,又有人語傳來,并仿佛可以辨出,說的是:“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令到如人到,江湖鬼見愁……” 這幾句話兒,對狄素雲的引誘力之大,慌忙一面叫舟子催舟,循聲趕去,一面向龍三公子問道:“三哥,你江湖閱曆,比我多多,可知道這‘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令到如人到,江湖鬼見愁’等語,是何用意?” 龍三公子聽了湖面傳來的隐隐人語以後,臉色已頗沉重,如今再經狄素雲一問,遂蹙眉答道:“這四句話兒,在十餘年前,簡直使武林中無人不知,隻是近來漸漸淡卻而已!想不到今日又會在‘洞庭湖’上聞得,足見群雄蜂起,大劫将臨,莽莽江湖間,必然充滿煙彼,及一片血腥氣味!” 狄素雲佯嗔說道:“三哥說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這四句話兒的含意說出!” 龍三公子笑道:“十餘年前,有兩位出類拔萃,武功絕世的惡煞兇神,人稱‘勾魂雙令’!” 狄素雲哦了一聲說道:“這‘勾魂雙令’大概就是那四句話兒中的‘紙錢灰指甲,金鍊黑骷髅’!” 龍三公子點頭笑了,他們是一男一女,女的叫‘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男的叫‘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 狄素雲笑道:“谷寒濤,裘冰豔,僅僅從名兒之上,便可看出他們是一對冷冰冰的人物!” 龍三公子微笑道:“他們是未曾成功的一對,起初熱烘烘地,難解難分,最後卻冷冰冰地誓不兩立!” 狄素雲訝然問道:“聽三哥這樣說法,莫非這‘灰指神翁,紙錢霸主’谷寒濤,與‘金鍊閻婆,骷髅仙子’裘冰豔,還是一對情侶?” 龍三公子一面目光掃射“洞庭湖”面,察看有無對方蹤迹?一面緩緩說道:“他們二人本是互相愛好,尚未成婚的一雙情侶,但不知為了何事,竟告反目成仇,弄成極端敵對!” 狄素雲揚眉笑道:“怎樣敵對?谷寒濤和裘冰豔,動過手麼?” 龍三公子向狄素雲搖頭說道:“谷寒濤與裘冰豔兩位奇人,如水火不容,誰也不願見誰,怎樣互相動手?我所說極端敵對之意,是說谷寒濤與裘冰豔二人,不在明處相鬥,卻在暗中争強。
譬如說裘冰豔練成了某樣功夫,若是被谷寒濤得知,他定要設法練得比裘冰豔更精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