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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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南宮鷹在逃出洛陽殿之後,并不敢回到自家油行,而是逃出城外,躲入山區一處不起眼之破廟。

     如此一來,該能暫時防止極樂幫之逮捕。

     此廟不大,似乎是拜那大地神,隻有一張神壇,一尊黑神像,香爐倒地,四處纏滿蛛網,可想而知,已許久未承香火。

     南宮鷹将銀月置于地面,找不到金創藥敷她傷口,隻好叫範王前去采草藥,自己則暗運真力替她療傷,功力過處,始發現她内腑受傷不輕,得好好治療才行。

     于是更加仔細催功,一陣陣迫向那傷勢淤血處,終于在功行三周天後,銀月嘔出一口濃血後,悠悠醒了過來。

     南宮鷹含情道:“不要亂動,我在替你治傷……” 由于南宮鷹身在背面,銀月根本見不着,但聞及愛人聲音,她心頭稍寬,細聲道:“是公子嗎?……你還好吧?” “沒事了……呵呵……”心情一松,南宮鷹愛笑毛病又犯。

     銀月間及笑聲,稍窘道:“我這身狼狽……-讓公子見笑了?” “不不不!”南宮鷹急忙解釋:“我是高興才發笑,你救了我們啊!” “真的嗎?”銀月雖暗喜,但想起地牢那幕,她餘悸猶在,且窘心不已:“我……當時我不得不用計勾引那色狼……公子能原諒我嗎?”想及肩頭被親一口,她覺得甚是惡心。

     南宮鷹根本不在乎,現在想起,反而覺得精彩。

     他不禁又呵呵笑起:“那有什麼不好,你比我想象中還聰明,而且美人計用的非常成功。

    ” 銀月更羞:“美人計差點成了獻身計啦!”摸摸自己被扯斷肚兜已被接回去,一張臉不由飛紅:“如果我真的被非禮,你還會要我嗎?” “當然要!”南宮鷹的确感激她拚死相救恩情,一時忍不住,撤去功力,把美女抱滿懷,先吻她那充滿感情紅唇再說。

     雖然血液仍在口中,成威澀澀,然而那種血水相溶之吻,更讓兩人心靈緊緊結合在一起。

     銀月終于釋懷了,心頭那個結已化去,來自愛人心靈最真誠安慰,更讓她覺得此生已找對人,那股無怨無悔之愛,總是那麼叫人怦然心動啊! 欣喜之餘,她想笑,可是這一笑,觸動傷勢,想再嘔血,南宮鷹趕忙止吻,幹笑地再運真力,貼向她胸口,将那血氣給舒緩下來。

     “太色啦!受傷還想談戀愛!”南宮鷹呵呵笑起。

     銀月滿臉飛紅:“你是說我,還是說你?” “呃……你!”南宮鷹瞄眼邪笑。

     “你才色哩!”銀月窘羞輕斥:“到現在還按着人家胸脯不放!” 南宮鷹這才發現,方才為了平撫愛人血氣,競也準準伸手壓在她胸脯,本是沒事,但被說及,頓時覺得軟綿綿十分舒服。

     他當真色起來,幹脆手指像小偷般遊動起來,摸向愛人美麗酥胸,邪樣一笑:“越來越豐滿了,難怪男人為你着迷!” 銀月更形羞窘:“少貧嘴,你是在替我治傷,還是在揩油?” “都有!” “太色了!” 銀月毫無辦法,窘至極處,哇的一聲裝昏倒地算了,吓得南宮鷹真的以為出事,趕忙喚去,哪還敢非禮。

     這一叫,銀月始呵呵笑起,倒人男人懷中猛鑽,南宮鷹始知上當,輕輕甩她耳光,終又緊緊摟住她,心靈交會笑聲終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外頭傳來腳步聲,兩人始匆忙分手,各自恢複治療工作。

     來者正是采藥回來的範王,他并未瞧及兩人親蜜模樣,但他可聽到呵呵笑聲,心知大概沒事了。

     然而一進門,發現兩人如此正經,他倒是看不慣,捉笑道:“别裝啦!戀愛就戀愛,還怕人知道?”徑自把香爐餘灰倒去,準備搗藥。

     銀月不禁臉面泛紅。

    南宮鷹倒是處之泰然,瞄眼道:“偷看人家談戀愛,是一項很嚴重的罪狀!” “什麼罪?我怎麼不覺得有罪?”範王愛理不理,将香爐敲得咋咋響,以讓落灰更幹淨。

     “那表示他是心理變态狂!” “對不起!我沒看,隻是用聽的而已。

    ” “那表示他是耳朵戀态狂。

    ” “這什麼答案!”範王終于忍不住呵呵笑起:“少堡主你别再瞎掰好不好?耳朵也有變态狂?” 南宮鷹當然也笑個不停,道:“你再偷聽啊?我會讓你了解耳朵如何變态?自己去想想,左耳變右耳時,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況!” “你在威脅我,要揪掉我耳朵?” “如果你很想偷聽的話,我會達成你的心願!”範王不禁幹笑:“可是,我隻是不小心聽到笑聲而已……”摸摸耳朵,不敢想它左右交換之模樣。

     南宮鷹瞄眼:“可是你的話讓人相信你很用心在聽。

    ” “那我下次改成‘小心’撞上,行不行?” “不行。

    ”南宮鷹道:“因為沒有下次!” “我懂,我懂!”範王幹笑道。

     随即又道:“我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你們在做什麼?呢!很認真療傷啊!繼續繼續,我去搗藥,配合你的治傷,再見!” 招招手,範王若無其事地走人。

     銀月窘紅着臉:“被他聽到,羞死人了!” 南宮鷹道:“沒什麼好羞,他就是皮!十二歲不到,竟然想勾引三十歲老太婆,而且一天之内失戀兩次,他都不羞了,我們有什麼好羞?” “真的?”銀月覺得好奇。

     “當然!而且是看上水牡丹!” “誰說我看上她!”範王趕忙探頭進來解釋。

     接着又說:“我隻是臨危想保命……” “你好像在偷聽什麼?”南宮鷹伸出拇、食指像大蟹腳夾着。

     範王驚笑:“你們這算談戀愛嗎?” “隻要有個‘戀’字,不管是戀愛或失戀,我戀或你戀,通通都算!”南宮鷹斥笑地說。

     “那……今天天氣不錯喔!”範王故意裝作目中無人,掃了小廟一眼,自言自語地走人。

     然而一閃身,還是躲在轉角偷聽。

     銀月為之輕笑:“水牡丹有對他動情嗎?” “有啊!她說,為了他,她随時可以把丈夫體掉,還說不在乎老牛吃嫩草,那樣才夠味,個子小,幻想大一點兒便是,他們還準備閃電結婚呢!” “哇!這麼精彩!”銀月睜亮眼睛,呵呵笑起。

     外頭範王已捶胸搗肺,暗叫惡心惡心!這是初戀恥辱,實在不堪回憶,再也不敢偷聽,趕忙溜至溪邊搗藥去了。

     南宮鷹這才探頭偷瞧,小男孩像頭鬥敗公雞,垂頭喪氣悶在溪邊認真工作,始露出滿意笑容。

     “這對他太殘忍了吧?”銀月于心不忍。

     南宮鷹道:“除了這樣,你想整他,談何容易?”心想玩笑歸玩笑,還是要治傷,遂把愛人轉正,深深吻她一下,始又開始運勁替她療傷。

     未多久。

     範王搗好草藥,偷偷潛回,但聞一切雨過天晴之後,方敢跨步進來,将草藥交予主人後,表情怪異地,似乎有事請教。

     南宮鷹邊替銀月敷傷口,邊瞄向他,道:“你想說什麼?” “不知能否請教有關那個(戀)……愛?”範王道。

     “是戀愛?” “對,我可沒說那個(戀)字。

    ” 南宮鷹輕笑:“準你說,有什麼問題嗎?大情人先生?” 範王幹笑:“别損了,我哪夠資格,我想問:“戀愛到底是何感覺?”對于十二歲不到的他來說,仍是無法體會那奧妙之處。

     “這個嘛?”南宮鷹靈機一轉,有了答案,呵呵笑起,說道:“當你很想咬一個女人嘴巴時,就是那種感覺!” 範王道:“那不是跟狗一樣嗎?一見面就想咬!” 南宮鷹斥道:“文雅一點好不好?誰叫你去咬狗?是叫你去咬女人!” “哦……”範王勉強頓悟。

     不一會兒,接着又道:“反正戀愛就是不斷相咬就對了,你們繼續咬吧!” 說完,幹澀咧嘴一笑,走出門外、老想不透這問題,幸好他并未想咬水牡丹,這個戀愛不算成功,該可喘口大氣! 銀月趁機斥笑:“你怎可以這樣向他解釋,多煞風景?” 南宮鷹眯起色眼:“我就是這樣體會啊!你不想咬我?可想死我了!” 一湊上嘴,不容銀月拒絕,又是一頓火熱香吻,咬得實在貼心貼意,盡情享受那戀愛滋味。

     足足纏綿數分鐘之久,兩人始過瘾分開,笑在眼裡地相互敷傷口,然後,南宮鷹才問及正事:“朱銅城怎會找上你?” “他找上油行,說你被他困住,要我一人跟他走。

    ” 南宮鷹道:“他一說,你就相信了?” “我當然要相信!”銀月瞄眼。

     接着又道:“你說去天山,幾天就回來,結果足足讓人等了快一個月,不但是我,油行上下哪個不急成瘋子?” “這麼嚴重?” “還說呢!”銀月道:“連方總管都親自從大漠趕來,你說嚴不嚴重?” “的确是有一點……”南宮鷹幹笑,接着又道:“可是你怎敢一個人跟他來此?” 銀月道:“不一個人行嗎?你又不知道他狡猾得很,我隻好跟來了。

    ” 南宮鷹歉聲道:“怕不怕?” “當然怕!”銀月瞄眼:“以後再多來幾次啊!準把我整死了。

    ”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南宮鷹幹窘笑起,此次意外實在連自己都料想不到。

     想及莫名其妙落難,尤其是監牢中範王勾引水牡丹那幕情景,他笑意又起,呵呵癟笑不斷。

    ” 銀月瞄眼:“怎麼?還覺得好玩啊?你又怎會被捕的呢?” “說來話長!呵呵……”南宮鷹實在忍不住笑意,隻好邊笑邊說:“問題是從天山山下開始……” 他很快将碰了如意小殺手,以及潛入極樂世界,然後在武當山被捕之事說了一遍,當然,他特别強調還是有青春毒果這玩意。

     銀月聽得動容已極:“真的有那東西?” “你也想喝幾口?” “不不不!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