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回 旅順口俄将喪師 東京城日皇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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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樂,以示友好之意。

    及駛出港口時,各國兵艦中人,皆同聲喝采,遙伸敬意。

    出港後,不意與日戰艦六艘、魚雷船八艘相遇,遂開戰。

     人皆以為俄艦二艘不多時必為日艦擊沈也,不意俄艦竟能與日艦相持一點鐘之久。

    是役也,俄艦瓦裡亞克船面所有之炮位等,悉被日艦擊毀,是以該艦不能還炮相擊。

    卒有一開花炮擊中該船之舵,遂不能行駛自如。

    統帶睹此危險之情形,遂用他法将船駛回利物浦。

    奈因轉掉不捷,途中又被日炮擊中三次,均在水線之下。

    及竭力駛回利物浦後,經法艦帕思高之統帶商南君,将受傷及未受傷之兵士設法救起。

    内有四十五名,身受重傷,立刻擡至法艦。

    有三人從俄艦擡至法規時,在途中已因傷斃命。

     有三人當晚即死。

    又有二人至遇救後第二日,因醫藥罔效而斃。

     至俄艦瓦裡亞克,因受傷過重,且該船水線之下,被日炮擊成洞穴,是以五點鐘後,即行沉沒。

    據該艦上人所述,與日軍始行接戰時,該艦之後面,被彈藥所中,即已燃火,甚屬危險。

     又聞該船艦橋之上,血肉模糊,不忍逼視,所有倒卧在船面之屍身,或手足不全,或有首無足,或有足無首,其凄慘之狀,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

    有一年輕之兵官,在船面手執路程表,指揮一切,忽被流彈所中,化為烏有,僅存一手,而路程表仍執在手中。

    噫,慘矣!又聞交戰時,有兵士四人,侍立在統帶之左右,忽有炮彈飛至,一人登時擊斃,二人被擊受傷,而該統帶幸未擊中,然亦有一炮彈飛過太陽穴雲。

     當俄艦瓦裡亞克與日艦相戰時,俄艦哥烈芝相距僅二百米,而竟無一炮彈擊中,此誠奇事。

    是以該艦中人,并無一人受傷。

    嗣因該艦統帶料日艦必來攻,爰計議将船自行炸裂,以免被日人獲得。

    遂定計将火藥線雙雙接連,置放在兩處火藥房内,俟火藥線燃到時,自行爆裂。

    聞該艦水手等人登岸,不及數分鐘,即轟一聲,兩處火藥房,果同時炸裂。

    日水師提督瓜生君接英法意兵艦各統帶之公信後,不即答複。

    越數日,始行回答一函,内開事已如此,夫複何言雲雲。

     太後瞧畢,不置可否。

    次日,報紙送到,德菱照例翻譯。

     太後問:“有新消息沒有?” 德菱道:“兩國國皇,都宣布了戰書了。

    ” 太後催她速譯,德菱随把日皇戰書,先行譯出。

    恰好太監送進糖果,太後道:“你念給我聽罷!” 太後一邊吃,德菱一邊念,隻聽她念道:我日本皇室之莅茲大位,自昔一姓相傳,以迄于今。

    茲朕特行宣告于我忠勇之日本國民,今朕與俄宣戰,并命海陸兩軍盡其能力,與彼國決裂。

    又命各官員均盡其職分權力,以期在各國公法界限之内,獲全國之所注意者。

    朕以萬國之交誼,甚關緊要,故朕之用意,常望本國得有和平之進步,以使與各國之交誼,益加輯睦。

    而期遠東得有太平,又使本國日後不損萬國之權利。

    各官已遵照朕意,各盡其職。

    故與各國之交誼,益行增厚。

    不幸今與俄開戰,非朕之素望也。

    高麗土地一事,于本國甚關緊要,不獨因與彼國素有交誼。

    且高麗之存亡與否,與本國之安危,大有關系。

    但俄國不依親允中國之約言,及對列強之許諾,而猶占東三省,且在彼地益厚其根據,意在永遠占據。

    俄既蠶食東三省,則中國土地定難保全,故遠東和平之望,益加消滅。

    朕欲以協商之法,辦妥此等問題,期得永遠和平。

    故各官奉朕之命,将各款送交俄國,又約六月内與俄時相會議。

    乃俄于所開各款,并不見允,且屢屢延期,以使此事莫結。

    一面借口于和平,一面增備海陸各軍,以圖遂其所欲。

    朕知俄國并無和平之意,披将我政府所開各議推诿,高麗甚為危險,我國權利亦有所損。

    蓋至是而和平協商一事,終不能成,故今放膽以兵力從事。

    朕甚望我國民之忠勇,不日即得永遠之和平,以大光我邦家也。

     太後聽了,正欲問話,忽報慶親王有要事面奏,懇請召見。

     太後唬了一跳,立刻召見,問他有什麼事。

    慶王奏道:“奴才接到密電一道,是胡維德拍來的。

    他說俄國已遭遇與日本接仗的危機,俄政府很是憂悶。

    此時中國如果嚴催他撤兵,俄國必與中國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