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略施巧計 嫂氏竟低頭 大掉花槍 小郎亦蹙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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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周到,真是可感,請還請不到,哪有擋駕之理?可恨丈夫不在家,雖然便宜對頭,也叫他見識我娘家也有闊親戚。

    隻顧驚喜交集,也沒細想,口早忙着說道:“羅福,許總裁的表少大人來了,快招呼二少爺代我陪一陪,我換完衣服就出去。

    該死的東西,你們隻顧盡吃閑飯,客廳閑着也不打掃,書房裡盡是書,陳設都沒有,多小家子氣。

    ”一面急喊:“王媽打洗臉水,把少爺們找來換衣服。

    萍香快到前頭去招呼他們,叫少爺怕他見怪,京裡來的,要叫大少爺,快端煙茶點心,外邊沒有的到我房裡來拿。

    ” 羅氏這裡手忙腳亂,羅福已從窗縫裡瞥見芝庭是與張淩滄同來,另還同有一個少年,由元荪迎向客廳以内,知是來訪元荪的,因憤羅氏斥罵,也不說破,聽她出爾反爾,本心還想還問她幾句,羅氏忙着把話說完急步往裡套間走去,隻得氣忿忿退向門房,告知下人們,俱都竊笑不置。

    其實元荪本意事先點破,将來客是誰說出,還沒等到機會,羅氏便把羅福喚進,隔着天井發出惡聲。

    元荪覺她太下不去,心想好在高、張二友總角至交,無話不說,今日留他吃飯,本欲以家事相托,無所用其避諱。

    芝庭雖然初交,總還投契,他正是羅氏的娘家親戚,如來撞上,使知羅氏為人也好,索性等她對面鑼鼓明鬧出來再作計較,便把氣沉下去。

    明見萍香在側,下人們偷偷互使眼色,隻裝不聽見,一言不發,依舊從容指揮群仆整理幾案。

     剛把客廳收拾完竣,忽然門房一個住閑的仆人持着名片跑進,恰巧萍香探看不出動靜,又聽上房主仆吵鬧,正由廳房走出,迎頭撞上。

    那仆人原是羅家薦來的,一見萍香忙道:“許總裁大人的二少爺來了,快跟少奶回一聲。

    ”張淩滄是來熟了的,高成基雖和元蘇闊别了一年,但也是通家世好,自來不用通報,隻芝庭是初次登門,萍香刁鑽靈巧,頗認得幾個字,見名片隻有一張,名字又與主人連日所說相似,急于讨好,口問得一聲“在哪裡”,人早甩開大腳往上房跑去,報完喜信便領命跑出,裡外傳話,見人便說許少二大人來了,你們還不如何如何。

    見了周奶媽,把眼一斜,嘴一撇,仿佛主人來了闊親戚,她也跟着光輝,長了身價似的。

    她這裡得意忘形,正在廚房裡向廚子傳話,一面向後院中洗衣的女仆們照着平日所聞繪影繪聲說得天花亂墜,又約定等少奶請客,進到内庭時,再去偷看二少大人穿什闊衣服,是和洋鬼子一樣不是,誰知韋人羅氏業已啼笑皆非,說不出的苦。

     原來羅氏一邊忙着梳洗更衣,先想二表弟難得光降,理應備席款待,隻不知他應酬那多,留得住不。

    又想還是一邊挽留,一邊着人雇一快車與娘家送信,将父親兄弟找來。

     留得住不特面有光輝,父親也必誇贊自己能幹,留不住他,也可和他說些話,求他寫信與總裁表舅,請他給省長去信,催催父兄所求的差事早日發表,省得老要自己賠墊家用,隻白便宜老二跟着白吃一頓席,有點美中不足。

    想到這裡,忽想起心腹丫頭傳話未歸,别的女仆又說不清,罵了一聲“死丫頭”,正要着人去找,忽然過廳一陣腳步之聲,命所用楊媽:“看”,回報說是二少爺陪了許二少大人和常來的張大少爺,還有一位高大少爺,同往上房給太太請安去了。

    羅氏聞言又驚又怒,以為元荪先令打掃客廳,必有所約朋友,也在此時走來撞上,怒罵:“老二真該萬死,來了狐朋狗友,不避開反倒拉攏在一起。

    二表弟是知禮的,不知堂上不是親婆婆,按着京裡規矩故意客氣,說要登堂拜母,他拿人家屁股當臉,也不怕折他母子的壽,就實受了。

    幸而他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