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闆輿就養 慈母喜平安 佳朕紛來 全書得歸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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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淚珠,知有難言之隐,恐惹傷心,又不便問,正在眼望老母欲言不得,忽聽身側有人低語道:&ldquo好姆媽和嫂嫂吵了兩次架,大哥生氣,須趕她走,她也氣極,恰好她兒子在四川做生意發了點财,硬接她回家養老去了。

    走時,我們該她的錢一個不要,隻因大哥趕她,非要算清工錢不走,還有大哥昔年借她的五十塊,母親勸也不聽。

    大哥大嫂賭氣給了她一半,一半讓娘出,好容易說應了,其實她不要,連那一半也送了娘,娘不要,她說娘此時手邊沒錢,作為借她的,等三哥發了财,再加十倍百倍還她。

    三哥走時留的錢還剩四十三也交了出來,和她兒子回四川去了。

    走已三月,娘怕你擔心,所以信上沒說。

    &rdquo這說話的正是三弟和卿。

    元蘇聽完,心料老母此來,一半也為乳母逼走,日子益發艱難之故,心方悲憤,忽見淩滄和老母回轉身去向人答活,原來人已下得差不多,成功擠了上去,弟兄二人忙即上車,扶着老母和淩滄走下,成功向淩滄要過行李票,另叫腳行拿了随身包裹小皮箱一同出站。

     淩滄問道:&ldquo往北京的車再隔一點鐘就到,出站作什麼?&rdquo元蘇道:&ldquo娘和大哥一路辛苦,也該歇息歇息,并且天津難得來,反正北京房子剛租到手,還在托朋友幫忙布置,就到北京也須住幾天棧房,看好日子才能搬進去,想請大哥陪娘在天津玩一兩天舒散舒散再走。

    &rdquo周母深知愛子用錢有分寸,就要博母歡心,也不會做那力不能及的事。

     前因每次來信均未明言所任何事,職小薪微已在意中。

    又聽媳婦背後對人說,元荪在京,隻獎券處一名書記,但所寄錢數又覺比書記收入好些,恐其憂急,也未函诘。

    這次北來實非得已,來時擔心愛子力薄難養,這時見他氣象堂皇,人又白胖了些,還要請我在津遊玩,不是近來有了發展,便是手邊寬裕,當人不便詢問,一切聽之。

    淩滄深知元荪底細,見他景況與來信不類,心中驚奇,連要問時,元荪忙使眼色止住。

     元荪兩個兄弟也是覺着三哥在京不知如何省吃儉用,奉母到京不過少受閑氣,希望将來,目前新安家一定為難,這次如非淩滄盛意,說伯母年高,兩弟尚幼,未出過遠門,堅執代買車票,三哥又曾來電,甯多花錢,不能使老母受苦,直連二等車都不肯坐。

    老母那麼大方的人,路上一錢不舍妄費,一切多是淩滄請客,心還懸念,哪知竟有這氣派,還有随行馬弁,又聽說在天津還要玩兩天,高興已極,惟恐淩滄阻止,悄告元荪道: &ldquo這半年來全虧張大哥呢。

    &rdquo元荪方想起忘了緻謝,正欲開口,已然行到站外,成功搶前将手一招,一輛大新汽車馳來,成功說道:&ldquo先因誤點,那汽車己然開發,新旅社房間已然訂好,這是另雇的新車,請三爺陪老太太先去。

    那行李票是天津提的,如不取什東西不用提了,就存在站上,一半天走時轉北京再提吧。

    &rdquo元荪笑答&ldquo好、好&rdquo,一行五人坐上汽車,成功挂沿,風馳開去。

     到了日租界新旅社,訂的是二樓五十四五兩号,俱是特等大房。

    周母和幼子住一間,元荪、淩滄三人同住一間,各加一鋪,分别洗漱完畢。

    元荪等老母坐定,成功退出,便喊茶房拿煙具,周母攔道:&ldquo南京煙不好買,我已忌了半年多了。

    &rdquo元荪聞言心又一酸,答道:&ldquo娘本恨這東西,因病抽的,爹在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