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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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捕頭冷聲道:“你老婆跟人跑了,你等下輩子再見她吧!” “不可能!她一定會來救我!”眼看火勢已燃及褲角,刁青洋更吓得全身痙攣,直吼叫:“阿仙你這賤人,敢出賣我”聲音已若叫魄般凄厲。

     躲在一角的甘靈仙更是面色死白,搞不懂南宮鷹為何還未出手?再此下去,隻有自己冒險相救了。

     她悶吸真氣,正想沖往刑場,心想救不了人.先打散柴延延時間也好。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射來一道黑影,他狂笑不不止:“人有罪,何判有罪?敗官,真是敗官!” 來者正是南宮鷹,他一身黑衣蒙面,身手矯捷.瞧得群衆惶四散,心知将有大變。

     縣太爺見狀,驚堂木又劈:“大膽,敢劫囚嗎?來人!” 尚未叫“拿下”,總捕頭已冷喝:“弓箭手伺候!” 躲在暗處弓箭手登時射出一排箭雨,南宮鷹哈哈大笑.猛劈,利箭紛紛落散,他再大喝,身形拔高七丈,就要撲向死囚。

     總捕頭豈能讓他得逞,鬼頭刀一揚,砍沖過來。

     南宮鷹不閃不避,尚差三丈,照樣一掌打得他人仰馬翻,跌落地面,差點掉人火堆。

     刁青洋雖見救星,但火勢已燒及褲管,他又驚又喜父焦急直叫道:“快把柴火打掉!” “不急不急!”南宮鷹喝笑:“先收拾敗官再說!” 一顆煙霧彈猛打過去,吓得縣太爺正想撲地,煙霧彈猝然散開,轟然一響,白煙四竄,吓得縣太爺直叫來人來人! 總捕頭深怕太爺有所閃失,急吼快保護太爺.一群士兵上去,南宮鷹猝又炸開兩顆煙霧彈,轟得白煙罩住二十丈方圓,趁機一掌打得柴火噴散,烙向士兵,尖叫連連。

     他這才抽出利刀,猛砍木頭繩索,刁青洋得以解脫.直道謝多謝。

     南宮鷹卻叫他閉嘴,摸向他手腕,沒鐵鍊,改探雙腳,卻發現鐐铐,隻好運勁扯去,那腳鐐粗如手臂,竟然一把扯不斷,又扯了一把再一把。

    範通乘機又炸開數顆煙霧彈,溜了過來,直道:“怎麼樣?”趕戴上假面具,還脫下刁青洋上衣,套住自己身上。

     “有腳鐐!” 南宮鷹還想扯,總捕頭突然喝令:“全部移往右側,往左側發射,見誰就射誰!” 士兵分不清方向,隻能擠往總捕頭發聲處,以免走得過慢被射成刺猬。

     “來不及了!” 南宮鷹勉強扯斷鐵鐐,卻無法拆下,要刁青洋抓着走,他故意哈哈大笑,引得甘靈仙摸來,一手将人交過去。

     甘靈仙立刻套他新衣,并拿出剃刀要他自行刮胡子。

     南宮鷹隻交代:“走路别發出鐵鍊拖地聲。

    ”登時抓起範通、主右側沖去、還是一陣狂笑,以引敵軍上勾。

     隻一騰身,穿出煙霧,猝見千百士兵排排成牆,有人喝令:“在這兒.快射!” 一排急箭如雨射來,外帶長槍短镖全用上。

     南宮鷹冷喝,神鷹真氣猛打,迫去大半箭雨,猝又運出吸字将十數把利箭抓吸手中,反打出去,射得士兵東倒西歪,唉唉直叫,一時紛紛走避。

     南宮鷹連翻筋鬥,就要突破防線,豈知總捕頭跳向城牆,喝向牆上士兵再射利箭,如此一波過去,一波過來,竟也暫時封住南宮鷹脫逃。

     範通尤其累,他還得雙手抓腳鐐.彎着腰,能閃到何處逍遙,苦笑地說道:“腳鐐可以扯下了吧?” 南宮鷹一時會意,伸手扯來,那本是活扣,腳鐐立即落下。

     他抓着腳鐐猛打旋,迫落無數利箭,猝又沖撲總捕頭,腳鐐砸,總捕頭揮刀擋來,卻吃力不住,唉呀一聲,倒摔城牆外頭,幸他手快,抓扣牆磚,得以免落難。

     南宮鷹卻趁此機會沖向大門,雙掌凝力,一舉劈去,轟然大響,大門碎裂開來,他喝拖範通,直叫走人。

     雙雙不快不慢,飛奔出去。

     忽有利箭射來,南宮鷹想反手抓去,但靈機一動.故意然箭射穿左後腳跟長靴外皮,他則裝作中箭,猛往前跪,再恨恨地揪扯利箭,恨恨折成數段,奔起路來變得一拐一拐,反應自然慢多了。

     總捕頭跳落官道,見及歹徒受傷,欣喜不已,大手一揮:“全力追捕,不準讓人走脫,并傳令方圓百裡官府派兵支援!” 他信心十足追趕前頭。

    士兵們則一窩蜂湧出,猛往目标殺。

     他們哪知道這是南宮鷹疑兵之計?好端端放着甘靈仙那邊不追,反而中計地猛追不相幹之人。

     如此情景,讓甘靈仙暗自慶幸,忙把丈夫雙腳裹起.表示才戰亂被砸傷,輕而易舉逃脫耳目,運人出城,完成了救夫任務。

     南宮鷹則有計劃引人進人出區之後,還東竄西掠玩起官兵捉強盜遊戲,直到入晚,始攀上最高峰,點燃火堆,以示目标。

    範通這才褪下人皮面具及衣衫,燒個精光,兩人盡走險道.往另頭山勢逃去。

     可惜總捕頭功夫有限,又怎是南宮鷹對手?搜及半山腰已頻喊累,隻有暫時包抄,慢慢搜索了。

     直到山上那火堆熄掉,他仍爬不了三百丈。

     他忽有所覺:照理說,囚犯脫逃,怎會燃火自暴目标?莫非是障眼法? 若真如此用,那這兩人豈非早就轉逃别處? 更奇怪的是,那人分明受箭傷,一路上怎會毫無血迹?憑着辦案直覺,他暗道不好.立刻将搜山工作交予手下,趕折返,想求證什麼。

     然而已經誤差一下午,縱使他有所發現,恐怕也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矣!他急奔而去。

    心頭卻怒罵不停,這分明是一件計劃得天衣無縫的劫囚事件,自己還托大地讓人大大方方探監,誰知道栽得如此慘。

    他甚至建議縣太爺發出南宮鷹通緝畫像都辦不到。

    因為他根本掌握不了南宮鷹犯罪證據,頂多隻能找上他.盯着他,以期找出種種線索吧!搜索一直在進行,連方圓百裡各縣城都派員參加.就是不見犯蛛絲馬迹。

    三大後。

    龍門渡口已出現南宮鷹、範通、範王三俠客。

    瞧他們一身潔淨素青衣衫.多少顯出公子哥兒味道,這該是浪迹中原最大收獲一懂得裝扮自己哩。

    雖然範王不斷抱怨被耍了,囚犯根本沒坐他馬車逃脫.害他空喜歡一場。

    然而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少堡主,他又能吭什麼?隻好自認倒黴,期待下次好好扳回一城。

    就像現在,準備找尋甘靈仙夫婦行蹤,他特别注意過往行人。

    然而甘靈仙夫婦就如泥牛沉海消失得毫無蹤影。

    等了一天沒結果。

    三人住進渡口那築在江上,似樓似船的迎江樓客棧。

    樓高四丈,夜晚燈火通明,煞是顯眼,來此龍門渡口,不到此樓吃魚鮮大餐,算是白來了. 身在關外的三俠客,對魚鮮大餐更是好奇,頻頻點及名菜清蒸妒魚、糖醋鯉魚、菊花爆蹲魚、荷葉蒸蝦、花蟹粉絲羹……得不亦樂乎。

     直到酒足飯飽,仍不得甘靈仙消息,卻把五羊城的總捕頭龍子俊等來。

     他大大方方走近最靠窗角南宮鷹這餐桌,範通、範王暗自緊張,沒想到總捕頭這麼快已摸上門,瞧他銳利眼神,似瞧穿自幾什麼。

     父子倆放下嘴中蟹腳,目光遊走于主人與總捕頭之間.在發現主人仍是有恃無恐,一副潇灑模樣,兩人不願失了威風.也裝力裝出不在乎神情。

     龍子俊邪邪一笑:“好快的身手,照你這樣劫法,豈非全國罪犯福因!” 南宮鷹笑道:“不知總捕頭發現我劫了什麼?” “你表親啊!”龍子俊套話道:“大家都看見了,閣下又何必客氣?” “看到我哪裡?”南宮鷹道:“屁股背部,還是後腦勺?你所說的大家,該不會全都是你手下吧?” “做了,又何必畏首畏尾?”龍子俊道:“這可是件轟動武林光榮已極之事。

    ” “可惜我沒這福分!” “既然做了,何患人不知?” 南宮鷹瞄眼:“就算我做了,你又拿我如何?想動粗?這可是有王法地方。

    先把證據拿出來再說吧!在還沒找到證據之前,請你不要打擾我的酒興。

    ”分明已下逐客令。

     龍子俊老臉頓時發紅變熱:“别以為你做的事,我全不知情單憑這副腳鐐,我就可以扣你審問!”伸手往腰際抽出那副本是砸得他差點兒掉落城牆之全新腳鐐,冷砸桌上。

     “隻相點,把人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老大不甩地昂起腦袋,一副八爺模樣地返身踏步而去。

     南宮鷹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他在揣想這家夥知道多少? 範王卻已忍不住:“這老不死未免太狂了,敢對公子大吼小叫.不給他顔色看.還以為吃定我們呢!” 範通迹同感:“誰敢唬我公子,我就修理誰!” 目光瞧向南宮鷹,想征得同意——